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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韩耕耘笑道:“他们走丢了,只有我与两位兄弟。”
  宫妇大骇,“这可如何是好,公主的銮驾马上就要到了。”
  “哎,无妨,驸马在这就可以了,要那些多余的人做什么?”刘潭从马上下来,摇晃身子就往府内走,“老师在哪里?我要拜见老师!”
  韩耕耘下马,抬头,正巧看到巷子那头燃起光亮,一对袅娜宫娥长裙拖地,提着皎洁宫灯,拥着一辆华盖马车款款而来。
  马车来到公主府前,车帘被一旁的宫娥掀起,从里边伸出一只雪白如藕的手,指甲上染了凤尾花汁,与细腕上一对碧绿的翡翠镯子形成相得益彰的一红一绿。
  “驸马大人!按规矩,得有夫家的女眷背公主入甫。”宫妇惊呼。
  待韩耕耘被这一声惊呼唤醒,自己已鬼使神差走到马车前,他的手已将那只洁白的手紧紧撺在手心,他愣了一下,明知自己该放手,却有些舍不得。
  “让他背!”车内响起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双小巧的绣鞋从车内踏出来,红裙晃动,他一把揽她入怀。
  谭芷汀用圆扇遮着面,挡住了凝着春水的眼眸。
  韩耕耘低头看,只能瞥见她涂着鲜艳唇脂的樱桃小口。她的喜服绣满珠宝玉翠,在宫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裙子的领口有些低了,衣襟皱起,雪白的颈横在那里,令他一时喉咙发痒。
  她的扇子有意无意轻触他的鼻子,仿佛是故意引他看她。
  韩耕耘干咳几声,“苍苍……别闹。”
  过堂,拜天地,拜师长,拜夫妻,她没有依着宫妇的提醒,只需在那里站着,接受众人跪拜。
  喜宴上,韩耕耘只喝了三杯酒,一杯敬了老师沈兰珏,两杯是陪了刘潭与李鹅,其余的酒都被刘潭挡了。
  刘潭整个人醉醺醺的,脚步已是不稳,将他一把推向卧房,嘴里嚷嚷着:“伯牛,快去吧,酒我替你喝了。成亲之日喝醉,可是要脱力坏事的!”
第61章 解花人二三事4
  谭芷汀已在榻上坐了一个多时辰, 她悄悄将扇子垂到一旁,用目光打量门口。
  一旁的贵妇笑道:“公主莫急,外面的喜宴已没有刚才那般热闹了, 想必驸马很快就进来了。”
  谭芷汀脸上一红,娇嗔道:“谁急着见他了?我是有些肚子饿。乌儿,给我取些点心来。”
  乌儿手里捧着一碟山药糕, 蹲下身来, 任谭芷汀取拿。她捏起一块白嫩的糕团, 躲在扇子后面, 用手背拨开面前的流苏,往嘴里送,才吃了两口, 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谭芷汀急忙丢了山药糕, “快快,拿走。”她挺起胸,将散落在地上的糕屑悄悄踢到床榻下面。
  韩耕耘走了进来。
  透过扇面,谭芷汀见韩耕耘一身红衣, 身姿挺拔,面容实在好看, 心里顿时酥了一大半。他的脚步却有些凌乱, 大概是喝了不少酒。
  韩耕耘站在点着龙凤火烛的桌案边, 火红的蜡烛后面, 并不是寻常果盘, 而是设了道门的姻缘醮, 供奉着鲜花及各色法器。他大概是有些惊奇, 在桌案边踟蹰了好一会儿, 才再次迈开步。
  韩耕耘朝她走来, 目光依然不在她身上,而是扫过墙上那一幅幅诗画。那些都是他赠予的旧物:沈兰珏的诗句墨宝,从书房拿来的诗笺,甚至还有曲江宴上试才的诗画。
  如此一来,便是被他看破,她竟是如此珍视他的东西,心里倒是没由地恼怒起来。
  谭芷汀举着扇,等得有些焦躁,却不得不维持着端庄之态,坐在卧榻上。韩耕耘终于落座于她身侧,与他隔了好一段距离。她抬目悄悄去瞧,竟发现他正襟危坐,连瞧也不瞧她一眼。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幽怨的目光,他后知后觉地撇过头来,慌乱地投来一眼,又很快把目光放平放空,紧绷着唇,身子也发抖起来。
  谭芷汀只能将自己挪了过去,贴着他而坐。她感受到了他身子的僵硬,再次偷看,发现他脸色惨白,仿佛戳一下就要晕倒,如此假模假样,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耕耘的耳根都烧红了。
  小土狗到底是小土狗!真是纸糊的,空心的美人灯,没见过世面的小土狗!
