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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的暗恋史——匿名咸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23:09:28  作者:匿名咸鱼【完结+番外】
  裴端几乎是逃着离开的宴席,李长安跟在后头,也不知他犯什么毛病。
  到了僻静无人处,他阴沉着一张脸,才抓了李长安问话:“瑛姑娘怎么在这?咱家不是不让你动手脚么!”
  李长安满脸无辜:“师傅,打您说别管瑛姑娘,长安就没敢去啊,您这,这不是冤枉长安。”
  裴端这才冷静下来,自然知道李长安不敢欺瞒自己做事,宋长瑛上辈子有本事走出永巷刺杀到自己面前,定然宫内是有线人的,只是自己之前不曾关注过,所以不知道宋长瑛具体是在哪当的差。
  思虑之后,他还是道:“你去打听打听,看瑛姑娘究竟在何处当差,若是御前或者太后面前,趁早调得远远的,咱家见了她那张脸就来气。”
  “是。”
  答应是答应了,李长安偷偷打量,自家师傅分明高兴得很,也不知在芥蒂什么。若真是讨厌以公公以往的性子,下了小诏狱杀了便是。可见师傅对这瑛姑娘说的话,只能听一半做一半,免得到时候出了意外,还要找自己秋后算账。
  正说着,忽然听见脚步声靠近,跟着便是宋长瑛熟悉的声音。
  “小端子――”
  两人一转脸,宋长瑛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居然已经找到凉亭处了。
  宋长瑛还不知自己身份!
  电光火石间,裴端扑通一声给长安跪下,喊道:“奴才知错!请公公责罚!”
  李长安:“!!!”
  宋长瑛:“……”
  李长安下意识想扶自家师傅起来,接触到裴端拼命使的眼色,又看到一边愣住的宋长瑛,这才摆出怒容,厉声责备。
  “太后娘娘身边伺候,手脚还不麻利,这次饶你一命,自去掌事那领罚!”
  “谢公公宽宏。”
  演戏演到底,裴端干脆又结结实实给李长安磕了个头。
  看着往日在自己面前阴沉狠辣的师傅给自己磕头,他还要摆出一副受用的模样,李长安眼皮直跳,在心里直吞眼泪。
  宋长瑛这才福身行礼,李长安看向她时,又挂上笑容,殷切地请她起身,而后连忙带着一身冷汗退场。
  四下无人,宋长瑛也没说话,清湖一样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裴端。
  裴端紧张得心脏直跳,躲开她的视线,像被揪了小辫子似的,喏喏喊了声瑛姑娘。
  宋长瑛才笑,温声道:“哑疾已经好了?”
  “嗯。”
  宋长瑛似没发现什么异样,同往常一样跟他叙话:“我前些日子去永巷找你,到处不见人。之前受你照拂,我如今已经调离永巷,若你有需要,可来寻我。”
  “多谢瑛姑娘。”
  他说话时抬了手,袖子向下滑了一截,露出手腕。宋长瑛眼尖瞧见里头一道新疤,天色昏暗,看得不是很真切,干脆攥了他的袖子:“你这伤是?”
