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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夜不眠——widow【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38:50  作者:widow【完结+番外】
  谢姝瘫进沙发里,她无奈地揉揉眉心,“你们不懂,他是很不一样的,现在也还没到离婚的地步。”
  谢黎疑惑出声:“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有才华的演员又不止他一个,你要是喜欢他那样的,我能找一打漂亮年轻的给你。”
  “别胡说了,哥哥,”谢姝摆手,“我不会轻易离婚的,除非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可是一段婚姻到了要一方忍耐的地步,还值得继续下去吗?
  谢姝不敢直面这个问题。
  就在谢姝苦恼的同时,远离香港的内地某县城也有人在苦恼。
  萧绥挂断电话后在小区的走道里静静站了许久,他点了根烟,直到烟燃尽时才转身上楼。
  房子是他成为演员不久后买的,买在离老家不远的县城里,给他奶奶住。
  谁能想到奶奶刚搬进来没多久,身体就日渐衰老,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最后不得不住进养老院,这间房只有逢年过节时会回来居住。
  按理说房子里应该只有他和奶奶两个人,但今年来了访客。
  萧绥进门后发现杨熙艾还坐在客厅里,他摆弄着扑克牌,像是在等人,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他抬头笑道:“小萧回来了?”
  “嗯。”萧绥换了鞋,走到桌边开始整理桌上的碗筷。
  “别弄了,放着吧,”杨熙艾劝他:“我明天找个保洁来,一下就弄干净了。”
  萧绥笑笑,说:“这个时候找不到保洁的。”
  杨熙艾不以为意:“钱给的够多就能找到,你先别弄了,小萧,坐下跟我说会话。”
  他执意要求,萧绥只能放下手中的碗筷,坐在杨熙艾对面,问道:“杨叔叔,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杨熙艾放下扑克牌,“你结婚之后我们也没怎么说过话,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会说什么萧绥已经有所预料了。
  “我这次还找你当男主角,你老婆不大愿意吧。”
  “她没说什么。”萧绥隐瞒了部分事实。
  “要我说,你就不该跟她说这么多,老婆嘛,都是听男人话的。”
  听到这萧绥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杨熙艾永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也搞不清楚别人的状况。
  “杨叔叔,”萧绥打断他:“谢姝不光是我的妻子,她还是别人的女儿和妹妹,还是一个制作过许多电影的优秀制片人,您凭什么认为她应该听我的话。”
  她姓谢,家里世代富贵显赫,家庭中的亲人无一不是强大的精英。谢姝如今才不到三十岁,她的名字已经成了行业里的招牌,她统领着一家公司,掌管一整个制片班底。人人都说当了谢姝的主角就能一炮而红,人人都说谢姝的作品永远盈利,她是投资的最优选择。
  而杨熙艾却认为谢姝该当萧绥的妻子,事事以他为先。
  “杨叔叔,”萧绥截下了杨熙艾后面要说的所有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我和我的妻子才是一辈子的伴侣,杨叔叔你年龄也不小了,这次拍完电影,就尽早休息吧。”
  杨熙艾不敢相信萧绥竟然真的下定决心跟他最后一次合作,他振声发问:“萧绥,你现在觉得自己娶了厉害的老婆,就能跟我彻底掰了吗?是我挖掘你的!是我把你捧成影帝的!不是你老婆!你饿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觉得那时候你老婆在干什么,她舒舒服服地当她的大小姐呢!”
  “这世上只有我哪怕知道你家是什么样,还把你当成个宝捧,你的那些粉丝要是知道你有那个爹,谁还爱你啊?你清醒点吧。”杨熙艾继续喋喋不休:“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打工呢,你以为你现在的老婆能看得上你?小萧啊,你仔细想想吧,我跟你是分不开的,我倒下了你也在圈里不好看,你多想想吧。”
  他的嘴一张一合,在萧绥眼里类似鱼缸里的金鱼,一张一合地吐出泡泡。
  有时萧绥也会想,在这个世上,是不是所有人都只是一条鱼缸里的金鱼,被困在自己的鱼缸里挣脱不开水流的束缚。
  可就算是金鱼,依旧有高低贵贱之分,他依旧是个从水底的淤泥里挣扎出来的丑鱼,尾巴上留着恶心的泥巴,他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却被人频频指出。而他的伴侣是全世界最华丽的金鱼,轻柔的鱼尾在水流里摇摆,她生来便与这世界相处融洽,事事顺遂。
  他配不上她,萧绥一直是知道的,他不想时时刻刻被人提醒这点。
  “杨叔叔,”萧绥不停强调这点:“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答应过她的,一定是最后一次。”
  这个新年对所有人来说好像都漫长且难熬。
  越衡晚上刚刚从养老院离开,她把妈妈留在了养老院里,哪怕今天没有老人还在养老院了,她还是狠心把她留在那儿。
  安明给她打电话,她接了,对面沉默良久,终于说出一句:“对不起。”
  是啊,对不起。
  所有人都跟她说对不起,所有人都对不起她,所有人都为她送上真挚的歉意。
  谁想要?谁想要这些抱歉的话?
