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袁清之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笑着走向江文如,风将她的头发吹的四散,他径直走过去将酒仍给她。
 江文如本在思索与闻清的对话,想着之后该怎么探探容玢的意思,却突见眼前飞过来一小瓶酒。
 那瓷酒瓶飞快向她冲过来,江文如连忙回神伸手接住,这酒瓶险些仍她身上,她满脸惊讶的看向这酒瓶来的方向,就看见袁清之不急不慢的笑着向这边走过来,丝毫不愧疚的笑着说:“妹子够灵活啊,给你留的酒。”
 江文如有些赌气似的的将这酒瓶原封不动的扔了回去:“我不喝酒,先生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袁清之从跟她这一路同行,见她一直都端庄守礼一板一眼,面上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摸样,这才像个真人。
 正笑着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她来这一手,本来嬉皮笑脸不紧不慢的闲散样子顿时破功,手忙脚乱的去接这酒瓶,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江文如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远处倚窗的容玢从江文如说话之后就看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他这滑稽样子,嘴角含笑。
 袁清之接住酒瓶后轻咳一声,想到江文如刚才的话,忽略了刚才的狼狈,面不改色地问道:“不是吧,你这丫头不会是受那些世俗教化约束规诫影响,脑子也被坑害了?”
 他像机关炮一样一下蹦出这么多形容词,江文如不由扑哧一笑:“嗯……那倒不是,只是,没醉过,也不想醉。”
第30章 讽刺 于是他活了,那个人却死了,也是……
 袁清之看着她, 又看向容玢,轻笑道:“
呵,没想到这世上想法一样的怪人还真能凑到一起……一个两个的都不想醉,心里有多少秘密。”
 说罢仰头饮了几口酒, 又随意擦了擦嘴角。
 江文如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侧头看向容玢, 正对上那双明明潋滟似含情, 却清明淡漠的浅眸。
 容玢见她看过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冲她浅浅一笑,江文如没想到容玢也正看着她,对视后反而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她见袁清之在她一旁随意坐下,思及刚才袁清之的话, 忽然想到在那间客栈的时候, 那个神秘男子也曾和她说过“难言之事”, 不过只是想了片刻便回了神,她转移话题问袁清之道:“先生难道没有什么秘密么?”
 江文如正问着, 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 袁清之只听到她话的前半句,冲她挑眉说道:
 “叫哥哥, 老是先生先生的听着多见外, 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 你这妹子我都认了, 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好意思认我做兄长?”
 江文如面上抖动,心里无语至极,索性保持沉默。
 他见江文如一副不想认识他的样子, 没再继续打趣,又笑问:“你刚才问什么?”
 “我说,”江文如清了清嗓子,“兄长心中没有什么难言的秘密么?”
 “自然有。”
 袁清之喝着酒,歪身看着月亮,神情不似刚才那般玩笑随意,显得有些落寞。
 江文如刚想换个话题就听他开口道:
 “只是有些事,哪怕醉了……也说不出口,真正会说出来的,都不能叫难言啊,就像那些清醒的人,有时会把自己深信的道理说成是醉话,因为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自己说这话的责任,也少一点对别人的期许。”
 “而那些想醉的人很多时候,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说出来的理由罢了,心里未必不清醒。”
 她不禁侧头看向那提着酒壶的人,他身形消瘦,喝完酒后比平日的插科打诨要沉默平静许多。
 江文如没有多问什么,这世上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想说便闲扯几句,不想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惯没有谁拿别人的人生作注脚,各自过好现下的日子才是正理。
 袁清之又说了几句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等你真正有了对你来说重要到不可或缺的人之后,或许便会理解了。”
 袁清之神色有些消沉,说完之后再未开口。
 江文如见他向前几步走到亭子里,趴在石桌上像是睡着了。
 她坐了半晌已有倦意,起身想要回屋,看向本来容玢在的位置,见那窗户已经闭上,只有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窗棱洒落在地。
 *
 景国,丹溪
 因为过节,街上两侧做买卖的商铺都挂上了绚丽的大红灯笼,只是人有些稀疏,不见有多么热闹欢快,竟显得有些冷清,连带着这随风摇荡的莹红灯笼都显得有些诡异。
 “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逛夜市?”
 孙影看了看四周,不解的问着时渊,他看这里好多都是卖供奉祈福之物的,想到些什么,不由又开口问道:“不过这的供香做得到是精细,主子是来买供香的?”
