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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姐姐的自救指北——是旺崽不是旺仔【完结】

时间:2025-03-15 23:19:55  作者:是旺崽不是旺仔【完结】
  “冤枉”,沈佩道:“我发誓真没想欺负你。”
  小炮仗不说话,只一味地装睡。
  “要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沈佩笑嘻嘻地坐到她旁边。
  小炮仗想要挪开,腿使不上劲,只能愤怒地睁开眼,“关你屁事!”
  这时,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崔静突然皱了一下眉,咳嗽了两声,“别说脏话。”
  小炮仗转而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又闭眼靠回去了。突然,她耳边传来一阵“OO@@”的声音,她连忙睁开眼发现沈佩正捣鼓她的布袋子,连忙出声阻止,“月月……”
  沈佩抬起头笑得像只狐狸,“什么?没听清。”
  “我说我叫月月。”,小炮仗眼睛死死盯着那布口袋,“别弄了。”
  “行,你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弄了。”,沈佩心满意足地走回崔静身边坐下。
  “月月你是静安人?”,沈佩问。
  “不是,凉州人。”,月月抠了抠手指,不自在地别开眼,“最近才到的静安。”
  “你一个人?”,沈佩看着她那脏兮兮的褂子和短了一截的裤子,心想家里但凡有大人收拾也不会这么邋遢。
  “不是的,我和我爹,我奶奶一起来的。”
  她话音刚落,医馆便到了,沈佩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等月月从医馆里出来的时候,膝盖上已然裹了厚厚一层布。
  见两个侍卫还要来扛自己,月月下意识想往后退,却正好撞在沈佩身上。
  沈佩低头微微一笑,“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月月愣了愣,一把扯下她腰间的布袋子,抬腿就跑,没跑出两步,因为膝盖还没好又摔了一跤。
  “唉”,沈佩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无奈道:“放心吧,卖掉你能值几个钱,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月月眼见自己走不了,又跑不掉,只好放弃挣扎,“在城外安置屋。”
  “安置屋?”,沈佩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一愣,“没修好你们就搬过去了吗?”
  “虽然还没修好,好歹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比原先睡在河边好。”,月月拍了拍布袋子上的灰,任由沈佩拉着她上了马车。
  车上沈佩问月月,“你们来这也过得不好,为什么不找个离家近的地方熬一熬呢?”
  月月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我爹说凉州不能呆了,死太多人又是洪灾,朝廷没有好好处理那些尸体,很快就会有瘟疫的。”
  听完沈佩和崔静对视了一眼,都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崔静突然开口:“听你这样说,我感觉你阿爹懂挺多的,我家最近缺个采买东西的人,可以介绍他来我府上做事,虽然钱不多,但也够你们家吃喝了。”
  她话音刚落月月眼睛一亮,连忙端正坐姿,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爹从前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会识字也会算数,采买东西他肯定能做好。”
  崔静点点头,“那你回去给他说一声,明天到城西崔府来一趟,到时候给开门的说是崔二娘让他来的。”
  “行”,月月看了看崔静,又看了看沈佩,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别扭地开口,“那个,谢谢你们啊,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佩却只是笑,崔静叹了口气,应道:“应该的,百姓过得不好,朝廷的每个人都有责任。”
  车行至安置屋,和崔静不同,沈佩第一次来这难免好奇,就提出亲自把月月送到家门口。
  她们在宽阔的正道上下了马车,按照月月的指使左转右转,最后在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房子一座挤着一座,没有规划,全是两指宽的薄木板,还没有装门窗,许多连屋顶都没有。
  月月家的那一栋就没有屋顶,她家住在二楼,门口挂了块草编的帘子。
  沈佩和崔静跟着月月上楼的时候,因为格格不入的打扮,引来不少人的目光,看到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侍卫还以为是官兵,不禁窃窃私语“杨先生家惹事了”。
  走到月月家门口,她事先喊了句,“奶奶,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月月抬手便掀了帘子。
  待三人进屋,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瘦小老人,佝偻在放了几张破旧草席的床边忙些什么。
  “奶奶?”,月月随手拿起门边一根用来挑水的扁担当做支架,一瘸一拐地绕到老人旁边,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在做什么?”
  老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抖了一下,嘴里喊着:“哎呀,你这个死孩子,吓死我了。”
  沈佩这才注意到老人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放一只旧勺子。
  “她是谁啊?”,月月看向床上双目紧闭的女人,又看了眼老人碗里盛的东西脸色变得不太好,“不是说这白米等我今日回来煮花生粥吗?”
  老人没说话,把空着的那只手一背,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将碗搁好,才摸索着旁边一把椅子坐下,全程好似没看到屋里还站着沈佩和崔静两个大活人。
  沈佩定睛一看,才发现月月的奶奶两只眼睛都闭着,许是盲了。
  月月见奶奶不说话,急了,追到桌前,“不是说好那些米今日煮花生粥吗?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花生!”
