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好看。”好听的嗓音加上如此魅惑人心的皮囊。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李行韫分明就最知道怎样勾引她。
昭澜颊边微烫,忍不住伸手捂住李行韫不知下一瞬还会说出什么令人羞恼话的薄唇,却是被手下柔软触觉惊到,好一副令人垂涎欲滴的男色。
李行韫眉眼带笑,将跪在腿上的女娘抱紧,谁人能想,高傲又不屑一顾的帝王竟有这么一双含情眸。
鬼使神差地,昭澜指尖微动,她倾身吻上那肖想已久的眼眸,轻轻的,痒痒的。她察觉到每吻一下,身下之人便会跟着微微颤动。
她低笑一声,露出几分狡黠的意味,现下总算换成她来挑逗李行韫了。
李行韫被那略有嘲笑意味的笑容晃得刺眼,顿时翻身而上,两人瞬时间互换了位置。
却在他俯身欲有动作之时,屋外传来瑞福的唤声,略听得出胆战心惊:“陛下,屈郎君有要事相禀。”
“知道了。”语气如常,倒是听不出有什么异色。
屋外的瑞福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倒霉事一天能找上他两回。
瑞福并不清楚,而昭澜却是眼见着这位陛下适才还水润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她被李行韫这副人前人后两样的闷骚模样引得忍不住发笑。
李行韫投来怨念的目光,对昭澜无可奈何,却是在起身时忽地折返献上一吻,发出清脆的一声啵。
昭澜被这一声响惊得一下面色通红,一时怔愣,神情呆呆地望向李行韫。
“等我回来。”李行韫却是对昭澜这副因他乱了心弦的模样很是受用,忍不住扬眉一笑,随即起身离去,步履匆匆,像极了急着办完公务回家陪娘子的好夫君。
但他这一去却是好久,昭澜将从前爱看的几本画册翻了出来,装模做样地看了几页,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瞄向屋门的方向。
奇怪,分明从前看得津津有味,如今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百无聊赖之下,昭澜最终难以抑制地打起了哈欠,却还在想着等李行韫回来再一同歇息,到最后便就成了趴在案上睡着了。
李行韫再次进屋时,见到的便是如此场景。
那女娘当是困狠了,走近了些还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毛茸茸的脑袋下眼睫浓密,唇瓣水润,瞧起来好生乖顺。
他心里一软,将那睡着了的女娘拦腰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怀中似在梦呓的女娘吵醒。
却是在要将女娘放到床榻时,那双浓密的眼睫微颤,女娘悠悠转醒。
“把你吵醒了?”
昭澜摇摇头,伸手抱住李行韫,半眯着眼稍稍清醒了一下,待到看清李行韫眉眼间的疲态时,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李行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心被怀里女娘的动作软得一塌糊涂:“无事,昭昭不必担心。”
却见那小女娘听见他所回应的话后,一点一点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李行韫。”
“你莫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心里一个人扛。”
她面露担忧:“若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屈弦不会入夜打扰。”
“你便是为了此事而不上榻歇息?”李行韫的关注点却是不一样。
“担忧我?”他低声一笑,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差点又将昭澜带偏。
眼见着昭澜面色一耷拉,李行韫便抵抗不住,叹了口气,他只好如实道来。
“边境怕是要打仗了。”
第48章 不举 昭澜犹豫半日,咬住……
“北羯边境来犯, 送来一封求和书,条件是为割地和亲和金银。”
北羯是地界在九州之外的一个多游牧民族国家,虽其经济文明并不甚强盛,但北羯之人身强体壮, 多擅武术, 以靠兵力征服周边不少小国, 在东土境地实力不容小觑。
北羯数百年未曾踏足过边界疆土, 如今却是在趁着乾元缙苍一统, 赟朝初立的时机侵入大赟朝国土。
便像是一只成熟的猎豹攻击尚处婴孩时期的幼崽, 北羯意欲何为,其心何其显然。
眼下才是开春之际,北羯便已然迫不及待要展露锋芒。
“求和不过是一个幌子,扩大疆域版图才是北羯所求的真正目的。”
只不过这北羯的君主还算是谨小慎微,还知一步一步试探, 并未押下所有背水一战。其势虽是嚣张, 但却也深知能统一缙苍乾元的王朝并非什么善茬。
“陛下会答应北羯的条件与他们谈和么?”
