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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虞听晚呼吸陡然沉下来。
  眼底那点残留的温色彻底褪去。
  听到这句,宋今砚眸色闪了闪。
  不动声色地看向虞听晚。
  她垂眼沉默片刻,一个字没再说,起身往外走去。
  司隼白微微蹙眉,跟着起身,将虞听晚送去门口。
  “晚晚,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别院外面,马车前,司隼白问。
  虞听晚看了眼马车旁边对她行礼的墨九,回眸,摇了摇头,拒绝下来。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在虞听晚上马车离开后,司隼白皱着眉站在别院外,眼睁睁看着那辆奢华的马车渐行渐远。
  小半个时辰后。
  马车在一处由侍卫层层把守的私宅前停下。
  车帘撩开,虞听晚从车上下来。
  在墨九的带领下,往后院假山旁的凉亭走。
  假山旁,竹林环绕,暗香疏影,自有一派幽静雅致。
  置身其中,不被外界喧哗所扰。
  仿佛天地,都静了下来。
  只是如今的她,没有半分赏景的兴致。
  踏上竹林旁的青石台阶,虞听晚来到凉亭外,看向亭中独自垂眸对弈的谢临珩。
  墨九无声行礼告退。
  整个后院,仅剩谢临珩和虞听晚二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棋桌还剩一米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谢临珩目光自棋盘上收回。
  落在她身上。
  神色温淡,鹤骨松姿,半分没有昨晚醉后在她身旁一遍遍倾吐心意时的落寞与萧瑟。
  虞听晚同他对视,未主动言语。
  谢临珩摩挲着指尖温凉的黑色棋子,眣丽唇角挑起一点弧度。
  视线下移,漫不经心地在她腰间划过。
  那里只有一枚简单的随身环佩,和昨日一样,没有半点平安符的影子。
  “上次在祈福寺,我给你求的那枚平安符,不喜欢吗?”
  “我似乎,没有见你戴过。”
  虞听晚没直接回。
  她打量着他,出乎意料地问:
  “殿下昨夜,没有醉吧?”
  他眸色动了一瞬。
  平静至极的漆眸,转瞬划过一抹暗色。
  “醉了。”他说,“但对于昨晚的事,零星有些印象。”
  虞听晚垂了下眼,唇角卷起一点难辨的情愫,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兴致,直言问:
  “我母亲在哪儿?”
  谢临珩唇角微抿了下。
  捏着黑子的指尖,有些收紧。
  隔了两秒,他目光垂下,说:
  “晚晚,我们很久,没有好好下棋了。”
  “陪我下盘棋吧。”
  “下完,我告诉你。”
  虞听晚却没动。
  眼底的耐性,已然耗尽。
  “下完棋之后呢?”她直视他,嗓音深处的嘲意,快要压不住,“殿下又要同我交易什么,才能让我见到母亲?”
  谢临珩指骨僵了下。
  缓慢抬睫,瞳仁中浮现她的身影。
  虞听晚没了再跟他这样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耗下去的心力。
  这种疲倦,快让她发疯。
  “若是我没记错——”
  她压下种种紊乱的情愫,平静地看着他问:“殿下昨夜说喜欢我?”
第185章 就这么恨我吗?
  他注视着她。
  将她眼底的冷嘲看得一清二楚。
  他明知道,她这个时候问这话,是借此来中伤他,可他依旧,毫不犹豫点头。
  任由她像以往那样,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再撒上盐巴。
  “是。”
  “晚晚,我喜欢你。”
  “从很早,就喜欢。”
  她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他话落,她便冷笑问:
  “太子殿下的喜欢,便是仗着手中的权势,一次又一次剥夺心上人的尊严与自由,以此来达到自己终生掌控的目的吗?”
  这话,说得尤为重。
  谢临珩唇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
  他执拗地望着她,不知何时攥起的掌心,被那颗冷硬的棋子硌得生疼。
  嗓音涩的,一字一句,像是在喉咙深处挤出来。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谢临珩,你扪心自问,掺杂在我们之间最多的,是什么?”
  他喉头动了动。
  还未出声。
  就听到她说:“是交易。”
  “数不尽的交易,各种各样的交易,太子殿下还记得吗?”
  她明明笑着,可眼里,却偏偏多了潮湿。
  “从春末开始,直至现在,这种内里充斥着胁迫与强制的交易,就从未断过。”
  “太子殿下还有印象吗?”
