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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大家好好跟着你来南乡,是为了赚些来年的家用,结果现在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杀了官府的人!你让我们怎么回去面对家里的妻儿!”
  “龚海!你什么意思,你是怪我么?”张武当即憋红了脖子愤怒道,“赚银子,难道前几年你们跟着我到南乡没赚到银子?你忘了你那娶媳妇的本儿都是怎么来得了?现在出了事,你就忘了先前,只知道埋怨我了,你以为我想这样!”
  张武气得抽了刀想要劈龚海,一旁的人赶紧阻拦道:“武哥别气!海儿,赶紧给你姐夫道个歉!武哥也不是有意如此,谁能想到南乡突发了疫病,南乡封城不让进,这也不是他的意啊!”
  “就是!要怪就怪那杀千刀的狗官,封了城断了咱的财路!”
  说话的俩人都是平日里与张武处得好,好处拿得多的人。其他的乡亲倒是杵了刀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时之间没有旁人应和,张武回头看向众人不可置信道:“你们也要当那白眼狼,同他这般想我?”
  “张武,先前你提出将咱们猎来的东西卖到南乡,带着大家狠赚了一笔,这确实不错,大家心里很感激。如今南乡疫情,耽搁了卖货,咱们一个铜子儿都没收,这是天意,也不怪你。”
  一旁围观的乡亲里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长者道:“后来你提议我们在此蹲候解封,卖些皮草之类的,赚点是点儿,也没问题。可你却起了歹心,带着大伙在此劫小商队,还招揽外人,这便是你起了贪念。”
  张武盯着老者看了片刻,随即嗤笑道:“三叔,我知你不屑如此,可你如今都跟到这了,现在说这些正义的话,是不是太虚假了?”
  张武摊开手,指着周围人扬眉道:“是我逼大家来的么?跟来的人谁没起贪念?现在出篓子了,你们就开始把错推给我了?呸!想得美!”
  “大家先前谁不是单纯的猎户?但是现在你们都动了刀子,分了劫来的赃银,那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出了事,谁都别想往外摘!”
  “你放屁!你就想把自己往外摘!”龚海突然暴起推搡道,“你当我不知道你追那娇滴滴的娘们是为了什么?你就是想睡了她,借此威胁脱身!运气好,你还能做了哪家达官贵人的乘龙快婿!你那算盘子儿响上天,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龚海的话刚落音,周围人顿时议论纷纷。当即有人急问道:“海儿,你说得是真的?”
  “先前这畜生跟我说,我还没明白,后来张守程猜出了他的意思,告诉了我!”龚海看着张武青白的脸色恨道,“你们看他这丑脸,怎么,说中了?”
  张武咬了牙愤愤道:“张守程那个连影儿都逃没了的叛徒的话,你们也信?”
  “你别废话,你就说你追那娘们是为了什么?她身上也就那点东西,还是个官家人。咱们杀了南府军的人,这会你不带着大家逃命,还一直劝大家追她是图什么?你说啊!”
  张武被龚海问得吞吐,随后恼羞成怒道:“是又如何?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瞒着不说,现在见找不着那娘们儿了,你才说出来,你敢说你没和我动一样的心思?”
  眼见
  这姻亲俩人吵得不可开交,一旁的乡亲们终于明白过来:“好啊,你们俩倒是算计的明明白白!回头你们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人家含着怨也得保你们,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合着你们是把我们当苦力,然后完事推我们出去给官家祭刀!缺了大德啊!”
  见自己的谋算败露,张武索性撕了脸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处你们又不是没拿,你们也算不得什么干净人!”
  “行了,咱们在这吵也没用!”有人提了刀阴着脸道,“既然现在只有找到那小娘们儿这一条活路,那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够找到她!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还不想在这没了命!”
  一群人也反应过来,随后纷纷提了兵器四下开始搜索。
  龚海松开抓着张武的手,忿恨一声转身离开,张武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也顺着之前还未寻过的方向而去。
  半晌后,角落处的粗壮树干后慢慢探出一道身影,江澜音握着两片芭蕉叶秀眉紧蹙。
  她看了看众人搜索的方向,悄悄往另一头的河沿摸去。
  *
  傅棠猛然从昏睡中惊醒,按着心悸之处呛咳不已。
  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面纱,见它不曾摘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粗壮盘结的树根粘着结实的厚土凝于头顶,四周土壤堆积,天然围成了一个避风的深洞。
  傅棠怔愣地看着这一方避难之所,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遇到了江澜音,他试探出声道:“江姑娘?”
  无人回应。
  傅棠拢眉回忆,强撑着地面想要起身。身上遮盖的狐裘滑落,他呆愣地看了片刻,匆忙起身焦急道:“江姑娘!”
  “别喊!待会把人喊来了,咱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江澜音捧着水急忙奔了过来,清水晃荡,她赶紧稳住手,用手肘拱了拱站在洞外的傅棠道:“那些人还在附近搜查,赶紧进去!”