昭澜自醒来后,便未曾唤过李行韫一声陛下,背后缘故何在两人也有默契地心照不宣。但北羯入侵之事事关整个大赟民族的危亡,昭澜郑重唤他一声陛下,便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作为一个帝王身上担负的责任。
“你希望听见怎样的答案?”李行韫目光落在这个同样认认真真望着他的女娘身上,问道。
她摇了摇头, 道:“我只想听陛下心里的答案。”
他笑了笑, 很是平静:“不会。”
“我不会答应。”
“若是北羯所提出条件尚是在理,为平息战乱答应他们也未必不可, 可金银珠宝尚无大碍,割地不然,和亲不然。若是国泰民安需要让子民被迫成了他国奴隶取舍所得, 若是国泰民安需要一个女娘去牺牲自己的一生而换来,那也未免太过可笑。”
“今日同意割地和亲,明日又当如何呢?”他的声音虽平静,但昭澜却从中听出了无穷的力量。
“一味地忍让退步,不过是助长他国的嚣张气焰,北羯既已出兵,其未曾满足贪欲断不可能收手就罢。”他娓娓道来,理智又清晰,俨然就是一个成熟帝王的模样。
却又在下一瞬变回了昭澜身侧的李行韫,他问道,似是期待昭澜的答案:“昭昭会觉得我这般的想法任性么?”
昭澜握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高瞻远瞩,身在局中却看得透彻这背后因果,三言两语便能令我听清如今北羯大赟局势。”
“只是....”若是不答应北羯的条件,这场战火便势必要被掀起,如今新朝并未稳固,此时边疆起了战乱,人心怕是不稳。
“我知你心中所想,北羯若不进一步与我朝谈判,铁了心要征战扩图,异族侵扰便事关国家危亡,那战乱便就再所难免。”
昭澜望着他,俊逸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愁云之色,若是起了战乱,必然会有百姓为此而流离失所,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她拥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宽慰道:“若此战避无可避,我相信天下苍生也会同样理解陛下之难。”
听着细细软软的温柔嗓音,李行韫回抱住她,默默轻揉着那顺长柔软的青丝。
-
虽才和好了一日,可比起从前,昭澜却是没有多与李行韫说上几回话,便是从那日起,李行韫彻底忙碌起来。
他虽已令人将奏折搬到沁宜轩处查探,但常常便是坐在那案前,一坐便是半个下午。又或是朝堂有臣子面见,便会移步到上书房,这一详谈便又是好几个时辰。
朝堂之事,后宫妃嫔无力干涉,便是李行韫准允,那些个迂腐的朝臣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眼瞧着李行韫每日这般奔波劳累,眼下乌青愈来愈重,实在起了疼惜之心。
昭澜便就仅能在膳食上为其下点心思和功夫。
从前在岱州时她便喜欢各式各样的吃食,每日膳食别致又能吃对胃口,她这技能算是派上用场了。
李行韫在她的严格管制之下,不论多劳累,身子却是当真未曾清瘦半分。
这日李行韫于烛火之下又在提笔写着什么,昭澜便在一旁磨墨,磨着磨着她的心思便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上下打量着李行韫,对自己近来的喂养计划实施成果很是满意,最终目光便停留在那劲瘦的腰身上。
并未清减倒是真的,但出她意料的是,他的腰腹肌肉却是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紧实。
她便就这般直勾勾盯着,愣是半点隐藏视线的心思都没有,直至那郎君都已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回望也浑然未觉。
李行韫自然察觉到昭澜投来堪称炽热的目光,只是他恍然回头,却是未曾想到昭澜盯着的地方是他的....下腹?
“昭昭。”眼见着女娘的视线愈来愈下,似是将他浑身衣服都剥光了审视一般,难得令他生出几分慌乱,迫不得已,他出声唤道。
昭澜目不转睛,丝毫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仍在心里估摸着李行韫的腰有多细,嘴上随口应道:“啊?怎么了?”
下一瞬便见李行韫站了起来,她才匆忙抬眼,此刻觉察到不对劲早就为时已晚,他单手捏住她的颊肉,俯身低语,细微的低哑嗓音格外撩人:“你在看什么?”
