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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的暗恋史——匿名咸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23:09:28  作者:匿名咸鱼【完结+番外】
  “嗯,别人都这么说。”
  不需要说罢,任谁见了裴端在宋长瑛面前那容易跳脚又容易脸红的样子都知道他喜欢别人。可实际上宋长瑛是不大信这个的,就连顾淮安总说要娶她,也是报恩加上愧疚责任居多。
  没等到后续,裴端微微垂眼:“你呢?”
  小声,又带了几分不平和委屈,末了又飞快补一句:“不喜欢,便不用说了。”
  何必自取其辱。
  他那张苍白疲倦的脸仰着,眼睑薄,眼尾却上扬,垂下的眼睫极为浓绀。萤火斑驳中,泪意忽明忽暗的,满是期盼,如同被胭脂浸润的白芙蓉,生出一股诡谲糜烂的媚意。
  宋长瑛望着有些恍惚。
  这个人有很多副面孔,在外人面前的阴沉狠辣,在皇帝面前的乖顺贴心,以及总在自己面前喜怒无常牙尖嘴利。
  今天的可怜同他们在悬崖下共度那一晚的崩溃后暴露出来的狼狈可怜不太一样,显然又是他精心设计出来针对自己的饵,漂亮又惹人怜。
  这般楚楚可怜的伪饰,像极了宋长瑛曾躲懒在戏台上见的男角。铜锣声响,团花锦簇,丝竹轻柔委婉,落在心上便是几分缠绵悱恻。
  她记得那词。
  “劝君惜取少年时。”
  “劝君怜取眼前人。”
  她慢慢俯身贴近,裴端含着泪意的眼微微瞪大。
  状似不经意的吻,轻细又轻佻,像三月里的微雨落在刚抽芽的新叶上,稍纵即逝,擦着唇瓣落在滚烫的耳畔。
  “些许有一点。”
  裴端骤然没了声息,浓睫打湿,嘴里只有含糊的呜咽,像是突然又生了哑疾。
  他半支起身子,环抱宋长瑛腰身,微微喘着,流泪更甚。
  “只一点不行。”
  他妄念膨胀,贪心俞重。
  不恨不够,不厌不够,成陌路也不许,有一点喜欢还不满足。
  他要高高在上的宋长瑛掉下莲花坐台,将自己五浊罪孽纳入她肚肠,要宋长瑛同自己一样,利欲痴燃,贪爱沉溺。
  埋首片刻后,猝然将人压倒,一手解开端庄保守的官服。
  宋长瑛叫他一番扯弄,头发衫襟散乱,莲青的官服皱皱巴巴,宽袖堆迭在白皙臂弯上,那双无情的眼也染上半点恼意,失了往日体面。
  咬了他掉了许多泪的美色饵,便要付出同样代价。
  天昏地暗,他听到宋长瑛压抑的鼻息。
  仿佛揉碎含苞棠梨,幽然璨放,指缝沾满淋漓花汁。
  他喉结不断在滚动,急促地喘,一声吞了一声。
  宋长瑛缓过神,盯着他瞧,沾着苦味药汁的指摸他下唇,又滑入亵衣剥落,游离过他的肌肤,一路向下,冰凉浸入肌理,引起细栗。
  太监去了东西,还要同女人欢好,听起来算是鸾凤倒错,不成样子。宋长瑛替他上药,目不斜视,向来端正,如今欢好情潮中,生出几分刺探的恶劣。
  一双眼仍微拢,手却摸到窄腰以下,触及有些许粗糙坚发硬的结痂。
  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他牙关打颤,却不敢拒绝,哭着倒向宋长瑛怀里。
  “求……姑娘疼惜……”算是祈求她。
  片刻,宋长瑛只道:“我瞧不见。”
  但手没停,要欺辱他就做了,看不见仿佛是掩耳盗铃。他藏起来日夜不敢让人知晓窥见的隐秘,要被宋长瑛剖开戏弄残缺丑陋,全凭一股顽劣的恶意。
  裴端闷声流泪。
  她心再冷,指尖也叫他发汗的身体捂热了,微温的。