  傅棠盯着江澜音,顺从地退回到洞穴中,江澜音将叶中裹来的清水递于他道:“没有热水,你凑合喝点吧。记得放嘴里温会再咽......算了,凉就凉吧,就你现在的状态,降温要紧。”
  傅棠捧着水一直在打量江澜音,忙着往洞口堆草遮掩的江澜音回头低斥道:“看什么,喝啊!待会再晕了,我可扛不了你一起逃命!”
  从未见过江澜音横眉厉色的一面,傅棠被训得发懵,顺从地就着叶子喝了两口,一直热烫的肠胃顿时清凉了不少。
  “少喝点,解解干渴就行。剩下的水,你自己撕块布,给自己擦擦身降温。”
  傅棠看着江澜音许久没有动作,片刻后烧得迟缓的他,终于有了反应:“你先喝点吧。”
  “不用,我去河边打水时已经喝过了。”江澜音将洞口掩藏好,转回身走到傅棠对面坐好道,“你这病怎么回事,你昏过去前说什么传染,面纱不能摘,什么意思?”
  见傅棠依旧没什么反应,江澜音怀疑他是不是高热烧傻了,探手准备试下温度,傅棠却倏然反应剧烈,仰身远离道:“别靠近!”
  江澜音的动作一顿,片刻后轻笑一声道:“是我多事。”随后收了手坐回原处,不再多话。
  傅棠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引人误会,盯向对面的江澜音小心翼翼道:“不是......我并非有意躲闪,只是疫病刚愈,后续情况尚不明确,我怕传染于你。”
  “你感染了疫病?”江澜音不禁蹙了眉头。
  前世南乡疫病兴起,最后也是傅棠前去处理。但她记得那次疫情,傅棠处理的十分漂亮,也因此得了陛下嘉奖,他便是借了那次功劳,向陛下求取了赐婚。
  当时她并没有听到傅棠染病的消息,而且南乡的疫情,在年前便已稳住。
  她与季知逸成婚,是她自行改了命运。南乡的情况如今也有了变,莫非今世与前尘全然不同?
  傅棠低了头缓声道:“入城处理事务时,不慎染了疫病。”
  江澜音有些不解道:“危急之况,竟是让傅相亲自入城么?”
  “南乡因为疫情祸乱四起,诸多事务自是需要人去处理。”
  傅棠刻意省去了他强迫太医署的太医随他入城,进城又当众斩了知府震慑群官安抚百姓这些事。
  这些狠辣手段,他不想让她听到,更怕她因此而惧怕他。
  江澜音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城中有一群地方官在,傅棠还是亲自入了城,想必也没他说得那般简单。
  她抬眸看了看对面低垂着眉眼不愿多言的傅棠,不禁心中轻叹――
  傅棠这个人,若是不谈情感,倒也确实是个顶好的人。
  思事全面周到,行事严谨果断。胸有抱负,心系天下。建梁有他为相,百姓们的生活的确好过了许多,所以百姓常常赞颂他,将他与季知逸相提并论。
  只是他比季知逸命好,有着傅家做支撑,陛下心里再忌惮,也还得咬牙继续仰仗他。
  “你那夜只一声便认出了我。”
  江澜音疑惑地看向突然没头没脑冒出这句话的傅棠,片刻后明白过来道:“你说那天晚上?这有什么奇怪,你都开口说话了,我还有什么认不出的。”
  傅棠却目光灼灼道:“因病哑了嗓,但是你依旧立刻认出了我。”
  江澜音神情怔愣,随后抿了唇没有说话。
  声音听不出,还有面容。即使遮了面纱,还有眉眼。
  而且,她认傅棠,只需一眼感觉即可。
  毕竟是自己远望了五年,又成婚三年的夫君。
  傅棠的眸光明亮灼热,感知到他的目光,半晌后江澜音抬头笑道:“傅相觉得这说明什么?”
  傅棠急急张了嘴,却又过于紧张没说出话。
  江澜音与他对视道:“因为我喜欢你,心中有你,所以只需一眼便能认出你,无论你是何态何貌。”
  傅棠的脑海顿时热意翻涌,怔望着江澜音,连呼吸也一瞬凝滞。
  江澜音看着沉默的傅棠轻浅一笑道:“傅相是这么认为的是么?毕竟我曾经心悦于你。”
  然而,傅棠刚要开口,江澜音却又敛了笑认真问道:“你知道我的心意,也说你同样心悦于我,觉得我如今是在恼你没有早些回应,这才怀着愤怨顺着太后的意,嫁给了季知逸。那傅相说说,你为何不早些开口与我定亲?”
  听到江澜音的问话,傅棠倏然一僵。
  江澜音轻笑一声继续问道:“若我与傅相成婚,你可会与我白头偕老,予我一生顺遂安逸?”
