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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老人家见韩耕耘独自一人前来,摸了摸自己突起的肚子,笑呵呵道:“今日难得,两只皮猴子分开前来,倒是少见。”
  韩耕耘跪拜,向沈兰珏行大礼,“弟子拜见老师。”
  “起来。”沈兰珏摆了摆手,“桃深那皮猴子呐?”
  韩耕耘起身,回答:“大理寺派他去了通州办事,半月后才回京。他托我给老师送来贺寿,恭祝老师日月昌明,松鹤长春。”韩耕耘再次跪拜,磕了三次头。
  沈兰珏安然受了三拜,把韩耕耘扶起,拖起他的手,颤颤巍巍将他引到屋内,“伯牛,来,进屋陪我说话。许久不见,你清瘦不少,脸色也不好看,莫不是病了?”
  “弟子还好。”
  沈兰珏扭着身子,笨重地擦移上歪榻,看向韩耕耘的目光是长辈特有的温煦,“伯牛,你的事,他们唠唠叨叨全来告诉我,为师听得都烦了。”
  韩耕耘站立着,手无处放,只能放在袖子下握拳揉搓,“弟子无用,又让师门蒙羞了。”
  沈兰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自小有些闷葫芦,爱琢磨心事,这一点是比不上桃深的。他豁达开朗,你自持谨小,谈不上优劣,是个人缘法。你们都是璞玉,未经人世雕琢,受些挫折苦难,磨炼心智,未尝不是好事。”
  “是,老师的话,学生谨记。”
  “为师是半个踏进佛门的人,很多事早就看开了。世人怎么污蔑你,唾弃你,在为师心里,你还是那个心灵纯净的孩子,不会改变。孩子,大胆些。男人立于天地,不仅要胸藏经纬,更要有吞呐江海的胸襟,所谓纵目天容旷,披襟海共开,是何等潇洒快意的人才能看到的景象啊!”
  “老师,学生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吧。”
  “我想让老师作为家中长辈,为我与谭娘子主婚。”
  沈兰珏笑着摸了摸花白胡子,“为师答应了。伯牛,徒弟娘子长得好看吗?”
  韩耕耘微红脸,低下头,轻声回应:“好看。”
  沈兰珏哈哈大笑,“诗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世俗之人的男欢女爱,佛祖都不忌讳。娶妻生子,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傻小子,脸红什么!你们何时成亲?为师要送份大礼给你们。”
  韩耕耘回答:“明年三月,待她及笄。”
  沈兰珏抚须感慨:“徒弟娘子可真有些过于年轻了啊。”
  既然说起婚事,其实宅中还有一喜。
  那日午前,韩耕耘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依着农家人的想法,一直歪在床上睡觉,是会渐渐失了气力的,非要晒一晒太阳,出一身热汗,身上才能爽快。
  韩耕耘赋闲在家已久,一直没什么精神,在张嫂撺掇下,干脆下田农忙。他卷起裤脚,将赤着的双脚埋进湿黏的黑土中,久违的绵软感觉,令他触到最淳朴的天地生气,果然一下子就令他心情愉悦。
  杜佛的突然造访,打破了这个适宜的上午。杜佛是来纳征下聘礼的。他与玉娘已然定了亲。
  听张嫂说,是他在狱里那几月,杜佛对这个家多有拂照,一来二去,杜佛看上了玉娘,纳采,问名,纳吉,都是在那几个月完成的。
  杜佛虽油滑,却在公门有差事,家境殷实,又有贵亲。张嫂与张伯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唯有玉娘看起来怪怪的,仿佛不甚欢喜。
  杜佛上门之时,玉娘红着眼圈,跑到宅后的田里,绣花鞋沾上了黑泥,她也浑然不觉,哽咽道:“大郎,我要嫁人了。”
  韩耕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道:“知道,张嫂都告诉我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你当成妹妹,嫁妆兄长给你出。”
  玉娘的眼越发红了,眼底一片悲凉,掩面而去。
  直到现在回想起,韩耕耘才察觉玉娘当时的神情有异,那是伤心人伤情时的表情,并不是女子的矜持与迷茫。好在他当时不懂,不然,他又如何自处。他真的视她为妹妹,他心中只有苍苍一人。
  韩耕耘与公主的婚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婚嫁六礼,内有二弟韩仲犀娘子操持,外有中书令刘林甫出面。刘潭说他父母将韩耕耘当成半子,只是碍于《大汤律》有明文规定,纳征之数不能超过七百缗,否则定让他风风光光娶谭娘子回家。
  谁知新年刚过,圣人就召见韩耕耘于内禁。
  圣人李炙说要给韩耕耘封官,“韩伯牛,成婚之后,朕赐你当个四品的御史台廉察使。你可知廉察使的职责为何?”
