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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张守程一点也不相信江澜音的话,江澜音却倏然抬手握紧了自己的领口磕绊道:“那......那是我与他之间的约定,至于如何让他安心,这是我的事。”
  江澜音红了脸满目羞愤,她偏头低垂,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攥紧了泥沙。
  她斜眸偷偷打量张守程的神色,只要等会他近身,她就糊了他的双眼,趁机逃跑!
  张守程盯着江澜音皱眉看了片刻,随后猜测道:“他取了你的贴身之物做信物?”
  江澜音身形一僵,瑟缩了一下快速往后退了两步。
  眼见江澜音神色惧怕,张守程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提刀慢慢靠近,视线一直在她的领口处游移,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江澜音将手中泥沙,对着他的面门挥了出去!
  “唔!”
  “在那边!”
  张守程遮得很快,但依旧被糊得眼睛难睁。张武带着龚海他们赶来,看到江澜音逃跑的背影,立刻提刀追了上去!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澜音屏息前奔,一刻也不敢回头看望。
  再跑快一点!
  江澜音咬紧下唇努力睁圆了眼,她浑身颤栗,全凭本能在跑。
  速度越来越慢,双腿犹如陷入了泥潭,逐渐笨重如山。
  终于她体力不支摔趴于地,身后传来了劫匪们的哄笑。
  泪水终于溢出眼眶滚了满颊,她咬牙拔了发簪紧握于手,若是有人敢轻薄她,她便扎进对方的喉咙,然后再自尽!
  “啊!”
  “什么人!”
  “废物!”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和兵器落地声,张武似乎在怒骂着什么。
  江澜音恍惚地抬头想要转身查看情况,紧跟着就被人从地上拖拽而起,支撑着她往前跑道:“跟紧我,快走!”
  前方拉拽她的身影瘦削高挑,月白的长袍后压出了好几道褶皱。厚实的纱布自发髻处垂落,将他的头脸遮得严严实实,江澜音看着他如水墨远山的眉眼道:“傅棠?”
  拉着她的手倏然又紧了几分,利箭自身后疾驰而来,傅棠用力将她带入怀中,挥刃挡开了飞箭。
  “小心。”
  面纱下传来沙哑低闷的嗓音,虽不似过往那般清朗,江澜音还是肯定认出道:“傅棠,你怎么在这?”
  傅棠提剑划过地面,碎石激起弹射向身后,阻的劫匪们不得不停下步伐,遮挡头面。
  得了一息休喘,傅棠带着江澜音闪身躲进密林,行至一道枝叶隐匿的隐蔽斜坡后,他倏然将她拥入怀中裹紧道:“抱紧,别怕。”
  江澜音还未来得反应,下一刻天地倒悬,她被傅棠紧紧护在怀中,顺
  着坡势一路滚了下去!
  耳鸣头晕许久,肩背酸痛的江澜音终于回过神,她看向垫在身下的傅棠,刚要问话便被他捂紧了嘴――
  “明明见他们进了林子,怎么可能没人影!给我仔细搜!丢了那娘们,咱们都得没命!”
  张武带着人在上方搜索了片刻,随后便往林子深处奔去。
  人声渐远,四周又重新归于宁静。
  傅棠掩在江澜音口鼻处的手倏然一坠,江澜音诧异地看向了他。
  傅棠的眼眸有些迷离半阖,他斜躺于坡地,似乎没什么力气。
  江澜音轻轻推了他一下,只见他反应微弱,怔了一下,她拍了拍他的脸轻唤道:“傅棠?”
  傅棠低沉闷哼了一声,江澜音察觉出不对,想要掀开他的面纱查看情况。
  手指刚刚搭上面纱,手腕便被傅棠猛然握紧,他提力将她推远至一旁,摇晃着坐起身咳喘道:“别......别碰,没事......”
  强忍低咳,傅棠的双目顿时布满红丝。
  江澜音犹豫着靠近,傅棠却是后退道:“离我远点,当心传染......”
  “传染?传染什么.....傅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澜音皱眉望向微微摇晃的傅棠,下一瞬睁大了眼,匆忙接住了软倒于地的他。
  “傅棠?傅棠!你怎么了!”
  夜色昏沉,她也不知道傅棠是否在刚才滚落时伤了要害。
  搭在他胸膛处的手倏然被握住,傅棠闭着眼虚弱道:“面纱......不能摘......你先走......去找......”
  江澜音只依稀听到这几个字,她低首贴近想要听清楚,傅棠却彻底晕了过去。
  传染?面纱不能摘?
  江澜音盯着傅棠紧闭的眉眼没有任何思绪,被握着的手腕处滚烫灼热。
  她挣开手摸了摸傅棠的额首,触手湿热。
  江澜音紧了眉头观察着怀中的傅棠,摸到他颈侧的虚汗后,心头不禁微微一沉。
  他好像病得很严重。
第23章 傅棠的卑微
  “季将军,南边已经搜查过了,没有任何踪迹,是否需要继续排查?”
