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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黄氏痛苦哀嚎,立刻从背后抽出短剑,直刺张霁。
  张霁放手将她甩开,挺胸而立,甚至没有半步后退。
  黄氏立刻披上面纱,却仍是遮不住上半张可怖的脸,眼珠嵌在肉团中,似笑非笑,“哎哟,被发现了,原本以为是个不错的计谋呐!那位卢大人说,只要引韩大人来此处,其他的事就交给他,不过,他好像食言了。”
  卢大人?卢平!
  难怪黄氏宁愿来找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没有借江湖上的帮手。更何况,从刚才张霁的话中,他与张霁为亲兄弟的事根本不是张霁告诉她。
  韩耕耘夸前一步,“黄氏,难道你投靠了卢平?”
  黄氏将短剑藏于身后,右手挥动长箫,“韩大人心里定是在想,卢大人抓了外子,我却要帮他,不合常理,是不是?你错了,相较于卢平,我更恨你们兄弟!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已逃居关外,肆意逍遥,哪里会是如今夫死子散的结局?还有堂主你,明明有能力救外子,却束手旁观,害得外子惨死狱中!至少卢平给了我交换的条件,我外子的尸身换你们今日这个局。”
  韩耕耘皱眉,百思不解,“你们到底想在我身上图谋什么?”
  “外子知道一些宫里的秘密,卢大人也很感兴趣呐!”
  黄氏向后退去,此时,府内的兵士已听到了异动,纷纷围了上来。
  裴陧振臂一呼:“谁都不许上前,这是他们的家事,没我们什么当兵的什么事!”
  黄氏意味深长地看了裴陧一眼,身子向屋檐上飞起。
  “你给老子滚下来!”张霁怒吼,她随手从谭芷汀头上拔下唯一一支钗,向黄氏掷去。
  黄氏中了钗,却没有停下脚步。张霁上前想要追。
  “三弟!” 韩耕耘叫住他。
  张霁回过身,自嘲一笑,“怎么,大哥还想着抓我进大牢?”
  谭芷汀说:“你走吧,迟迟我会送回京去,派御医好生调理她的病。至于你大哥,由我看着。”
  张霁冷笑,“疯女人,你凭着什么觉得你能够动摇我这个木头大哥二十几年的迂腐想法?”
  “凭这个!”
  未等韩耕耘反应过来,谭芷汀已经踮起脚,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唇封住了他的嘴。他睁大双眼,身子石化,半分动弹不得,她开始攀附他的脖子,吻得更深些,他越发挪不动步。
  这丫头真是蛇捏七寸,一击致命!
  “哈哈,疯女人!”张霁在震惊中狂笑,慢慢后退,飞檐走壁,转眼不见了踪影。
  谭芷汀与韩耕耘分开,后面是裴陧皱眉若有所思的脸。她用手指擦去他嘴上的唇脂,微怒道:“都说了叫我大嫂,三弟真是颇为不听话啊!”
  
第64章 解花人二三事7
  经过这一日一夜的折腾, 韩耕耘感觉筋疲力尽,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裴陧寻了间屋子给他用。谭芷汀与严迟迟挤着一张榻,在床上说女儿家悄悄话。
  韩耕耘的脸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等到他待迷迷糊糊睁开眼,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月辉从开着的窗户洒进来,一片银白霜灰在地。
  那窗台上好像有个人, 屈腿靠在窗边, 正在抬头看月, 凌乱的头发与破碎的衣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大哥, 你醒了。”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
  “三弟!”韩耕耘吃惊地从榻上弹起,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张霁, “你抓到黄氏了?”
  “没有。”
  韩耕耘犹豫地低下头, “你为何回来?你不是说大哥无情,只想着抓你回京嘛!”
  张霁把手肘支在膝上,用手抚摸眉心,“大哥, 阿娘还好吗?”