  谭芷汀缓缓放下扇。宫妇为二人结发,端来合卺酒。因不想嘴里有酒味,谭芷汀只小小啄了一口,转头,却见韩耕耘如牛饮水般咕嘟咕嘟往喉咙里灌,等喝完,已是满脸通红,连汗都蒸出来了。
  谭芷汀掩嘴笑。
  宫妇说了几句吉祥话,带着宫娥离开了寝殿。
  谭芷汀转过身去,对着仿佛木头人一般的韩耕耘道:“夫君,帮我把头上的钗环取下,重得我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好。”韩耕耘伸手,在头上一阵摸索,也没敢下手。
  “是不好取吗?来,夫君,把手给我。”谭芷汀抬起手,在身后的空气中摸索,总算抓住那双茫然无措的大手,由她牵引着放在金花冠上,“夫君,先把它拿下来,其他的就好拆了。”
  “嗯。”韩耕耘轻轻嗯了一声。
  谭芷汀就这样抓着手,让他将头顶的发饰一一取下。
  她知道女子引诱心爱之人表达爱意的法子,她微摇着头,落肩洒下乌黑的长发,然后将它们拨弄到一边,背对着他,故意露出后脖子小小一片雪白的皮肤。
  他的呼吸有些浑浊了,身子却还是僵硬着不动。
  谭芷汀在心中微叹一口气。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面瓜。平日里也就罢了,难道这种事情也要她主动吗?
  谭芷汀转身,咬了一下唇,顺势扑到他怀里,身上笨重的裙衫合时宜地落下,如蛇般盘踞在腿上,她的脚蹬了蹬,将一众恼人的衣物推到了榻下。
  她的手探入他衣襟中,用鼻子蹭他的耳根,直把他的气息激得越来越乱。但是,他好像是铁了心要做块石头,好比一面推也推不倒的铜墙铁壁。
  “我累了,要睡了!”谭芷汀别过身去,脱了鞋袜,将身子裹进被子里,面朝里睡。
  片刻的寂静后,背后传来OO@@的脱衣声,他蹑手蹑脚爬上榻,震动了床榻,他掀起被子一个小角,快速钻了进来。
  但他们两人之间仍是隔着楚河汉界。
  韩耕耘试探的声音飘来,“苍苍,你睡了么?”
  哼!睡了?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谭芷汀毛毛虫般向后扭动身上,贴上他的身体,转过去,往他怀里拱了拱,抬目,用鼻尖摩擦他下巴上的胡楂。
  他闭上眼睛,巴巴咽了口水,向后挪移,但因为本就贴着榻边睡,早已是退无可退。
  谭芷汀钻进被子里,在被子里一阵乱摸,慢慢附上他的身体,从他怀里爬了出来。她将他压在身下,用手指揉搓他绯红的脸皮,“你若真是不想,爬我的床做什么?口是心非的公子,外面的卧榻才是你柳下惠该待的地方!”
  韩耕耘眸中迷离,已然是忍到极限了,声音低哑:“苍苍,不成,我答应了……”
  谭芷汀哪里会放过这宽肩细腰的身体,手有些过于不安分了,激得他吼中闷了个雷。她惊呼一声,反被他压到身下,右肩上的亵衣滑了下来,肩膀露在外面凉飕飕的。
  猫儿的身躯里也会藏着一头野兽。
  他的眸有些灰暗,似迷茫与挣扎,他微汗的鼻尖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弄得她好痒,他摸索了一阵,然后重重封住她的唇,嘴里含糊道:“好甜。”
  山药糕!她吃下的甜渣还留在嘴边。
  可恶,她竟然为了这件事羞红了脸。他会不会事后笑话她?
