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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总在寻死觅活——寺涯【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5:45  作者:寺涯【完结】
  沈平芜被冰得一哆嗦,她缩了缩脖子。
  “没有。”
  这魔头又发什么神经?
  沈平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视线一同看向站在远处的谢恒,即使心里再觉得古怪,她也不敢说出来。
  只是谢恒一反常态地走近,俯首认真道:“你现在还是不肯以真面目见我吗?”
  “我知道你想要来找我。”
  如果有得选,沈平芜恨不得自己此刻原地消失。
  也强过在一间屋子里面对着两个变态。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谢恒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回答,他不可置信地扬起脸,视线落在沈平芜的脸上认真而又仔细。
  “你不是她?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她鬼玉的气味?”
  沈平芜今日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衣裳,双髻束起,粉蓝的发带绑在一起瞧上去倒是极其相配,发间插着那根青竹簪子,碎发搭在额前。
  这一身本来只能算作婢女的打扮,可是配上沈平芜那张脸,自然是出众极了。
  谢恒停在她面前,略略扬起下颌,视线里探究钟还夹杂着一丝恶毒。
  再也没有先前的纵容。
  “你是谁?”
  沈平芜嘴角微微抽搐两下。
  方才你一个劲地质问我,现在意识到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人就这般作态。
  “我们有必要互报家门吗?”沈平芜蹙着眉。
  反正二人面上都已经没有任何伪装了。
  谢恒听了沈平芜的反问,唇瓣微翘,眼底的寒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他轻轻点头。
  “说的也对,没有人会关心死人的名讳。”
  沈平芜听到谢恒的话猛地瞪大了眼睛,警惕地将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看向谢恒的目光都带了几分鄙视。
  谢恒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喜好杀戮。
  “你不是妖,你究竟是何物?”
  回答沈平芜的只剩下无数根呼啸而来的触手,沈平芜的剑出鞘,带着凌冽的寒光。
  谢恒仅仅是扫上一眼,原先不屑的模样变得有些凝重,他沉声看着沈平芜手中的长剑:“剑修阁的神剑?”
  沈平芜握着手中的剑挑眉,暗暗挺直了腰板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恒,随后露出一个高深的笑:“知道就好,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
  漆黑的房间里,空气像是被无限挤压过一般,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沈平芜很快便注意到这异样。
  她原以为谢恒在看见自己手中的修剑后便会识相地收手,谁料仅仅是眨眼的功夫,谢恒便径直地消失在了原地。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沈平芜与鹤春山二人,沈平芜扫视四下,只知道谢恒恐怕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下恐怕有些棘手了。
  她握着手中的剑,耳边便听见鹤春山那懒洋洋的指挥。
  “抬手。”
  “斜后方。”
  鹤春山不紧不慢地双手抱胸漂浮在半空之中,像是在观看一场极为有意思的打斗,时不时还发出一道犀利的点评。
  “你握剑的方式错了。”
  沈平芜握着剑的动作一顿,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背后的衣裳也早已被冷汗浸湿,掌心微微出汗。
  一根触手迅速地朝着沈平芜的正前方甩了过来,甚至就连避都没有避,径直地主动撞上了剑锋。
  谢恒阴恻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宛若鬼魅一般如影随形:“你知道为何我根本不怕吗?”
  “倘若是其他人手持神剑,我恐怕早就跑了。”
  “你太弱了。”
  谢恒嗤笑一声,又一次甩过来一根懒洋洋的触手,宛若逗猫一般。
  沈平芜屏住呼吸,虽然一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被人这般当面贬低自己,她心口还是莫名燃起了一股子火。
  “那你怎么不敢露面!”
  她厉声道,视线快速地扫过整间屋子都没有瞧见任何破绽与痕迹。
  消失许久的声音再一次出现,谢恒轻飘飘的声线又一次传来:
  “当然是因为,我在推敲你身边人的位置啊!”
  谢恒隐匿在黑暗之中,勾起了唇角,视线落在了已经被黑雾团团包围的一个人影上。
  比起沈平芜这种没有什么修为的人,谢恒真正有所畏惧的,乃是那个叫自己看不见的人。
  
第22章 你欲求不满吗?
