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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对街小饭馆——莲子舟【完結】

时间:2025-02-26 17:14:05  作者:莲子舟【完結】
  沈雁回笑得在原地乱颤。
  这喝醉了的张大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谢婴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桌角。
  不笑了!
  “喂。”
  男人又在桌下踢了一脚,凑到身旁的男人耳边,悄声说道,“他刚刚是不是自称本官啊,我莫不是听错了......”
  “嗨,你怂个蛋。”
  男人继续嚼着炒黄豆,“醉鬼胡言乱语罢了,张大人如何会与我们这些小喽啰拼桌用饭。”
  眼下他的眼里,只有他的春天。
  “你说得也对哦。”
  “来咯!上菜了!客官您让一让啊。”
  小二端着食盘挤到男人身边,“张大人您要的素的,一盘酱炒扁豆,一盘油焖茭白,还有您的二两米饭!张大人,您慢用,小的先退下啦。”
  非常礼貌,毕恭毕敬。
  “张大人,您又来啦,这是您的朋友们吗?”
  仙鸡楼的钱掌柜也迎了过来,见了张伟,相当热情,“今日的鸡滋味如何,您给提两句?”
  “滋味甚美,本官就爱来你这吃鸡。”
  张伟夹了一筷子酱炒扁豆,大口咀嚼,“这素的也炒得好吃......来,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青云县的谢大人,这位是沈姑娘。”
  “哎唷,谢大人!”
  钱掌柜连忙转身行礼,“草民这仙鸡楼何德何能,能有两位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这就是当年名满汴梁的探花郎谢婴?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不必行礼。你这鸡味道很好,小妹爱吃。”
  谢婴摆了摆手。
  “哎唷,哎唷!好!感谢小妹,感谢小妹爱吃!”
  钱掌柜语无伦次,要乐得晕过去了。
  他这仙鸡楼全靠张大人一手提携。没有张大人,就没有仙鸡楼的今日。
  如今竟是来谢婴都来了!仙鸡楼名满大雍,指日可待!
  “咱们铜锣县,有人叫张大仁吗?”
  男人夹鸡肉的筷子疯狂颤抖,鸡肉夹起来,又掉了回去。
  “没,没,没听说啊......你,你听说过,青云县,有人叫谢大仁吗?”
  这时候也甭管他的春天不春天了。
  寒冬来了!
  “来啊!兄台们!与本官再痛饮一杯!”
  张伟举起酒杯,与将酒杯举在空中,已经静静石化的男人碰上一碰,“干了!”
  “哈哈哈哈......”
  沈雁回咬着鸡翅狂笑,身子一颤一颤,“谢大仁。”
  “好好吃饭。”
  谢婴摇了摇头,将酱炒扁豆夹到她的米饭上,“吃素的。”
  三人酣畅淋漓地用了饭,沈雁回与谢婴又悄悄将张伟杯中的米酒换成了醒酒汤。
  至于那三位兄台,钱掌柜不仅给他们免了单,还赠送了美酒两坛。
  就是人好像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啊!”
  “张大人,忍住。”
  “啊啊啊!”
  “易达兄,你想破案吗?”
  “想......啊啊啊啊啊!”
  “成了。”
  沈雁回擦干净了银针,又将它们用布包包裹好,塞进了她的挎包中。
  “易达兄,你眼下感觉如何?”
  “非常好,感觉力能扛鼎。”
  张伟龇牙咧嘴,活动着全身,“没想到沈姑娘还会这手,只是这针......”
  不会是与验尸体的针是同一根吧。
  “放心吧张大人,分开放的。”
  沈雁回走在二人前头,“眼下我们就去找那侯三。”
  张伟方才一身酒气,却嚷嚷着叫沈雁回与谢婴带着,要同他们一起去探查。
  醉酒之人,连北都找不着,如何探案?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沈雁回便拿针扎了扎张伟的内关、合谷、太冲等穴位。
  张伟登时神清气爽,酒意全无,也不知是扎得好,还是扎得疼。
  “沈姑娘不止会验尸,竟还会针灸。针灸醒酒,本官倒还是头一次见。”
  这样的姑娘,他张伟很是欣赏。今日一见他就心生欢喜,难道说这就是一见钟情?不知日后有没有机会......
  张伟快步走到沈雁回的身旁,清了清嗓子,“不知沈姑娘可有心......”
  “方才吃了这么多咸东西,渴吗?”
  谢婴走到沈雁回的另一边。
  “有些。”
  “本官瞧着那儿有卖石榴的,吃吗?”
  “石榴吃起来有些麻烦。”
  “那喝石榴饮子,本官瞧见了那儿有卖饮子的,上头也摆了石榴。”
  “不知沈姑娘可有心......”
  “要加蜂糖吗?”
  “不加,石榴饮子本来就甜。”
  张伟揉了揉眉心,又拍了拍脑袋。
  他的酒还未醒吗?
