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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虑再三，终是留在山上等着。他放下包裹，坐到李徽房中那张书桌前，一眼就看见了那幅画。
明永d笑了，拿起本书翻起来，就这样坐着等她。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了人声，但却不止一个声音，明永d立马起身躲到书柜后。
李徽见房门开着，直接进来，一时间竟没注意到桌上有个包裹：“五师兄，你想说什么？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
“师妹...师妹...我...”方峥平吞吞吐吐的。
“那要不五师兄再出去组织一下要说什么？”李徽这时见到桌上的包裹，用的是很好的丝绸布，“这是？”
李徽还没来得及打开，方峥平已鼓足了勇气，吼着一样说了出来。
“师妹，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其实每次输给你，我心里反而都很开心！”
李徽顿时愣住了：“？？？”
她好像没听清一般，皱着眉头问：“五师兄你说什么？你说你喜欢我？”她反指着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前几天回家过年，我娘想带我相看一家姑娘，但我心里想着师妹没答应，师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再不说我怕...”开了头，方峥平接下来就说得容易了，“我娘想我及冠下山后去跟着我舅舅投身军营，因此想在二十岁前为我定下婚期。我舅舅是京营卫所的五品卫镇抚，我以后一定会...”
“等等，五师兄，你说这些做什么...”李徽打断，只是道歉：“五师兄，抱歉，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个心思。”
方峥平的脸色瞬间白了：“是明师兄吗？”
“这关他什么事！”提起明永d，李徽还是有些不愉。
方峥平红了眼睛，问道：“那师妹，我们以后还能是师兄妹吗？”
李徽一口答应：“自然啦，五师兄，壁山上大家都是我的好师兄好师弟的！”
方峥平点了点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丧着脸走了。
李徽站在门槛上，看着五师兄的背影，迟钝如她也感觉到了那种浓浓的失落，可是她真的对五师兄并无男女之情。
“那我这个明师兄也是你的好师兄吗？”明永d突然从书柜后现身，沉脸问道。
“啊！”李徽一惊，险些从门槛上摔下来。
“你怎么做贼一样，躲着不出声，不是君子所为！”李徽埋怨道。
“小人给你送东西，”明永d看她坐着不抬头，冷着语气：“我娘亲手给你做的衣裳，我送到了，你自便吧。”也走了。
李徽一时没心思打开，头疼起来。
第18章 劫匪李徽
风还是有些寒凉，李深云关了书房的窗，站在李徽身边看她写字。
“这个字倒是难得写得不错，徽儿有进步，不过要是这儿提笔再快一点，会更好。”上前握着少女的手，李深云带着李徽重新写了一遍。
这时，明永d进门取走一把剑。桌前二人抬头，他只看向师公点了点头，就走了。
“怎么，闹矛盾了？”手中少女的手紧绷了一下，李深云松手直起身，捋了把白胡子问道。
李徽把毛笔尖戳在砚台上蘸墨，气道：“鬼知道他发什么疯，不理我好几天了！我过去他就走，问话也不答！不就是撞见五师兄给我表白吗，我又没答应！”
笔尖被戳得炸开，李徽直接从笔架上换了支笔。
“那师公就得去说说他了，怎么能这样不理我们徽儿。”李深云作势要走，被李徽抓着袍袖拦住了。
“别！师公！其实...”李徽叹气，抬头看向她师公，坦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唉...五师兄说他喜欢我，可喜欢两个字说起来是那么简单。我喜欢师公，喜欢爹，喜欢大师伯，壁山上每个师兄师弟我都很喜欢，明师兄他...算了...提起他就生气！”
“傻姑娘！”李深云笑着，却不欲多言，少年人的愁就让他们自去愁吧。
///
少年人们好像在比谁更沉不住气，渐渐地山上的师兄弟们都隐约觉出这两个人不对付了。
“诶，师姐最近出招好痛，昨天那一拳我现在还疼呢！”
“明师兄就好像看起来没什么事，还是一样好呢。”
“哪有！我跟你们说，念书的时候我看见了，明师弟不看书，就盯着师妹发呆呢！”
“他们俩是不是...”
习武场上，几个人凑在一起偷偷聊起来。
“干什么呢？”钱一禄突然出现，一声大喝。
“师父好！”弟子们一惊，四散跑了，马上各去练功，舞剑寻刀找鞭的颇为滑稽。
“他们聊什么呢？”钱一禄问向总是在他身边的大弟子，“听起来好像是d儿和徽儿？”
“那两个人闹变扭呢，谁也不理谁的。幼稚！几岁了还这么幼稚。”
俞清东默默翻了个白眼，却见钱一禄在偷笑。
“师父又笑什么？”
“笑你是个木头！”
///
夜里，李徽敲响了隔壁李三寿的房门。
“爹，我有些事想找爹聊聊。”
李三寿尚未就寝，带着女儿坐下了。
“是关于d儿的事吗？”
李徽大惊，“爹！你怎么知道的？”
李三寿只摸摸女儿的头，苦笑道：“是大姑娘，也该谈婚论嫁了，只是有些事爹都还没...”
