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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所以我——Serein【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04  作者:Serein【完结+番外】
013.这是一个稍显奇异的场景
  饭局结束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姚以棠没开车过来,得知裴弋和司施都喝了酒以后,就自告奋勇要把他们俩送回家。
  司施婉言推拒:“不用麻烦了,我家就在这附近,十几分钟的路程,正好还能散散步消消食。”
  又客套了几个回合,姚以棠终于放弃,和司施说好微信上联系后,就转身问裴弋:“哥,你今晚回老宅吗?”
  “回御景湾。”裴弋边说边向司施摊开手,在她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提示,“车钥匙。”
  司施怔了一秒,这才记起两人从海边回程的时候,自己似乎一直在单方面麻烦裴弋,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下车之后,她为了尽一点绵薄之力,看见裴弋手里的车钥匙,就主动提议要不要把它放进自己的包里。
  裴弋闻言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车钥匙递给她,这会儿他要是不提,自己还真给忘记了。
  司施从包里翻出车钥匙,放在裴弋手心。
  裴弋转交给姚以棠:“你先回去。”
  “懂了。”姚以棠一秒领会裴弋的意思,“你要送司施姐回去是吧。”
  见裴弋没有否认,司施心里一咯噔,连忙说:“不用,就这么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正好现在有车可以一起走,你送了我之后单独回去不方便。”
  “老宅和我住的地方不顺路,分开走更节省时间。”
  裴弋解释过后,叮嘱姚以棠,“注意安全。”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姚以棠和司施道别,“那我先走了,司施姐下次再见。”
  事已成定局,司施只好挥手作别:“再见。”
  目送姚以棠驱车离开之后,裴弋向司施示意:“走吧。”
  司施带路,两人一路无言,走过人行天桥和回家必经的小径,沿途的灯光在他们脸上无声明灭,和行人的影子擦肩。
  或许是司施有些敏感,沉默太久,她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
  他们以前也并不总是很多话,闲聊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很多时候只是安静待在一起,今天她陪裴弋看篮球赛,明天裴弋陪她追剧刷片。两人分属两种不同的教育模式,各刷各的题,有效缓解了司施的同侪压力。
  比起聊天,他们更多时候习惯肌肤相贴。手拉着手不方便的话,就要肩挨着肩,或者伸出一条腿搭在对方身上。总之一定要触碰到对方真实的体温和皮肤质感才觉得安心。
  显然,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在眼下不具备任何参考意义和实践价值。
  很多时候,司施对自己的敏感很头疼。一为容易庸人自扰,二为不自觉放大感官。
  就比如现在,当她捕捉到裴弋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并意识到这种变化似乎还与她相关后,不论是错觉还是真实,她都无法再让自己忽视。或许这也是一种强迫症,注意力一旦被攫取,无论脑内刷新多少次,都很难从在意的地方抽身。
  她心里哽着一根刺,咽不下去,也拔不出来。本想放任不管,但司施心里怎么都不舒坦。就这么一段路,她感觉时间在变慢,她在一帧一帧分析和放大裴弋的存在感。
  于是她提速往前走了几步,在裴弋身前站定。
  “你......真没什么事?”
  她拦住了裴弋的去路,本以为他会就此止步,裴弋的身形却只停顿一瞬,又抬腿,朝前走了一步。
  他的气息强势而不容置喙,明明身后还有一长段路,司施却陡然生出无路可退的错觉。
  她不想把闲谈变成对峙,就错开裴弋的眼神,盯着他风衣上的徽章扣,等待他回答“是”或“不是”。
  半晌,却听见头顶上方似笑非笑:“这种地方倒是执着。”
  她抬头:“什么?”
  “没什么。”裴弋绕过她前行,“走了。”
  结果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司施跟上去,心想连着碰壁两次也是时候放弃,却意外发现裴弋的眉目舒展,周身气场也柔和了许多。
  这就好了?
  罢了,是人就有情绪过山车的时候,就算是裴弋也不能免俗。退一万步说,都忍他一天了,再忍忍怎么了!
  后半段路,两人终于可以磕磕绊绊进行一些对话,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到达。
  司施站在楼下,简单输出几句客套话:“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今天太晚了,下次有机会再请你上去坐坐。”
  裴弋点了点头,没急着走,又问了一句:“你住几楼。”
  “五楼左户。”
  司施边说边下意识朝自家窗口望了一眼,不望不打紧,一望脸色倏然一变。
  本应漆黑一片的客厅,此时却亮着一室昏黄的灯光。
  如果是往常也就算了,偏偏是今天,这抹灯光如同影视作品里揭露真相的道具,霎时将司施下午被人尾随的记忆唤醒。
  随之而来的各式联想让她顿生寒意,注意到这一点的不止她,还有裴弋。
  裴弋从另一个角度发问:“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关灯?”