  韩耕耘回答:“主管廉访检察的官员。地方官员上告冤狱等事,多由朝廷派遣廉察使处理。”
  圣人哼了一声,“知道便好。廉察使常年在外,替朕查访巡查各州刑狱之事。我许你三年之期,三年之内不准回京,三年之后,你与苍苍和离。你们就做名义上的夫妻,若是敢碰苍苍一根手指,朕当腰斩了你!”
  韩耕耘这几月本已平静下的心又掀起轩然大波,“圣人,为何就不肯成全我们。”
  李炙冲了下来,黑气袭面,眸底藏着恨意,他浑身颤抖,已然没有了一个君王该有的喜怒不形于色。
  韩耕耘意识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圣人,而是谭芷汀的兄长――李炙,他说:“韩耕耘,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不是你出身低贱,不名一文,若仅仅只是这些,我大可以给你加官晋爵,保你子孙永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你迂腐、胆小、懦弱、犹豫不决,不思上进,你与苍苍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你的正直善良只会连累身边之人受苦。苍苍跟着你,不会幸福。”
  圣人的这些话深深印刻在了韩耕耘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拉扯他的心。
  很快,到了三月,宫里为谭芷汀举行了盛大的及笄之礼。此礼本该由宫中贵眷主持,但太后与昌隆公主都没有出席,倒是临淄王妃恰在京中,为谭芷汀操持了一切。
  夜里,有为公主而兴的烟火会。
  谭芷汀偷偷溜出宫来,与韩耕耘坐在玄武门下。他们看着漫天烟火,在空中炸裂成各色花团,将巍峨宫室照得恍如白昼。
  谭芷汀抱着韩耕耘的手臂,将头慢慢靠向他肩膀,“真希望每年的今天,都能陪公子在这看烟花。”
  韩耕耘说:“我答应你,即使不是今时今日的烟花,也会是名山胜川的水,落日孤烟的沙,无论是哪一日哪一刻,我总会陪在你的身边。”
  抱住他的手紧了紧,“公子的话我记下了,我们一言为定!”
  此刻,韩耕耘思绪万千。
  圣人给了他三年的时间,三年的夫妻吗?他会证明给他看,自己并非他所说的那样,他会许苍苍无数个三年,许她一世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的男主都在指点江山,统领三军。小土狗还在下狱,杖责,罢官,下田种地,点烟~
  
第60章 解花人二三事3
  过了花朝, 便是燕子衔来春泥,竹笋破土而出的春日,亦是红鸾星动之喜, 有情人结亲之期。
  韩耕耘还是不习惯一抬手就有宫人给他穿衣。细眉的小女儿跪在他身前,柔软的手一丝丝密合衣摆,系上赤红宫绦, 挂上琳琅环佩。
  一旁的宫娥在为他熏衣。
  她们将沉香饼子投入沸腾的汤炉, 舀一勺白灰盖上, 另置熏衣笼在汤炉之上, 四手扯平衣衫,缓缓移动,让外衣染上香后, 屈指轻轻抖落香灰, 随后将衫子从背后套到韩耕耘身上。
  宫里遣了近百人的宫娥与内侍来宅中服侍。这宅子本来就小,哪里挤得下这么多人。他们中一部分围着韩耕耘打转,一部分紧紧跟着二弟娘子邓般若,而大多数人都在院中晾着。
  邓般若本是来替长兄管家的, 谁知一下子被宫里来的人围住。她是小家碧玉的娘子,在家中辛苦持家, 伺候婆母,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几次下来, 就被问急了, 只能拉着三岁小儿的手, 被众人围在中间, 从夹缝中投来泪盈盈的目光, “他大哥, 我想回家。”
  其实,韩耕耘也是自身难保,他穿衣之前,甚至还在十数人的围观下,沐了一次浴。那蒸汽氤氲的木桶中,撒了许多干花瓣和香料,冲得他鼻子发痒。
  刘潭与李鹅倒是格外清闲,前一日就在宅中宿下,三人挤着一间屋子睡。二人今日着红衣,是韩耕耘的傧相与陪客。
  刘潭早起便浅饮了几杯水酒,此刻正歪在榻上,微敞开衣襟,眯眼打量韩耕耘,“伯牛,昨夜小弟我倾囊相授的技艺你可熟稔于心了?”