  “初时,为去霁芳宫见母亲,我舍弃一身清白。”
  “后来,为了不像只囚于笼中的雀儿一样,我任殿下予取予夺,只为求得那丁点的自由。”
  “如今,为了得知母亲的下落,还是要交易。”
  “谢临珩,这就是你对待心上人的方式吗?”
  “为了彻底掌控她,一次又一次,以她身后的软肋作为胁迫掌控的筹码与手段,让她乖乖听话。”
  “谢临珩,这就是你爱人的方法吗?”
  她看向那棋盘,轻垂的眼睫,遮住几分眼底的情绪。
  自嘲哂笑着,问他:
  “今日,我为了得到我母亲的消息,以下棋作为交换。”
  “那明日,我若是想见她一面,又该以什么,作为交换?”
  她往前走了一步,掩于广袖中的指骨攥得发白。
  “是重新回到你为我打造的囚笼里?还是——以我未来的孩子作为代价?”
  她嘲弄笑着:“毕竟从一开始,殿下将我的避子药换掉的那一刻,就已计划好了这一天,不是吗?”
  听着她最后这句,谢临珩眼底沉暗下来。
  但又终究因不甘心,明知结果,却执着地看着她问:
  “虞听晚,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
  “对。”她回得没有半分犹豫。
  眼底的冰冷,刺得他眼底发疼。
  “你嘴里说着喜欢,却日日以我身后数百人的性命威逼利诱,谢临珩,换成你,你愿意接受这种整日提心吊胆的感情吗?”
  席卷的萧瑟冷风,在两人之间穿过。
  远处的竹叶婆娑,枝丫微晃。
  久久沉默后,她垂了垂睫,身体疲倦到极致,嗓音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谢临珩,我相信,你或许是真的喜欢我,但这份喜欢,是裹着糖霜的利剑,稍不注意,我身后所有的人,都面临着性命之忧。”
  “我赌不起,也不敢赌,我只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时时刻刻背负着那么多人的性命兴亡。”
  “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怕,怕我哪句话触你逆鳞,怕我哪个字惹你不悦,怕那些无辜之人,因我的疏忽与反抗,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谢临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紧揪着。
  在剧烈撕扯的下,尖锐而压制不住的蚀痛,顺着全身冰凉的血液,往四肢百骸流窜。
  他拼命压制着,那疼痛,却翻倍叫嚣。
  似乎非要,将什么东西,生生撕碎,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不堪入目的疮才甘心。
  他用尽全力蜷紧手指,手背上青筋凸起,渗着不正常的白。
  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他不会真的动那些人。
  他永远都不会动他们。
  他只是,太想留下她。
  他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哪怕赌上嗜血与滥杀无辜的恶名,也拼命将她留下。
  可他,在她这种厌恨的眼神中,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诚如她所说,他喜欢她又如何,心悦她又如何?
  他为了自己的私情,强迫她,囚禁她是事实。
  不知过去多久,虞听晚终于再次出声:
  “谢临珩,我们并不合适,你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而不是一个对你没有半分情意的人。”
  “我也不想再继续这种、你高兴时,施舍般允诺我出宫,不高兴时,以所有人的性命要挟我的担惊受怕的日子。”
  “从很早,我就跟你说过,我们真正适合的,是放过彼此,退出各自的生命,让一切回归原点,让一切回到正轨。”
  说罢,她最后看他一眼。
  语气已彻底平复下来,再找不到任何怨恨。
  “三年前,尸骨血海中,殿下对我和母亲的这份救命恩情,宁舒还是那句话,终生不敢忘。”
  “但我不适合做殿下的太子妃,殿下是东陵无数子民的救世主,是数不尽的深闺女子的梦中人。”
  “这份男女情爱,殿下该给未来真正的太子妃。宁舒受不起这份错爱。”
  说罢,她没再看他。
  转身离开。
  在她即将踏下台阶的那一刻,他涩然动了动喉,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盯着她冷清决然的背影,问:
  “就这么恨我吗?”
  “强迫你,是我的错。”
  “可是宁舒,你对我……”
  他久久沉默,呼吸绷紧又无力松懈下来,不知过去多久,才道出下半句:
  “——就恨到这种程度吗?”