  司施在脑内反复过了几遍今天出门前后的流程,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定论。就像在考场上做题,有时候思考的次数越多,思维和记忆反而越混乱。
  回忆第一遍的时候,她还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自己关了灯。越到后面,她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偏差,有没有可能她就是一时的粗心大意,现在只是自己吓自己。
  最后,她只能实话实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裴弋:“我陪你上去。”
  司施有点犹豫,眼下的情况也不好报警,万一真的只是她粗心大意忘了关灯,就浪费了警力。
  如果是乌龙最好,但如果家里真的有人,且是下午跟踪她那人,看他的体型,要是身边还有趁手的工具,迎面相撞保不齐会伤及无辜。
  “还是先去找保安吧。”司施说,“多个人安全一点,我时不时还会看见他们组织训练,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他们的身手应该比我们靠谱......”
  她话锋一转,“你就不用跟着上去了。”
  话刚落地,裴弋就神情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现在就去找保安,一起上去。”
  时间紧迫,司施还想再劝,突然看见客厅灯光熄灭,落地窗后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司施呼吸一滞――
  所以真的有人!
  她面上纹丝不动,实际身子已经麻了大半。
  裴弋已经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同一时间,室内灯光又亮了起来,有人跑到落地窗边,看见司施后,拼命挥手。
  司施眯了眯眼,定睛一看,这熟悉的身影,前两天还发来照片炫耀的联名款粉紫色睡裙。
  ......这不是钟媛还能是谁?
  司施无语凝噎,身体和精神高度紧绷后,又陡然卸力,她脚踝骨一软,直接被裴弋接住,单手施力就把她提溜了起来。
  重新找回重心后,司施顾不得其他,立刻掏出手机,迫不及待要控诉钟媛对自己造成的惊吓。这才发现手机怎么都按不亮,已经没电了。
  司施:“......”
  搞了半天,谁都不怨,最大的蠢货就是她自己。
  “不好意思,浪费你的时间。”她积极主动地向裴弋承认自己的错误,“上面是钟媛。”
  “没事就好,”裴弋看了一眼司施家的窗口,那里空空荡荡,钟媛已经离开了,“钟媛有你家的钥匙?”
  “嗯,我之前担心哪天出门忘带钥匙,找开锁师傅又贵又麻烦,就放了把备用钥匙在她那里。”
  正说着,钟媛拎着一个垃圾袋从楼道里出现,快步走来:“司施,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打你电话也关机,你知不知道我――”
  她止住话头,脚步也随着裴弋从阴影中现身而停滞。
  方才在楼上的时候,她一眼只看见了司施。裴弋站在两栋楼的阴影交界处,正好是司施家窗口的视线死角。
  谁曾想一下楼就和裴弋打了个照面,属实出乎意料。
  司施本来都做好了钟媛嘲笑她昨天嘴硬今天打脸,或者是看到她和裴弋在一起就疯狂挤眉弄眼明示暗示来个遍的准备。
  这会儿却看她原地入定快站成石膏,眼神和举止都透露着生疏与拘谨,实在与她往日的作风大相径庭。
  难道是因为如今的裴弋看着太高冷正经,所以连钟媛都只敢在背地里口嗨,不敢当面造次?
  光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司施权当两人太久没见生分不少,主动牵起了话头。
  这是一个稍显奇异的场景。
  为了照顾明显有些束手束脚的好友,司施说话时,一直面对着钟媛。
  等司施介绍完毕,裴弋的目光从她脸上移走,淡定地和钟媛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钟媛。”
  钟媛的视线则多数时间都集中在裴弋身上,然而面对他的问候,她的反应仍慢了半拍:“是啊,好久不见......裴弋。”
  她勉强笑了一下,脸上没有发现司施和裴弋在一起的乐见其成,也没有任何调侃揶揄的成分。
  只有意外,和一抹稍纵即逝的提防。
014.人是环境的产物
  “又是章浪?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一天天正事不做就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送别裴弋回到家中,听完司施今天的遭遇,钟媛全程眉头深蹙,末了忍不住咒骂一句,“这里又不是阴曹地府,他就不能回自己的地盘转悠?”
