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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妹妹匡扶大明——梦驴子【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2:41  作者:梦驴子【完结】
  就仿佛在这一瞬,硝烟战火早已远去,等待他们的是永无怅惘的,崭新的黎明。这也许,就是新年的意
  义吧。
  “过年好!”赵明州举起酒盏,大声道。
  “过年好!”无数的酒盏举起,肇庆城的千家万户也随着这烟花声声,共同应和。
  “过年好……”冥想庭院中,杏花树下,一个孤寂的身影遥遥举杯,轻声对赵明州道。
第85章
  迎战多铎(十二)无论你是流民阿州,……
  永历二年,初春。
  在赵明州所在时间线的历史上,1647年本该是永历元年,这一年的春天,永历皇帝从梧州逃亡桂林,又投靠湖南武冈的刘承胤,开始了一段被功高盖主的武将近乎软禁的岁月。同时,清军攻下广州,李成栋部西进肇庆,孔有德部进逼湘阴,湖南震动,清军形式一片大好。
  而在现在的时间线上,小皇帝朱由榔牢牢地坐稳了王位,肇庆城一片欣欣向荣。南下的清军吃了赵明州一记头槌,广州成了空城不说,在肇庆更是连连碰壁,连手握大军的李成栋也提前反正归明,而多铎部除了留下少部分部队驻防广州外,自己则因为后勤不支,被迫班师回京。
  诸神的棋局,因为一对儿姐妹的介入,义无反顾地驶往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而同样偏离了真实时间线的华夏,此刻也要归返浙江,向鲁监国复禀。
  永历朝中上下皆感其恩义,遥遥相送,而最终留在码头上送船队最后一程的,依旧是赵明州、纪春山等相熟之人。
  江天一色间,万舸争流,舟楫如云,蔽日遮天,罗明受不由为之一叹:“哎……当初老子也有这么多船,可惜都被那帮鞑子烧了个干净……”
  华夏闻言,温声安慰道:“罗将军无须妄自菲薄,以明州军之实力,不出半年,定然会再兴舰队,问鼎江海。”
  罗明受无奈地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道:“哎……说是这么说,可是阿姊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她新成立的火枪营呢,怕是没有余力管我咯!”
  正说着,罗明受脑后就啪地挨了一记,桐君清亮亮的嗓音响起:“好啊你,现在敢当着明州的面就说她坏话了是吧!”
  “咱就是磊落坦荡,说啥都不避人,嘿嘿。”罗明受一边陪着笑,一边冲华夏眨了眨眼睛。
  华夏不由失笑,看着在船队检视了一圈儿,缓步走来的明州,迎了上去。
  “赵将军。”
  “粮草,食材,淡水,谢礼都安排好了,这些东西,别说去厦门了,就是去琉球都绰绰有余。”明州笑道。
  “谢礼中还有贫道抄录的数本我教典籍,还请华公子呈送鲁监国。”一旁的纪春山嘱咐道。
  华夏一一谢过,目光在明州的脸上凝了凝,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还请赵将军一叙。”
  若不是还顾及着自身的道士身份,满脸意味深长的纪春山差点儿吹出一记口哨,他识趣地让了开去,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华夏和明州。
  先是被纪春山“懂的都懂”的笑容刺了一下,又被明州询问的眼神一扫,华夏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他的姿态依旧端方清正,使得那微红的脸颊亦显得相当益彰。
  明州和华夏并肩走到码头僻静的角落,面前是如画西江,身后是春色漫漫,当真美不胜收。
  清晨的空气里添入江上的水汽,格外清新。赵明州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华夏道:“华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吩咐不敢,只是有些话想要问问阿州姑娘。此番多铎大军班师回京,肇庆压力骤减,不知接下来阿州姑娘作何打算?”
  这倒是问到了赵明州的点子上,对于华夏她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倾囊相告:“首先,是抓紧让明州军的火枪营成军,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其次,是基础设施的建设,我准备以肇庆城为圆心,不断向外进行扩建修复,食堂、厕所、卫生所、学校这些都必不可少,下辖的村镇也要逐步发展起来。”
  “再次,是民兵组织的建立,现在百姓们对从军的热情很高,可以先加入民兵组织进行训练,从中优中选优,战时也能及时补充。”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项,是完成基础的供需循环,只要我们明州军能彻底自给自足,甚至进行对外贸易,那我们就能有钱,有钱腰杆就会更硬,和武力值的提升缺一不可。”
  明州认真地说完,还颇有些意犹未尽:“当然,这仅仅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紧要的事情,其余的各项事宜桐君她们也都盯着,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华夏微倾着身子,频频点头,脸上也露出了钦佩的笑意。
  面前的女子,双眸莹亮有光,神采飞扬,与最初相遇时的狼狈警惕判若两人。那时的她,女扮男装,牵着齐白岳的手,像一只从山火中逃出来的孤狼。而此刻的她,是傲视群峰的鹰,自有辽阔天地任她翱翔。
  如果当初他能笃定一点,也许……
  一种骤然而起的酸涩击中了华夏,让他不由得微微蹙眉,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量对抗这种不该有的不甘心。
  他早就明白她是峰峦,不该被任何人禁锢,无论她倾心于谁,对方也不可以压抑她的风采。她是赵明州,独一无二的赵明州。
  “阿州姑娘,你想得不可谓不全面,有永历帝统摄全局,有你亲力亲为,肇庆城在未来定然固若金汤,清廷再想拿下它,只怕是绝无可能了。只是――”
  他的语气缓了缓,又添一层肃重傲然:“阿州姑娘,秦国丞相李斯曾言,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肇庆城外,尚有千里沃土,万里海疆,无数黎民,阿州姑娘难道不想去救吗?”