  腿间是一片平坦,中间凹陷下去。宋长瑛先是触及微硬的疤痕,绕着打转一圈。疤痕上传来的感觉迟钝,泛着刺痛,还能接受。但等揉到残缺的关窍,裴端便受不住了。
  几乎所有的触感都要往身下涌,陌生的快意铺天盖地的淹没过来。
  他身体无意识地向前顶蹭,远比之前更加痴迷,失了神智一般,宋长瑛手指每重重按下,他就哆嗦一下,轻颤细吟,如同发春野猫。
  一边流泪,一边用尖利的牙轻咬她,舔得宋长瑛从脖颈到腰腹无一处不是濡湿。
  既像是乞怜的小狗,又像是饥肠辘辘的冷血毒蛇。
  临到精魂失守,他向后仰头,脖颈拉长,青筋似乎隐隐鼓起来,那素来不显眼的喉结在上面极剧烈地滚了一圈,引得女子抬眸。
  借着冷月,见他凤眼上勾,眼角抹匀湿红。
  似痛苦,似快乐,失魂落魄又沉迷颠倒。
  晶莹液体顺着指尖淌下,如滴漏涓涓,坠向盈着水月的地面。
  宋长瑛抬手放在眼前打量,淡黄的,有股不堪的味道。
  本朝去势做得干净,不光是少了根物什,边上两个也尽数去了,被她弄出来的自然也不是精,是漏了尿。
  她又将手指放在半死过去的裴端面前,低声道:“公公,你尿了。”
  裴端顿时眼瞳骤缩,猛地翻身起来,哆哆嗦嗦地掉下床去,跌撞着喊人叫水,嗓音凄厉尖细,比之先前宋长瑛扒他裤子尤甚。
  想站起来,又因为拖着条伤腿,扶着床沿,险些摔了个狼狈。
  她坐起身道:“长安因你换药,早把下人叫去外头了,桌上就有干净的盆水。”
  裴端这才端着盆过来,拉着她的手探出床沿,掬起一捧水浇在她手上,这样许多遍,沿着指缝滴滴答答落下的污水,将他亵衣全弄湿了。
  宋长瑛一时无话,苦恼地蹙眉:“我又不嫌你,你不也用手入了……”
  她话没说完,已叫裴端湿着眼地瞪她,拦了下面不堪入耳的话头,末了低声道:“那不一样的……姑娘以后不要再做这事了。”
  言罢又拿起干净的帕子,捧着她手指一根根擦干,做完了一言不发地跪在塌下,闷声缀泣。
  太监多有漏尿的,值夜前怕在主子面前出丑,都是一口水也不敢喝。但那处如厕时常常弄不干净,时间久了就有味道,只能拿些味道浓重的香料掩饰,更加刺鼻,宫中娘娘们多不爱太监同室伺候,有些也是因为这个。
  但她在裴端身上没闻到过,他也不用香料掩饰,身上味道清清透透的,偶尔会沾上一点御前的龙涎,显然是极其爱洁。
  虽然是个奴才,但心比天高,脊背总是挺得笔直。
  宋长瑛难得感到负罪,心里闷得慌,同他道歉:“这次是我错了,你别哭了,这一晚上,眼睛该肿了。”
  他不理,于是宋长瑛又弯腰靠近了一些,忍不住伸手靠近他的脸,抹了他眼角的泪。
  裴端把脸贴进她刚刚洗净的掌心:“宋长瑛,你什么都看到过了,不要取笑我,也不要厌弃我。”
  看到他喊疼,看到他流泪,看到他残缺和最怕知道的一切。
  良久,听到女子低低嗯了一声。
  于是他支起身体,去吻她心口。
  这里是一颗石头心,却是能发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算一算应该快完结了 权谋部分不打算认真写hh一笔带过一笔带过 主要是谈恋爱
第五十七章 前世今生
  两人借着温水清理干净身上痕迹,换了被褥才睡下。裴端将她抱得死紧,身体紧紧挨着,呼吸都有些难以为继,只感觉燥热。
  宋长瑛翻身过来,推了推他。
  “手松开。”
  裴端唇角抿了抿,看不清神色,但很明显不大情愿。宋长瑛只好解释:“我又不会半夜跑了,而且很热。”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收手,却又把头埋在她肩窝,声音还有些颤:“我有些怕。”
  怕忽然从云端坠落到现实,怕是自己痴心臆想。
