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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二十天明【完结】

时间:2025-03-15 23:10:39  作者:二十天明【完结】
  所以,李家的人也都重视这次的童试。
  而且,今年若是过了童试,便能赶上三年一回的秋闱。
  童试分三阶段,第一门就是县试、而后是府试、院试,只有通过这些,成了秀才,才能参加秋闱。
  李挽朝听了陈氏的话,也知道了黄氏方才为什么捧她勤快了,原来是想着给她找事做。
  现下刚过完年,是一月中旬,再过一月就是县试。
  她还没给温沉做红衣图吉利,反倒给那两个不相干的哥哥弟弟做上了?
  三件衣服便不说了,还要去文昌庙......
  若是为她自己的夫君去,她是愿意的。
  可若是为李弘远和她那个堂兄去,她是极不愿的。
  她想推脱,却又听陈氏先行开口,“你也别觉着是我刁难你,主要是你这绣活好,叫人放心,你祖母也是这样说的呢。再有,你是为家人祈的福,到时候我同你父亲去说,他也能感念你的孝心,也会原谅你做的那些荒唐事了。”
  陈氏的言下之意就是,若李挽朝答应了,她就去为她给李观说情。
  陈氏知道,李挽朝不会拒绝这个条件的。
  果不其然,李挽朝眉眼之间终见动容,最后还真应承下了这事。
  陈氏看了后心中不免冷笑,只觉她傻得可怜,既给出了差事,她也没和她再说,让她回去了。
  等从陈氏这里出来的时候,知霞急道:“小姐,你怎么能答应呢!她一定是骗你的啊,她现下应得好好的,到时候怎可能为你当说客。再说了,两件红衣......您总也不能不给姑爷做,到时候就是三件,怎吃得消?!”
  知霞怕被人听到,极力压低了声音,可因着激动,还是有那么些响。
  陈氏巴不得李观和她吵架,现下她拿了李观来哄李挽朝,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同她的激动相比,李挽朝的反应就比较平淡了。
  她道:“我知道的,我不指望她。”
  知霞不明白,“那小姐应承下来做些什么?”
  李挽朝道:“我要去找父亲。”
  知霞道:“可是以前不是找过吗,大爷他不见小姐啊。”
  以前又不是没有找过,可他那气就好像消不下去,怎么也不见她。
  两人往归宁院里头回,李挽朝的脸埋在围领里头,声音听着都有些沉闷,她说:“不见也要找,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已经等不到温沉先考取功名回来,她才不想要给李弘远他们做红衣。
  *
  到了傍晚时候,大雪非但没小,反倒更大了些,空气中的冷风都透着刺骨的寒。
  李挽朝等在了门口的影壁处。
  这个点,李观从衙门下值归家,必经过这。
  她本是想等在垂花门那里,但那里来来往往仆妇众多,怕传到了陈氏的耳中。
  影壁这处没什么人,也适合说话。
  只是,比李观先回来的是温沉。
  他看到李挽朝在这处,愣了一瞬,对于她出现在此处,显然有些错愕。
  李挽朝惧冷,平日的时候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现下在影壁这处吹风做些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李挽朝冲他笑了笑。
  她的脸在围领中看着更小了些,或许是被风吹的,唇色和脸色都发了白,以至于她脸上这笑都看着很淡很淡,恍若下一秒就能散在风中。
  “沉郎,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爹,有些话想要和他说。”
  原来是在等李观。
  说是等,倒不如说是抓。
  温沉点了点头,也没说些别的什么,只是看着她白得厉害的唇,或许是出于自身教养,想了想后,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大氅,想要递给她。
  李挽朝怎么能要呢?
  他穿得也不多,再给她,定也受不住。
  她忙让他穿回去衣服,阻道:“你别犯傻,雪这样大,再过些时日就是县试,若再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她看着他的头上淋了些许的雪,踮起脚,为他擦了擦发间的雪。
  他个子高,整整高出她一个脑袋,她要绷紧了脚尖才够得到。
  她又嘱咐他身边的小厮,“给公子打着些伞,可别再淋着了。”
  忠吉看着两人之间这般亲昵的举动,也觉有些错愕。
  殿下从前最不喜欢旁人碰他了,可如今,李挽朝这般,殿下却都没什么反应,就像已经习惯似了的。
  他从前没有见过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现下还是第一次见。
  李挽朝见忠吉走神,又唤了一声。
  忠吉回了神,忙应承了下来。
  就在这时,李观从外头进来了。
  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李挽朝一愣,而后给温沉使了个眼神。
  温沉明白她的意思,同李观见了个礼,而后就往里院去了。
  只是,他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李挽朝凄凄苦苦喊了一声“爹”,他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站在影壁的背面,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听着他们的谈话。
  李观听到李挽朝这一声“爹”,仍旧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意思,抬步就要往里头去。
  李挽朝直接跪到了他的脚边,抱住了他的小腿,不让他走。
  “你......混账东西!给我起来,给我撒手!”