  要是有的选,越衡宁可做那个被所有人恨的人,而不是被所有人可怜的人。
  她明明已经按照妈妈的期望当上女主角了,妈妈依旧恨她;她明明对安明奉献出了所有,安明依旧离开了她;她明明在电影中表现得尽善尽美了,评论家们依旧能指出她许多错漏;她明明用最真诚的心对待粉丝,依旧有粉丝放弃喜欢她
  凭什么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跟她对着干?凭什么只有她事事不如愿?
  冬夜的寒风里,越衡一遍又一遍品尝她泪水的味道,咸得能掩盖她恨的味道了。
《小丑》
  日子再难过也得往下过下去,谢姝从香港回来之后直接去了片场,比起丈夫的脸她更想看到导演和演员认真工作的模样。
  但片场里也没有事事顺心,最大的烦恼就是女主角越衡的状态,用何温车幕袄此稻褪恰案芯跛随时会崩溃”,不管是在电影里还是在现实里。
  电影里这几天拍的戏份是被捕就义的桥段,越衡演的非常好,这个角色的决绝坚定之外她的表演更添上一层狂妄,像是对着镜头宣战,告诉打倒她的人死亡于她而言不值一提,今日她倒下,明日她终将再站起来。
  何温澈芟不墩舛伪硌荩他特意剪下来给谢姝看,“这段表演一定会拿奖,毫无争议的。”
  谢姝看来也是接近于完美无缺,不过她心中还是隐隐忧虑,她特意问何温常骸霸胶庾刺怎么样?没问题吗?”
  “她在表演里的状态完全没问题,”何温沉私獾揭恍,“但是她个人的状态我觉得不是很对劲。你知道她一直是体验派的演员,演葛薇龙就是葛薇龙,演秋瑾就是秋瑾,从神态到说话方式都会无限接近于角色本身,包括心态。”
  何温炒右慌猿槌鲆灰尘绫镜莞谢姝,“这是她的笔记,我想在她看来秋瑾这个角色是个悲情的角色,这个人物必须以悲剧结尾才能获得无限的人物魅力,她现在也是在这么塑造自己的。”
  “你是说,”谢姝粗粗翻了一下越衡的笔记,“她可能会想和角色走向同样的结局?”
  对此何温巢恢每煞瘢骸坝泄这种演员,越衡可能会有这方面的倾向,但是如果她的现实足够把她从戏剧里拉出来的话,悲惨的结局也不是很难避开。”
  可就谢姝道听途说和询问纪行得到的事实是,越衡的现生也没有得到正常的爱。
  她的母亲从小一直鞭策她去当演员,现在越衡成为女演员了,她的母亲依旧不断刺激她去演更多更好的角色,丝毫没有考虑女儿逐渐走向崩溃的心理和生理状态。
  越衡朋友有几个,以前交的朋友渐渐疏远了,现在交的朋友以事业上的为主,没有几个能交心的。她最接近朋友的人是纪行,可纪行日理万机,匀给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至于爱人,越衡听纪行说了安明和她分手了,据说场面不是很好看,并不和平。
  谢姝深深叹气,她把笔记还给何温常咨询他:“你觉得先停拍一段时间让她调整状态如何?”
  谢姝既然想出了这个建议,就证明她准备好了应付停拍带来的损失,何温车比徊换峋咀拍堑悴环牛他质疑的是其他:“就算投资商没问题,你确定越衡会答应停拍吗?”
  他们都和越衡有过合作,深知越衡是个怎样的秉性,她视表演超越一切,在工作中越衡会尽全力排除一切阻碍她的因素,停拍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哪怕今天她摔断腿了,明天她依旧要坐轮椅来拍戏。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谢姝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她都想不出办法了,何温掣无可奈何,他只能建议:“你试试和她聊聊呢?让她主动选择停拍,休息一段时间重来。尝试一下说服她。”
  这项工作的难度好比说服谢姝去当家庭主妇,两人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作为制片人关心演员的状态是为了保证电影的完成度,谢姝此时此刻不止是制片人,她还是越衡的朋友,作为挑中越衡的人,谢姝认为她也要对越衡的现在负一部分责任,她不希望眼睁睁看着越衡走向崩溃。
  “让我去试试。”谢姝下定决心去尝试一次。
  从保姆车里的陈设能看出,越衡实在是个无欲无求的人,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几乎没有一个是赘余的东西。
  谢姝到访时越衡正在看剧本,她看到谢姝上车很高兴,笑着问她:“你来了?新年过的怎么样? 香港好玩吗?”
  以闲聊开启谈话是个好选择,谢姝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没去过香港吗?”
  “工作去过,忙忙碌碌的,根本来不及玩。”
  “那就拍完戏去,我找人招待你,保证你玩得乐不思蜀。”谢姝笑着跟她约定。
  越衡听了直接放下手里的剧本,好奇地问谢姝:“真的吗?那我们约好了。”
  “我保证。”该是进入正题的时候了,谢姝状似无意地拿起越衡的剧本,随口问道:“你状态还好吗?戏份不吃力吧?”
