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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妹妹匡扶大明——梦驴子【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2:41  作者:梦驴子【完结】
  大英雄……这位国姓爷名气不小,今年一月也在小金门以“忠孝伯招讨大将军罪臣国姓”之名誓师反清,打过几场胜仗,可若论大英雄……恐怕还尚不及吧?
  此时,这位国姓爷的父亲被清廷招降,他又该如何自处呢?阿州姑娘若知道此事,还会认为他称得上“大英雄”吗?那阿州姑娘……又是如何看我的呢?
  “吉甫?”陆宇火鼎连喊了华夏数声,他方才惊醒般猛地摇了摇头。
  “岂可做此想!”华夏蹙眉开口道。
  陆宇火鼎歪着头,也不知华夏
  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可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倒更像是自我训诫一般。
  ――吉甫这是怎么了,从师父那儿回来以后就怪怪的……
  陆宇火鼎腹诽道。
第87章
  恶紫夺朱(二)“想我阿姊呢?”齐白……
  少年拿起剪刀,银白色的刀锋如同鸟喙,在烛火上轻轻一“啄”,蜡烛芯便被剪短了一节,烛火瞬时明亮起来,映亮了少年清秀而单薄的脸。
  温了这么久的书,眼睛本就疲累,再对上这摇曳的烛火,齐白岳不由得眯起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可这嘴才张到一半,齐白岳就硬生生地止住了,偷眼去瞧身边的华夏。
  自从阿姊将他托付给华夏之后,这位华公子可谓尽职尽责。齐白岳每日有一半时间随着陆宇火鼎习武练剑,一半时间随着军中的秀才文士习字念书。吃完晚膳,华夏又会盯着他温书复习,当真是一刻不得闲。
  但齐白岳并不讨厌这位温润如玉的华公子,相反,他对华夏敬佩有加,是以在亦师亦友的华夏面前,齐白岳很是注意自己的言行。
  只是轻轻一瞟,齐白岳就知道华夏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他的眉头轻轻蹙着,呈现出一种少见的愁思。
  “想我阿姊呢?”齐白岳忍不住促狭道。
  华夏的脸颊不孚所望的红了,他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与阿州姑娘无关,不过,若此事可成,定能帮上阿州姑娘的大忙。”
  华夏从来不会将早熟的齐白岳当成不知事的孩子,总是对他报以与成年人相同的尊重,对他提出的问题和建议,亦从来不会敷衍推搪。
  齐白岳一听,精神头儿便来了,他向着华夏的方向倾了倾身子道:“既然能帮上阿姊,那咱们就去做便是!无论成不成,咱们也得尽到心力。”
  华夏看着少年烛光下盈盈亮亮的眼睛,温和地笑了:“我也是做此想――”
  “今日,我收到一封密信,乃是来自南安侯郑芝龙。”
  闻言,齐白岳的眉眼一扬,深深地看了华夏一眼道:“是他?那家伙不是降清了吗?”
  “这便是奇怪的地方,郑芝龙乃郑家家主,他投靠了清廷,而他的长子郑成功却于今年一月誓师反清,他的从子郑彩将军你也认识,乃是鲁监国麾下大将。一个家族,何以会像两队战马拉着的同一架马车,奔赴不同的目标呢?那不是注定四分五裂吗?”
  “白岳,若你是郑氏家主,你会如此做吗?”