  李观四十的年纪,生得颇为威严,两眼一瞪,横眉倒竖,更是唬人。
  李挽朝小时候最怕这样的爹。
  如果是以前,她叫他一唬,恐怕马上就要撒开手,可是现在她已经来不及害怕了。
  她仰头看着他,那泪说出就出,眼眶通红,和惨白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哭着说,“我不撒开......我不撒开!爹不是都还愿意送我新年的贺礼吗,为什么现下又不愿意理我了呢?”
  若是个儿子,李观现在就抬脚踹了,可是,她是个女儿,她的脸又白成了这幅样子,他一脚都怕踹死她。
  他不愿再看她,怕自己要心软,他抬头看向别处,却也回了她的话,“每年都要给你新年的贺礼,这是你娘死前,我答应她的。”
  小孩子过年的时候都有压胜钱,可李挽朝不一样,还有贺礼,这是李挽朝从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她母亲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死前,让李观揽下了这个任务。
  说起了早死的娘,李挽朝哭得更伤心,“爹把贺礼给了祖母,可是祖母整整过了半月也没有给我,若不是满叔同我说,我以为这回爹生我的气,就连这个也不愿意施舍给我了。”
  “少来做可怜,还拿施舍二字说事!”
  “女儿没有说错,我去问祖母拿狼毫,母亲也在,我拿回爹给我的东西,可母亲却话里话外我是多了手!”
  李挽朝确实是有故作可怜的嫌疑,可她哭的诉的,哪里有假话。
  只是李观怎么会相信呢?陈氏便罢了,他知道她的气量确实不大,可老夫人怎么会?他的母亲又哪里至于心胸狭隘到去和子孙弄心眼。
  “你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还敢编排你祖母坏话?!”
  听他骂她,李挽朝哭得伤心,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样子。
  一旁的李满是从小就看着李挽朝长大的,看她哭成这样,眼眶也渐渐湿润,他抬起袖子碰了碰眼,而后出声道:“小姐没有作谎,那东西真的在老夫人那里压了半月有余......”
  压了半月,那不就是不想给李挽朝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李观听到这话,面色却铁青得更叫厉害。
  李挽朝知道李观孝顺,也不想要再拉扯进老夫人,她抱着他更紧,就怕他走,她接着哭,“爹,我没有说祖母坏话的意思,祖母许是真的不记得了。可是母亲呢,她分明就不想做我的娘。”
  李观听她这般委屈,却还道:“谁说她就不是你娘了?!谁又说不是了?她过门的第一天不就认了你吗。看来你是还在记恨我,记恨我续了弦。她不过说你几句,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陈氏过门的时候,李挽朝都还在襁褓里面,亡妻死了三年都没有,他就续了弦。
  李观当初也并不想娶自己这个表妹,但老夫人逼迫,但凡他不如她意,她就寻死觅活,李观没了办法,又想着重新娶个继室,也能看顾着岁小的李挽朝,他平日忙,也不能照顾好她。
  可他给她娶个娘回来,她倒是不乐意了。
  李挽朝越说越激动,小孩子气道:“不是我娘,她就不是我娘!自古以来都说是母凭子贵,可在我们这家里,从来都是子凭母贵,有娘的孩子,就是比没娘的孩子过的好。”
  子凭母贵......
  站在影壁后的温沉听到了这四个字,眼神暗了暗。
  他从前倒是没有想过这种说法,今日听来,倒还真也觉有些贴切。
  李挽朝还在说,“母亲今日喊我去,让我给弟弟还有堂兄做两件红衣,还让我去文昌庙上香求吉利,我知道的,我是做姐姐妹妹的,我的绣活也好,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是,阿沉也要啊!总不能家里的兄弟都有了,做人夫君的反倒没有了。这样算下来,便是三件衣服。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母亲要我做三件衣服,外头风雪大,她还要我去文昌庙......”
  “若是淑姐儿呢?母亲会让淑姐儿在一月内做三件冬衣?会让淑姐儿顶着风雪去山上吗?”
  “而若是娘亲还在世,她又会让我做这些吗?”
  李挽朝的话就像一道巨石碾过了李观。
  他被李挽朝说得节节败退,久久不能言。
  李挽朝哭得快昏过去,她连抱着李观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雪地里面,“我没娘了,父亲也真的不要我了吗?”