  越衡是不会说她吃力的,这会让别人觉得她能力不足,她对所有人都统一口径:“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虽然戏份多,但也不怎么累。”
  “如果,我是说如果,”谢姝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她的目的:“你觉得戏份太多很累的话,可以申请休息一段时间,先拍其他角色的戏份也不耽误。”
  虽然谢姝这样说,但越衡休息了肯定会耽误的,整部电影她的戏份站到三分之二,她休息了整个剧组都要停摆。
  在她调整状态的期间,场地设备的租金,配角演员的档期,还有工作人员的工作无数都要钱来维持,直到越衡重新回到剧组。
  这是个很费事的选择,在越衡看来甚至有些矫情,她毫不犹豫拒绝:“我还不用休息,等戏拍完了我有的是休息时间,不用担心我。再说我现在状态很好,休息一段时间反而找不到状态了。”
  就表演而言,越衡确实处在最好的状态,她越发理解角色,越来越融入角色,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和角色合而为一了。
  可这对演员来说一般不是好事。
  “再说,”越衡的语气里有解脱的感慨:“我只剩下表演这一件事了,我起码要把表演做好,这是我唯一能做好的事情了。”
  只是说了一段时间话,谢姝也能断定越衡的状态很糟了。
  人怎样都好,以怎样的目标生活都没关系,但绝对不能只有一根支柱,少不了另一根安全绳索在一旁准备着,否则那根支柱被打击了,一个人也就失去了一切。
  越衡此时就只抓着一根支柱活着,她把表演视作生命中唯一的一件事,万一某天她不能演戏了,她会继续如常活下去吗?
  谢姝清楚这点,可她没法强硬干预越衡,强制勒令她回去休息只会雪上加霜,她根本想不出办法帮助越衡。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嘱咐:“如果你想要休息,一定要告诉我。”
  谢姝这几天都回家住,萧绥外出拍戏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导演是杨熙艾,谢姝已经大致能遇见萧绥的电影和角色会是什么样的,她被自己的剧组弄得心力交瘁,实在没心情去关心讨厌的人的事业。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只问了萧绥拍戏的时间地点,别的一概不过问。
  她真心希望这是萧绥的最后一次,永远的最后一次,她再也不想看到杨熙艾那张脸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
  回家后谢姝还是要工作,她还要筹划后期电影的宣传策略,已经奖项上的公关方式,林林总总的事情处理完已经是深夜了。
  疲惫根本不肯放过她,谢姝现在做的事确实是她梦想的事业,可尝过了这背后的辛劳之后,她又开始质疑这是否就是她的梦想。
  谢姝也会督促自己熬过这部电影就好,这部电影结束之后就不会这么疲惫了。
  可是拍完了这部还有下一部,她会不停地拍电影,就会有不停的烦恼。
  她的婚姻也是,坚冰之下总是暗流涌动,一个不注意他们就会被掺着冰渣的巨浪席卷。
  回想起来她最轻松的时间竟然还是《第一炉香》时期,她年纪轻轻、干劲十足,那时候每天四处辗转也不会疲惫,兴致勃勃地为电影规划未来。
  现在她只是乘了从香港到内地的飞机,那一整天她都会疲惫不堪。
  她的全盛期就这样悄无声息溜走了吗?
  从今往后她都要这样苦苦坚持下去吗?婚姻是这样,事业是这样。
  谢姝摸摸胸口的玉观音,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再多坚持一会,应该就会有转机了。
《情书》
  萧绥拍戏的地点在西藏。
  他是在西藏时下定决心要和谢姝认真经营婚姻的,也是在这里他逐渐察觉到了谢姝和他渐行渐远的心。
  这不奇怪,谢姝讨厌不听话的人,更讨厌一而再,再而三打破承诺的人,萧绥的重复最后一次已经消磨净了她的耐心,如果萧绥再做不出措施弥补谢姝一定会彻底厌恶他。
  所以萧绥决定了,这次一定会是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和杨熙艾合作,最后一次表演他的角色。
  好在杨熙艾金盆洗手前似乎是想做出点成绩,准备了还不错的剧本和拍摄班底,在萧绥看来是很有潜力的一部电影,讲述了一个男人在西藏的朝圣之旅,虽然不商业但表达了许多思想,如果拍摄成功会是不错的作品。
  萧绥在西藏闭关拍戏有时也会听到一些谢姝的消息,听说她着急让她的剧组加快拍摄进度,为了赶上五月戛纳的首映她要求剧组在三月之前结束拍摄,留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剪辑。
  如果萧绥估计得不错的话,这部片子很有可能来不及完成。
  但结果他没法预料,毕竟那是谢姝,经常能把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做成。
  西藏的气压对人十分不友好,剧组时常进山拍戏,萧绥连夜拍戏时第二天会眩晕一段时间,他吸着氧在担架上休息时,昏沉的大脑总能想起上次在这的心态,想起他身上关于谢姝的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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