  说完,月月将那放在怀里宝贝了一路的布口袋“咚”地一声扔到桌子上。
  系口的绳子有些松了,露出里面几颗还带着泥的花生来。
  月月看着掉出来的几颗花生突然就哭了,“你知道我为了这点花生费了多少力气吗?”
  今日是月月去世的娘的生日,从前她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煮上一锅花生粥,甜甜软软的,一家人都很喜欢。
  但是今年凉州遇上了水患,大水来的时候她和她娘在田里排水救秧苗,她娘会水,她不会,她是被她娘一路抱着才活下来的。
  而她娘,还在水里的时候就被撞得满身是伤,好不容易找到个树枝把她挂上去后,就跌到水里再也没浮起来。
  为着这个,月月早早就计划好今日怎么也要去弄些花生来煮花生粥。
  若是她娘回来看她了,还能吃上一碗甜甜的花生粥。
  几日前,她听说隔壁张大娘说他儿子在城里背货,背了两天回来给他们拎了一块猪肉。
  于是,这天月月起了个大早,特意把自己打扮成男孩模样,在脸上抹了些灰尘和泥就进了城,一路打听终于找到张大娘说的那个地方。
  那是个做石砖的地方,铺地的那种石砖,一块有半张方桌大,搬一块两文钱。
  那工头见月月身材瘦小个子矮,本来是不想要她的,月月却说她搬一块只要一文钱,工头这才勉强点头收下她。
  可月月毕竟是女孩子,张大娘的儿子一次能搬四五块,月月最多只能搬两块。
  她从早搬到晚,其他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忍着咬牙又搬了一中午,直到干到天都黑了,月月拿到了张大娘儿子一半不到的工钱。
  就算这样月月也还是很高兴,她不去买猪肉,她只想买花生,这些钱已经够她买一袋花生了。
  只是干完活太晚了,她不敢回去,又舍不得花钱找地方睡,就在石板堆里寻了个角落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鸡叫吵醒,点了点昨日拿到的工钱发现没少,就往城东市场去了。
  城里的东西可真多啊,卖烧鸡的,卖糖水的,一条街上月月见过的没见过的小吃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她紧紧攥着装钱的布口袋,生怕自己嘴馋买了其他东西,就没钱买花生了。
  可是卖花生的地方可真远啊,月月昨日就饿了一
  天肚子,在这条飘满食物香的街上走得异常艰难。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原本在凉州能买一大兜花生的钱,在静安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只能拿到将将能装满她那个小小布袋子的花生。
  她走出门去,正好看到了从首饰铺出来的沈佩。
  官家的小姐,粉衣白裙,头上簪着闪闪发亮的珠花,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香气。
  但一想到凉州那放草根白泥的粥水,月月就气不打一处来,静安这些人的风光都是在他们这些人的血肉上一刀一刀刮出来的。
  她原本只是小孩子心性,想撞她一下把泥沾她身上,好出口恶气。
  谁想到,撞她时,她的手刚好摸到她袖里收起来的簪子。
  月月脑壳一热,想着这一定是顶顶值钱的东西,有了这个,奶奶和爹爹就不用整日坐在那四面漏风的屋子里发愁了。
  便一声不吭地顺手摸走了。
  直到被人摁在地上,听到那簪子的价格,她才知惹了大祸。
  三万两银子,那得搬多少石板砖,恐怕搬到死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所以她慌了,求那小姐不要伤害她的家人,毕竟是她做错了事,一想到眼盲的奶奶和父亲会遭她牵连,月月就心痛得要裂开。
  好在这大小姐不算是什么坏人,带她去治了腿,还把她送回了家,还要给他阿爹找活。
  回来的路上,她虽没表现出来,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可回来看到奶奶手里那碗白米粥时,她的天都塌了。
  花生来了没米了怎么办,她阿娘若是今夜来看她,喝不到花生粥了怎么办?
  月月气得转身去看床上那人,她到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把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白米吃了。
  只见床上躺着个消瘦的女人,她的脸色蜡黄,眼下有明显的乌青,嘴唇发白发紫,上面起了一层皮。
  不认识
  哪里来的。
  月月一生气推了她一把,“喂,你是谁,哪来的?”