  齐白岳不说话了,他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烛火,陷入了沉思。
  “可如果按照密信所言,那一切便能对得上了。信中,郑芝龙邀我于泉州相见,共商反清大计。”华夏微斜茶壶,用右手食指借着倾倒在桌面上的残茶勾画着。“若郑芝龙降清是假,抗清是真,那他对待长子和从子的态度便能说得通了。郑彩在浙江一带,郑成功在福建沿海,阿州姑娘驻防广东,若三方联合……”
  华夏的食指将三点相连,一条清晰蜿蜒的线条出现在桌面之上。
  “……东南沿海将成为对抗清廷最坚固的屏障。”齐白岳惊喜借口道。
  “没错”,华夏浅笑颔首,“清军不擅水战,若能以整片海洋为基,徐徐图之,只怕北伐指日可待。”
  “那时,我就可以去找阿姊,带着我的队伍给阿姊当马前卒!”齐白岳左手攥拳,在右手的掌心上重重击了一下。
  华夏看着欢欣雀跃的齐白岳,心中一颤,面前眉开眼笑的少年,就如同将自己的心事昭然于天下的映像,让那些不曾说出口的情绪再也无须隐藏,就那样敞敞亮亮的冲口而出。
  华夏不由得怅然一叹。
  最初的兴奋过后,齐白岳也敛了嘴角,意识到一个最为紧要的问题:“可是泉州……现在在鞑子手里,不安全吧?”
  “是啊,所以这次前去泉州,华某要孤身而行了。”
  窗外疏朗的月光一黯,投射在华夏的眸子里,形成一块看不清表情的鸽灰色阴翳。
  他抬起手,轻轻在齐白岳的肩膀上拍了拍:“白岳,这是你我二人的秘密,切莫对旁人道也。”
  是夜,躺在床上的齐白岳辗转难眠。那种忐忑的感觉似曾相识,当年齐白岳与赵明州寄居谢三宾处,他也曾有过这种危险的预感。
  在空无一人的静寂里,他将整个东南沿海的形式思来想去,不断推比几方的利益较量,愈想愈觉得华夏孤身前往泉州的计划太过冒险,甚至如同一场压付性命的豪赌。
  在第一缕晨光射入房间之时,齐白岳披衣而起,圾拉着鞋冲入了华夏的卧房之中。
  华夏的房间一如往常的干净整洁,充溢着淡淡的花香,养在窗畔的茉莉兀自盛放,房间中却空无一人。
  齐白岳有些惶急地在屋内转了一圈,终于在瓷枕下方发现了一封书信。墨迹已然干透,可见华夏早就做好了准备。
  “白岳吾弟:愚兄此番泉州之行,行程既定,心无惧色,望弟勿念,切莫忧虑挂怀。沿途所经,皆设驿置邮,吾必于每处驿站,执笔修书,告知己况。约计半月之余,足可抵泉州境,届时再叙别后之情,共话风雨兼程之趣。愚兄此行之事,实乃绝密,故请贤弟严守,万勿使外人知晓,切记切记。伏枕草草,不尽欲言。望弟善自珍重,以待吾归。”
  ***
  “唰啦”一声,赵明州揭开了红绸,露出了遮盖于其下的匾额,匾额上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庆云书院。
  台下的众人欢呼雀跃,赵明州也开心得直拍巴掌。
  虽然肇庆城书院众多,尤以明朝万历时成立的端溪书院为最,可这“庆云书院”于众人而言又有格外重要的意义,对赵明州来说更是如此。
  这所书院不限年龄,不分性别,只要是能通过入院考试,皆可进入书院修习,而书院的一应支出,包括院生们的食宿费用皆由永历朝廷承担,勿须院生们操心。书院的山长乃是永历朝大学士苏观生苏大人,此时这位新上任的山长正扶着自家老母,牵着义子激动地老泪横流。而最让赵明州开心的,是明州军中数人也通过了入院考试,其中绾绾便榜上有名。
  苏观生哽咽着结束了开学致辞,说什么也要让明州也说几句。赵明州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众人,不由恍然。
  在明州军和肇庆百姓的共同努力下,肇庆城有了食堂,有了厕所,有了卫生所,到如今竟是有了公立的学校。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肇庆不仅能够独善其身,也终于走上了兼济天下的道路,这是穿越之初的赵明州绝难想象的。
  明州记得,昨夜里般般还兴高采烈地跟她叫嚷,闻名天下的张岱也要来书院讲学。明州不知道张岱是谁,但看到妹妹开心,她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而此刻,昨夜温暖的笑容,也呈现在今日明州的脸上。
  “祝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明州大声道。
  “好好好――”苏大人在旁边拍得巴掌都红了,他的义子苏大强也是第一批入学的新生之一。苏大人生怕百姓们觉得他走后门,为了避嫌恨不得躲到海上去。好在苏大强争气,此次考试名列前茅,倒是没有辜负苏大人天天给他开小灶。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起了一阵骚乱,赵明州心念一动,心中暗道:总不会是好事成双,那个大名鼎鼎的张岱今天就来了吧?
