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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阴鸷世子后他疯了——贻珠【完结】

时间:2025-02-21 14:49:26  作者:贻珠【完结】
  *
  白持盈一行人穿了兵士的装扮,混在小队分散的人马中,正听哨兵报着陈家庄上的情况。
  那许副官大马金刀地往半只老虎大的青石上一坐,打了个喷嚏。
  “准是那姓王的又在骂我!这杀千刀的玩意儿,迟早剁了他!”
  听他这一骂,原肃张的气氛登时欢悦了起来,围在一块儿的兵士接二连三地开始骂那王大人,听得白持盈直乐。
  几日前,这许副官紧赶慢赶在山头上寻到了几人,向白持盈说了这半年多来他的窘境。
  原这人曾是西南边陲小州的守将,半年前因功调来洛阳剿匪,却整整半年都未有进展。实在是这洛阳新任的洛阳令上任后,官府与陈家庄的关系便愈发“紧密”了起来,串通一气打劫过路商旅民众,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他每每想有个什么动作,还未来得及出动,自己剿匪的路子便全叫人透露了去,总是无功而返。
  他烦得不行,也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来找这最近逼得王大人数次跳脚的“话本仙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大罗神仙转世。
  神仙不神仙的不晓得,这姑娘真有两下子。
  “他们果真没动静?要不现下便出兵去?”许副官问道。
  白持盈却摇了摇头,叫他稍等。
  又约莫过了一刻的时间,惨白的天空上方升起道不显眼却足够人辨识出来的火烟,白持盈一笑,示意许副官可令兵士行动了。
  身着暗色劲装铠甲的兵士门闻令速进,留下的一些窸窸窣窣搭着什么东西,一时草动露消后归于平静。
  *
  “报——”那守山的小匪贼连滚带爬地跌撞进陈家庄大堂来。
  “有话快说。”陈老爷手中拿着张儿雪浪纸,一脸醉态,对着纸上粉|末深深吸了一口。
  “官兵……官兵将咱们这儿围了!”
  “什么!”陈老爷一惊,那粉末洒了一桌子,满是褶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从翻着白沫的嘴里吐出一口酸气来。
  “姓王的不是说是假消息吗?怎的真来了?现下进到哪儿了?”
  “在……在寨脚下,他们开始生火做饭了。”那小喽啰摸摸脸上溅到的白沫,哆哆嗦嗦回道。
  陈庄主猛地咳嗽起来。
  不好!
  只是没等他反应,他身边的近侍便也急急跑了进来,高喊道:“当家的,不好了!咱们的粮仓被烧了!”
  堂内众人顿时慌作一团,陈老爷往外赶了两步,朝后一望,过见浓浓黑岩冲天冒起,又朝着山后飘去。
  “还不快去救火!”他气极了,狠狠踢了那当差的近侍一脚,急急往那粮仓走去。
  陈家庄粮仓起火的消息在短短一刻钟内穿遍了满山,一时人心惶惶。
  山下众人却是一派不慌不忙之样。
  “不急,不急,白姑娘说再等一会子。”许副官将手中考好的野鸡腿递给就近的兵士,传令道:“告诉已经守在前面的兄弟们!今天若大获成功,咱们每个都有鸡腿吃!”
  一时气氛高涨。
  白持盈则拿着帕子浸了溪水,给辜筠玉擦着脸上的烟灰。
  “哎,你们别说,这姓陈的还真有两下子,那粮仓附近有好几个储水的大水缸,正是防着这个呢估计。”
  “那你们怎么烧的那粮仓?”
  白持盈让辜筠玉转过另一边儿脸来擦。
  “嘿!这能难倒你姑奶奶?我和公子在外边儿寻了好几个拳头来大的石头,就那么一砸,嘿嘿,管他是西海龙王管的水缸还是东海龙王管的水缸,统统都……哎哎哎,我脸上也有烟灰啊,你怎么不给我擦擦?”
  石当家的一喊,白持盈算是破了功。
  她转身,将那已滚沾得黑漆麻乌的帕子展开给石当家的看,笑着就要上前:“来来来,我给你擦擦!”
  石当家的连连后退几步躲开,一屁股坐到了刚生了绒绿的土地上。
  白持盈又将那帕子轻轻揉干净了,才回过头去看辜筠玉。
  她哪儿见过辜世子这副模样,一时又没忍住,笑个不止。
  辜筠玉原还听话地静静站着任由她擦,这下哪儿还能放任白持盈讨笑自己,一手捏住白大小姐的腮帮子,将姑娘的脸捏成一个嘟起的圈儿,红润的舌微泽水光。
  泉水一声一声渐击着青石,白持盈的心嘭嘭地跳,快过树摇风吹许多。
  她两颊烫得要命。
  辜筠玉忽而低头,叫她心下一惊,心绪纷乱,忙闭了眼,却未等来意料中的东西,只觉着额头一阵凉意。
  白持盈睁眼,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妹妹在想什么?”