 时渊淡淡道:“是啊,我想买了送给你。”
 孙影挠了挠头,憨笑道:“送给我?我拿这个也没用啊,总不好带回去。”
 “不是让你用的,是给你用的,我烧上几炷香,向神佛祈求来世给你托生个好脑子。”
 “啊?”孙影这才反应过来时渊的意思,而时渊彻底停了脚步,转过头来抱臂上下打量着他,问道: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当然记得,属下五岁起就跟了主子,比主子拜师还要早几个月呢。”
 “我还真是忍耐心强啊,竟忍了这么些年都没把你换掉。”
 时渊按下心中深深的无语,将手中拿的信封扔到孙影身上,无可奈何的笑骂道:“买什么买啊?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
 孙影连忙接过东西,试探说道:“说起这个,主子来这里的事,只怕瞒不了多久了。”
 “属下虽不算聪明,可跟了主子这么久,有些事情还是看的明白的,陛下就是有意拉拢旧臣,缓和主子与那些老臣的关系,才提出让主子与封家联姻的。”
 “可主子直接拒绝了,若是这边的事瞒不住了,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让那封家知道了主子禁足的真相,只怕不但不会帮主子说话,反而会让以前的嫌隙更大,火上浇油啊。”
 说完这些之后,他小声说道:“更何况,那封铭是多精明的人,您这副样子,婚娶之事又一再拖延,只怕早瞒不住了,只是看之后他想什么时候拿此事做文章罢了,这也算握住了主子的把柄。”
 “想我握住我的把柄,他还差点火候,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他若是不怕撕破脸,我倒乐见其成,正好我也装得够久,给足他们脸面了,师父之事,他们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这倒是,不过以属下看,沈将军之事,只怕陛下也有……”
 他没敢说下去,抬头看见时渊眼里一片冰霜,冷的}人,
 时渊没说什么,只是漠然说道:“这背后的一切,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他们向前走着,在路过一个摊铺时停下脚步,这摊铺是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开的,一张红布覆在桌子上,左侧摆放着各色泥塑的动物形象,憨态可掬惟妙惟肖,其中有个兔首人身的格外可爱,右侧放着不同图样的桂花福袋腰坠。
 “客官,买一个吧,你不知道,我们丹溪的泥塑最是有名,”他指着这黄土做成、涂成各样颜色的蟾兔,说道:“这些样式的泥娃娃叫‘兔爷儿’,每年中秋才会做,都是自己做的,你要的话给你便宜点。”
 “你说的,是轩国的习俗吧。”
 那老人十分惊奇,试探地问道:“我看公子年纪轻轻,怎的也知道这丹溪的旧事?”
 “倒不是这个原因,我是轩国人。”
 老人恍然大悟,轻“啊”了一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轩国……轩国来的,这就说得通了……”
 时渊问道:“刚刚老伯那样问我,是想到了什么?”
 老人说道:“都是些旧事,现在很少有人提起了,你可听说过大齐?”
 时渊听到后沉默片刻,说道:“听过。”
 他顿了半晌又说:“是轩国的前身,我听上一辈提起过。”
 “是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原来这丹溪是大齐的领土,直到那场剧变之后,景国和新建的轩国达成协议,就把原来大齐的一些地方划分给了景国,丹溪就是其中之一。”
 时渊轻轻点了点头,低头沉默片刻后笑着对老人说道:“把这几个都给我包起来吧。”
 “好嘞。”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孙影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娃娃跟在时渊身后,看向时渊的眼神带着些幽怨。
 他们在这租了个年久无人的小院,回去的路上碰到几个打闹玩笑的孩子,时渊回头看向孙影,扯唇一笑,“把这些都分给这些小娃娃吧。”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迈进了院门,留下孙影在风中凌乱。
 不是……您高尚,您心善,您做好事不留名,别溜我啊!