  “我当然想!”明州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面上却浮起一丝苦笑,“可是,华公子你也知道,我们人太少了。”
  华夏摇了摇头,郑重道:“阿州姑娘,你看到了你的劣势,却忽略了你最大的优势――民心。”
  他的目光从明州的脸上掠过,看向那江上满载的风帆,看向那城外连绵的稻田,看向那些洋溢着笑容的人们的脸。
  “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聚在这里,而你也有力量聚起更多的人。人聚易,心齐难。可只要有你,只要有那面猎猎映日的蚩尤旗,心齐又有何难?”
  “向内看,永历朝的堵胤锡、何腾蛟尚在湖南各地征讨清军;向外看,东面,榆园义军风起云涌;西面,大西军征战云南;南面,鲁监国入主舟山,郑氏家族跃跃欲试;北面,无数抗清义士亦在合纵连横。”
  “阿州姑娘,这世上有万千不愿做奴隶之辈,只待蚩尤旗划破天际,登高一呼啊!”
  赵明州怔住了。
  “我?”
  “就是你,也只有你。”华夏凝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重复道,如同不容更改的誓言。
  然而,明州的注意力却没有在华夏的身上,她只是惊诧于他提出的理论。
  ――将全中国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联合起来……
  “这不就是……全国抗虏统一战线?”
  华夏温和地笑了,阿州姑娘的口中总能蹦出些他从未听过的词句,但又形容得格外妥帖。
  “正是此意。”华夏点头道。“若有一日,阿州姑娘愿举义旗,联合天下义军,华夏当身先士卒,劝服鲁监国,与阿州姑娘再次并肩作战。”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论你是流民阿州,还是蚩尤旗赵明州,华某皆不改初心。
  江风拂过,吹动年轻公子浅青色的直,衣上所绣竹影,随风摇曳,呼之欲出。年轻公子
  肃容端立,拱手而拜:“愿那一天,早日来临。”(第3卷 完)
第86章
  恶紫夺朱(一)赵明州,我杀了你!我……
  盛京的春夜最是旖旎,月色明亮,烟柳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柔婉的花香,绝非朔方草原的苦寒可比拟。奇怪的是,这融化了世间万物的春色却入不了豫亲王多铎的冷眼,他坐在桌案前,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殿中丝竹绕梁,轻纱曼舞,宛若仙境,可多铎的目光却似乎凝在远处,眸中铁骑刀枪渐冷。殿上的姬妾们旋转着靠近,如同一朵初绽的莲花,每一片花瓣都尽态极妍。然而,还不待那花朵舒展的花瓣触碰到多铎,他的脸色陡然一厉,猛一挥手,面前的案几应声而倒。
  顷刻间,温柔乡化作修罗场,舞乐乍停,杯盘狼藉,瓷器碎裂之声与变调的丝竹声响成一片。
  “滚!都给我滚出去!”一声怒喝,响彻殿堂。
  原本就小心翼翼的姬妾们如蒙大赦,赶紧退出了大殿,只留一名还在斟酒的女子哆嗦着缩在一旁。
  多铎醉眼朦胧的向着那个身影一扫,一股难以遏制的恨意与愤怒陡然涌上心头。那女子身材瘦削,容色寻常,却偏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杏核般的形状,被那酒盏中的琼浆一照,愈显得摄人心魄。
  可不知为何,女子惊恐不安的表情,在多铎看来隐含着嘲弄的笑意,那侍女的面容模糊起来,只余下那双与那人分外相似的眼睛。
  ――哎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爹死了。
  ――此刀名曰白虹,今日将满清和硕豫亲王,斩落马下!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太阳穴钻入贯穿整个头颅。
  多铎暴怒而起,像只受伤的豹子一般,将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子扑将在地!他双腿用力,将女子紧紧钳制在地上,腾出手来朝着那张他想象出来的,恨极痛极的脸狠狠掐去!