第88章
  恶紫夺朱(三)瞿大人的良心就是天下……
  分开喧嚷的众人,赵明州看见张翠娥正压着一个瘦高条的男子,男子发冠散乱,衣衫褴褛,竟似乞丐一般。
  “阿姊,这小崽子说是你弟弟呢!”张翠娥脆生生道,引得众人皆抻长了脖子围观。“咱们阿姊哪有什么弟弟,敲竹杠竟敢敲到咱阿姊头上。”
  一直扯着明州衣袖的绾绾心中不忍,轻声道:“看样子也是可怜人,就是敲竹杠只怕也是走投无路。”她一边说,一边松开明州
  的手,去扶那垂着头似乎毫无知觉的男子。
  绾绾的手刚一触到男子,那男子便触电一般向后猛地一缩,倏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憔悴而年轻的脸。
  “白岳!”明州几乎是在瞬间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记忆中的少年依旧是那般清俊单薄的眉眼,身量却如同拔节的竹子一般高出了一大截。听到这一声唤,齐白岳的目光便如箭一般狠狠扎在明州的脸上,再也不肯移开。浓黑色的眸子颤了颤,从眼底深处翻涌出无尽的依恋与思念,少年的嘴唇微动,嘶哑喊道:“阿姊……”
  这一变故可把张翠娥吓坏了,她哪能料到,自己朝夕相伴的明州阿姊竟真的有一个弟弟!?心里一慌,钳制着齐白岳的手便松了,压着的少年便也顺势向前一倒,撞进了明州的怀里。
  赵明州先是脑海中蹦出一句:这臭小子竟然长这么高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少年此刻正如归巢的乳燕一般,蜷曲着身体扑在她的腿上。
  明州使了使劲,没有拉动他,却听见齐白岳闷闷地呓语道:“阿姊……救救华公子。”
  明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华夏怎么了!”
  可怀里的齐白岳却再也没有了声息,彻底晕死过去。
  待齐白岳从漫长的昏睡中清醒过来,已是黄昏十分,他的床榻旁围了满满的人,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将消瘦的手伸向明州。
  “阿姊――”他轻声唤道。
  赵明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大夫说你赶了很远的路,需要好好调养。”明州的声音温和而柔软,像一只手抚平了齐白岳眉头紧蹙的褶皱,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你晕倒之前说,让我救救华公子,他怎么了?”
  齐白岳没有开口,而是警惕地扫向床前围拢的众人。赵明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向着众人微微点了点头。瞿式肆与苏观生会意,带领罗明受,桐君,李成栋等人离开了卧房。
  纪春山离去前,还颇有些不放心,回头严厉地盯了齐白岳两眼,直到看见赵明州安抚性的眼神,方才转身而去。
  至此,房间中只剩下了赵明州,朱由榔和半躺在床上的齐白岳。
  齐白岳的目光从赵明州的脸上挪开,一瞬不瞬地凝着朱由榔。少年眼神不善,像一只未长成的狼崽子盯着一块香喷喷的肉。朱由榔下意识地看向明州,赵明州温声道:“白岳,还不见过圣上。”
  齐白岳没有移开目光,心中暗道:就是这个家伙――嘁,除了长得好,还不如华公子呢!