  “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是他,也有可能是小偷扒手之类。”
  司施喝了口水润喉,纵然心有余悸,也有必要保持警惕,但她也提醒自己,不要像刚才的乌龙一样,太过杯弓蛇影只会加诸更多的精神压力。
  “周一还要上班,不出意外的话,章浪应该明天就会回榕城。如果那人真的是他,后面应该也没什么作案时间了。”
  她本想开个玩笑,用“作案时间”举重若轻地掀过这件事中可怖的成分,谁知一出口更}得慌,又紧急改口,“作妖时间。”
  钟媛也被带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愿如此,还好裴弋发现得及时,至少保障了你的人身安全,也避免了财产损失。”
  说到裴弋,司施想起钟媛刚才楼下的反应,不免好笑:“你和裴弋见面的样子,怎么比我还尴尬,我还以为你会跟他闲聊几句,结果打了个招呼就上来了,这跟你人设不符啊。”
  钟媛边听边摆手,好不容易消失的尴尬又回到她脸上:“太久没见了,我跟他本来就是因为你才认识的。你说我俩熟吧,压根没什么共同话题。不熟吧,中间又有个你。就是这种半生不熟的情况,阔别多年再见面才最尴尬。”
  “再说了,我跟他熟不熟有什么要紧的。”钟媛冲司施使了个眼色,引火烧到她身上,“重点是你跟他熟。”
  “......”
  司施假笑,“谢谢,我跟他现在也不是很熟。”
  这话一点没有谦虚的成分。
  她和裴弋之间横亘了十年时光。十年没有对方参与的生活,其中空白不是重逢后的只言片语就能够填补的。
  就算他们一起喝过酒,也不能举杯就像久违的老友那样把酒话当年,只会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提从前,假装无事发生。
  他们共同的回忆变成禁区,中间的十年又彼此缺席,分开的时间已经远远多于在一起的时间,再论熟悉谈何容易。
  钟媛偏不信邪:“你们这才重逢第二天,就单独喝酒看海了,这不就相当于约会?多浪漫啊。这还不止,你晚上还跟他家里人一起吃了晚饭,吃完饭他专程送你回家,你还嫌进展不够快?”
  钟媛苦口婆心,“听姐妹一句劝,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俩既然重新联络上了,在一起那不是早晚的事?”
  司施:“......”
  她发现了,只要是有关她和裴弋的事,无论她说什么,钟媛都能把她的话扔进自己的语言系统里,掰碎了重新组合,变成可持续发展的意思。
  她怜爱地摸摸钟媛的脸:“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度过了情绪跌宕起伏的一天,司施打了个哈欠,也没什么精力继续和钟媛插科打诨。
  “我先去洗漱了,用完耳机别乱放,记得装好。”
  “知道了,放心。”因为遗失的耳机重返司施住处的钟媛表示,“还好这副耳机是落在你家里的,这都不知道是我买的第多少副了,要是再弄丢,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她说得信誓旦旦,但以司施对她的了解:“嗯,不原谅,但下次还敢。”
  钟媛:“......赶紧走吧你。”
  等司施洗漱完毕,不出所料,钟媛耳朵里塞着耳机,已经睡着了。
  司施轻手轻脚摘下她的耳机,收纳进耳机盒里,接着打开床头柜,把耳机盒放了进去。
  手背不经意碰到抽屉里其他物件,她顺手整理,指尖摸索到抽屉最里侧的明显有些硌手的硬物时,她顿了一下,拿出来,是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弃置多年,早就开不了机,估计电池也已报废多时。
  司施看着手中颇有些分量的手机,半晌,又原封不动地,放回柜子的最深处,再次关上抽屉。
  回到床上,她刷了会儿微博,刷着刷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意识逐渐模糊,终于支撑不住,合上了双眼。
  再睁眼,少年模样的裴弋出现在眼前。
  “司施?”
  他背光而立,吐字清晰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司施意识还不大清醒,想不起对方是否和自己有过交集。
  阳光和少年各有各的夺目,一同映入她的眼帘,她直起身子,有些头晕目眩。
  “你是?”
  见她睡眼惺忪强打起精神的模样,男生唇角微扬:“你好,我是裴弋。”
  下一句,他直接切入正题,“我们好像拿错了对方的手机。”
  司施一怔,意识总算回笼,重复一遍他说的话:“拿错了手机?”她问,“我们?”
  她怀疑裴弋找错了人。
  她的手机是一部从二手数码商城里买来的水墨屏手机,水墨屏说好听点是护眼,但她纯粹是为了省钱。
  而裴弋,司施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就算裴弋没有详细说明自己的姓名,但在听到他发音的一霎,司施立刻就清楚了具体的字形。
  原因无他,实在是听见这个名字太多次。
  整天关在学校里,对多数学生来说,枯燥乏味的学习之余,八卦是难度最小成本最低,也最能激起人肾上腺素的娱乐方式之一。饶是司施这种不算热心八卦的人,也在其他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听了几嘴校园轶事。
  而课间和食堂的近期热议是,由于校园修缮和规模扩建,以及为了方便管理,师大附中的国际部会搬回主校区,教学模式和师资不变,只是和本部的学生共用同一地段。
  虽然本部也有不少家境优越的学子,但国际部,听起来就比本部上了一个档次,何况附中的国际部门槛也是本市最高,从不接纳有钱的草包,学生都是世界名校的预备役,有钱又有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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