  季知逸放下手中地图,环顾四周道:“留一部分人手继续搜查,加大对三棘口至望城岭这一片区域的搜查力度。”
  “是!”
  南府军的将士领命继续搜查,林越看着荒芜的山岭懊悔道:“怪我,本以为这一带治安尚可,当是没什么危险,于是过分自信,将她托给了军中将士,让这些歹人有了可趁之机!”
  “哥,这不怪骚......林大哥,是我的错。”唇色尚且泛白的季云姝,从一旁石头上起身,行到季知逸身侧低头道,“如果不是我贪嘴,嫂嫂也不会陷入险境,是我的错......”
  林越带着季云姝寻了医后,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江澜音这边,只等季云姝情况好转,便赶紧策马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队伍停留处一片狼藉,江澜音已经不见了踪影。
  季知逸看向身侧因为虚弱而面色微黄的季云姝,抬手为她拢紧了披风揉了揉发顶道:“是我疏忽没有规划好,让你们受了惊。但是,日后出门在外,切记时刻警惕,莫要再像此次,着了有心人的道。”
  “着道?”
  季云姝惊愕地看向季知逸,林越也瞬时厉了神色:“什么意思?”
  季知逸思忖了片刻问道:“云姝是中了兰莎果的毒?”
  “是,它落在树下,我将它当作了红果。”想起自己的过错,季云姝沮丧道,“我还差点拿给嫂嫂一起吃了,幸亏林大哥提醒了我。”
  “也不怪云姝认错,兰莎果一向长于岭南郡,常人又怎会想到它竟会在这荒郊野岭处生长而出?”
  林越开口替季云姝辩解,随后一怔,拧眉看向季知逸道:“你是觉得这兰莎果的出现有问题?但是兰莎果喜湿热,常长于矮丘之处,南江郡虽不似岭南郡那边多雨闷热,但此处地势低陷,又位于岭前,气候环境倒是有几分岭南郡的样子。”
  “你说得不无道理。”季知逸指了指地图上,季云姝拾到兰莎果的地方道,“气候适宜,兰莎果长于此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若是如此,漫山遍岭又怎会只此一株?”
  林越和季云姝闻言一愣,季知逸神色渐厉道:“赵深已经一路查看,至今也只发现那一株兰莎果树。而且,它的根土湿润蓬松......”
  “是有人故意新植于此!”林越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
  季云姝难得出门,一路上对各种事物都新奇不已。路上休息之时也没少捉鸟摘花,采摘野菌野果。他见她玩得兴起,倒也没阻拦过。
  若真如季知逸所说,那株兰莎果树是新植于此,这便说明他们早早便被贼人盯住,而他竟然一路都不曾察觉!
  林越握了拳神情难堪,随后俯身拱手,向季知逸歉意道:“这次是我大意,害得云姝与弟妹落此险境,有愧嘱托。待人寻回后,我定登门自罚,引此为戒!”
  季知逸抬手止了林越的赔礼,垂了眉眼摇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季知逸沉着面色望向不远处延绵不断的密林道:“林越,让南府军的人再细细搜查一遍这里往密林去的路,若遇到水源之地仔细勘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踪迹。”
  “嗯,已经按着你先前的吩咐加派了一支队伍过去。”林越偏头看向往苏扬城去的方向道,“这里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二三十里,真的不用再多派点人手再往那边去看一看么?说不准她顺利逃脱,沿着路去寻我与云姝了。”
  季知逸果断摇头道:“前路不熟,贸然前进的风险更高。而且那些劫匪是追她而走,理所当然,会认为她一直在往前而逃,而忽视回程之路。”
  林越愁着脸长喟一声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关键是慌乱之下,弟妹能不能想到这么多?”
  “她会。”季知逸坚定道,“只要她没有落入劫匪手中,她一定会这样躲避。”
  因为这是她曾经教他的逃生方式。
  “劫匪的身份有眉目了么?”
  听到季知逸的问话,林越面上的愁苦又多了几分:“没有。南乡那边因着疫情堵了个严实,我只得先派人去周边两个乡县打听了情况,但这两地的知县均不知情。谁也不知道这群山匪何时出现,又是从何而来。”
  见季知逸神色严峻,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已经重新派人带了太尉府的令牌往南乡那边去了,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给个情面,让我们过了关卡打听打听情况。”
  季知逸神疑道:“南乡那边的疫病年前不是说好转了?”
  南乡自入秋以来,突然诸多百姓咳喘高热,一开始只当是普通风寒,不曾想之后竟是连带了周边城镇,一时之间医馆门外都挤满了病患。
  “什么好转,那南乡的知府也是个胆肥的!”
  一提起南乡疫情,林越忍不住啐道:“琼花宴在即,那狗官怕触了上头的霉头,竟是谎报了情况!那疫病也是奇怪,用了许久的药,势头不减反增,等上京那边得到消息时,南乡外的义庄,尸身已经堆到了门口,摆在那也是无人处理。”
  林越烦躁地握紧腰侧的佩剑道:“为了阻断疫病,如今南乡及周边几个乡镇全都落了封,与外隔绝。所以我这边也一直见不到人,打探不到那群山匪的消息。”
  季知逸低头思索道:“既是如此,
  那群山匪如今也是入不得南乡,那边可以暂时放弃搜查。他们的身份不急,先找到人要紧。”
  商讨之间,南乡方向忽然奔来一群人马,季知逸与林越警惕地握上剑柄,待看清为首之人后,林越诧异道:“乔一?”
