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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妹妹匡扶大明——梦驴子【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2:41  作者:梦驴子【完结】
  李成栋哪敢再犹豫,策马直追,护在赵明州身畔。
  那山坳距离他们本就不远,不过数分钟便遥遥可见营地上的火光。
  “来不及列阵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冲进去就――诶?”一边疾驰,一边大声分派着任务的赵明州愣住了。
  营地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而其中的情形也已尽收眼底。只见,营地之中相当混乱,一处火堆甚至引燃了一个没来得及收拢的撮罗子,数十名清军正在紧急撤离。其中几人向赵明州所在之处望了一眼,大声喝骂着满语,催促着众人上马。
  忙乱之间,有名士兵的头盔咕噜噜滚到了地上,他刚想下马去捡,却被一旁的小旗劈头盖脸地喝止住。那名士兵只得调转马头,随着众人仓皇奔逃。
  “这是――汉军旗的?”赵明州诧异道。
  李成栋脸色一晒,知道赵明州并没有指桑骂槐之意,只是这汉军旗羸弱的战斗力世人皆知,当下回应道:“不像,无论是装备还是状态,都该是满人才对。更何况,汉军旗很难组织这么有效率的撤离。”
  “倒也是……”赵明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做了一个手势,方才还高喊着冲杀的队伍,如臂使指般减速停止。
  “再派一队斥候,跟着他们往前探探,看看这帮鞑子葫芦卖的什么药。”赵明州道。
  赵明州带领大军进入那片清军曾驻扎的山坳,强行“征用”了他们没来得及带走的部分营帐和火堆,众人也不着急休息,而是以一种寻宝的心态在这片营地中翻翻找找,想要寻些清军遗落的好东西。
  “哎哎,差不多行了,不知道的以为咱们丐帮呢……”赵明州劝阻道。
  “明州阿姊,你瞧,这是马肉干吗!”一名小兵献宝似的将一个小褡裢呈在赵明州面前。
  “还真是!还挺香的呢!给大家分着尝尝!”赵明州也不客气,挑了一块塞到嘴里,嚼得眉开眼笑。
  “李将军,尝尝?”赵明州转头去看一旁的李成栋。李成栋赶紧坚定地摆了摆手,心中暗笑:这个赵将军,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
  正在这时,派去探查的斥候回来了。
  “将军,那帮清军一步不停地往南边逃了,沿途没有援军,也没有埋伏。”
  “这就怪了……”赵明州还没开口,曾经的斥候头领,现在的火枪营营长李攀就截口道:“若不是汉军旗,这五百多名清军绝对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我们是夜间行军,他们在
  不知道我们人数多少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碰都不碰一下,掉头就跑呢?”
  明州点头道:“这也正是我的疑惑,当时打罗明受罗将军的时候,咱们不也是这样吗,装作不敌,抱头鼠窜,实则是将他的队伍引入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之中。这帮清军……就是纯逃吗?怎么比我还不按套路出牌啊?”
  “除非――”她转头看向李成栋,对方会意地向她点了点头,二人算是想到了一处,“他们被禁止与我们发生冲突,生怕改变了我们原定的目的地。”
  “李将军,你说,这算不算是敲锣打鼓地求着咱们去泉州啊!”
  赵明州依旧笑着,李成栋的浓眉却蹙在一起,他压低声音道:“赵将军,不是我动摇军心,可是……我们只有两千人,此去泉州,没有增援,深入敌境,看今日清军之表现,应该早已将我们的动线了若指掌……我们当真还要去吗?”
  赵明州一挑眉,眼睛眯了起来:“了若指掌?”
  “李将军,你知道武人之间比试,什么时候你必输无疑吗?”
