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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韩耕耘也行礼, “小婿见过泰山大人。”
  谭父乐呵呵地笑着, “啊, 平安回来就好。元娘, 你阿娘在房内候你多时了, 赶紧去见见吧。我陪姑爷在这说会儿话。”
  谭芷汀听到此言, 眼眸一亮, 脸红扑扑的, 轻捏了捏他的衣角, 小声道:“我去见我阿娘,夫君在这等我。”说完,便欢欢喜喜地去了。
  谭父吩咐随后而来的管家:“将贵客带到各院休息。”
  管家低头退下,领着等在屋外的众人穿过廊道。
  刘潭特地绕到门前,一眨左眼,举起手掌拨弄手指。那神情分明是提醒要他好生表现,别得罪了岳丈。
  韩耕耘沉了气,转头,刚欲开口,就被谭父打断:“姑爷,快坐,喝茶。”
  韩耕耘陷进扶手椅,目光无处安放,只得搁在倒茶的侍女手上。蛋壳薄瓷的茶盖一掀,冲入煮好的金色茶汤,小心盖上茶盖,侍女屈膝退下。
  茶太烫,喝不得,只得去看屋内陈设,待陈设瞧了个遍,实在没地看了,就去喝茶,他暗中松一口气,这茶总算凉得能上口了。
  “泰……”
  “姑……”
  岳婿两人同时开口,相互一望,立刻似擦着了火,各自撇头,避之不及。两人同时长叹,听得对方这一叹,皆知那一方也是熬在锅里的汤,眼看就要灼得冒烟了。
  娘子啊,你阿耶杀人挺厉害,这话怎么这般少?可要熬死为夫了,快来救我啊!
  “姑爷从京城来走了几日?”
  “十五日。”
  “哦,很好。”
  “……”
  二人僵持了一阵,听到屋外有细碎的脚步声,立刻双双从椅子上弹起来,拔长脖子,眼神焦灼等待。
  只见一个侍女走进来,微微俯身回话:“夫人留元娘在房内用午膳,让奴婢来知会一声。”
  韩耕耘心中一沉,跌入扶手椅,看来还得在此处继续僵着。他向侍女招了招手,“劳你再给我添些茶,口渴。”
  谭父指着自己的杯子,身子往椅背倾倒,恹恹道:“再添。”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接着话,皆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过了一刻,谭芷汀从门后猫出头来,悄悄打量屋内情况。
  韩耕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路小跑到谭芷汀身侧,喘着粗气,“苍苍,你来找我?”
  谭芷汀点点头,“我阿娘想见你。”她朝屋里的谭父摆手,便算是打了招呼。
  她将食指伸进他的腰带,轻轻一勾,双手叠在身后,向前大步流星走,就拽着他往后宅走,“夫君和我父亲聊了些什么?”
  “外舅好像不是多言之人。”
  “父亲他呀心思深,在不了解夫君为人前,肯定不敢说话。过些日子,他话就多起来了。到时候,夫君别嫌聒噪才好。”
  谭芷汀这话略带调侃,仿佛并不在说自己的父亲。
  二人来到谭母屋前,屋里飘散着淡淡的沉香味,仕女们正在撤去桌上的碗碟,谭母坐在纱帘之后,露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眼前之人就是那个曾宠冠后宫却又甘愿嫁作商人妇的陈妃。韩耕耘忍不住凝眸打量。他站在屋中,如供人被人观赏的鸟雀,除了眼睛,站着一动不动。
  谭芷汀钻入纱帘,依在谭母身边,腻着嗓子问:“阿娘,我嫁的夫君可好看?”
  一只玉手伸出纱帘,将帘子掀开一角。从这掀开的口子里,韩耕耘瞥见一张芙蓉面,两颊桃花腮,一双剪水秋眸,两片樱桃薄唇,岁月从不败美人,她浓艳得如沾雨海棠。
  相较之下,李炙似乎更像陈妃,谭芷汀只得她一双美目,其他的便不知像谁了。
  谭母说:“是很好。不过比不上你阿耶年轻的时候。”
  韩耕耘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谭父的样貌,眯着眼,笑呵呵让他喝茶。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是曾经的谭父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韩耕耘摇摇头,他不信!
  谭芷汀道: “阿娘心里只有阿耶。我却觉得夫君长得比阿耶好看,性子也更温柔。”她从纱帘后钻出来,站到他身侧,挽起他的手。
  谭母抬起手,用绢帕掩嘴笑,“女儿大了果真留不住。韩公子,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愿你好好待他,别让她受委屈。”
  “我会的。”韩耕耘郑重其事道。
  谭母在帘后点头,又端看了韩耕耘一会儿,“其实,我觉得韩公子有些面善。公子可曾来过雍州?”
  “我从未涉足此地。”
  “那便怪了,你与十多年前,我在此地见过的一人十分相像,年岁也相仿,可能天底下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吧。”
  谭芷汀问:“阿娘说的是谁?”