  “嗯,记住了。”韩耕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心中一时失落,桃深说的那些今夜大概是用不上了,不过仍是开心的喜事,脸上有些红烫,顾左右而言他,“桃深,你少喝些,一会儿老师可是在堂上。”
  刘潭转过身去,双手向后撑着,下巴缓缓扬起,舒展开脖子和脊骨,又随意拨乱了头发,“知道,正是知道老师在,我才避着他,先好好喝上几壶。”
  李鹅怀里揣着苗刀,宽大的袖子小心掩遮刀身,从外面慢吞吞走进来。他额上绑着红色额带,黑发高高束起,罕见的唇红齿白,干净清朗。
  刘潭挑了下眉,指了指李鹅的刀,“小李鹅,学兄大喜的日子,你带着利器,可是犯了忌讳的。”
  李鹅皱眉,展开袖子,露出细窄的刀身,上面赫然贴着喜字,“刚才一个宫女不由分说就给我的刀贴了喜字,说是吉利。”
  刘潭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放过你了。”
  韩耕耘见李鹅眉头紧锁,“你若不喜,揭去便是了,我没什么忌讳的。”
  “无妨,藏着不让人看见就是了。希望今日无事,刀上不要见血。”李鹅面无表情道。
  刘潭从榻上跳起来,扭过李鹅的耳朵根子就往外拽,“不会说话就少说些,什么见血无事,出去陪小爷喝酒,小李鹅!”
  又过了一刻,经过众位姐妹的巧手,韩耕耘终于收拾妥帖,只待吉时一到,出门迎亲。
  韩耕耘走到院中,看到刘潭勾着酒壶,正一边灌酒,一边盯着李鹅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韩耕耘移开目光,看一旁的李鹅。他脱了外衫,抱着刀,似猫儿般蹲在地上,正抬头打量一个坐在院中木凳上的女子。
  那女子正抬手将一枚细针穿过李鹅的衣衫。
  女子低眉垂目,额前落下的青丝掩去了眉眼,脖子和手肤白若雪,看那身形竟有几分眼熟。
  女子将针线从红衫中拔出,牵出一条柔软的银丝线,熟练地打了个结,将丝线放在嘴里咬断。她从地上的竹篓里寻了把毛刷,细细刷过缝补的地方,松开箍子,仔细瞧了瞧花样,交到了李鹅手中。
  女子抬目,将乌发挽到耳后,提起竹篓抱在怀中,站起身来,“这位小公子,衣服补好了,吉时就快到了,别再练刀弄破了。”
  李鹅还蹲在地上,低头扫了一下衣服,那上面绣了一朵银白芙蕖,他的脸上十分困惑,抬目,与那女子成一高一低的姿态,茫然相对,良久,败下阵来,轻声说:“哦,知道了。”
  女子转身,见到韩耕耘,立刻行了礼,“奴婢见过驸马。”
  韩耕耘努力回想,灵光一现,很是吃惊,“你是三清观案子里的那个人证,芙雪?”