  李成栋摇了摇头。
  “就是在你认为你对对方了若指掌的时候。”
  ***
  墙壁上的划痕又多了一条,而这一日,仅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已经让华夏疼得汗流浃背了。他平躺在枯黄的乱草之上,虚弱地喘着气。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整敛衣衫,全身上下溃烂的皮肉让他如坠火狱,他用尽气力调整着呼吸,不让痛苦的呻//吟声溢出唇齿。
  谢三宾的报复肤浅而直白,每一鞭沾了盐水的鞭子,每一针刺入指缝的银针,都镶嵌着谢三宾的名字,蕴藉着谢三宾的恶毒。
  华夏缓缓呼出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凝铸在墙壁上的八条划痕之上。
  阿州姑娘,现在到了哪里呢?
  一丝温柔的笑意浮上嘴角,他仿佛又看到了春日里雪白的流苏树,女扮男装的阿州从树下走过,碎银子般地花朵扑簌簌地落了她一身。她打了个喷嚏,浑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尖儿,像只从山火中跃出的豹,污泥满身,眸子却亮得惊人。
  他很少有机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思念她,而能给他这段怀恋的时光,怕是谢三宾其人此生做过的唯一的“好事”吧!
  就在这时,一阵OO@@地声音隐约传来。
  “华……华公子?”铁牢的栏杆处响起男子压抑的气音。
  “你还好吗?”
第94章
  恶紫夺朱(九)若能改天换地,华夏………
  华夏撑着力气微微抬眸,只见一个身量不高的男子正缩手缩脚地猫在栏杆旁,小心翼翼地向内探望。
  华夏只觉这人有些眼熟:“你是……”
  “小的姓名不足挂齿,小的是这里的狱卒,每日给您送饭。”
  华夏想起来了,点了点头:“是你啊……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他只道这个小狱卒是怕自己死在牢里,谢三宾会怪罪于他,便出言安慰道。
  “华公子”,小狱卒又往前凑了凑,不时回头查看周围的情况,“我有话带给你,陆宇公子您认得吧?”
  华夏混沌的头脑陡然有了一丝清明,他强撑着往栏杆边挪动了数步,每一步都钻心得疼。他扶着栏杆缓缓坐下,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见华夏附耳过来,小狱卒低声道:“陆宇公子让我告诉你,他还在外面极力为您周转,若是不成――”小狱卒的脸上浮现起同情之色,“若是不成,陆宇公子让您将罪责尽皆推到谢三宾头上,把他也拉下水,他定会想尽办法为您报仇。”
  华夏的面前似乎浮现出陆宇火鼎咬牙切齿又满目凄怆的脸,他冲那想象中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小兄弟,麻烦你替我原话转告陆宇,那谢三宾最为世人所不齿,千金买美妾,乞怜投满清,乃是反复小人,行同狗彘。我等所行反清复明之大事,岂能有这种人的份儿呢?若是要与这种人同狱,才是让我抱憾终身之事。”
  “所以,无论华夏此番是死是生,都绝不屑于反诬那谢三宾。此忠贞大义之路,华夏宁愿独行。”
  他说完,又微笑着看向小狱卒:“倒是小兄弟你,身在清廷心在明,要格外小心才是。”
  小狱卒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他低下头,小声喏喏着:“先生高义,小的早有追随之心,今日一席话,当真――当世贤者。小的定会将先生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陆宇公子。”
  小狱卒端正姿态,向着栏杆后的华夏郑重叩首。
  华夏费力地用手虚扶了一下,轻声道:“小兄弟,华某还有一事相求。”
  “先生只管讲,小的就是身死名灭,也一定替先生办到。”那小狱卒知道华夏此番再难脱逃,只怕此刻便是临终托付了,眼眶不由得红了。