  谭母回答:“一个曾救了你性命的小郎君,我找了那孩子好多年,却一直未找到他下落。”
  “嗯?有这样的事?为何从未听阿娘提过?”谭芷汀又钻入纱帘,举起谭母的手臂,左右摇晃,央着她:“阿娘,快告诉我。”
  谭母轻拍谭芷汀的手,“你这孩子性子真急,这事哪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你这几日与我同睡,我慢慢讲与你听。”谭母看向韩耕耘,“韩公子,我与苍苍难得相聚,便借她几日,与她说说体己话。”
  韩耕耘回答:“自然是应该的。”
  谭母笑道:“难为你们新婚的夫妻就要分开。”
  谭芷汀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无力,“阿娘,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她突然俯在谭母身边咬耳朵。
  韩耕耘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时间羞得面红耳赤。
  谭母听闻惊呼一声,“竟有这样的事?”她顿了顿,又道,“难不成是你哥哥不准?嗯,应该是这样。炙儿与救了你的小郎君是对冤家,韩公子与他如此相似,炙儿必定不喜。”
  呵呵,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真是知子莫若母。
  李炙曾用腰斩威胁他不准动苍苍一根手指头。自古君王管到臣子床。帏之事上的独此一个,但这样的事他也没处说理,只能自己憋闷,如今看来是有人来治他了。
  外姑,请务必好好教训你儿子,还我一生幸福!
  谭芷汀转过身子,低头嚅喏:“不是因为哥哥。成亲之夜是因为有人打断,后来是他病了,然后中元我需要持斋,就拖到现在。”
  他想让谭芷汀别再说下去了,虽说母女亲密无间,但当着他的面,谈论这些,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再下去,外姑该怀疑是他不行了。
  绝对不是!
  韩耕耘濡唇发声:“外姑,苍苍,你们母女说体己话,我不便打扰了,还是先走了。”
  谭芷汀撩开纱帘,“夫君,我一会儿来找你。”
  韩耕耘点点头,转身,落荒而逃。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刘潭与李鹅正在他屋里用午膳。
  韩耕耘坐到椅子上,一个劲用手揉眉心,真是惊魂未定。
  刘潭瞧出他的苦闷,问他:“伯牛,第一次见岳丈岳母表现如何?”
  韩耕耘叹了口气,“外舅让我喝茶,外姑认为我不行……”
  李鹅皱眉,沉吟一番,神情颇为严肃,问:“是什么不行?”
  刘潭将李鹅脑袋戳得左右摇晃,如同一个瓷娃娃,“你年纪太小,人家夫妻间的事你不会懂的!”
  李鹅恍然大悟,“韩大人,这病我可以给你治!”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韩耕耘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桌子上,但这气焰只是微微一上窜便立刻蔫了,他陷进椅子里,有气无力道,“桃深,刚才谭夫人说我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我起先只当是她认错了人,可自从我来到雍州,我就觉得这四周一草一木都分外熟悉,我好像真的来过这里。”
  刘潭黑眸一闪,“伯牛,会不会和你八岁那年失去的记忆有关?”
  韩耕耘无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八岁那年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当天夜里,韩耕耘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奔跑在一条漆黑的路上,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后面是漫天的火光,还有熙熙攘攘的喊叫声。
  他看不清追赶他的那些人的面容,就如同一团团黑影,鬼魅般在追逐着她。他怀中的婴儿在哇哇大哭,他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指塞到婴儿嘴里。
  婴儿吮吸着,停了啼哭,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手指上那湿黏的酥麻之感。他想看清婴儿的脸,待他拨开襁褓之时,他突然惊醒了。
  他此刻怀里搂着的是谭芷汀。她披散着头发,紧阖双眼,白瓷般的皮肤上 沁出微微薄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趁着他熟睡,偷偷爬上他的床,钻到他怀里安睡。不是要陪母亲吗?又来招惹他做什么?
