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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夜陷落——知稚鱼【完结】

时间:2024-12-16 14:46:40  作者:知稚鱼【完结】
  “和我做/爱。”明竹说话时目光一瞬不瞬。
  季望舟预感到了,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又要提及这种荒谬的事。
  他忍不住插兜哼笑了下,随即正视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执着?”
  明竹坦荡荡,“多的是。”
  季望舟:“你希望通过这件事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不明白才会问的,因为他的态度始终很明确,素昧平生的女人,彼此都不了解,他对她,还真没什么兴趣。
  明竹想到先前对话,依葫芦画瓢地回答:“还能得到什么?也就是图个快感。”
  又补:“这可是你说的。”
  季望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他以为在楼上的那番解释已经足够彻底而到位,没想到却被她斟字酌句地不放,他也懒得和她掰扯,简略给予答复:“我不认为你可以给我带来快感。”
  他要走。
  她却又在身后“喂”了一声。
  扭头的功夫,人走过来了。
  季望舟保持着作为老板的礼貌与风度,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不试试看,”明竹走出了明亮的带有光线的区域,季望舟下来时连楼梯的灯都没开,两个人沉在黑暗里,她摸上他的脖颈,轻触到了那块包裹伤口的纱布,“你怎么知道不行?”
  屋外的雨依旧在下,只不过换作淅淅沥沥的模样,雨水打在门口那两盆蔷薇花上,蔓延过花瓣的每一处,而后,坠地。
  季望舟是在一瞬之间感受到唇上的柔软触感。
  他没躲,也并未伸手扶她,像一座雕塑静立着。
  尤为贴近的距离,气息传递而来。
  她的唇像一个印章,包裹着他的上唇,舌尖同时伸出,轻轻的舔舐,他能清晰的闻见一股烟草气味。
  黑暗中,他虽睁着眼,却依旧看不清她此刻脸部的轮廓,但凭着刚刚的记忆可以断定,她的唇尚未着色。
  舌尖由上唇至下唇,紧接着侵了进来,从略有空隙的齿间进入,瞬时勾住他的舌头,他不动,但她依旧忘我地进行绞缠。
  就这样持续了几秒,季望舟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抽出来,几乎是一瞬之间用力托住了眼前人的后颈……
  明竹只感觉到自己的后脑一紧,有手指插入她发丝的缝隙中,他的五指抵着她的脑袋。她比他矮一截,原本是踮着脚吻他的唇,此刻却没法维持姿势,双脚的脚底完全贴到地面上,有一丝凉意沁入脚心。
  唇舌也就是在迅疾之间突然开始脱离她的掌控,他的吻、他的唇、他的舌尖全是热烫的,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般吸住她,野火燎原,寸草不存。
  他连一丝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明竹甚至都能听见湿腻的啧啧声自耳边响起。
  那是他们双唇交叠发出的声响。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秒,她鼻息沉重,双手推他,“喘,喘不上来气了……”
  季望舟一下脱手,松开她。
  他大拇指随意地抹了下嘴角残存的湿润,低头附于她耳边,轻声:“事实证明,明小姐,你给不了我快感。”
  他说完,离开上楼。
第18章 18
  明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低吟了一句“草”之后走回去关上房门,这还不够解气,用脚踢了下门板,结果就是惊呼出声,她直直坐下,捧着自己受伤的脚安静了许久。
  终于,痛感过去。
  这夜,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抽了两支烟,喝了几大口水,咽不下这口气。
  可一回想起刚刚唇舌缠斗的感觉,又砸吧了一下嘴予以回味。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挫败过,但心脏却在持续性的发涨。像个气球,微微地、慢慢地鼓起。
  她不知道季望舟说的是不是事实,但他却让她从中收获到了快感。
  挺想再来一次。
  这话明竹在隔天告诉了白桐。
  白桐在视频那头很震惊,“你说你对男人来感觉了?”
  话语中的那种不可置信让明竹不由怀疑起自己到底在她这位好姐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她把手机架在柜子的隔层上,靠着一只瓷碗以固定,手漫不经心地卷起头发随手扎了一把,“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对女人来感觉?”
  白桐的笑容没停下来过,她身后有个男人走来走去,眉清目秀,一双长腿掩盖不住,是她的男友林路,“不是,你以前不就是整天就抱着那架琴,什么男人追你都没用吗?”
  她仰起头想了想,继续说:“五年前还是几年前来着,你们乐团那个谁追你,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人长得多帅啊,文质彬彬的——”
  说到这,戛然而止了,明竹看见屏幕里林路身影凑近,“谁长得帅?”
  白桐冲他吐吐舌头,“还吃横来飞醋?你最帅行不行?”