  华夏的眸光闪动了一下,目光从小狱卒凄惶的面容微微上移,看向那牢笼外明净的月亮。一丝异常温柔而清浅的笑容浮上嘴角,让他满是血污的面容有了夺目的光彩:“若有一日,你有缘得见赵明州赵将军,请对她讲――若能改天换地,华夏……至死不渝。”
  ***
  半山腰的灌木丛中趴伏着三个人影,虽然与迤逦前行的明州军队伍相隔尚远,但三人却是屏息凝神,戒备非常,连脑袋都不敢随意晃动。对于明州军的斥候探马他们再清楚不过了,那简直是方圆百里,一只蚊子的动线都会被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分毫不敢造次。
  待脚步声行远了,其中一人方才松了口气,轻声道:“咱们就这么跟着?还有半日,可就到泉州府的地界儿了。”
  说话那人长相痞里痞气,嘴唇上方留着卷翘的髭须,像是波斯来的酒贩子,正是海寇罗明受。
  “我也正着急呢,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咱们能入队的台阶下啊……总不能咱们三个大摇大摆地走到明州眼巴前儿,跟人家说咱们违抗军令偷跑出来,要加入队伍吧?”桐君一脸气闷,叹息连连。
  “成天担心些没用的,要我说啊,咱们就直接投奔阿姊,有什么事儿见了面再说,阿姊总不会再把咱们赶回去。”齐白岳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抻了抻趴麻的腿,作势就要站起来。
  罗明受一把拉住齐白岳,压低声音道:“祖宗诶,还没走远呢,你小心着点儿。”
  齐白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蹲下身来,却听罗明受道:“你当然不担心了,你是咱阿姊如假包换的弟弟,她就是罚谁也不会罚你,可我们就不一样了,明州阿姊军纪严明,平日里喝酒赌钱都不许的,更不用说违抗军令了。”
  齐白岳没仔细听罗明受后面几句唠唠叨叨,只听着“如假包换的弟弟”这几个字,嘴角便压不住了,连连点头,笑意飞扬的眼角眉梢终究显出了与他年龄相符的灵俏之气。
  桐君看在眼里,不由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那憋不出笑的鬼样子倒是和明州那妮子一模一样。
  可她又实在不服气齐白岳压自己一头,赶紧接口道:“诶诶,可别说‘我们’,是你,我和明州是患难之交,有着过命的交情,是明州最好的朋友,她也不会罚我的,至少不会真心罚我。”
  罗明受气笑了,劝道:“行行行,您二位都是阿姊心尖尖儿上的人,你们为我考虑考虑好吧,我可不想挨军棍,疼是一方面,最主要是丢人,这要我以后还怎么在李成栋面前抬起头来!”
  桐君和齐白岳对看了一眼,都不说话了。他们的确没有考虑罗明受的处境,他是最早加入明州军的外来队伍,更是为明州军提供了上百杆火铳的大功臣,可现在呢,明州给他画的舰队大饼尚未实现,又被新成立的火枪营抢走了风头,到如今,连叛军出身的李成栋都能随明州出征了,他还要在肇庆城守着,心中自然老大的不乐意。
  方才罗明受的话让齐白岳很是受用,他也起了礼尚往来之心:“也就是说,咱们目前为止缺少一个加入队伍的契机,缺少一个让阿姊无法惩罚我们的契机。”
  罗明受的脑袋点个不停:“就是这个意思!”
  齐白岳修长的手指在没有毛的下巴上轻轻刮了刮,沉思道:“只要咱们仨能立下大功,替
  阿姊解围不就行了?”
  “这我也知道啊,可是又要立功,又要解围,何其难也!”罗明受唉声叹气道。
  桐君瞪了齐白岳一眼:“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抓紧说。”
  齐白岳胸有成竹地龇牙一笑,招呼二人附耳过来:“我自然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做。”
第95章
  恶紫夺朱(十)让谢三宾出来说话!……
  是日,泉州府衙。
  谢三宾满面春风,他翘起兰花指,用蘸了香膏的食指轻轻拢了拢鬓角,整了整衣冠,稳步踏入。
  只见堂上坐着一人,躯若熊罴,面阔而棱峻,耽视之间,威风赫赫。谢三宾咧到耳根的笑容敛了敛,恭恭敬敬道:“小人拜见定南王!”