  裴端眼睫猛地压下,也不知是刚刚戏演得大了,现在忽然恼得厉害,他脸颊滚烫,若非天色晚看不清,还不知该有多丢人:“……为了治哑疾,干爹让受了顿刑,疼一疼也就叫出来了。”
  他将自己的袖子慢慢从宋长瑛手里扯出来,细声道:“天色已经晚了,咱家送姑娘回去歇着吧。”
  送到钟粹宫时,两人才告别。
  只是一转身,宋长瑛眼角的笑便沉下。
  细细琢磨下来,越是觉得这小端子迷题甚多。
  从前她未进宫,不知道规矩,见他穿着简朴旧衣,便以为是个普通内侍。现在想来,若无主子命令,宫内人轻易是不能出宫的,便不可能简单。
  入宫永巷以后,频频被长安公公关照不说,小端子虽然自称自己在永巷当值,自己却很少见到他。宋长瑛出了永巷去温妃处当差后,也没在永巷找到过小端子。
  方才又碰见长安公公同他一起。
  演那么出大戏,是把自己当傻子糊弄么……
  末了,她嘴角又微微带上笑。
  既然他要演,便陪着演罢,全做不知就是了。
  她处在深宫,不好打探宋家之事,借他之手也未必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宋长瑛:勿cue 在看欢乐喜剧人
第十章 赠礼
  脸颊落发被一只手轻轻的挽置耳后,?柔白的象牙梳贴着散落长发轻柔地梳理顺畅满头青云。铜镜之中女子相貌极艳,唇瓣丰腴红润,眼角也沾着淡淡的绯色。她神情散漫,眸子里泛着困倦,因而更显出倾城之貌。
  宋长瑛视线只落在这钟粹宫之主面上一刻,便压下眸子,躬身行礼了。
  “奴婢瑛娘叩见贵妃娘娘。”
  贵妃懒懒抬手,开口声音也是娇柔魅人:“起来吧。”
  她转过头,美眸细细打量宋长瑛。
  “你就是温妹妹最近才调入宫内的侍女?”
  “是。”
  “听说前几日温妹妹身子不适,就是你给妹妹调理好的,似乎医术不错?”
  “娘娘谬赞了,是太医院的医官开的药,奴婢不过略知药理,叮嘱一二而已。”
  “……倒是个谦逊的。”
  打从贵妃娘娘那出来,宋长瑛就心里沉沉。送她往回走的,正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太监江连海,他面上有些殷勤,紧挨着宋长瑛,临走前还拿出个玉簪。
  江连海的声音有些尖细,听着让人直皱眉:“这是娘娘赏瑛姑娘的,姑娘收着吧。”
  宋长瑛没接,露出惶恐模样,江连海却道:“瑛姑娘,在宫里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主子一句话,主子的赏赐不能要,也不能不要,你可明白?”
  “……是。”
  见宋长瑛没动了,江连海一步上前,亲自将簪子插进宋长瑛发髻中。
  “瑛姑娘带着这簪子,甚是好看。”
  语毕,他还拉着宋长瑛的手轻轻摩挲两下,这才放开。
  “多谢娘娘赏赐。”
  一出送行的江连海的视野,宋长瑛立刻拔下插在自己发间的玉簪,收入袖中。
  那玉雕工精致,质地成色无不绝佳。可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贵妃娘娘这是要收拢她做耳目,盯着温妃宫里事宜。
  她无心卷入后宫争斗里,但一出了永巷似乎便跑不了。后宫佳丽繁多,贵妃娘娘又是极其受宠,其下有三皇子傍身也就罢了,朝廷之中更有亲族撑腰,出身高贵。
  无论如何,她一个罪臣之女是惹不起的。
  但反过来想,若是投靠贵妃,借其势力,调查宋家一案也更容易些,只不过刀尖舔血虎口谋食,恐难自保。
  若不是无路可走,她是不愿意掺和后宫之争的。
  不知不觉,已走到耳房前,门前居然站了个人。
  见对方还穿着那身旧挂袍,宋长瑛不动声色地迎过去,笑道:“你怎么来了?”