  傅棠望着江澜音,原本期待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了下来。
  他的神情全然落入江澜音的眼中,她看着他笑意明媚道:“这就是你非我良人的原因。”
  傅棠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显灰沉,江澜音温声含笑道:“季知逸敬我,重我,我是真心嫁于他,并非太后所迫。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良人。”
  “傅相,前事为云烟,还请莫要在意了。”
  傅棠盯着江澜音,一句话也未道出,只觉透体寒凉脑海嗡鸣。
  半晌后他垂了眼眸,庆幸有着一道面纱,遮掩了他所有的狼狈与苦涩。
  江澜音说得没错,他确实非良人。
  他连一句承诺都给不了她,他那点卑贱的喜欢,便注定只能是妄想。
第24章 他的怀抱
  文有傅棠,武有季知逸。一个清贵俊雅,一个凌厉冷峻。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江澜音今天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共同之处――话少。
  自从她把话挑明了说后,傅棠便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究竟是高热不适,难受地说不出话,还是被她直白下脸,气得懒得理她。
  江澜音瞥了眼一旁靠着坑壁,只偶尔低咳两声的傅棠,想了想还是把搁在一旁的狐裘丢在了他的身上。
  一直低垂着睫羽的傅棠,看着倏然搭在身上的狐裘,迟缓地抬眸看
  向对面的江澜音,单薄的眼皮烧得泛红,疲惫的眼里绽出一丝微光。
  江澜音看明白了他眸中那点希冀,顿了片刻梳理客气道:“多谢傅相前来搭救。”
  委婉的提示比直言更令人伤怀。傅棠苦笑低咳,瞳眸中最后一丝期待也湮了去:“江姑娘不必客气,本也就是在下没处理好南乡事务,才害得你落难于此。”
  傅棠瞥了眼身上搭来的狐裘,低哑着嗓子轻声道:“所以......不必担心因此而欠下情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江澜音笑了一下没再多言,搓了搓手起身撩了点洞口处的草藤,借着那点缝隙往外观察着。
  “大人出门时可有交代随从?”
  “嗯,他们遍寻不得,自是会带人而来。”
  江澜音琢磨了一下路程远近,估计林越差不多也收到了她遇袭的消息,应当是带了人在附近巡查。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回头看向稍微恢复了些体力的傅棠道:“大人是今夜与我一道而走,还是留在此处,等我带人回来?”
  “自是一起。”
  虽然不大想和傅棠同行,但是俩人同行,的确更加安全。
  江澜音点了点头转回身道:“那便等天色一沉,咱们就出发继续回走。”
  初春时节,夜幕依然早临。江澜音与傅棠摸黑而出,一路借着荒郊深草的掩护,快速地往三棘口方向而去。
  “真是见了鬼了,就这么大片地儿,那小娘们怎么会就这么凭空没了?咱们这么多人寻竟是一点影子都没寻着!”
  树根下,三个劫匪提着刀在草丛中一边拨揽一边闲聊,说话的那人看向同伴怀疑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已经先一步寻到了她,然后私藏了起来?”
  “也说不准!我看那张武总是一个人独行,没准他就已经得手了!”
  两个劫匪不禁在一起咒骂了两句,旁边那人不赞同道:“我觉得没有,要是有人得手了,可不早就挟着那娘们去寻前头那些官爷了?眼瞅着今日山上的官兵又多了,显然他们也还没寻着人。现在别说寻那小娘们了,再寻不着人,我得先逃命了!要是被官府抓着,那定然是死路一条!”
  “说的也是,与其搁这耽误,还不如赶紧逃!”
  三个人闲聊着走远,躲在草丛深处的傅棠,收回掩在江澜音身前的手,手背抵唇硬是忍下了一阵闷咳。
  傅棠撑膝起身,准备将同样蹲于地面的江澜音拉起,不料一阵目眩,险些摔在了地上,幸好蹲在下方的江澜音反应迅速,及时撑住了他的身子。
  缓过这一阵眩晕,傅棠摇晃着身子歉意道:“抱歉,险些出了声响......”
  江澜音盯着那三人刚刚走来的方向,偏头看向身侧站立不稳的傅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搀扶道:“他们刚刚说前面遇到了官府的人,可能是乔一和林越他们,你撑住,我们现在过去!”
  官兵的搜查,让劫匪们活动的范围圈也缩减了不少,不过短短一里路,她与傅棠便遇着了好些零散的劫匪。
  白日里偷听了张武他们的对话,知道这群人都是些要去南乡售卖猎物的山野猎户,江澜音想着如今他们各自行动,只要躲得好,即使正面交锋,她与傅棠俩人也不见得落了下风,只要别遇着张武或者那夜的张守程便可。
  然而天公总喜弄人,她刚想着莫要与张武相遇,一转头便与草丛里钻出的他对了个正着!
  认出张武的那一瞬,江澜音便觉脚底寒意顿生!
  看清扶着傅棠的江澜音,张武原本有些困顿的双眸瞬间一厉,反应过来的傅棠提剑挡了张武袭来的刀锋道:“先跑!”
  明白张武的目标是自己,江澜音毫不犹豫地转头狂奔,然而刚行几步,龚海带着三叔他们迎面而来。
  前后逃路皆被堵,江澜音握紧了发簪一步一步慢慢后退了回来。
  傅棠的武艺,在一众文士之中已是翘楚,但对上这些平日便是靠手上功夫吃饭的猎户,便显得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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