  季知逸仔细打量翻身下马的青年,随后认出他,收了兵器道:“傅相身边的人?”
  “乔一见过季将军、林将军!”
  林越看着突然带人出现的乔一不解道:“乔侍卫为何会在此处?”
  乔一倒是焦急地看了左右,俯身施礼道:“不知二位将军可曾见到我家大人?”
  “傅相?”林越随后反应过来道,“离京之时听闻朝中要派钦差来南乡协理事务,原来竟是傅相亲自而来!”
  明白林越他们定然是没见到傅棠,乔一不禁有些急道:“那江姑娘呢?二位将军可曾寻到江姑娘?前两日江姑娘的随侍求救至南乡,我家大人急忙便赶了过来,至今没有音讯。方才路上又遇着了南府军的人,不知两位将军,如今可有江姑娘的下落?”
  “你说傅相去寻澜音了?”
  季知逸的眉头倏然紧蹙,乔一俯身无奈道:“是,我家大人听到求救后,便带了一小队人马赶了过来。但是到了此处,他们又与大人走散,只得回城寻助。”
  林越偏头看向季知逸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傅相遇到了那群劫匪?”
  季知逸沉了眉头思忖道:“不无可能。但是我倒是更倾向于,他与澜音都尚未落到那群劫匪手中。”
  “为何?”
  季知逸看了眼杂乱的被劫之地,随后询问道:“你说被劫之时,只有一人伤亡?”
  林越点头道:“嗯,顾伟被箭伤了肩肘,其他人都是些轻伤。唯独那个马夫,一路逃窜慌不择路,被劫匪伤了要害从悬崖上坠了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季知逸思考着摇头道:“周边的乡县不曾知晓他们,说明这些山匪是近来新起,不成气候。若只是为了金钱劫掠,通常不会伤人性命,避免引起官府关注。”
  “确实如此!”乔一将自己这边知道的消息道出,“南乡那边疫情封城时,曾有两支商队来报,在望城岭附近遭了劫,但是他们只是打劫了银钱,不曾伤人性命。”
  “而且那些人手上功夫一般,可惜他们都是些小商队,随行护卫也只是会些简单拳脚功夫,加上那些劫匪用了蒙汗药,所以他们便不小心着了道。”
  林越不禁气道:“既然南乡知道这边有劫匪扰道,为何不派兵来剿灭,也不曾上报?”
  乔一抿了唇不禁闷道:“南乡知府的头颅还在城墙上挂着,府衙里堆了好几摞公文没处理。我家大人的疫病尚未痊愈,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一件件处理总得需要时间吧!这不,又遇到江姑娘出事,全耽搁了!”
  “傅相得了疫病?”
  林越怔了片刻,随即瞪圆了眼,还未来得及细问,不远处的树梢上,赵深探头急道:“将军!西北处有情况!”
  季知逸抬头看向零散乱飞而来的禽鸟,当即挥手命令道:“急速前进!”
  赵深从树上跃下,带着人马跟着季知逸朝西北方疾奔而去。
  林越按住急着想要跟上的季云姝道:“你在这好好休息,乔一,麻烦你带人在此照看一下!”
  “啊?我?”乔一拒绝道,“不行,我还要跟去寻我家大人......”
  “你放心!你家大人是寻季夫人才弄丢的,老季一定会好好把他带回来的!不然欠了这份人情,可不得恶心死他!”
  乔一:“......”
  林越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季云姝铺了一块暖和的地,他温和地安抚了两句,随后提了剑追着季知逸而去。
  季云姝倏然想起那日老头嘴里胡编的美娇娘与情郎,抱着不适的腰腹思考了片刻,然后带着敌意看向乔一道:“他说得对,我哥才不会给自己添堵。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别去耽误他还情!”
  乔一:“......”
  季云姝盯着乔一不转眼,乔一原地踌躇了片刻,随后收了剑和季云姝等在了一处。
  季家不想欠情,他们傅府还不想留恩呢!省得他家大人更昏头脑!
  *
  在山里寻了三日的张武,此时已经烦躁到了极点。
  没寻到那个逃跑的小娘们不说,就连张守程和那帮新招揽的兄弟都一同没了影子!这让他的心里慌乱不已。
  笨手笨脚的龚海又突然惊飞了一窝莺鸟,心情不好的张武抽手给了他一巴掌道:“蠢货!你能不能动静小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在这里是么!”
  已经好几日没合眼的龚海,终于忍不住推了一把道:“张武!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龚海,你做什么!”
  张武怒视向龚海,龚海指着他气急道:“你差不多就得了!乡里乡亲称你一声武哥,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你看看大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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