  虞听晚停在原地。
  微微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云。
  许是风太大迷了眼,眼眶中,竟多了一层莫名的水雾。
  她嗓音很平静。
  就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多恩怨纠缠的过往。
  就仿佛,他们的一切,只是定格在最开始,在宫变那日,他救了她的那一幕。
  “谢临珩,你我之间,就像这云与水,或许会短暂相逢,却永不可以相拥。”
  谢临珩手背上青筋骤然鼓起。
  极致的宁静中,有什么,缓慢嘀嗒的声音,就好像滴水声,慢慢传来。
  虞听晚没多停留,她收回视线,踏下台阶,顺着来时的路,出了庭院,离开这座私宅。
  独留一人的孤寂凉亭中,谢临珩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都未曾动过。
  只是抵于石桌棱角的那只手背上,鲜红刺目的血液汩汩往下流着。
  顺着石桌棱角,汇聚着向下。
  一滴,又一滴,砸在冰冷的青石上。
  很快,地面上洇出了一小片深红。
  但他低垂着眼睫,仿佛察觉不到身上的伤,也察觉不到痛。
  就那么垂暗着眼,瞳仁深处,所有的希冀,一寸一寸,如燃到极致,即将熄灭的烛火。
  一点点黯淡下去。
  直至最后一缕残光化为虚无。
  随即彻底融为黑暗。
第186章 重送发簪,但被拒绝
  别院外。
  司隼白刚和吴叔说完事,正准备回去,还没抬步,后面就响起车轱辘声。
  他有些意外,下意识回身。
  正好见自家妹妹从车上下来。
  司隼白怔了下。
  快步走过去。
  “晚晚?回来这么快?”
  除去这一来一回路上的时间,她在谢临珩那里,前前后后待了有两刻钟吗?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虞听晚神色微恹,见到他人,唇角勉强扯出一点弧度。
  说:“就说了会儿话,说完就回来了。”
  司隼白看出了她情绪不太对。
  一句都未多问。
  只瞧着她很是苍白的脸色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见你脸色很不好看,回去歇会儿?”
  虞听晚动了动唇,最后只点了点头。
  压住眼底的晦涩,强装无事地对他弯唇笑着点头,“好。”
  很快,她抬步回了卧房。
  看着她的背影,司隼白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随着虞听晚一起回来的墨九,狐疑问:
  “晚晚和太子殿下怎么了?”
  “他们……吵架了?”
  墨九挠了挠头,不解道:“这个……属下暂时也不清楚。”
  他说:“殿下那边,好像也有些奇怪。”
  至少这么久以来,他就没见过,自家主子见了宁舒公主后,前后这么一小会儿就放她离开的先例。
  墨九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并未在此处耽搁太久。
  很快就回了私宅。
  ……
  后院房间中。
  虞听晚将自己关在房里,一直到正午都没有出来。
  若锦和岁欢二人担心,借着添茶的名义,来了屏风后。
  她们第一眼是看向床榻。
  却见整个床褥整整齐齐的,半点没有躺过的痕迹。
  下一秒,她们看向窗前。
  这次,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百褶窗口,盯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的主子。
  若锦轻轻走过去。
  倒了一杯茶水奉上。
  “公主,这是公子特意让人送来的秋后新茶,您喝两口?”
  虞听晚没回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嗓音中的疲累,听得人鼻头发酸。
  “不渴,若锦,先放那里吧。”
  若锦眼底溢出担忧,将茶盏递给了一旁的岁欢,停在虞听晚身侧,温声问:
  “公主,是与太子殿下生了不悦吗?还是身体不适?要不奴婢让人去请郎中来?”
  “不用。”她缓缓摇头,“没什么不悦,只不过是……”
  “一切都结束了而已。”
  她多少了解一些谢临珩的性子。
  她来的时候,他没拦她,就说明,他以后不会再找她。
  纠纠缠缠这么久,时至今日,这一切的孽缘,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她方才那般触他逆鳞,他动怒是情理之中的,现在就赌,他口中的,对她的那些情意,能不能换这么多人无恙,不牵连到他们。
  说实话,虞听晚心底并没有多少底。
  潜意识中,她真的觉得,也愿意相信,他是个仁慈温和的任君,不会用几百个无辜之人的鲜血去平自己心底的私愤。
  但是,这短短数月间,有过太多次,他扼住她所有的命脉,用那些无辜之人威胁她的例子。
  她想相信。
  但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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