  犹记一年多前,他在汴梁见过怀风兄一次。明明年纪要小他许多,但远远一望,却也能从他眼眸感受到肃杀之意,叫人心生胆寒。
  正如汴梁有不少人道——谢婴此人心思缜密,目光锐利,有狼顾之相,不可深交。
  他这次邀请怀风兄,也是思量了许久,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的。
  狼顾之相在哪呢?
  张伟从今日一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莫不是贬官而来的怀风兄实则在路上已经被他人替换了?又或是正三品贬成从八品,给怀风兄的锐气都贬没了?
  这什么石榴饮子这么好喝,叫怀风兄亲自去买,还捧碗前来?
  张伟转念又一想,毕竟是他治理下结出来的石榴,制成石榴饮子,自然是好喝的。
  “方才那几个人说,前两日看到侯三总是在赌坊子出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我们要尽快查清这案子,免得届时像青云县那样,传得风言风语,弄出个僵怪来。”
  沈雁回捧着石榴饮子边走便喝,一边分析案子,一边赞叹,“张大人,你们铜锣县的石榴好甜啊。”
  清甜可口,十分解渴。
  “沈姑娘喜欢就好。”
  听了沈雁回的夸奖,张伟快步跟上,喜笑颜开,“赶明儿等沈姑娘回青云县,本官叫人摘些给沈姑娘带走,好不好?”
  这般在意百姓生死,又技能颇多的姑娘,还会夸他们县的石榴呢。
  张伟偷偷喜欢。
  “青云县结的石榴,不甜吗?”
  谢婴背起了手。
  “好......算了吧,咱们青云县也有。”
  沈雁回低头老实喝石榴饮子。
  “沈姑娘不要客气,赶明儿啊,本官再带你去瞧瞧我们铜锣县的风土人情,满田稻香。老百姓们养得稻花鱼啊,也肥得很呢,很适合煲豆腐鱼汤,也是好滋味。”
  张伟更加热情,心里头已经思量好等破了案,就待沈雁回好好逛逛。
  张伟非常喜欢。
  谢婴拽住了沈雁回的衣袖。
  “怎么了,谢大人。”
  温热的呼吸拂过在沈雁回的耳畔,壶柑香更浓了。
  谢婴耳语。
  声音只有二人才能听见。
  “本官不想去逛夜市了。等破了案子,我们回青云县,好不好?”
  似是谢婴第一次这样说话。
  沈雁回微微抬眸,能看见他清晰的脸,很近。
  “好。”
第38章 谁在撒谎
  要说县里哪里的人最多, 唯有吹拉弹唱样样都有的瓦子与银钱来去匆匆的赌坊。
  色子,骰子,吆喝声嘈杂不已, 整个赌坊子里充满着喧闹、刺激、贪婪、欲望......什么都有,唯有这味儿不好闻。
  随行的衙役搜了一圈,并未找到侯三的身影, 也不知这小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没钱, 没钱你还来这儿赌什么?”
  一个瘦削身影被踹飞到张伟跟前, 力道极大。
  “昨日还瞧见你身上的荷包里头有不少银两,今日就输得一干二净了?胡田, 你欠我的二十两银子, 到底什么时候能还?”
  即便穿着袄子也不能掩盖住男人一身的膀子肉。他脖颈到而后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两条刷漆似的眉毛倒是与牛大志有些相像。不过, 显然他更加凶狠。
  一瞧就是硬茬。
  “二,二十两......”
  胡田的门牙都飞掉了一颗,一张嘴便是口水夹杂着鲜血往下淌, 连话都说不利索,“陈哥,我,我借的是十两啊, 如何,如何这么快就二十两了。”
  他趴倒在地上, 整个人都因为恐惧而忍不住颤抖。
  “上月是二十两。”
  那叫陈哥的男人伸手拍了怕胡田的脸颊,嗤笑一声, “你胡田迟迟不还钱, 这不得要些利息,不然我凭什么借给你银子使。”
  “陈哥, 陈哥您再给宽限几日呗。”
  胡田手撑着地,即便身上被打得疼,也嬉笑着一张脸。
  “我给你宽限得还不多吗?昨日你有钱,为何不还?”
  男人一把抓住胡田的衣襟,怒目圆视,“莫不是你小子不想还了!”
  “昨日,昨日我赌运好,就想着多赢些钱给陈哥你。也不知只过了半个时辰,我就押哪输哪......”
  胡田强颜苦笑,恳求道,“陈哥,您再给宽限宽限,您瞧瞧,我那大侄儿最近生意还算不错,我那大侄儿有钱,我去他那儿取给您,您再宽限我几日。”
  赌鬼拿到钱,哪会一门心思将钱先还了。只会想着自个儿有钱了,万一我要是赢把大的,岂不是不仅能还清赌债,自己还有钱剩余。
  这样的人一旦身上有一点儿钱,便会忍不住赌,直到输得一干二净为止。
  “你莫不是说的胡峰?”
  男人冷笑一声,放开他的衣襟,“胡田,你赌昏头了?你大侄儿都已经死了,你还在这儿做梦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还钱!”