  宋长瑛不知怎么回应他,她只是接受了裴端在她身边,不忍再冷冷刺伤对方,却还做不到温情相待。以她许多年读书所接受的认知,一个是自己仇人的太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自己想象中丈夫的模样。
  但既然没下手,眼下就只能这么走下去了,她大概是有些不忍看见对方眼角的水光。
  末了,她又背身过去,低声道:“你抱着吧,也不是很热。”
  他又很快贴上来,只不过这回不那么紧挨着,虚虚隔了些若有若无的距离,不至于热得受不了。
  月至中天。
  宋长瑛渐渐睡过去,她梦见凉州,梦见宋府。
  娘亲起得很早,她要送大哥二哥去私塾念书,自己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等到了书院,却被宋贺发现,宋贺问她来做什么,她说她来看跟她定亲的人。宋贺于是指了指顾淮安,说,书院里那个最聪明的学生,就是她以后的夫婿。那个小孩腼腆地看她,宋长瑛点点头,既不期盼也不讨厌。
  她的童年很模糊,身边的人走走停停,都不曾在宋长瑛心中留下什么印象。
  时间过得好久,在梦里,就连父亲和大哥二哥以及娘亲的样貌都已经模糊了,宋长瑛看到宋府那场大火和他们的尸体,心里却没什么波动,她摸了摸脸颊,才发现是泪。
  裴端站在宋贺的尸体边,冷冷地下令,把宋府所有的人都杀了。
  这梦跟现实里好像不一样,她知道的,是父亲母亲和大哥二哥死了,其余人流放。但后面好像又没差,她入宫,捅了裴端一刀,还是那个位置,险些要了他的命。
  她在贵妃娘娘手底下做事,倒也有个对食,只是很快被自己使计害死了,宋长瑛记不起他的脸,貌似纯是个为自己跟贵妃搭桥的路人。再后来,顾淮安入京高中状元,在京中得皇帝重用。再之后,皇帝有意废后,旨意未到,皇后已经自尽,父子两个反目成仇,在裴端助力下,太子造反。
  只是太子在宫中信任的亲兵,却让宋长瑛拦下了。
  她父亲藏匿的虎符。
  逼宫事败,太子永囚南亭,裴端也落于自己手中。当晚,已是次辅的顾淮安来问她要如何发落对方。
  女子沉默不言,脸上是淡淡的阴翳。素手剪了灯芯,灯烛亮了几分,她微敛眼眸。
  “只是一死,未免有些轻饶了他。”
  宋长瑛见过李长安身染瘟疫死去时,裴端恸哭。
  她知道对方怕什么,借着那一次瘟疫的苗头,她将灾祸引去司礼监和锦衣卫,一点点剪去对方身边所有可以信任的人,让他在宫中孤立无援。
  到最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送去凉州守陵,当为我宋家满门赔罪。”
  那人被她关在那漆黑的墓室旁,再见不到阳光,也见不到活人的生气,麻木地度过了生命最后的三年,用他余生的自由还债。
  死前,宋长瑛终于开门,见了他最后一面。
  她前面许多年都恨他,本想过来嘲笑,但到最后看见他死,却也没什么快意,只觉得好像故事一切到了头,烦闷又无聊。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宋长瑛睁开眼,天才微微亮,裴端仍抱着自己。他喝的药里有止痛安眠的效果,昨晚睡得比自己早,第二日醒来的也迟。这时候动手,绝不会有人拦得住她。
  她呼吸放缓,一只手不动声色地靠近,心想,自己还是应该杀了他才对。
  一张苍白艳丽的脸。
  算了,反正梦里已经杀过对方一次了――宋长瑛再次躺了回去。
  清凉台避暑半个月,顾淮安前去凉州上任的任命文书也已经批好。裴端知道她要走,日日黏着她不放,虽然多数时候宋长瑛并不搭理,但他似乎也乐在其中。