  “仲犀来信,阿娘近来又犯了头风。说起来, 我也是许久未曾见过阿娘了。”韩耕耘一想起阿娘, 便情难自抑, 搅动起心中一缸子酸楚的亲情来, 对张霁也就没了白日里的怒气。
  “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大哥成亲, 阿娘必会赶来的。”
  兄弟两陷入沉默。
  良久, 张霁道:“大哥, 我此次回来, 只想提醒你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你与我的关系。黄氏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第二,这个裴都尉有古怪。虽说是其他人设计抓的我,但他们却将我关在此处足足三个月。若是为了我以前的事,或是为了我带走严迟迟,我早就被押送回京,交给三法司处理了。更何况还有更奇怪的事。”
  “告诉我。”
  “这三个月里,他们只审问我一件事,潘驸马的珠子我交给了谁。我告诉了他们,是谭芷汀。这女人心肠歹毒,我没必要替她隐瞒。不过,他们后来又带了个人进来。这个人看上去是个贵家公子,脸比面粉还白。他开始向我打听大哥的事,看起来,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韩耕耘想了想,“这个人是否姓卢?”
  “不知道,裴陧陪着他,但没叫他的名字。这个人很是奇怪,一直问我关于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告诉他。后来他急了,只问我有没有在你那里见过一份密诏?我答没有,他就派人抽了我一顿。无论他们再怎么逼问,我都回答不知,最后他们也没办法,留了我一命,就此离开了。”
  遗诏!为什么卢平他们知道遗诏的事?难道秦州事的背后是有人在寻找先帝遗诏?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夜风从窗口袭进来,冷得韩耕耘不住哆嗦,他披起外衫,趿着鞋,在屋中茫然走动。
  张霁继续道:“不管他们在图谋什么,看起来,都是冲着大哥和谭娘子来了。大哥,你日后多加小心。小弟走了,希望下一次见面,咱们两兄弟能够喝上一壶酒。”
  “三弟!”韩耕耘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喊叫。
  韩耕耘冲了过去,窗前哪里还有张霁的身影,他此番前来,只是担心他这个大哥的安危。某个瞬间,韩耕耘心软了,他是否应该放任三弟,做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入了夜,他却毫无睡意。张霁的一番话令他惴惴不安,如果真的有人在打听先帝遗诏的事,那么谭芷汀的处境也就危险了。
  好在,卢平背后的指使之人很容易猜。无非是昌隆公主李月令,或是偏爱幼子的太皇太后,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姑姑,而他们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他们所有人都是为了谭芷汀背后的圣人李炙,为坐拥天下的唯一可能而搏一个机会。
  他想着这些争权之事,转眼就入了深夜,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推开,又被小心关上。有人蹑手蹑脚爬上了床,蠕动身子,往他身边贴,她用手指转弄他的头发。竹叶的香气袭来,包裹了他全身。
  他的喉里按下一声闷沉的叹息,转过身去,与她四目相对。谭芷汀的眼睛似温润的珠玉,在夜里发出柔和的光泽,她浅笑盈盈,问:“夫君,还没睡啊。”
  韩耕耘愁眉不展,手指穿过她泄下的青丝,将它们捋成几缕,手指慢慢下滑,感受如丝般柔顺的发丝在指腹间的轻轻剐蹭,顿时心里酥酥麻麻的,舒服不少,替她将头发掖到耳后,“嗯,有些事让我睡不着。”
  “不如告诉我,我替你分忧。”
  遗诏的事不能告诉谭芷汀。如若她知道,他一直拽着能够杀她的催命符,她一定会怨恨,从而伤心,决绝。既然他已经决心做一个好丈夫,就不能看到她的生命受到威胁。
  李炙说得没错,他是迂腐至极的人。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把遗诏给毁了。而他自持一个人臣的身份,放不下一个忠字,像个熊与鱼兼得的贪心之人,两头都想要,可会到头来重视一场空?
  韩耕耘揉着她的头发,“裴修业此人你可了解?”