  屋内弥漫的黑雾将那人团团包围,就连沈平芜一开始不断抵挡的触手也不再攻击她,而是掉转方向径直地朝着鹤春山那块攻去。
  沈平芜放下手中的剑,在看到谢恒攻击的方向后蓦地停住了脚步。
  她默默给某人在心里点了根蜡烛。
  谢恒还当作沈平芜已经放弃了抵抗,于是他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你身上究竟为何会有小鱼的鬼玉,我待会再找你算账。”
  鹤春山本来就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他打算让沈平芜好好吃点苦头,否则老是在修炼功法的时候偷懒。
  可他不打算出手,有人却主动上门挑衅。
  无数浓郁阴沉的黑雾在身侧四处缭绕,腥臭味充斥着周身,叫鹤春山的神情沉了下去。
  片刻之后,男人像是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将视线落在了藏匿于黑暗中的谢恒身上。
  沈平芜或许瞧不见在黑暗中的谢恒,但是这种拙劣的隐蔽方式在鹤春山的眼皮子底下暴露无遗。
  鹤春山勾起了唇角,周身放松,仅仅抬起手在半空中轻轻一划,无数根触手应声断作两截。
  “恶人骨,有意思。”
  鹤春山略微侧头,看着还一脸懵的沈平芜,束起的发带应声断裂,披下的墨发随着他的魔力不断增生,竟然已经拖曳在了地面。
  “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平芜望着一触即发的局势,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在听见鹤春山的那一句话后几乎是拔腿就跑。
  如果是鹤春山主动开口让自己躲起来,那定然是会有一场非常吓人的打斗出现。
  沈平芜想也不想就朝着屋子角落跑去,顺手还将已经散架的桌子抵在自己的身前。
  这样子应该就好了吧?
  沈平芜蹲下,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察看着此时的情况。
  原先缠绕在鹤春山附近的黑雾开始不断乱窜,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骇人的灵力,叫嚣着往外逃。
  可偏偏鹤春山轻轻抬手,本该无形的黑雾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攥在了掌心之中。
  “你的恶人骨,是从何人身上取出来的?”
  男人的声音比身形来得更快,谢恒喉间溢出的血腥气味被他重新咽了回去,空无一人的屋子正中央开始出现一团接着一团的黑雾。
  那些黑雾渐渐凝成实体,就好像是有什么人要从封印中逃* 窜出来。
  鹤春山的手中出现了一小截骨头,沈平芜越瞧越觉得眼熟,接着她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这不是那个壮汉的骨头吗?”
  那时候鹤春山一个人蹲在尸体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并没有立刻将其彻底灰飞烟灭。
  沈平芜当时就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看见鹤春山的手中出现的那一小截骨头。
  “你究竟是何人?”
  谢恒闻言重新站直了身子,神色有些凝重,看着鹤春山的方向满是困惑。
  那一股股黑雾之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雾气,缓缓从中踏了出来,脚步声不急不慢,直到完全现形于谢恒眼前。
  漆黑的屋子里,唯有正中央的男人身上散发着股股寒意。
  幽蓝色的火焰一簇接一簇燃起,终于照亮了鹤春山的脸。
  “你的恶人骨,是从哪里偷来的。”鹤春山不想多废话,他腰间的长剑争鸣出鞘,寒气遍布整个屋子。
  他缓缓走上前,每走一步。
  谢恒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一步,像是被强大的威压硬生生逼退了一般。
  “什么恶人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恒握紧拳头,在听见鹤春山说出恶人骨三个字的时候,猛地瞳孔紧缩。
  可即使是这样,他却依旧是想也不想就否认不知。
  “不知?”
  鹤春山笑了笑,明明面色平淡,却叫人心生胆寒,吐出来的话更是让谢恒如坠冰窟:“你的恶人骨。”
  “拿的是我的。”
  恶人骨幻化出魔,每一个魔的恶人骨都不一样。
  有些强大的魔幻化出来的恶人骨,可以助人修为大增,得道成仙,异化成妖。
  有些弱小的魔幻化出来的恶人骨,则只是一块骨头罢了。
  鹤春山在看清谢恒周身萦绕祟气的瞬间,便已经知道谢恒身上的祟气究竟来源于何处了。
  他本来就没有兴趣陪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偏偏谢恒要找死,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不可能!”
  谢恒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可是从千年前那”
  沈平芜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动,在听到谢恒与鹤春山之间的渊源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错,你眼前就是千年前那个早已身死的大魔头。
  “你不是”
  已经死了吗?