“我没....”像是一只绵羊终于感受到眼前的野狼危险,昭澜下意识地后退,但她的腰身早已提早一步被李行韫的手所固定住,无可奈何地,她退无可退,唯有脖颈稍稍后仰了一些。
但可惜的是,她退一步,李行韫进一步。
昭澜莫名觉得场景有几分似曾相识,像极了那日她与沈禹松在峰渊阁交谈之后回到沁宜轩李行韫步步紧逼的那夜。
两人愈发靠近,直至鼻尖相贴,她彷佛被蛊惑一般,心跳得极快,砰砰作响,恍惚之中她似乎也听见了李行韫的心跳。
“嗯?”他的尾音浅浅上扬,磁性之中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在看什么?”李行韫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女娘。
他的声音好听得昭澜耳朵微热,她后退不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什么。”
她这一举动自然瞒不过便在她身前不过一寸的李行韫,他轻笑一声,似乎被逗笑。
此笑彻底将昭澜惹得羞恼,她趁其不备,盯紧了一处,下一刹那便上前一寸,轻轻咬住了那个她在清泉宫便觊觎已久的地方。
锁骨处传来一阵酥麻痒意,毫无防备地,李行韫轻哼了一声。
昭澜手腕被攥住,再抬眼时,她所望见的一双眼眸早已暗色一片,两人视线对上,如胶似漆般分离不开。可就在下一瞬一切发生了变化,李行韫的动作又疾又凶,昭澜实在来不及躲,只见他俯身低头将碍事的衣襟咬开了些,进而也学着昭澜那般咬上了她的锁骨。
他咬的并不用力,昭澜未曾感受到痛意,但从锁骨之处渐渐传来的丝丝难忍的痒意,令她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嘤咛,她面色顿红,实在不知为何自己会发出这等不堪入耳的声音,便在此时又见那颈边作祟的人抬了眼。
他的眸色极具侵略性,却偏又在此刻做了个君子,只悠悠勾起唇角,眼尾轻轻上扬。
又来了,又是这副男狐狸的模样,昭澜都要怀疑李行韫是不是偷偷将那本狐妖勾引小仙君的画册收起来翻读了,她当真是受不住李行韫这般勾引她了。
她双手勾住李行韫的脖颈,踮起脚半闭着眼去寻他的唇瓣。
却是被他轻轻一躲,轻松躲开,昭澜只亲到了唇角,又听见那郎君语气颇有几分幼稚的傲娇之色:“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才给亲。”
她便不甘心地又追上他的唇,这一遭倒是没被躲开,只是她一点一点啄吻,都没能得到回应。
她委屈得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李行韫便在此刻托着臀将她整个抱起,汹涌的回吻便在此刻铺天盖地般地袭来。
“真是拿昭昭没办法。”他微喘着说道,轻松抱着昭澜走向了床榻。
这几日来,李行韫一声声昭昭,昭昭叫着,极其顺口,昭澜也很是疑惑为何她分明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小名叫昭昭,他却能如此精准地唤住她的名字,但李行韫的声音好听极了,令她沉迷在一声又一声的昭昭之中,早已忘记了要问什么。
他的吻从脖颈到锁骨,一路往下,每吻一下,身下女娘的薄肩便跟着微微一颤。
两人身上的衣襟都变得松散,昭澜的目光从李行韫的衣襟探进,她清楚的瞧见了那赋有纹理的紧实肌肉,情不自禁地,她的指尖轻轻触摸那硬朗的肌肉。
昭澜的手杂乱无章地四处游移,她附耳在李行韫耳侧,呼出的微微热气惹得李行韫耳尖发痒:“昭昭适才看的是这处。”
李行韫耳尖通红一片,他低低笑笑,轻松将那只作乱的手攥在手心:“是么?”
回以昭澜的是更加难以抵抗的侵略深吻。
但却在即将进入下一步时戛然而止,明亮的烛火之下,李行韫蓦然起身,意乱情迷的眼眸之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你先歇息。”他眸眼泛红,匆匆移开视线,不敢望向身下女娘水光潋滟的眼珠,他分明还沉浸在情欲挣扎之中。
屋内两人轻喘声还未彻底消止。
昭澜望着他匆匆理了理身上变得凌乱的衣襟,稍有几分不可置信,下一刻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瞬间变得一言难尽,她忽然间欲言又止起来。
李行韫见她这么一副神情,便知她又没安什么好心思:“你在想什么?”
昭澜犹豫半日,咬住唇纠结半日,终于还是说出口:“李行韫,你不会....不举罢?”
第49章 亲征 “唯有亲征,能定天……
眼前的郎君微眯起眼, 自顾自地冷笑一声,眸光危险,反问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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