  腿不能动弹,换药的时候宋长瑛手段也相当狠辣,回回裤子都脱得果断,裴端只能装作是条死鱼躺着。
  苦中作乐的无聊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七月一过,宋长瑛就要辞行前去凉州。
  一大早便出发,外头还是昏暗的,点着稀落的灯火。
  “师傅说有事,顺便送您一程。”
  宋长瑛皱眉,心里不太同意。他腿还没好,只是刚能下地走路,而外面人多眼杂的,不知道又会出什么样的事。虽然这朝堂之上勾心斗角几番迂回,可要真的被杀了,那也就是一命呜呼的事。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在眼前了。
  裴端只身站在她面前,金玉束发,朱红的锦衣,牡丹暗纹的金线如流火一样熠熠生辉。
  他对着宋长瑛,启唇一笑,露出尖尖虎牙,阴沉冷意不仅,多了几分少年意气与羞涩。半个多月养病,他气色已好很多,更衬得面若桃李,艳色难当。
  “……”怎么穿的这样花哨。
  宋长瑛一时忘了刚刚自己想说什么,就被裴端牵着手拉到马车附近,她先一步上去,裴端拖着一条不方便的腿,动作磨蹭。于是宋长瑛只好一手予他牵紧,另一手去扶他腰,将人带了上来。
  他撞进自己怀里,宋长瑛听见他闷哼一声,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拒绝的。
  但没奈何,已经上了贼人的马车。
  这不是去城门的路。
  “公公想去哪?”
  “姑娘不知道?”
  裴端垂眼:“是姑娘说过的,你却已经都不记得了。”
  一副被宋长瑛负心的可怜模样,她忽然有几分不知所措起来,硬着头皮道:“嗳,近来事多,你叫我想想吧。”
  他冷哼,想是早已预料宋长瑛没印象。
  “姑娘慢慢想,想不起来,就别惦记同顾大人一同赴任了。”
  行路至此,天已经亮了。
  宋长瑛皱着眉想了会,仍然无果。马车碾压过湿润的青石板路,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裴端拉她下来,宋长瑛对几番刺杀之事仍然心有余悸,没在意他拉着自己做什么。
  见周围都有锦衣卫的人盯着,她才放下心。
  庭湖总是被精心妆点,扎成莲花样式的纸灯泛在湖面,水光潋滟。两道行人如织,又恢复往日热闹繁盛景象。等去了凉州,便没有这样热闹的去处了。
  听着两道小贩吆喝叫卖的声音,她忽然想到些什么。总归是欠了裴端一顿饭的,答应了下次请他来顾姨的面馆,却一直没有机会。
  顾姨在京城面馆生意做得好,不愿意跟着儿子离开,大早上是最繁忙的时候,她两个来了站在一边连个坐都没有。
  “诶呀这可怎么好……”顾姨焦急地看他俩,又放不下手里的面勺。
  “顾姨您先忙着,我们自个儿找凳子坐会。”
  宋长瑛熟门熟路地进去抽了两个小木凳放在一边,看着裴端微微有些扭曲的神色,道了声请。
  “这边是你特意要请咱家来的地方?”
  摊上老旧又带着总也擦不干净油污的木桌,围坐着那些食客也都吃得毫无仪态可言。
  裴端满脸嫌弃地瞥过脸。
  宋长瑛道:“人食五谷杂粮,进了肚子都变成一摊水糜。虽然不比宫中珍馐,路边小贩也别有一番风味。”
  裴端不置可否。
  “好吧。”宋长瑛眨了眨眼:“瑛娘很喜欢顾姨的手艺,便也想叫公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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