  这五个字谢恒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一柄长剑便径直地贯穿了他的整个胸口。
  粘稠的黑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滴落,剑身殷红的魔纹深深浅浅,鹤春山弯了弯眉眼,俯身望着跪倒在地上的谢恒。
  “托某个小骗子的福。”
  “还有机会处理点你们这样的杂碎。”
  鹤春山站起身,抬脚踩在谢恒的肩膀上,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按在谢恒的脖颈后。
  “等等!”谢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竟然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握住了鹤春山的手腕。
  “再给我点时间――”
  鹤春山挑挑眉,看着拿着别人东西还大言不惭让别人等等的男人,他唇瓣微勾,吐出来的字却无比冷漠。
  “我说了。”
  “你是杂碎。”
  鹤春山的手蓄力,“你凭什么觉得我要给你来浪费时间?”一根泛着黑金色光芒的脊骨就这么被抽了出来。
  抽出脊骨的谢恒发出沉闷的痛呼声,在脱力的最后一刻,视线却紧紧望着沈平芜的方向。
  虚空的目光之中,似乎瞧见了某道熟悉的身影。
  谢恒就不是人,他是人与妖诞下的产物。
  即使被抽走了脊骨也不会立刻死去,而是成为一个废人罢了。
  沈平芜瞧着鹤春山似乎已经解决问题了,于是也大着胆子走了出来。
  虽然鹤春山这个人阴晴不定,但是沈平芜还是能够准确地感受到男人此刻的心情。
  似乎还是挺不错的?
  沈平芜迈着步子挪了过来,看着已经脱力陷入半昏迷的谢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把他整成这样,这场婚宴怎么办?”
  这场婚事可不能没有新郎官啊?
  鹤春山此时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脊骨沉思,听见沈平芜的声音懒洋洋地投来视线。
  “新郎官暴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鹤春山这么说着,一只手已经扣在了谢恒垂下的脑袋下。
  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捏碎这颗脑袋。
  沈平芜见状赶忙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冰凉结实的手臂蓦地贴上了一片柔软温热的躯体,尤其是那团柔软,就好像是撞进了一块嫩豆腐之中。
  鹤春山眸子猛地一颤,低垂的眼睫扫向沈平芜的方向,落在了被少女紧紧抱在怀中的手臂处。
  他拖曳至地面的长发重新恢复成原来的长度,打斗过程中,不知何时将窗户捅破,夜风源源不断地灌了进来。
  男人的乌发轻轻扬起,扫在沈平芜的脸上,带着麻麻酥酥的痒意。
  “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沈平芜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她不敢松手,只是紧紧地盯着鹤春山。
  生怕下一秒,魔头就冲动地捏碎了新郎官的脑袋。
  倘若真叫他弄死了新郎官,别说祝姐姐那边不好交代了,就连城主与公主那边也没办法交代啊!
  “松手。”
  男人的眼尾泛红,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赫然。
  沈平芜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又想起来他每次发疯的时候,都会兴奋得眼尾泛红。
  她咽了咽口水,“你先冷静一下,你冷静下来了我就松手!”
  鹤春山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声音淡淡:“你若是早点松手,恐怕我早就冷静下来了。”
  此时的鹤春山就好像是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魅魔,眼尾泛红,眸底隐隐含着水光,可偏偏薄唇绷紧。
  配上男人隐忍的神情。
  性感,实在是太性感了。
  沈平芜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话本子里夹杂的插画,她脑子一抽:“你欲求不满吗?”
  话本字里配图的那些男子,也如同鹤春山这种表情,一般都是出现在欲求不满的时候。
  此时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鹤春山面色冷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松手。”
  沈平芜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依旧没有意识到有任何问题,小眼神时不时投向鹤春山。
  生怕男人下一秒暴起乱杀人。
  鹤春山看着一无所知的少女,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他冷着一张脸踏出门去。
  只是还没有完全等他走出门口,门外突然传来了婢女温顺的声音:“驸马,公主等候已久。”
  “还望驸马快些,莫要错过了良辰拜堂。”
  沈平芜如同油锅里的热蚂蚁一般,看着已经陷入重度昏迷满身是血的谢恒,一时间脑袋都大了。
  她想也不想就拉住鹤春山的衣角,用可怜巴巴的视线盯着他。
  
第23章 你确定这样可以?
  鹤春山的步伐一顿,向来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犹豫,对上沈平芜那祈求的眼神,他抿唇思索片刻。
  寂静的夜,晚风吹动着悬挂着的绸缎,相谈甚欢的宾客互相寒暄。
  谢恒冷着脸,原先俊秀的脸上面无表情,仅仅是站在那就宛若一座冰山,将周围的温度都降下了不少。
  沈平芜小心翼翼地推开内院的房门,门内坐着一道倩影,在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后,似乎还惊喜地抬起头。
  即使头上还盖着红盖头,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激动与欣喜。
  公主坐在喜床上,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心跳如鼓声一般不停,搭在膝盖上的玉手紧张地攥紧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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