“爹，我突然没事了！爹早点睡！”李徽只觉热意上头，猛得站了起来，摆头甩开李三寿的手，逃一样跑回房了。
李三寿听得隔壁嘭的一声关门响，久久坐着。
而李徽回了房，先是一下跳到床上，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然后没过一会儿，她又一下跳到衣柜前，取出了一件衣裳往身上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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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明永d在去往后山空地的路上，踩断了几根枯枝。冬春之交，树木仍未长出新芽，望着是空荡一片。
“咻！”
有一物破空而来。
明永d抬剑一挡，一根树枝落在地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李徽着一身翠绿裙衫，高居树上，抱剑而立，朗声道。
明永d头也不抬，继续往前走。
“诶！”李徽连忙跳下树，跑过去拉明永d的手。
“师兄！明师兄！好师兄！”少女连声喊着。
一听到“好师兄”，明永d皱眉，抬手就想甩开，却被李徽一下子摁到一旁树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明永d低头就看见少女仰着脸，晨光跳在她怒气冲冲的眼睛里，心底埋了好久的那句酸溜溜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我不过那么多好师兄师弟里一个罢了。”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少女一听，额头抵着少年胸膛闷声笑了起来。
明永d一时脸热，抬手想推开她，却只是在她肩上轻轻放着。
扔了剑，李徽环上少年劲瘦的腰，嗯，果然很细。
“你...你...”明永d顿时结巴起来。
“明师兄不一样，是我最喜欢的师兄。”
李徽笑着，耳朵贴着他胸膛，听见那颗心嘭嘭的快要跳出来一样。
“只是最喜欢吗？”明永d轻轻问。
“你不要得寸进尺！”李徽抬头，瞪着他。
明永d垂眸，不说话。
她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好吧，我向来很慷慨。”李徽这样想着，很快垫脚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推开他往前跑了。
明永d摸着下巴傻笑，愣在原地，等到前方传来一声呼喊，他才捡起地上的剑跟了上去。
第19章 拥抱
明成安曾警告过儿子，不许有越轨之举，他一直遵守着，但李徽却是个主动的性子，自从那日后，明永d发现，李徽很喜欢抱着他。
“因为...”李徽说了两个字，又住嘴了。
因为每次都可以听见你的心跳像打鼓一样。谎话可以张口就来，举止可以违心而动，但心跳你却无法控制。
“怎么，不给抱吗？”靠在他怀里，李徽抬头问。
“给，只给你抱。”
夕阳渐渐落下，二人坐在后山树上，明永d揽着她，轻吻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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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之间的氛围总是那么浓稠到易于辨认，最欣慰的是掌门师公，最复杂的是做父亲的李三寿，最八卦的是一众弟子，最难过的是表白失败的五师兄，最郁闷的定要属大师兄俞清东。
俞清东与明永d自小相识，一同开蒙习武，十几年来可谓是情意深厚，他早就将明师弟视为亲弟，却怎么也没想到被李徽拱到了这颗好白菜。
第一次听到师弟们八卦时，俞清东那下巴险些惊到地上，他冲到明家小院，正巧撞见两人你侬我侬地抱在一起。
“哈，哈哈，师弟师妹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俞清东尴尬地转身就跑了。
当他把这件事说给他师父听时，钱一禄送了他一个白眼，“榆木脑袋，真对得起你姓俞！”
钱一禄转头又凑热闹般去叮嘱他师弟，“既然两情相悦，不如早点把婚事办了，免得少年人把持不住，你先做姥爷！”然后被黑着脸的师弟给轰出去了。
李三寿马上寻了明永d谈话。
“早先，你父曾询问过你二人婚事，我并不同意，只因担心年少时心智不坚情易生变，如今我仍是同样的想法。听闻d儿你打算及冠后下山游历三年，若那时你心不变，师叔会为你和徽儿主持婚事。”
明永d听后，并未赌咒发誓，只郑重行礼：“多谢师叔！”
待明永d离开后，李三寿取出周训梅不久前送来的信件，再三确认信上文字，方略微安心起来。
“已于西域大夏国内寻得，正设法豢养。”
第20章 咳咳
壁山的藏书阁就建在书斋旁，是个三层的小楼，里面摆满了书架，一推门就是股陈旧阴凉的墨味，明永d此时正斜靠在三楼靠窗的小榻上，手中拿着本书看看。