  芙雪点头,上下打量了韩耕耘,“奴婢的针线好,被公主派来看看驸马的喜服是否还需要修改。现在看来,很是合身。”
  旧宫人芙雪,曾撞破潘仁美与罗三娘的旧情,证明朱炙既是失踪太子李炙的重要人证。他记得,谭芷汀认她作莸摹
  韩耕耘本想同芙雪再说几句,却被内侍催着出宅。
  内侍牵来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稳住马镫,待韩耕耘上马,递来红缨缰绳,随又理了理马鞍上的金环罗佩,才轻拍马股,让马匹跑动起来
  韩耕耘慢慢前行,转头,见刘潭与李鹅各骑一匹高马,夹着马腹跟了上来,很快,便与他齐头并进。
  从待贤坊家宅到公主府的路上,排满了红色的幛车,用来隔绝百姓的围观,以免发生踩踏哄乱。大汤朝历来都有黄昏成婚的习俗,所以迎亲的马队两旁,有数十人着锦衣,举火把,成队快行。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当朝两位驸马在同一日成亲,又在同一条街上相遇。两队迎亲队伍各自停下,互不相让。路只有一条,看卢平那神色,非得让韩耕耘主动相让才肯罢休。
  刘潭将马驱赶到韩耕耘身边,“学兄不忙,让他做什么?小李鹅,该你上阵了。”
  李鹅嘴上喝了一声,夹紧马腹上前,他手中的刀慢慢抬起,露出那个鲜红的喜字,在如此焦灼的对持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喜感。
  但卢平是见识过李鹅的雷霆手段的。他神色凝重,一动不动。坐下之马似乎是出于本能地惧怕李鹅,烦躁地甩起马头,四蹄开始向后乱踏,最终人立而啸,险些将卢平颠下马来。
  刘潭不嫌事大,又添了一把柴,朝李鹅大喊:“喂,小李鹅,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见血哦!”
  李鹅郑重其事回答:“无妨,我的刀不出鞘,也可以打得他们全都趴下!”
  韩耕耘微笑,朝刘潭使了个眼色,“桃深,我们骑马闯过去如何?”
  “好啊,伯牛,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走啊,替学兄娶美娇娘去了,小李鹅,跟上哦!”刘潭话音刚落,与韩耕耘同时扬鞭,两匹马如脱弦的箭,朝着卢平奔去。
  卢平见状一惊,下意识地扭转马头,躲闪。
  韩耕耘俯在马上,抬起腿股,微微离开马鞍,一马当先,劈开一条道,与卢平擦身而过。他的衣摆在风中猎猎飞扬,擦打在卢平脸上,他回眸,抬眸刮了一眼卢平,扬起嘴角,又狠狠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李鹅的马紧紧跟在他们后面,当他穿过挡在前面的迎亲队伍,突然又调转马头,横刀挡在众人之前,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像他这样的英雄少年。
  李鹅什么话也没说,眼神却在警告众人,“谁敢上前!”直待到另二人的马走远,他才又把刀藏在怀里。
  少年在马上,策马扬鞭,衣衫飘动,疾奔而行。
  韩耕耘与刘潭在前面等李鹅。三人已将迎亲队伍远远甩在身后。
  刘潭弯下身,取下挂在马上的酒囊,仰头吞下几口,摸了把嘴角,将酒囊丢给韩耕耘,“伯牛,难得见你如此洒脱。”
  韩耕耘接了酒囊,亦是爽快灌下,酒水流进他的脖子,他也丝毫不在意,“这些日子,我是烦闷够了,去他的繁文缛节,我成亲,有你们就够了。” 韩耕耘将酒囊丢给李鹅。
  李鹅喝了几口,立刻开始咳嗽,脸上也开始泛起红晕。
  刘潭笑他,“你小子杀人那么厉害,竟然不会喝酒!”
  李鹅眼里被辣出了眼泪,“家姐说,酒不是好东西。”
  韩耕耘问他:“那你今日为何又喝了?”
  李鹅回答:“高兴。”
  三人皆大笑,策马而行。
  三人来到公主府,府外立满宫人侍从,满是狐疑望着这三人,有打扮华贵的宫妇再三确认,才惊呼一声,“驸马大人,其他迎亲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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