  韩耕耘将谭芷汀搂得更紧些。她呻。吟一声,微睁开眼,迷糊喊了一声“夫君”。
  韩耕耘轻声道:“睡吧,苍苍。”
  谭芷汀蜷缩起身子,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再也没能入睡,他的脑子里满是那个啄血的婴孩。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呆了一天医院,写完太晚没发,今天应该还有一更。
  
第70章 行首之耳3
  韩耕耘想再见一次谭母, 问一问那位小郎君的事。
  但谭母活得似个隐士,不见人,也从未踏出她那庭院, 与谭芷汀同吃同睡几日,便坐着轿去了外地。
  谭芷汀说她母亲在定州道观修道。她在观里住的时日比待在家中更多,她们母女从前也是一年半载才见一次面。芙雪莶攀悄歉隹醋潘长大的人。
  谭父有三四个妾室, 是这府上的幽魂。之所以说是幽魂, 是因为她们向来避开谭芷汀行止, 从未与她在同一场合出现。韩耕耘自然也是从未见过她们。
  如此看来, 不管谭父与谭母有过何等轰轰烈烈的过去,一切早已归于平淡,甚至是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人的感情有时浓烈, 但也渺茫无依, 到了某个时刻,风轻轻一吹,便散入烟尘。
  韩耕耘真心期望,他和苍苍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雍州是谭芷汀的家乡, 韩耕耘想让她在这多待一些时日,等她再次入京, 想要再回来, 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青海道入冬极早, 九月过后, 山路隘险, 风雪晦暝, 不宜再向西行, 只能等到来年开春, 雪化了, 才能再度启程。
  此次青海道之行,除了刘潭、李鹅,杜佛与玉娘也一同跟来。
  杜佛原本在京兆府好好当他书吏,不用受这舟车劳顿之苦,但他酒后犯错,被刘府尹赶了出来,听说任凭杜佛姊姊怎么样劝,刘府尹也铁了心要赶走这个贫贱“亲戚”。
  后来,杜佛成了公主府的管家,兼韩耕耘的书吏。他夫妻二人早早搬入了公主府。
  刚出京城五六日,玉娘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到了雍州,她那肚子便浅浅鼓了起来。韩耕耘有时候见她,瞧着她的肚子,便感到人的身体真是神奇,原本弱柳一般的腰身,竟能塞下一个的比冬瓜还要大上许多的孩儿。
  不知苍苍以后,可会这样为他生个胖嘟嘟的女孩?就像那个近来总是在梦中纠缠他的,他牢牢抱在怀里,吮吸他指尖鲜血的孩子。
  韩耕耘很确定那是个女孩。但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肯定,关于那段记忆他无论如何也没能找回,而残缺的记忆又是最能欺骗人的东西。
  韩耕耘决定将离开雍州的日子定在来年四月,他不能让自己好友与妹子的孩子生在旅途之中,至少还要让玉娘产后休息一两个月。如此一算,他们在雍州少说要待上大半年。
  韩耕耘每日去府衙查看刑狱案碟,情况与路径的各州县大抵相同,官司都审得严丝合缝,瞧不出什么大错。
  唯有一点,这雍州城外有一个小村落名善恶村。村里大小纠纷、钱财官司虽报了官,但真的审起官司来,官吏只做旁听,由村里族长出任里正,以宗族祠堂为法里堂,遵三纲五常、世俗礼法为纲纪,定夺村人罪责,再上报官府留案。
  这善恶村是十六年前南边受灾迁移过来的流民在城郭附近原本荒废的村中定居,虽来自五湖四海,却自诩为同乡人,在雍城扎根,与雍城本地人来往甚少。
  善恶村是立于州府法度之外的村落,因微不足道而让官府忽视其存在,也因团结一致而让官府默认其审判之权。但州府之中存在法外之地,这令掌管刑狱的官吏心中总有一个疙瘩。韩耕耘决定有机会定要去探访一次善恶村。
  韩耕耘因无法找回八岁那年的记忆,又身处异常熟悉的环境之中,而颇感苦闷。每当他有想不明白的事,他喜欢赤着脚踏在泥地里走路,这令他有种深深扎入土地的感觉,会令他的心一下子沉静下来。
  如果在京城待贤坊家宅,张嫂在后宅种的菜地是最合适的地方。但雍州谭府没有菜地,他只能趁着府内园圃翻新旧土,栽植花树的时机,挽上裤脚,去松软的黄泥地里走一走。
  韩耕耘正把脚从泥里拔出,后面匆匆走来一个侍女,对他道:“公子,元娘在暖阁等着公子用午膳。”那侍女见他这般模样,一时没忍住,抿着唇笑。
  他抬脚抖掉泥土,套上袜子靴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侍女:“可否帮我打盆水来,我换身干净衣衫再去。有劳你了。”
  侍女点头,别过去仍是掩嘴笑,大概是从未见过喜欢赤脚走泥地里的公子哥。
  韩耕耘换了件衣衫,来到暖阁外,路过廊桥窗格,正听到侍女们躲在墙后的小声议论。
  “咱们的姑爷每次使唤人都要说劳烦你,谢谢之类的话,有几次我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听说姑爷是个状元郎,是个有才之人。”
  “有才有什么用,咱们元娘好像不太喜欢他,回来这么几天,都是各睡各屋,一次都没有同过房……”
  “你这妮子害不害臊,青天白日地说这些?”
  “我只是实话实说。”
  “本来就是嘛!元娘那性子,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嘘!少爷走了,元娘回来了,她现在就是一府之主。这话被元娘听到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芙雪冰冰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
  几个侍女一哄而散。
  韩耕耘正好绕过回廊,来到暖阁门前。芙雪站在那如一支傲雪绿梅,脸色淡漠疏离,看到韩耕耘,脸上稍缓,却仍是没什么表情,淡淡说:“公子,请进吧,元娘等你很久了。”
  韩耕耘走进暖阁,瞧见谭芷汀歪在扶手椅中,琵琶平放在她膝盖上,她用尖尖的指甲,正百无聊赖拨弄,发出“徵徵”的清脆之声。
  她瞧见韩耕耘进来,眼睛一亮,手上瞬时一拨,“纭钡囊簧巨响,琵琶弦应声而断,如丝瓜藤般卷起,琵琶上飞溅出殷红的血。
  谭芷汀惊呼一声,皱眉盯着被削进指甲的弦,手在血水中颤抖。她用牙齿咬住一点唇,将琵琶弦从指甲里拔出。
  韩耕耘吓了一跳,跑过去握住她满是鲜血的手指,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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