第4章
  她就像他的夜明珠
  李观给李满使了个眼神。
  李满赶紧和知霞把她从冰冷的雪地上扶了起来。
  李观看着她,面色仍旧男快,他“哼”了一声,而后道:“我不要你?我不要你还教你立身教你做人?我不要你,还要送你上学堂去读书长见识吗?”
  大家闺秀的,多读书些没什么不好。
  诸路、府、州、县皆有所学,恩文府的那个学堂,李府也资助了银钱,自然是要送家中子女去读书的。
  李观问她,“我是送你上学堂了,你在学堂里面又给我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你自己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在先,我也如了你的愿让你嫁给他了,现下还说有什么其他的好说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起从前的事也没意义了。
  她道:“我知爹气我不自尊不自爱,可我和爹说了,我是被人算计,爹又不信,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再回过头去说也没甚意义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也只能跟着他了。爹,阿沉他没那么不好,如若他往后能中举人,您能不生气了吗。”
  李观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没那么不好?!没那么不好会放任你做出那种事情!”
  说着说着就又开始落回了本来。
  李挽朝不想和他说这些,也不能和他说这些,她哭着哀求他,“爹……能不说这个了吗?那女儿现在除了认下,又还能怎么办呢。”
  温沉听到这里,靠在影壁的背面,仰头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夜空,不可遏制轻笑了一声,这笑得很淡很淡,没有人能察觉。
  除了认下,又还能怎么办。
  难怪能接受得这样干脆。
  也是,她除了认他,又还能怎么办呢?
  像他这样的人,她也只能认下。
  李挽朝的手扯上了李观的袖子,李观也终于没有狠狠拂开她,她道:“爹,好冷,房间里头的炭根本烧不暖,今年的冬衣也还没有来,阿沉他家境也不好,每日只穿着我给他做的一件大氅,若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冻坏了……”
  李挽朝不想再挨冻了,也不想让温沉再跟着她挨冻了。
  她又保证道:“学堂里的先生都说阿沉有出息,他一定能过童试,一举中第的。”
  “呵,一举中第,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李观都不知道李挽朝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温沉连个寒门书生都算不上,中个秀才都可以去烧香拜佛了,还想要中进士?
  但他也知道,现在再争执这些也已经都没用了,他看着一旁天愁地惨的李挽朝,注意到了她那冬衣确实也还是前些年的。
  至于温沉,那更不用说。
  李观想起方才见过他那一面,身上就着一件单薄的大氅,看起来也是李挽朝匆匆为他赶制出来的。
  她说的应当都是真的。
  陈氏真的趁着他们两人生出嫌隙之时,故意苛待他们二人。
  李挽朝或许是哭的,或许又是冻的,浑身作抖。
  现下哭倒是不哭了,只低着头,收不住地啜泣呜咽,却看着比方才更可怜一些。
  李观终是松了口,“既没有炭,没有冬衣,何不去找李满?!”
  “爹不理我,我也不想去为难满叔,只是钱也没有,衣服没有,炭也没有,实在熬不住了……”
  李观和元妻杨氏感情深厚,同陈氏那被迫娶来的自然是不大一样。
  终是元妻留下的独女。
  李观看了眼李挽朝,最后还是道:“哭些什么,有没有骨气了?明早我让人给你送去就是。”
  他拂袖就要离开,想到了什么顿了步,又道:“三件冬衣一个月怎么做?不眠不休去做?不过也是一场童试罢了,又何需去文昌庙。”
  李观当年自己也中过进士,童试、秋闱、殿试中,县试是再基础不过的考试,这也要去求文昌帝君的话,那还考什么举人?中什么第?
  李观留下这句话就带着李满走了。
  他在影壁后面撞见了偷听的温沉,两人对视一眼,李观冷冷觑他,从鼻孔中冷冷地发出一声哼哧,大步离开。
  李观走后,知霞又安慰了李挽朝好一会,“小姐,熬过来了,大爷他也心疼你了。”
  李挽朝点了点头,而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她哭得涕泗横流,整理好了形容才抬步往里面回。
  哭这么一回,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也终于要来了些东西。
  没什么的。
  没什么好委屈的。
  可饶是如此,李挽朝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发酸。
  她没脸没皮的哭闹,就是为了不被继母苛责,就是为了要那么一些冬衣,一些炭。
  没有哪个人,会愿意这样舍弃自己的脸面的。
  闹了这么一出,天已经黑了透,月亮竟都不知不觉冒了个尖出。
  李挽朝往里走,脚踩在雪地上面,发出了簌簌声响,走至影壁后,却发现温沉一直没有离开,还在这处等着。
  两人相视一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方才,他都听到了?
  想到方才撒泼哭诉被温沉听了个彻底。
  李挽朝脸马上就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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