三年多的时间里，少年长成了青年模样，身段挺拔，面目俊俏，肤色还有些白皙，天气尚凉，他穿着件青衫，支着一条腿，一束头发垂到胸前，颇有些风流之感。李徽躲在一旁书架后，从缝隙中偷看，她一直好奇，明明大多是一起晒的太阳，为什么师兄很快就白了回来，她总是要等到冬天。
“躲着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看吗？”
明永d放下书册，转头准确地看向李徽躲着的书架。
李徽默默走了出来，少女的身段已经玲珑有致。虽褪去了婴儿肥，脸庞精致了许多，但圆圆的大眼仍是清澈可爱，因习武李徽总是习惯穿着一身劲装，头发在脑后束成一股，显得英姿飒爽。
她坐到榻上，直接靠进青年怀里搂着那瘦腰。
“准备什么时候下山。”埋在青年胸口，她闷闷不乐。
两月前，明永d过了二十的生辰，回通州明家行了及冠之礼，师公李深云为他取字“子晦”。
“还不急，再等段时间吧，师公还在闭关，师伯师叔下山去参加叶家寿宴，师兄们又游历未归，如今山上就属我年长，得盯着师弟们练功。”明永d抚摸着怀中女子的背，安慰道，“五师弟约摸着也就这两月会下山了，我们倒是可以一同出发。”
李徽抬头，愁着眉眼柔声问，“真的要三年吗？不能早点回来吗？”
“两情若在长久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李徽应出下一句诗，“我知道这个意思，但就是舍不得。”
明永d双手捧起怀中人的脸，吻一下鼻尖，“三年很快的，你就在山上好好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嗯？”
“谁要嫁你了！不害臊！”一把推开他，李徽直起腰，作势要走，被明永d从背后抱住。
“你可跑不了，收了我娘的镯子，就是把你这个媳妇给扣下了。”下巴抵着女子肩膀，明永d的手摸到李徽腕间，又问，“怎么不戴？”
“收着呢，若是磕到碰到碎了怎么办，那可是伯母家传的镯子！”李徽偏过头回道，嘴唇正巧擦过他嘴角。
于是，在初春微凉的窗边，明永d轻轻含住了女子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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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明永d熄了灯，正准备躺下歇息了，有人悄悄推开门，直接在一片昏暗中向他扑来。
“你怎么...”
李徽用手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人往床上推。
一步步后退，明永d被推得坐到床上，李徽面对面坐到他腿上，双膝跪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松开捂他嘴的手，放到男人肩膀上，李徽笑道：“现在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明永d只咽了下口水，双手往后撑着床褥，问道：“半夜来我房里做什么？”
“你说，来做什么？”低头贴着他嘴唇，李徽轻声问，“我早说你这小院子很好，只有我们两个，很适合...”
“偷情”两个字被二人纠缠的唇舌所吞没，暗夜里只听得二人气息渐渐混乱，不时传出啧啧之声。
李徽环着男人脖子，含着他下唇，笑道：“硬了。”说着，前后动腰去蹭着。
明永d顿时吸了口气，双手赶紧按住她的腰，急道：“别动，你...行了...快回去！”
李徽不听，吻渐渐移到他颈侧耳边，“像上次一样给你弄好不好？”说着，她右手钻进明永d的里衣就往下摸。
“别！”赶紧抓住她的手，明永d忍着欲望道，“你先回去，我等会儿自己...”
李徽左手一推，明永d一下就被推倒到床褥上。被握着的那只右手撑着他腹上紧绷的肌肉，李徽往上抬臀，磨着臀下抬起的男子阳物。
果然，快感让他的手松了力，李徽趁机往后坐到他大腿上，左手隔着亵裤一把握住了他那早已立起的阳物。
“嗯！”明永d闷哼一声，本想将她手扯开，却还是握着她的手一起上下套弄起来。
都是正青春的年纪，又心意相通朝夕相处的，亲密的欲望再也正常不过。一开始只是很快地亲下脸碰下唇，然后情不自禁地开始亲吻，吻着抱着就开始动情，头几次，李徽只会骂他龌龊，让他快点滚，明永d也是红着脸躲到一边慢慢恢复平静。渐渐地次数多了，李徽好奇了，这玩意儿怎么还会翘起来，她凑过去戳了两下，明永d连忙抓住她的手，求道：“师妹饶了我吧，让我静一静就好。”
他躲回自己房间，撩起下身衣物，放出阳物疏解欲望。李徽那时好奇心起来了，悄悄跟了过去，用手指戳开窗纸偷看，只见他整张脸皱着，喘着气，露出身下那一根，手快速来回套弄，他阳物发育得粗长，耻毛黑硬，略显狰狞，与清俊的面容极为不搭，李徽看了一眼，直觉热气上涌，转身就跑，随后半月里都躲着她明师兄。
“师妹怎么这两天总躲着我？”明永d学着李徽的做派，把人堵在了后山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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