  林路心满意足地勾唇,随后看向明竹,“好久不见啊,明大艺术家。”
  明竹也和他寒暄了一句:“好久不见。”
  林路:“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啊,聚一下?”
  明竹其实看他俩大清早打情骂俏的有些不顺眼,她随便坐在一个纸箱上,撇上两人一眼,回答:“没着没落的事,定不了时间。”
  林路揽着白桐的脖子,说:“你不是让我给你找优质男人么?找到了,你见不见?”
  明竹此时此刻不想管这茬,上回她本也是随口一说,于是果断道:“不见。”
  白桐“啊”了一声,毫不避讳,“干什么?不是要活好的?我和林路可是精心挑选诶。”
  精心挑选……
  她脑子忽然冒出这俩人躺在床上对着好友列表一顿筛选的画面。
  果真没挑错朋友。
  不过一码归一码,她如今已经没这种需求了。
  明竹对着屏幕扯唇一笑,“因为我找到了。”
  白桐伸手扯开林路的胳膊,让他别打扰她们姐妹畅谈,林路也觉得话题越来越深入,他在不大方便,便走开了。
  白桐在人走了之后才继续说话,“接个吻你就判断他那方面也可以?”
  “是啊。”
  “别把自己玩折进去,竹子。”白桐做出一副已婚人士的语重心长情态。
  明竹信誓旦旦:“不会。”
  她看了眼窗外,雨似乎快停了,天色已经不再漆黑,狂风骤雨即将过去。
  白桐挠挠鼻子,“行吧,要有进展了你再和我说,不过我感觉你说的这人应该没那么好搞定。”
  明竹点头:“好搞定的话不就没意思了?”
  白桐给她竖大拇指,“好样的。”
  两个人又接着随口聊了聊其他的,譬如脚伤如何了,譬如暴风雨止了没有,最后明竹说:“明天我得先回趟家,过段时间收拾收拾再来应聘上岗。”
  “上什么岗?”
  明竹这一年都不大聊工作,虽说现在提及有关拉琴的话题她变得不大在意了,但白桐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应聘和上岗这两个词还是有所意外。
  她下意识以为她是想通了,决定做幕后工作。
  朋友两个相处久了,彼此都像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明竹知道她想什么,解释道:“我说的是来茶室上岗,近水楼台先得月,听过么?”
  白桐悻悻笑了下,随后“哦”一声。
  明竹见她明白了,点点头站了起来,“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冲个澡,昨晚出了一身汗。”
  “行,挂了。”
  就此,话题结束。
  她拿着东西去浴室,洗净了一身污浊之气。昨天夜里,噩梦还是如约而至地到了,有些事她不欲对任何人提及,但梦境还是会反复提醒她——她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并珍视万分的一切。
  不过没事,她张开手抹了一把镜子,水雾向右推拉,现出上半张脸。
  镜中人弯着唇角。
  一个失去一切的人,对眼下想得到的其他东西,是势在必得的。
  她重新绑好头发,打开门。
第19章 19
  季望舟一觉睡到天亮,他的作息很规律,每晚必须保证八个小时的睡眠,可今日比较奇怪,此刻身体没有他想得那么神清气爽。
  那个吻属实有些鲁莽了。
  情急之下,他觉得那是唯一能让这个怪女人知难而退的办法。
  但他这个人从来不去后悔处在过去式的那些事。
  眼睛长在前面是为什么?朝前看呗。
  只是后来他把那个前换成了“钱”。
  也不是有多么缺钱,就是觉得人生应该有个目标,朋友徐子言从前一直说他生活状态太萎靡了。
  哦对了,徐子言最近过得也挺萎。
  听说是初恋回来了,两个人因为一只猫又绑死在一起。
  说到底,感情这东西沾不得,没有赚钱来得实在。
  揉揉头,还是痛。
  他快速洗漱以及换掉了家居服。
  楼梯下到一半时就看见了那个纤瘦的背影,她一条手臂支在桌上,室外天气稍稍明朗过后,一大缕清光照在她身上,无论是侧脸还是手臂,或是露出的半条腿,全都白得发亮。
  他大约脚步顿了两秒,手掌回忆起她细嫩后脖的触感,他一只手好像能缠住她大半圈的脖子。
  大概真是每天喝露水的。
  他记得在杂志上看见的那段访谈,她回答记者说平时做一些普拉提和瑜伽,为了做身材管理一天吃一餐,否则怕上台穿礼服时不美观。
  说得挺自律,挺会修身一人。
  不过确实,除了她刚来的那天,他就没见她吃多少东西。
  “饿死鬼”的印象已经不复存在。
  季望舟看见她口中缓缓吐出的烟雾,在心里给“饿死鬼”划条杠。
  这是个烟鬼。
  自律?修身?似乎和这个女人完全对不上号。
  明竹一根烟抽到尾巴才注意到季望舟,她刚刚一直在想一件事,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想到了出神的状态。
  她冲他杏眼一弯。
  季望舟感觉俩手臂都开始爬上蚂蚁,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但还是镇定自若走过去,几乎目不斜视。
  明竹我行我素惯了,明明看出来这人是故意无视自己,但还是单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他。
  她眼睛精光明亮,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悠悠开口,明知故问一般问了句:“来了?”