  多铎手劲儿极大,甫一用力,那侍女就被掐得翻了白眼,只有双腿还在无力地挣扎着。
  “赵明州,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多铎疯狂地嘶吼着,全然不顾因为太过用力,牙龈已经被他咬出了血,尖锐的血丝如同锋利的刀刃,将他森白的牙齿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形状,让他本就可怖的脸如同魔神。白色的涎液顺着女子的嘴角流了下来,眼看命在旦夕。
  这时,一双柔软的鹿皮靴踏入殿内,浑不在意地踢开地上滚落的金执壶,向着狂怒的多铎走去。
  “是何人惹我十五弟生气了?”那人声音不大,却稳稳地压制住了多铎暴躁的气焰。
  多铎疯狂的脸色一滞,松开了死命掐着侍女的手。那侍女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嘶声拼命喘了一阵儿,连滚带爬地跑出殿去。
  迎面走来的男子约莫三十五岁上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眉深目阔,鼻梁笔挺,端地一看颇为儒雅,可眉眼中的杀伐之气却是藏不住,当真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正是皇父摄政王――多尔衮。
  “心里不痛快?”多尔衮一撩衣服下摆,坐在多铎身旁。
  多铎叹了一口气,晃了晃晕眩昏涨的脑袋,充溢在每一处经脉中的激愤转化为无限的颓丧之感。
  “不怕十四哥笑话,我多铎虽不如十四哥军功赫赫,可也是堂堂征南大将军,是父王口中钦赐的‘额尔克楚呼尔’,到头来就败于一名女子之手,连刀都丢了,当真奇耻大辱!”多铎越说越懊恼,手中一用力,杯盏竟被他生生捏碎了。
  多尔衮闻言,轻拍多铎的肩,语重心长道:“十五弟,你乃我大清之肱骨,区区一介女子,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十四哥,你没见过赵明州,那女子……”多铎咬紧牙关,半天蹦出几个字,“当真有几分本事。”
  多尔衮浓眉一挑,轻蔑道:“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之将卒,自行剽掠,自残人民,行贿朝臣,诈功为己;明之帝王,专尚奸佞,闭目塞听,罚之无罪,赏之无功。据此观之,明朝的灭亡是板上钉钉之事,别说有一个赵明州,就是再有百个、千个,又能如何?”
  明之将卒、明之帝王当真如此吗?
  多铎紧抿着嘴唇,脑海中又涌现出那日的场景。那些将领不要命地冲上来,几乎是用身躯为后面的同袍开路;那些百姓挥舞着菜刀农具,像蝗虫一般压过来,满脸都是恨不得嗤他肉、啃他骨的愤怒;而那位帝王,传言中最为懦弱无能的朱由榔,竟然也披上战袍,同肇庆城的人民站在一起。连那叛逃无度的李成栋,也仿佛变了个人般,扛住了自己部队无数次的威压。
  但这一切,他该怎么对多尔衮说呢?多尔衮又如何会信呢?别说远隔庙堂的多尔衮了,就是他多铎,在没有和赵明州对阵之前,也绝没有想到会是那样一番场景。
  千言万语,只化作憋屈的一声长叹,多铎垂下头去。
  见多铎始终一脸郁郁之色,多尔衮缓了语气,温声道:“十五弟,汉人虽众,然在我等眼中,不过是待驯之马,需以智驭之,而非以怒相争。”
  “那小弟该如何驭,又该如何争?还请十四哥明示。”
  多尔衮缓缓起身,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疏朗的月色:“你我都知,这天下非以力取之,更需以谋得之。汉人之中,不乏智慧之士,若能为我所用,何尝不是制约明朝最为强大的力量?‘以汉制汉’,方为治敌之道。”
  “以汉制汉……”多铎低声咂摸道。
  “十五弟可知,那郑芝龙已经在赴京的路上了……”多尔衮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纹。
  与此同时,远在浙江长垣的陆宇火鼎,却为郑芝龙赴京一事大为光火。
  “这郑芝龙还要点儿脸吗!”陆宇火鼎将手中的书信狠狠掷在桌上,本就辨识度极高的浓眉大眼此刻生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好嘛,一边儿做着大明的南安侯,一边儿还想着做满清的闽粤总督!?”
  他气得指着桌上的信笺,指尖微颤:“吉甫,你说有意思吧,这天底下的叛徒,什么李成栋、孔有德、郑芝龙、还有那谢三宾,怎么有一个算一个,全让咱们给碰上了!”
  华夏对郑芝龙降清一事也颇为震惊,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安慰陆宇火鼎道:“陆宇,李成栋已然复叛归明,此时在阿州姑娘麾下。”
  “这也就是我师父,大仁大义、品质高洁、世无其二,这要是我,我可不要那三姓家奴李成栋!”提到赵明州,陆宇火鼎眉开眼笑,动作大开大合;而提到李成栋,陆宇火鼎则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表情变化之大令人瞠目结舌,也让华夏不由得微笑起来。
  “这也正是阿州姑娘高明之处。陆宇,人总是会变的,即便此刻郑芝龙赴京任职,可难保他日后还会不会有所变化,不可以偏概全,遽断人之贤愚。”
  “再者说,此刻鲁监国最仰仗的郑彩将军,不也是郑芝龙的从子吗?”
  陆宇火鼎不屑地嗤了一声,可看到华夏若有所思的眼神,又只得将满口的冷嘲热讽压了回去:“我看啊,这郑家人,也就是那国姓小子靠点儿谱。”
  “郑成功……”华夏轻声呢喃道。
  他记得,他曾对赵明州提起过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姓爷,而当时赵明州的眼睛便倏地亮了起来。
  “郑成功啊,那可是大英雄!”赵明州比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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