  不过,韩耕耘没给她更多的思考机会,他压抑了许久的情。欲爆发出来,令她的灵魂都要飞出躯体。这一次,轮到她害怕了。在他的手托举下,她的背离开了床榻,头向后仰去。
  可爱的是,他死死抿着唇,并不喊出声,就算是咬唇咬舌头咬她也绝不出声。谭芷汀以为她要死了。
  一刹那,她突然失去了气力,四肢僵硬,全都不能动弹了。这并非是因情而起的脱力,是身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
  “夫君,等等,别,我很不舒服……”谭芷汀的舌头也有些僵麻了,咕噜翻到榻上,一个劲地喘气。
  韩耕耘从狼群里做回了人,从她身上抬起头,睁开微红的眼睛,揉着她的发鬓,“怎么了?是弄疼你了?”
  她又羞又急,头发勒着脖子湿黏闷热,但她刚一抬头,就泄了力气,重新陷进枕头里,“不,我感觉全身动不了了,好像……”
  韩耕耘倒是贴心,将他的湿发拨到一边,在她锁骨窝温柔落下一吻。
  “好像中了迷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窗外袭来的夜风将桂花头油的香味送来,她隐在暗处,形同鬼魂幽魅,“妾身在夫人的合卺酒里掺了点迷药,不过看起来夫人并没有饮下很多,大概一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如初了。”
  女子慢慢走到烛火下,黄澄澄的火光中,她眼角的泪痣似一滴殷红的血,“大人与夫人莫怪,妾身如此不懂风情,偏挑着二位情投意合之时来坏事,实在是因为有一件急事要拜托韩大人。”
  韩耕耘用被子裹住谭芷汀。她以为他要离开,挣扎移动手臂,他会意,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不离开。”
  韩耕耘在榻上坐定,用手合拢松开的衣襟,“黄氏,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身为御史台廉察使,有责任将你捉拿归案。”
  黄氏将手指放在嘴边,“嘘,小声些。引来了其他人,可就救不了咱们堂主了!”
  韩耕耘身子一怔,“张霁他怎么了?”
  黄氏袅袅娜娜走上前来,望了一眼藏在身后的谭芷汀,对她妩媚一笑,“哟,夫人没告诉你啊?”
  谭芷汀狠狠瞪着她,无奈她现在开不了口,否则一定好好骂黄氏几句骚狐狸!
  韩耕耘恼怒,“快说!”
  黄氏问:“韩大人,你有多久没见我们堂主了?”
  “从那日张霁将你救出,我就与他失去了联系。他总是这样,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黄氏啧啧摇头,“亏你还是堂主的亲生大哥。人说长兄如父。堂主可是时时刻刻都念着你这位长兄呐。韩大人倒好,兄弟被抓,你却在这与仇人的妹妹成亲?我们堂主知道了,可要寒心的。”
  黑猫?长兄?那个浑小子张霁竟然是公子的弟弟!难怪那个时候,公子宁愿在内狱待上那么久,也不愿说出黑猫的踪迹。
  谭芷汀闭上目,感叹自己知道的太晚了,否则这份释然来得有多合时宜。
  韩耕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靡下来,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他在痛苦!在挣扎!在自责!