  “自然。他是个孤儿,我阿耶捡他回家的时候,他还是个瘸脚的残废,阿耶教他习字学武。他的一切都是我们家给的,他是阿耶身边最得力的人。”
  “我是说,他的为人是否可靠?”
  谭芷汀起身,将被子压在身下,然后卧倒,将身子扭成一条虫,被子渐渐滚成了一个筒,她牢牢贴在韩耕耘胸口,“嗯,他这人心思深,表面上装得温和豁达的,其实没什么良心。小时候总是虐待小狗小猫,十几岁了还尿床。不过,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指东,他绝不敢往西。就算是装出来的,也无妨,左右不跟在我身边,我一年也想不起这个人几次。”
  “他可会包藏祸心,对你和你阿耶不利?”
  “怎么可能,他就是我们家一条走犬,打都打不走。又不是没有试过!这人以前打过我主意,被我阿耶吊在树上,脱光了衣服,用鞭子抽,下来,竟然还可已是笑嘻嘻的,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卧薪尝胆,所思以报,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嗯……”韩耕耘陷入沉思。
  “夫君,夜深了,别想这些事了,睡吧,明日我们就带着迟迟回京。”
  韩耕耘道搂着她,“苍苍,我想留在秦州一阵,还有些要事要查。明日一早,你就带着迟迟离开这里。”
  “不要,哪有新婚就和夫君分开的?夫君若是想日日让我以泪洗面,就留在秦州吧。我哭死了,全怪夫君。”
  谭芷汀这御夫之术越发娴熟,韩耕耘怕什么,她就说什么,拿捏得半分不差。但此事非同小可,事关她的性命,她不走,他不能安心。而他不能离开,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想留在秦州,再观察一整。
  韩耕耘抚着她的头发,“苍苍,你必须一个人回京,也不准再来秦州。我有要事要查明。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谭芷汀立时立刻使出杀手锏,才短短一瞬间,温热的泪水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将她搂得更紧些,“嘘,别哭,睡吧,我抱着你睡。”
  谭芷汀自然听懂了他语气中的不容置疑,从抽泣渐渐转为啄泣,随后归于无声的哽咽,最终松弛了身子,睡了过去。她睡得熟了,把脚横到了他的小肚子上,压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停着,僵持了一夜。
  其实,韩耕耘这样急切地想要让她离开,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怕他们两个没有办法同时离开秦州,先让她离开,留下自己,或许能够牵制住对方一下。
  第二日一早,裴陧派了马车,送谭芷汀与严迟迟回京。裴陧对于韩耕耘留在秦州,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只是在折冲府内辟了一间稍大的屋子,给他用作日常起居。
  几日里,韩耕耘草草领略了一下秦州风貌,上了几次街,给自己置办了几身换洗的衣衫,毕竟他不能整日穿着喜服出入兵府。
  裴陧晨起练兵,午后视察秦州边防,巡防回来便把自己关在屋内办公务。他与韩耕耘并不日日见面,抑或说裴陧有时刻意躲着他。
  韩耕耘去了秦州府衙,想要打探裴陧在秦州的底细。秦州县令对韩耕耘招待备至,却对裴陧的情况三缄其口,每每提及,总说折冲府直接受圣人身侧十二卫统领,官与将其实是两类人,他们并不知道裴陧为人,只称赞他武艺高超,用兵如神。
  傍晚时分,韩耕耘回到折冲府,正巧撞上从书房出来的裴陧。裴陧脸上挂着笑容,招呼他共饮一杯水酒。这自然是好机会,韩耕耘没有回绝。
  折冲府上的伙食尽是各色荤食,大概是为了想让府兵们吃得强壮些,上阵杀敌手上才有气力。
  裴陧柄不敬韩耕耘酒,一杯一杯自己喝着,几斤黄汤下肚,人倒是比平日里透彻些,有些事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说公子,你在我这住了这么些日子,连名字也不曾赏脸告诉我。我真想问问,你是谭娘子正儿八经的夫婿,还是她在外面一时兴起养的小狼狗?”裴陧东倒西歪,用手拍着韩耕耘的肩膀,笑呵呵问。
  韩耕耘沉下脸,“敝姓韩,名耕耘,字伯牛。”
  “哦,我知道你!”裴陧用力拍打韩耕耘的肩膀,打了个酒嗝,“殿上亲自求亲的那个!是正经驸马都尉,圣人亲封的御史台廉察使,失敬。”
  韩耕耘啄了酒,默不作声。
  裴陧又道:“你小子好福气啊。谭娘子貌美,背靠皇亲,家世显赫,辎重无数,是天底下难觅的好娘子。娶了她,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想要如何高高在上,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韩耕耘冷目,“裴都尉醉了。”
  “没骗你!”裴陧的手搭在韩耕耘肩上,朝他摇头晃脑靠来,喷了一股子酒气在韩耕耘脸上,“你想要什么,尽管问她要。没有他们家办不到的事!”