  抬手抹了抹额头,白持盈瞧见自己手上的烟灰,就知这厮又是在戏弄自己,忙要追上也捏他脸,却不想辜筠玉压根没躲,直直将她接在了怀中。
  “你!”白持盈气急。
  “我?”辜筠玉一副无辜,伸手将她额头那一小片儿烟灰揩去了。“你方才是不是以为……”
  “没有!”白持盈踩了他一脚,下意识想提裙逃走,却忽然发觉自个儿并未着裙裳。
  辜筠玉见人盯着自己的束口裤呆在原地,不免觉得可爱,又手作持拳状捂在嘴前笑了起来。
  白持盈反应过来后,瞪他一眼,不再理会这人,转头便要走。
  却不想步子还未迈出,便被掐着下巴搂回了辜筠玉怀中。
  阵阵檀香丝缕萦绕鼻尖,白持盈耳边一阵温热,听得男子闷闷言:“我方才确是想吻你的。”
  白持盈登时僵在他怀中。
  “可一是觉着我如今无父无母无权无财,擅作唐突之举总是薄待了姑娘;二是姑娘如今大概不大愿意,我吻了你准躲着我走——”
  “三是,冬天还没有过去。”
  白持盈本欲挣脱开来,听他这言却是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她竟然没骨气地觉着,就这样也不错,他便这样什么也不记得罢。
  但她不能叫辜筠玉真真全得了逞,这人最狡猾得紧,三言两语便能哄得自己全信了他。
  不能信他。
  白持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终于挣脱这人几近于无的桎梏,转过身去,看似面色平静道:“前几日阿是不是说了么,你乃堂堂的世子大人,你什么得不到?如今你一回长安城,招招手,许多比我嘴甜又讨人喜欢的姑娘便会一拥而来,我个落难的孤女算得了什么?”
  这一席话下,唯有她仍鲜活跳动、而且愈跳愈快的心脏出卖了她。
  辜筠玉没想到她会回这一长段凄凄却果决之言,一时愣住,半晌苦笑一声。
  “我虽还不记得什么,却其实不大喜欢长安城。”
  “那里太空、太大了。”
  他不再上前,只将一枝未开的山桃花折下。
  “长安城会有你吗?盈娘。”
  *
  满庄子里飘满了大米香。
  已过了晌午的饭点儿,陈家庄众人却知,这饭是吃不上了。
  却无人敢出声投降。
  他们每个身上,都被下了同样的毒,只能死命为陈当家的做活。
  上前也是个死,往后也是个死,这一群“山匪”守在陈家庄的大门口,却像站在阎王殿门前。
  为了活命,这些人从前都拼死了和官家作对,尽管他们知道这不是正道。
  可有什么法子呢?
  他们的命全掌在别人手中。
  陈当家的绑了小盲女和四五个被拐的女子,站在高高的庄墙上,看着眼前列阵的双方。
  他见那许副官上前,本做好了要开战的准备,却不想庄前那人举起双臂高声喊道:“现下官府已寻到解‘束命毒’的方子,可熬药解毒!速速招安!两刻钟后,未招安的仍视作匪寇,招安的则编入卫队!”
  陈家庄众当家的哪儿料到这一出,一时便要下令招安者皆杀,却为时已晚,眼睁睁看着大门口一群守兵乱哄哄一阵后,先跑了一个出去。
  这一跑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哪儿管得官府怎么知道这绝密的“束命毒”的,先是三三两两,后乌泱泱一群人都放下了武器。
  守在门口的五当家被自己曾欺辱过的小门卫砍下了头颅。
  一时情况骤变,陈老爷哪里还管得着旁的,忙要绑了小盲女几个威胁,却被一把匕首抵上了脖子。
  沈是一笑挑眉:“怎么,不认识小爷啊,恐怕没机会认识喽。”
  众人看着这神出鬼没趁慌乱混在近卫中的男子,一时皆愣住了。
  一旁跟着沈是一起来的真宁的侍卫长趁着众当家的惊诧时机,救下被绑的小盲女几人。
  眼瞧着就要尘埃落定,白持盈却总觉得心头有股子萦绕的惴惴不安之感,始终无法驱散。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抬头看着沈是站在高高的石墙上与她对着暗号,忽而,一道银光自不远处的松树间闪过,只堪堪无声擦过针叶。
  尖锐的破空声鸣响。
  那是一支锃亮的、淬了毒的羽箭。
  白持盈眼瞧着那箭就要射向自己,躲已来不及,心中大骇。
  她心抽痛,脑中一片空白。
  但一息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白持盈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柔的怀抱。
  她呆呆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辜筠玉。
  辜筠玉身子本就没大好全,口中鲜血汩汩溢出。他想咽下去,不想让白持盈看见,却无奈这血来得太多太急,全落在了姑娘肩头。
  “筠玉!!!!!!!!”