  她奶奶听见床边的动静,赶忙起身摸索到床边,一巴掌拍在她背上,“你干什么?人还没醒呢。”
  “奶奶,她是谁?凭什么吃我的白米?”,月月声音哽咽,质问道。
  “唉”,老人叹了口气,推着她坐到桌边,“今日我去挑水,回来路上被她绊了一跤,开始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后来一摸还有呼吸,我便把她搬回来了。”
  “她这边生死未知,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便将那白米拿出来煮了粥喂给她,若是能活那是她的造化,若是不能活,黄泉路上也能做个饱死鬼了。”
  沈佩和崔静本来送了月月回来就要回去的,但见她家里还有个盲了的老人还有个生死未卜的病人,便在门口商量要不要帮他们。
  好在月月忙着伤心,她奶奶又看不见她们,沈佩便走到床前看了看病人的状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是熟人。
  正是那日她在金桂坊被罗网的人追杀,在北门救她那位骑马的姑娘。
  她记得她好像叫,秦羽?
  这回遇见救命恩人,沈佩不得不帮了。
  “崔静”,她走到站在门口等她做决定的崔静旁边,“这人我得救,她从前救过我。”
  崔静皱起眉头狐疑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真这么巧?你想救就直说,不用说这种话来唬我。”
  “真的”,沈佩神色认真,不似开玩笑,“她真的救过我。”
  崔静笑着叹了口气,“行吧,那现在又把人送到医馆去?”
  沈佩点点头,两人正要进屋告诉月月这件事,楼梯口就跑上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直奔月月家。
  “不好啦,杨先生被官府抓了!”
第56章
  烈火不尽这地方真是烂透了
  来人满头是汗,身上的衣衫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有擦伤还有淤青,嘴里不停念叨着,“杨先生被抓了,杨先生被抓了……”
  月月一听,顾不得腿脚受伤,扶着桌椅快步走到那人面前,“你说什么?”
  “哎呀”,那人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眼睛都急红了,“月月你爹被官兵抓了!”
  月月一听,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只听身后“咚”地一声,她眼盲的奶奶倒是先撑不住,晕了过去。
  “奶奶!”月月松开撑在椅子上的手朝她奶奶扑过去,小心试探着她的鼻息。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十二三的孩子,遇上大事就慌了手脚,一边掐着她奶奶的人中,一边“呜呜”地哭起来。
  沈佩看不过眼,走上前问道:“你可知道官兵为何抓人。”
  报信那人抬头一看,发现是个穿着体面的小姐在问话,但见月月也没有避开她们的意思,也就实话实说了。
  “最近不是有人找我们这些流民去静安城闹事吗,只要去闯了祸,不管抓没抓到都给钱……”
  沈佩:“他是因为闹事?”
  报信那人摇摇头,“哪能啊,杨先生是万不会做那种事的人,就是接了这种活被他知道,少不了还要被说上两句。”
  “杨先生是……”,报信人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杨先生是被冤枉的。”
  “今日二狗接了闹事的活在街上偷钱被捉住,杨先生路过,好言相劝他把东西给人还回去,还给人道了歉。本来都没事了,不知谁之前报了官,官兵一来问谁犯的事。失主说弄错了让他们回去,可我们这些凉州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有问题。那官兵也不听失主解释,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全抓了。”
  月月听到她爹是因为劝偷盗之人被抓的,一心就觉得是自己做错事,她爹给她挡灾了,心里愈发愧疚,只恨不能一死了之。
  “那有没有说什么罪,关几日?”,沈佩皱了皱眉,只觉得静安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太平得过分。
  “这群官兵从不说是什么罪的,只要有人报官是凉州人闹事就来抓,关几日也没个期限。”
  沈佩眉头一皱,疑惑道:“那大牢能关的人毕竟有限,他们这么一直抓人,也装不下啊。”,
  “这种事情,那群官差早就知道,不管几日就一直关,关到你家人拿钱来赎人为止。”,报信的那人叹了口气,“我们从凉州来的这群人,穷得明显的他不关,抓的都是看起来能让他们多少捞点油水的人。
  “要我说,杨先生被关,估计是那官兵看到了他手里提了点东西。”
  月月听到这个,连忙抬起头看过来,“东西?什么东西,我爹买东西了?”
  那人叹了口气:“今日是你娘的生日,你爹之前替人磨豆腐,支了些工钱,买了花生和大米,说要回来给你们煮花生粥……”
  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月月几乎崩溃了,将脸埋再晕倒的奶奶怀里哭都哭不出声。
  崔静实在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扭头跑到了门外。
  沈佩沉着一张脸,半响没有说话。
  报信那人虽不知沈佩她们和月月是什么关系,但总觉得这人能帮得上忙,连忙又补充道:“杨先生在街上被抓时,就挨了一顿打,人是被打晕了拖走的,从里面被赎出来的人也说里面日子不好过,牢里冷,有没有吃的,每天至少都得挨一顿打,杨老师不像我们这些庄稼人,做惯了苦力,这种日子他怎么熬得住……”
  “小桃”,沈佩脸色极其难看,转头吩咐道:“去城里请两个大夫来看看秦姑娘和月月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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