  裴端道:“将要过年,这是公公让发下来的,给宫里各位添置新装。”
  里头都是新被新衣,还带着点赏钱。
  “小端子,进去说话吧。”
  她推开门,裴端带着东西先一步进去,宋长瑛在后头盯他背影,暗自揣摩。她既然对他身份起疑,自然四方打听,现在已经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众人嘴里司礼监的裴公公。眼见他殷勤模样,与众人嘴里那个阴沉煞神完全两副模样。居然肯在自己面前装乖卖巧,虽不知图谋什么,但指不得能借力几分呢。
  宋长瑛知道司礼监的人是御前伺候的,也都是皇帝的家奴,同各宫的太监是不同,是得几分妃嫔忌惮的。可这忌惮对于贵妃娘娘来说,也不知能有几分?要知道若是能取得司礼监的人信任,去查当日卷宗便容易多了。
  裴端送了东西就要走,宋长瑛挽留不住,忽然开口道:“不知长安公公现在在何处?受他诸多照顾,我想做些东西谢谢他。”
  “……自然是在慈宁殿守着。”说完,裴端不动声色打量她一眼,原先微微的欢喜也消失了,声音便低沉下来:“公公不是为谢礼关照您,瑛姑娘不必费心的。”
  “即是对方无意,我既然受恩,也该聊表心意的,若是公公现在不方便,小端子你就替我转交一下吧。”宋长瑛从袖中拿出个香囊来,“瑛娘女工不佳,勉强绣了个玩意儿,还望长安公公不弃。”
  这宫里一直便有太监宫女结为对食相互照应之事,收送香囊已经很是暧昧,可宋长瑛做出此事,仍然是一脸从容平静。裴端忽地心里冒出火气,这姑娘家真是完全不知羞耻,居然上赶着主动要做阉人对食!
  不知羞耻!
  “咱家替你送便是!”
  裴端一把接过香囊,他路上步子走得飞快,脸上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触他霉头,尽是躲着。
  回到监舍,裴端都是脚踹开的门,惊得正喝茶的李长安一哆嗦,茶水全洒在衣服上了。
  “师、师傅……您这又是怎么了?”
  裴端将香囊砸在他脸上,冷冰冰道:“瑛姑娘送你的香囊,还不快收着!”
  李长安惊得眼珠子快瞪下来,捧着那香囊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是不是误会了、师傅……奴才跟瑛姑娘没什么啊……”
  “瑛姑娘亲口说,感念你长安公公关照。”仔细一看李长安,虽然也是个太监,却常带着笑有几分俊郎帅气。裴端更是气的胸口疼,上去对着李长安就是一脚:“让你收你便收着!等你和瑛姑娘成了好事,师傅还要吃你的喜酒呢!”
  李长安不明不白挨了一脚,他哪里敢躲,委屈道:“这关照瑛姑娘一事,是师傅您非要打着奴才的名义,如今人家瑛姑娘谢错了人,她都没见过徒弟几面,肯定不是对徒弟有什么意思。师傅您心里不舒服,您该去跟姑娘亲口说才是。您在这磋磨徒弟做什么……”
  裴端阴沉着一张脸不答话,真活像是要剥皮吃人,好长时间才冷冷道:“那按你的意思?”
  李长安小心揣摩着,轻声问道:“要不寻个机会,徒弟去把这事跟瑛姑娘说清楚,您、您也别装什么小太监了,这谎话说多了凭得不好收场啊。”
  “这事你来办就是了。”裴端站起身,又看他一眼:“起来,还在地上做什么!”
  “哦哦。”李长安爬起身,一转头发现自家师傅仍然盯着自己,他左瞟一眼右瞟一眼,没觉得还有哪里异常。一攥紧手心,忽然察觉手里的香囊长了刺似的扎人,连忙将它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推到裴端那边去。
  “这、这香囊,是瑛姑娘感谢照料她的人的,自然、自然应该是师傅的。”
  裴端嫌弃地看了那香囊一样:“咱家才不稀罕,瑛姑娘这针线活,狗啃似的难看,还不如你,挂在腰上委实丢人!”
  “是!是!”