  韩耕耘甩袖将人跟推开,“我家夫人的事,我不想再听。”
  “呵呵,好。咱们谭娘子可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哪有畜生不喜欢的道理?我呐是他们家一条走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韩兄呐是他们家娶进门的乖狗,亲一口,哄一阵,哪日丢了也不一定。咱们同病相怜,理应干一杯。”
  裴陧举起酒杯,想要和韩耕耘碰杯。韩耕耘皱着眉,胸口起伏,一动不动,没有半分要与他的喝酒的意思。
  裴陧手上一摆,大声笑道:“哎,开个玩笑罢了,韩兄怎么生气了?”说完,一抬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韩耕耘估摸裴陧大概是真的醉了,便问:“家弟在牢里这些时日,多亏了裴都尉‘关照’。我这个做兄长地想问一问,裴都尉就这样放了张霁,不怕上面怪罪吗?”
  “不会。这人都是他们兄妹俩秘密抓的,本想秘密处决,谁知道被韩兄插了一脚。谭娘子说放,就放了吧,他兄长自不会怪她。皇后出墙这种震动朝野的丑事,天家也是要脸面的,哪敢大张旗鼓地抓人,都是自家人暗地里的盘算,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去。”
  “张霁十二月被抓,到了三月还没处死。若说圣人想他死,这个说法令我难以信服。还是说,裴都尉没有遵照圣意,暗中隐瞒了什么?”
  裴陧伸出一指,在韩耕耘眼前晃了晃,眼微眯,嘴挂笑,“韩兄真是聪明人!一语中的。我裴修业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既然是谭娘子夫婿,告诉你也无妨。”
  本以为裴陧会立刻说明,他却捂着嘴,胃中发出咕嘟之声,脸色青白,仿佛要吐了一般,把头靠在桌上一个劲干呕,迷迷糊糊间,竟醉了过去。
  韩耕耘皱眉,推了推他,“裴都尉!裴都尉!”
  裴陧猛地从桌上抬起头,打了个长长的酒嗝,这才舒坦地拍了拍肚子,“抱歉,韩兄,刚才一时失仪,现在爽利多了。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我们进到牢房之时,张霁是被绑在受审的架子上的,他被关押那段时日,你们究竟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裴陧东倒西歪,趴在韩耕耘耳边,细声细语道:“其实啊,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好多人都在找一份密诏。据传是先帝死前秘密留下的。那密诏里写了什么?被交给了谁?都是他们想知道的。他们呀,猜出了大半,传言密诏里藏着江山易主的秘密。我看哟,那个拿着密诏的人要倒霉咯!”裴陧重重拍着韩耕耘肩膀,投来精光一望,笑着放开了韩耕耘。
  江山易主?开什么玩笑,那只不过是先圣人为了牵制住李炙,怕他被谭芷汀蛊惑,留下的一个杀手锏,一份嗜血警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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