  “张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
  “去年十二月,我们堂主从东台侍郎府上带走了一个女娘。可两人没逃出京城几天,就被官兵抓了。听说是有人事前得知,设了埋伏,故意等到堂主与那位女公子逃到秦州,精疲力竭之际,才派折冲府的兵役将他们抓获。那女公子在秦州病得快死了。折冲府得了狗皇帝的命令,要于三日后,凌迟处死堂主。”
  “带我去!”韩耕耘嘶哑着低吼。
  他转过身,伏在谭芷汀身前,对她说:“对不起,成亲的日子,我却要离开。可那是我弟弟,就算他千错万确,我也是他长兄,我不能看他这样死。”
  谭芷汀的眼眶里淌下泪来。
  傻瓜,就算你去了,依你的性子,你又能做什么?既然人是我设计抓的,就让我去救他出来。
  可是,谭芷汀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韩耕耘亲了一下她的泪,走向了黄氏。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
  
第62章 解花人二三事5
  韩耕耘捡起地上的衣衫, 去了那些烦琐衣饰,套在身上穿好。
  黄氏用手掐去龙凤烛上的火焰,令寝殿内只余一片银白月晖, “韩大人,你打算怎么救堂主?”
  “我何时说要救他?他做的那些事,被抓, 也是罪有应得, ”韩耕耘无视了黄氏的惊讶神情, 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满不在乎,“但,罪不至死。”
  黄氏低声嬉笑, 回身抓住他的衣袖, 红唇在月光下如蜜一般油润,“韩大人,外面的人都被我下了迷香,你若这样出去也会被昏迷的。解药在这, ”她用手指指自己的唇,然后垫脚依了过来。
  韩耕耘一动不动, 沉目看着她的脸凑近, 心中毫无波澜, “别忘了, 你的夫君上月死在了牢里, 是我们三法司抓的, 审的。也是我让你没能与幼子团聚!”
  黄氏果然在一瞬间卸下妖娆歹毒的面具, 目如寒冰, 伸手想要用指甲抓破他的脸。
  他一下握住她的手腕, 狠狠推开,“如若你想在我夫人面前做些惹人误会的小动作,我并不奉陪。我夫人胆小,是会哭的!”
  话音刚落,就有什么东西朝着韩耕耘丢来,他头上挨了一记软绵绵的打,地上赫然躺着一只软枕。
  他回过头,见谭芷汀摇晃着站在榻上,身子倾倒,拉着纱幔慢慢滑坐到榻上,“臭小狗,你刚才的话救了你一命。你过来。”
  韩耕耘乖乖走到她面前,“苍苍,你可以动了?”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呐!”谭芷汀哆嗦着重新躺下,“你带着我一起去,我可以救黑猫。”
  韩耕耘犹豫,“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谭芷汀叹了口气,“傻夫君,是我们和你弟弟的事,是一家人的事。”
  “好,我们一起去。”韩耕耘将谭芷汀的衣服穿好,就是为头发犯了愁。
  谭芷汀说:“随便用带子绑上就好。”
  韩耕耘抱起谭芷汀,走到黄氏身边,“走吧,府内有马,秦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明日一早便可到了。”
  黄氏微微低头,“听韩大人的。”再抬目,两道冰冷的目光从垂发中射出,落在谭芷汀脸上。
  谭芷汀将脸别了过去,手紧紧抱住韩耕耘的脖子,“二夫人的目光好凶哦,夫君,我胆小,我怕。”
  韩耕耘柔声安慰:“别怕。”
  谭芷汀在他怀里笑得发抖,这样的戏弄他早就习惯了。倒是黄氏,用手背贴着嘴,越发柔媚地笑。
  三人走到殿外,哪里有什么迷香,可见黄氏就是故意骗人的。
  韩耕耘找到了迎亲时骑坐的三匹马,抱谭芷汀上去,自己坐在她身后。
  黄氏裙摆一飞,利落上了马,收起缰绳,“韩大人,请前边引路吧。”
  “等等!”谭芷汀出声,“让另一匹马跟着,等我恢复过来,各骑一匹,才能尽快赶到秦县。”
  韩耕耘点头,夹紧马腹,驱赶着马向后退。他将第三匹马的缰绳撺在手心,一边骑马,一边拉着后边的马,往公主府外走。
  路上遇到不少宫人,宫人识趣地退到一旁,低头给他们让路。他们路过喜宴花厅,从大开的门中依然能看到堂内灯火通明,并不断传来杯觥交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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