  李长安跟着附和,他也不敢抬头,余光瞅见自家师傅将香囊收进袖子里,他嘴角一抽,顿时好大的无语。
第十一章 得势
  虽然往宋长瑛那送东西时是随口扯的由头,不过年关将至,司礼监依照惯例是要给各宫娘娘乃至宫女内监更换妆奁新衣新被这事倒是真的。
  现如今司礼监掌印泰安原是裴端干爹,虽他回来患上哑疾时冷落他,但到底偏爱裴端。这回等他一好,这差事就分别交给王兴德和裴端两个人做了。
  这事上辈子裴端就办得细致,做奴才的都惯会对主子察言观色。如今重来一次,更是清楚顶天那位什么喜好,次日泰安就从皇上那领了赏,回来监舍更是满脸红光,亲自赏了裴端。
  “皇上可亲自问了你的名字,太后也夸奖了你,你可要争气些。”
  裴端自然应声。
  上辈子要拿的权柄,这辈子他自然也不会放弃。而且,上辈子那些他费尽心思才能斗下台的人,如今他早已知道如何与他们周旋。
  到了年关,听太后劝诫,皇上似乎来后宫频繁了些。温妃连着侍寝了三天,大抵是皇上看她总是柔弱孤苦,起了点怜惜的心思。
  只不过皇上一走,贵妃娘娘那边就发难了,故意打翻了温妃身边宫女小柳儿的奉茶,让她去那冰天雪地的院子里跪着。温妃战战兢兢,她生来性子软弱,即便是家生的婢子,也不敢为其说一句话。
  跪了一上午,听闻皇上召见,贵妃娘娘终于离开,江连海走在后,临行前又捏了捏宋长瑛的手。
  宋长瑛目视贵妃娘娘一行人远去,不由得皱紧了眉。
  她扶起脸色已经惨白的小柳儿,将对方带回耳房躺着。
  “我帮你看看腿怎么样了。”
  “……我没事。”
  宋长瑛掀开她衣摆亵裤,露出青紫的膝盖。伤还是其次,透出刺骨的阴寒,若不好好打理,日后怕不太好受。
  宋长瑛出去打了盆热水回来,她耐心捧起对方受伤的脚,眼神专注,手下揉捏的动作更是轻柔温和。小柳儿眼前一酸,喊了声瑛姑娘,刚刚强忍住的眼泪全都掉了下来。
  无法,她只得抱着小柳儿哄,一边轻轻拍着肩,一边替她擦泪。
  彼时裴端正站在门外,春雪后的阳光洒在宋长瑛身上,能瞧见白皙的肌肤上一层薄而软的绒毛。
  他想,即便自己不特意关照,宋长瑛在宫内也不会出多大事。她其实是得很多人喜欢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许多人愿意给她行方便。
  过分的美貌而无相应的家室恰恰不是一种福气,而宋长瑛却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她未必清澈,却拢着浅淡的水汽,温柔而包容地将平静带给靠近她的每一个干涸惊惶的人心里。
  “好了,再哭眼睛都肿了。”怀里的抽噎小声了许多,宋长瑛松开她,一抬头,却见裴端正在门外盯着自己。
  两人目光对上,裴端不禁不自在地垂下眼。
  “小端子进来坐会?”
  “不必了,”裴端一见她盯着自己看,就浑身不自在,但还是温声细语地讲话:“公公让送来的莲子汤。”
  犹犹豫豫地,又把帽子扣在自家徒弟身上。
  冬日里主子们要喝热汤,小房里都是时常备着的,没喝了的就会给四处的宫人们送点。
  宋长瑛接过莲子汤,从桌上拿了碟点心来:“这是瑛娘做的,若是长安公公不嫌弃,你便替我送去吧。”
  “……咱家知晓。”裴端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声音也跟着尖锐阴冷起来,“姑娘歇着吧,咱家肯定给您带到。”
  他这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出来,原本在床上抱着头哭哭啼啼的小柳儿惊讶地抬起头,顿时脸色大变,看一眼裴端又看一眼宋长瑛,惊惶得不行。
  宋长瑛手指放在她唇前,让她噤声,她才点头。
  等裴端走远了,小柳儿悄声道:“小?小端子?那、那不是裴掌事么……”
  小柳儿是温妃带进来的丫环,年纪虽小进宫却很久了,自然认得脸。
  “嗯。”宋长瑛继续用热水给她揉腿,语调平淡:“别怕,裴掌事爱玩,我陪他演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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