  “死了?”
  胡田似是惊讶,眼珠子瞪得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何时死的?如何死的?怎么就死了!”
  他前日去寻他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如何就死了?
  “胡田,你怎么当的叔叔?连自个儿大侄儿死了这都不知晓?胡峰以往给你还了多少赌债?如今他死了,你还有钱还?别骗我了,赶紧还钱!”
  “他,他是怎么死的?”
  胡田还沉浸在胡峰的死讯中,低着头喃喃自语,“莫不是,莫不是......你且等等!即便我大侄儿死了,他,他还有鸡舍,那鸡舍,那鸡舍这么大,还少得了你二十两银子不成!”
  胡峰死了,鸡舍还在,若是他届时继承了那鸡舍,别说二十两,五十两都成!
  “你开什么玩笑?胡峰死了,不还有他那徒弟侯三?再不济还有他那貌美的娘子,如何轮得到你胡田?”
  “侯三就是个捡来的,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说能拿到鸡舍,就能拿到鸡舍。他名不正言不顺,我届时将里正请来,我一个姓胡的,还怕拿不到胡峰的鸡舍?”
  方才听到胡峰的死讯,胡田还一脸震惊,可那点情绪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目光中露出的无限贪婪。
  既是亲戚,当是有些悲伤的样子,即便是关系不好,弄些表面做派也行。
  可胡田没有,面上只有无尽的贪婪与算计。
  “你此言当真?”
  男人目露精光,若胡田真能拿到鸡舍,他便向他要不止二十两。
  “陈哥,那我哪敢骗您啊,都是乡里乡亲的。”
  “哼,那就再给你三天时日,倘若你再还不了钱,我将你的手指给剁了!”
  男人将菜刀往胡田面前一剁,差点没将胡田吓得淌出一股尿来。
  “陈哥,您放心......这次一定能将钱都还给您。”
  胡田千恩万谢,哈腰点头地从赌坊子里出来。
  “我们不抓他吗?”
  张伟见沈雁回与谢婴跟在胡田身后,他也快步跟上,“万一他是杀人凶手,让他跑了怎么办?”
  “张大人可有证据?眼下没有证据,抓了也没用。”
  沈雁回手里还攥着装着石榴饮子的碗,“方才他听了胡峰之死后,神色虽大变,但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跟着他,许能有些线索,也不至于打草惊蛇。若胡峰真为他所杀,他竟还能这样一直泡在赌坊里,与寻常无一二,那他当真是既铁石心肠,又有高超的演技。但拥有这般胆识的人,不会沦落成这样......”
  好聪明啊。
  谢婴嘴角微扬。
  “沈姑娘当真是聪慧,易达佩服。”
  张伟听了这番言论,自然也要夸奖。他走在沈雁回的身边,目光里流露出无限仰慕。
  好聪明啊。
  张伟超级喜欢。
  “碗给本官,本官来拿。”
  谢婴如今也不知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就是他不愿意沈雁回与张伟走得这样近。
  就张伟眼下的眼神,那样的灼热与大胆,叫他看了心里发闷。
  不舒服。
  就见了一日,竟是自称“易达”了?他竟不知他们已经有这么熟识了?
  他还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怀风呢。
  她今日才知晓他叫怀风呢。
  “一般啦。”
  沈雁回攥了攥谢婴的衣袖,“谢大人我们跟紧点,一会儿人要跟丢了。”
  “好。”
  胡田走过赌坊那条街道,紧接着往乡道上走,那是方才沈雁回他们走过的,通往胡峰鸡舍的方向。
  乡道上种了不少柿子树。已是深秋,柿子熟得透彻,更有不少掉落在田埂山,红彤彤的冒着蜜浆,惹人发馋。
  “胡田!拿命来!”
  忽有一个身影从一棵粗壮的柿子树后蹿出,举着一把柴刀,直奔胡田而去。
  胡田才在赌坊里被踹了好几脚,本来就满身疼痛,哪里是拿着柴刀之人的对手。眼瞧着柴刀就要砍到胡田身上,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按在了空中。
  “放开我!我要杀了胡田!胡田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人吗!我要杀了你!”
  侯三被张伟紧紧地抱着,而谢婴趁机打掉了他手中的柴刀。
  他四处乱蹬,更是胡乱挥拳,全砸在了张伟的身上和脸上。
  “你放开我!”
  侯三满脸泪水,狠狠地咬了张伟一口。
  张伟皱眉低哼,却依旧没有放开侯三。
  “大人,您......”
  在身后跟着的衙役正想拔刀,张伟却冲他们摇了摇头。
  “侯三你疯了!你杀了你师傅,还要来杀我?你太可怕了,你真是太可怕了!胡峰这是捡了个索命鬼!”
  胡田蜷缩在泥地上大惊失色,方才那柴刀就离他的头不过几寸,被侯三磨得锋利不已的柴刀割破了他的发带,在赌坊子那泡尿最终还是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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