  可既然赵明州开口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见过圣上。”
  朱由榔浅笑颔首,手掌向上虚扶了一下:“华公子所遇何事,小兄弟但说无妨。”
  齐白岳从怀中摸出一封皱得不成样子的书信,递给赵明州:“华公子应郑芝龙之邀,孤身前往泉州商议复明大事。华公子已经去了半月有余,前些日子华公子还同我有书信往来,可这些日子便再也没有书信寄来。”
  齐白岳放在锦被上的手倏地攥起:“我觉得不对劲,可华公子不许我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只有借由军粮采买之由,遣人去泉州探问。结果――”
  “结果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华公子来过泉州!”
  赵明州和朱由榔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大事不妙。暂且不论泉州此刻还在清军辖下,仅就华夏本身慎重冷静的为人,便绝不会做出不进行后续安排就轻易消失的事情。而能导致这个结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华夏此时已然被困,无法掌控自己的人身自由。
  “阿姊,你会救华公子的,对吧!”齐白岳抬起头,满脸希冀地凝望着赵明州的眼眸。“我也随阿姊一起,做阿姊的马前卒!”
  赵明州只觉太阳穴处的青筋重重地跳了一下,她沉声道:“华公子出了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我这就和瞿大人商量商量。”她倏地站起身,对齐白岳道:“但有一点,你不能跟着,你现在这个状态,跟着去了也是累赘。”
  她知道齐白岳性格执拗,不一竿子打死了以后都是麻烦,所以也不在乎出言轻重,用命令的语气对齐白岳下了禁足令。
  她心中记挂着华夏,浑然忘记了朱由榔还在卧房中呆着,竟是掉头便走了。朱由榔和齐白岳有些尴尬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朱由榔忙起身道:“朕……朕也同瞿大人和赵将军商量商量去。”
  那手足无措之态出现在过分漂亮的面容之上,显出一种违和的滑稽感。
  看着朱由榔离去的背影,齐白岳冷嗤一声:“废物篓子,白耽误了阿姊……”
  他并不在意明州的禁足令,他有这个自信,永明宫中除了阿姊,没有人能困得住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同齐白岳的自信不同,赵明州面对永历朝有名的小诸葛瞿式肆瞿大人则只有赔笑的份儿。
  听赵明州将前因后果叙述完,瞿式肆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他捋了捋长髯,认真地看向赵明州:“赵将军,某从来不怀疑你领兵打仗的能力,也从来不质疑你对圣上的赤胆忠心,可某还是希望赵将军能忖度忖度,为了一位书生而深入险境,甚至将整队人马困于泥沼,这件事是否合情合理?”
  赵明州垂下眼帘,露出一丝苦笑:“不合情也不合理。”
  瞿式肆点了点头:“既然赵将军知道――”
  “但却合良心。”赵明州开口打断道,“瞿大人,我听百姓们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当时赣州失守,以丁魁楚为首的一干人等力主逃跑。在那个时候,逃跑似乎才是合情合理的选择。逃跑了,不用死人,不用身陷险境,不用承担君主可能的勃然大怒,事后翻旧账,无论怎么想,逃跑对于臣子来说都是最优解。”
  “可是瞿大人没有选。末将听说,是瞿大人和苏大人力排众议,支持圣上固守肇庆,方有如今之局面。那一刻,瞿大人没有在乎情理,没有在乎表象上的安全,选择了自己的良心。给我讲故事的百姓言之凿凿,就好像当时当日朝堂上的情形他亲眼看到了一般。”
  “瞿大人是清流,瞿大人的良心就是天下的良心。”
  不自觉地,一抹浅淡的笑容浮现在瞿式肆的嘴角,他此生所做最不后悔的决定,便是力排众议站在永历帝朱由榔一边。那在心中灼灼发光的一瞬,此刻被赵明州说来,竟是格外动听。
  赵明州也笑了:“瞿大人,我虽然没有你那么有文化,但我……也有良心。那日多铎带大军围城,若不是华夏华公子,我军中的很多人都没有机会见到第二日的太阳,肇庆城的很多百姓也会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是华公子,借来了郑彩的队伍,千里来援。那时的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行为究竟是否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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