  定南王孔有德点了点头,手掌向上虚扶道:“谢公免礼。”
  谢三宾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孔有德,似乎憋了一肚子话要回禀。孔有德佯装没有看见,示意谢三宾一旁就坐:“谢公,先用茶。”
  谢三宾只得陪笑着坐下,姿态娴雅地捧起茶杯,装模作样地狎了一口,茶水还未过喉,就一叠声地赞着好茶。
  趁谢三宾品茶的当儿,定南王孔有德垂眸扫了过去,心中颇有几分不屑。
  虽然这谢三宾才名在外,是有名的东林党魁,此番更是诚心诚意归附朝廷,可不知为什么,孔有德始终对他存着疏远之意。
  孔有德是崇祯朝名将毛文龙的养孙,在毛文龙手下立下了不少战功。然而,崇祯二年,袁崇焕取尚方宝剑,斩杀毛文龙,不仅让后金失去了牵制,动摇了整个辽东的形势,也彻底寒了一干将士的心,而这也成为孔有德最终叛明归清的重要原因。
  在谢三宾的身上,他敏锐地嗅出了某种与袁崇焕相同的味道――文人特有的汲汲营营。而这种味道随着他入驻泉州府,同谢三宾共事之后,变得愈发刺鼻起来。
  谢三宾将茶和茶盏,甚至奉茶的小婢都夸赞了一番后,再次前倾着身子,热切地望向孔有德。这下,孔有德即便再不想搭理他,也无法回避了。
  “谢公如此春风满面,所为何事?难道……那华夏松口了?”孔有德道。
  谢三宾的殷勤的笑容有了一瞬间的抖动,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开口道:“竖子不可与谋,那华夏敬酒不吃吃罚酒,只怕要违了定南王您的好意了。”
  孔有德叹了口气:“摄政王千叮咛万嘱咐,这华夏素有贤名,若能招为己用,定能成为我朝一大助力,可惜……”
  “这有甚可惜?”谢三宾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身在朝廷心在汉,即便是归附了,又如何能托付重任呢!
  “定南王可是忘了,那李成栋的前车之鉴?”话说到最后,竟是隐含了威胁之意。
  孔有德冷冷地朝谢三宾脸上一扫:“谢公这是在教训本王?”
  谢三宾一哆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牵涉到华夏,那种愤恨与妒忌便无孔不入地侵蚀了自己的全身,让平素最是看人下菜碟的他,也忘记了自己与定南王孔有德在身份与权势上悬殊的差距。
  谢三宾扑通一声跪下了:“小人失言!定南王莫怪。小人的意思是,那华夏两面三刀,首鼠两端,绝不可信,小人是唯恐他寒了定南王与摄政王殿下的心啊!再者说,华夏那贼子,只要能起到引来赵明州的作用即可,定南王与摄政王殿下毋需为了他的生死而劳心。”
  谢三宾最大的本事就是脸皮极厚,该折腰之时,哪怕把他的老腰折成八段儿,他也欣然而受,扬手不打笑脸人,孔有德拿他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招徕华夏虽然也是多尔衮交托给他的任务,但却绝没有生擒赵明州来得更为重要,若华夏实在不肯,就要为这腐朽的明王朝陪葬,孔有德也是无可奈何。
  “既然那华夏不肯归附,谢公此番喜笑颜开所谓何事?”
  “定南王”,谢三宾膝行而前,扬起那张如同过了油的核桃般的老脸,谄媚道:“我听说那赵明州还有半日便要到了,所带之兵不过两千人,可是事实?”
  孔有德被那张媚笑的脸瞅得心中别扭,移开目光道:“那女子孤军深入,倒是有胆识。”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轻飘飘地夸赞了赵明州一句。
  谢三宾却是听话听音,狠狠一拍大腿,狂喜道:“恭喜定南王,贺喜定南王,这简直就是送到手的功勋啊!咱们泉州兵力数倍于叛军,那叛军头子赵明州岂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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