  见人不回应,兀自又动动嘴唇,假眉三道叹口气,“刚刚我一直在想你。”
  她说得倒也不假,刚刚抽烟的时候她还在回味昨晚与季望舟接吻的滋味,莫名有点后悔自己推开了他,要不然,也许昨晚就能就给他办了?
  季望舟听见了,但依旧不理她。
  他觉得自己再跟她多说一句话,脑子就会生出锈斑停止运转。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奇怪,但他也没有到讨厌她的程度。
  送走就好了,他是这样想的。
  他脑海里的所谓幸福生活是“死水式”生活,最好是几千几万颗石子丢进去都不会起波澜的那种,他觉得那才是适合他的最佳状态。
  徐子言那时闻言后说他应该去看看脑科。
  他当时边往酒杯里丢冰块,边摇头,“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帆风顺’、‘一路顺风’这种词儿么?死得比你早的人都在教你什么叫理想生活。”
  这世界有人动,你就得允许有人静。
  徐子言听完之后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行,您就好好过您的理想生活去。”
  明竹越瞧那侧影越觉得内心蠢蠢欲动,季望舟不理她,她就更来劲了。
  “喂。”
  她坐在座位上喊了一声,“我说想你,没听见?”
  季望舟正在检查门口的那块花状牌子,筹算着是修一修还是直接换掉更省钱。
  “听见了。”他没回头,但还是接了她的话,因为如果不接,就会引出其余没完没了的事。
  明竹得到回复才算满意,右腿架在左腿上悬空轻摇,拖鞋大了,刮在地板上,发出并不引人注意的声响。
  她用瞳孔一寸寸从他的背脊一直描摹到脚踝,他刚从外面进来了,正半蹲着摆弄木牌,裤子因为蹲姿缩上去一截,可以看出跟腱很长,又因为是侧面,很好地勾勒出他的腿型。
  明竹想:真不赖。
  “那你呢?”她问。
  季望舟问一句答一句,心不在焉,“我不想你。”
  明竹:“我走了之后也不想?”
  季望舟:“嗯,不想。”
  明竹:“季老板,你好无情啊。”
  季望舟:“对。”
  明竹:“那我会想你的。”
  突然,他不回复了,拿着木牌站了起来。
  季望舟其实是想到省钱的办法了,徐子言家里就是做木板雕刻生意的,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转身时刚好四目相对。
  明竹挑眉:“嗯?”
  他冷静地看她,“去想别人吧。”
第20章 20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明竹对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有些失语,但她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优游自若地继续说:“我也没别人可想,况且……某人自己往我脑子里钻怎么办呢?”
  说罢,还故作矫揉造作地咳嗽了一声。
  季望舟迫不及待要去联系徐子言,没空管她一个人的内心狂欢,所以压根没细究她在说什么,漫不经心回了句:“那你去找某人。”
  他径直走了。
  可也就是他刚上楼一会儿,须臾的功夫,工作室的门被叩了两声响。
  这边徐子言的电话才刚拨通,门被打开。
  他进来的时候本也没刻意关好门,开的缝很大。
  “有事?”他捂着听筒看向门口。
  明竹没进去,倚着门框,“不是说让我找某人?来找了。”
  季望舟拿着手机愣了那么片刻,紧接着眉毛轻微上抬,想起来了。
  她准备和他杠到底。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难怪能成名。
  人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看见过她的手掌,上面有茧子的痕迹。这种人才可怕呢。
  季望舟对电话那头说:“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先处理个人。”
  明竹耐心地等他挂断电话和放下木牌,她不动,只用眼睛去看,跟一个扫描仪似的。
  季望舟被她盯得有三分不适,走了过去,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自己工作室来打扰,虽说她没进门,可是他有种领地被踏足的侵犯感。
  他握住明竹的手,一把拉出去。
  明竹觉得手腕传来一阵阵疼,忍不住开口:“季望舟!”
  而她喊得再响亮也没用处,那个背影是那样雷厉风行以及戾气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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