  白持盈感到他颤抖过几息后,缓缓将头靠在了她肩上。
第18章 蝴蝶梦中琵琶弦上,桃花扇底燕子灯前 ……
  白持盈又听了郎中婆婆一顿唠叨,乖乖煎药去了。
  她转身去看炉子,见火起的差不多,将几味药材“扑通扑通”利索地扔进小药锅中,带着草本植物的涩味渐渐在屋子中弥漫开来。
  药材在小药锅里“咕嘟咕嘟”冒起黄褐色的水泡来,又一个接一个地破裂,一番滚沸后被姑娘盛进了碗中。
  辜筠玉整整三日都没有醒。
  她看着床上人病态苍白的脸庞,想起这人檀香阵阵的怀抱,想起前世孽缘,想起今生许多,想得泪潸潸而下。
  她脸上都是冰凉的泪水,人却无甚么表情,瞧着叫人后怕。
  白持盈这三日几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堂内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哪里见过她这木头似的模样,只能围在屋外干愣着。
  “这遭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就先去山头寻个好位子吧。”
  婆婆冷着脸叹了一口气,将辜筠玉伤口溢出的淤血清理干净,又施了几针。
  床|上人仍安静得可恶,白持盈持药碗的有些抖,不小心将滚烫的药洒在了手上。她克抑着将碗扔出去的本能,快快地将那碗推到桌上,才出门去寻井水冷手。
  她一出门,沈是就跟了过来。
  给白持盈提了桶井水上来,话在舌尖绕过几转,沈是还是问出了口:“阿盈,你真如此欢喜他?”
  白持盈右手浸在冰凉的井水中,听他这话一愣,而后怔怔道:“何故如此说?”
  沈是沉默半晌,将杏树枝头积雪摇落。
  “你……罢了,我只将一事说予你听,你万万要记着这些话,如若……如若他日后负你,我定杀|了|他。”
  “三年前,他奉皇上之命前去助二叔抗南洋匪盗,他那时才十七岁吧,能耐大小我不做臧否文章,只一件儿你得知道,这事儿也骇得二叔两月没睡好觉,最后请辞了去。”
  白持盈上辈子遇到辜筠玉时,这人已是只手遮天,根本不会有人再提辜世子少年时的这些事儿,她是真的没听过。她抬头,向沈是投去询问的目光。
  沈是见她没有神游,确是在仔细听自个儿说话,便继续道:“他当时为了将倭匪一网打尽,拿一镇的富商百姓作引子,一齐活活烧死在了镇中。”
  “几千号人,一时全没了。”
  “若是天灾,你我无法子,可这人祸,他到头来是领了功受了封赏,可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谁来还他们的命?”
  沈是显然对这事儿极愤怒,说到最后,唇齿几经开合,颤抖着抿成一条线。
  “他真的是个活阎王啊白持盈!”
  白持盈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如今哑得什么都吐露不出来,话语像滚落的霜雪一般苍白。
  她其实知道,她最知道,辜筠玉就是个活阎王。
  于是姑娘只能带着哭腔笑答他:“我最讨厌他了,九州天下应当没人比我更讨厌他。”
  朔宁三十年初春,雪消云霁。
  夜已深了,黑郁郁的一片青黛山色,唯勾了些金线边儿,瞧仔细了,才发觉那是一处宅邸微亮的灯笼昏光。
  因着这处庄子铺全了地龙,又有温泉在,故而庄子旁的桃花竟颤颤巍巍生了花骨朵儿,粉的一簇,白的一簇,黑色的团影落在地上,便成了月色滚下的黑珍珠般的泪滴。
  小婢女们提着琉璃镂金掌扇灯,满面通红,守在正房门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都相视一笑,又伶俐地不发话。
  她们身上皆是玉色蝴蝶团花对襟袄子,各个的花样不同,却是极精致的,在满京城的丫鬟婆子里也是顶气派。
  这是世子此番下江南带回来的缎子,原带了许多匹给白持盈,白持盈瞧着自个儿用不完,家中友朋又尽散了,便裁出一半儿来,给郁离轩的诸个小丫头一人制了一身衣裳。
  “我千辛万苦得来的缎子,你倒是好,全给她们分了。”辜筠玉双手穿过姑娘白瓷般的臂|下,轻轻一提,就将意欲躲开的白持盈扣在了怀中。
  本就昏昏的烛光叫眼前人挡了一大片,白持盈刚想开口驳他两句,却被弄到了紧|要处,一时嚣张话语皆化为破碎的气音,不得出了。
  看着姑娘红|润的唇|舌,辜筠玉低头,掐住她的下巴,细细吻着那红桃花瓣似的唇,直吻得姑娘连连推却他,哭着叫他滚出去。
  “不出去。”辜筠玉也不知在说什么,又啄了她鼻尖一下,抚弄着她破皮的唇角。“我真出去了你又头一个不乐意。”说罢,他将一墨紫色的细条镯子戴在白持盈手上。
  镯子正中断开,镶了块儿血红的玛瑙,成色极好。
  白持盈香腮透赤,狠狠锤了他一把,嘤嘤咽咽一阵后,才又钻到他怀中开口道:“……咳……辜筠玉,我、我嗓子疼。”
  似乎早料到她会求他,辜筠玉一笑,伸手拿了小婢女才端进来的润口糖水,先尝了口,确认是不烫了,才一点一点喂给白持盈。
  “下、下次不弄这个了。”她一点一点将那糖水抿干净,倚在辜筠玉怀中埋怨道。
  “好。”辜筠玉心情十分好,答得也十分顺畅。
  “前一回你也说‘好’!”白持盈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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