 早知道要分出去,在路上分了便是,何苦到了家门才分。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编排几句,然后便笑着将手中的东西在幼童们的惊喜声中分了个干净。
 这边时渊进了院子,也不进屋,随便坐在屋外的石阶上。
 深邃的眼望向屋顶上的圆月,那月亮被几缕浅淡的云环着,显得有些朦胧,时渊本来如墨般黝黑的瞳仁颜色淡了几分。
 他一条长腿半曲着踩在石阶上,提着酒壶的
手随意搭在上面,另一只手向后一撑,整个人向后仰去,整个人都显得松弛不羁。
 他晃着手中的酒壶,神情复杂,他抿唇看向一旁挂着琥珀螭龙纹佩的佩剑。
 他想到多年之前,他就是用这把剑,跟师父学的武,就是用这把剑,屡次冲杀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扬名天下。
 也是用这把剑,在别人派杀手围堵他的时候,命悬一线,却仍死命抗衡寻找生机。
 最后他的生机来了,那位深受忌惮,被迫逃离轩国,决意远离轩国内部尔虞我诈纷争的人,为了他重新回来,他明明知道他回来意味着什么,又会面临什么,但他还是来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时渊一时说不清,心里那烈火灼心般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是感动,是惊讶,是酸楚,是绝望,抑或兼而有之。
 于是他活了,那个人却死了,也是,死在这把剑上。
 那个他心里敬重万分,用他教的武学杀敌扬名,想让自己变得强大,站在权力高处,拼命想再见一面的人,死在了见他的最后一面。
 讽刺至极,可悲至极。
 尤其是在这个日子里想起。
 碎片式的过往在这个团圆的节日里,像一把把哿怂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骨肉之上,刀刀见血,剥骨抽筋般的痛。
 让这个身在异乡的人被一种复杂感觉包裹着,既寒冷摄骨,又因这些交缠不清的往事而气血翻腾内心焦灼,喉咙都有些腥甜,可一颗心还是冷的。
第31章 祈祷 “神佛有灵,便无需人求,神佛无……
 一口凉酒入肚, 方觉脑中清醒一些,让他想到刚刚卖泥塑的老人说的话。
 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即是那样天下震惊的巨变,为何竟没有真正的知情人,能将那事件说得清楚?
 还是说其实还有人知道, 只是知情者都对真相讳莫如深, 有意隐瞒遮挡。
 是谁有那样大的能力, 隐瞒了什么, 目的又是什么?若是能做到这一点,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或许这才是某些人迫切想要他与老臣结亲的原因,而师父的死,除了因为他的原因,又与这件事有多少联系?
 时渊仰头饮酒,却觉得思绪混乱不堪, 今日是真的有些乱了。只是他酒量不浅, 倒享受不了一醉解千愁的痛快。
 他一面急于寻找真相, 却又恐惧知道,每每在发现的线索与那个难以接受想法相近时, 他甚至有些抗拒再进一步。
 他真的能接受那个结果么?如果是真的, 他该如何自处,他一直相信的、追逐的, 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吗?更重要的是, 他可能此生都无法向那个人交代了。
 无从辩驳、无脸开口。
 罢了, 他呼出一口气, 仰头看着月亮,
 “他乡的月亮,也是故乡的月亮……”
 他想到师父离开轩国之后, 曾在景国呆过,应该也看过同样的风景,赏过同样的月色,只是他负辱离国,当时的心情怕是难与人言。
 是如释重负还是心有不甘,其实都不重要了。
 时渊眸底一沉,自语道:“你放心,师父,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要做到这一点,我就要坐到那个位置上,所以我会去争,除此之外,师父的女儿,我一定会找到她,也一定会尽我所能护好她。”
 他说到这,突然想起客栈里遇到的那个姑娘,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有些面熟,后来细想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像师父。
 时渊差人去找那姑娘的身世,他的感觉一向敏锐,何况是他一直萦绕心头的心结。
 他当时的话真假掺半,可对那姑娘说见到她感觉亲切却不是假话。
 他一向不信什么凑巧之说,巧事自然是有,可更多时候确是线索,众多的“巧合”凑到一起,便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真相。真正洞若观火之人,自然不会放过一丝可能的真相。
 但纵使他花了大力气去查,直到现在为止,他始终查不出什么令人生疑的事情,那袁清之确实有一个妹妹,按照年纪来看与这位姑娘倒也相匹。
 若这些都是假的,那这背后帮她隐藏身份之人未免太过谨慎,谁会有这样的能力?那位玢公子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如果是真的,那便不是他要寻的人,也不必与其有什么牵连了。
 他喃喃道:“真的不是她么……可怎么会这般像?”
 他轻笑一声,将酒壶随意一放,一手搭在脑后整个人向后躺去,
 “对了,倒是忘了问……你的名字。”
 说罢想起她说的话,那姑娘看得通透性子直接,不愿虚与委蛇,说出的话也直接透彻。
 “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说了,也定然是假的吧。”
 他自语道,不禁轻笑出声,不似平日玩世不恭那般笑不见底,现在他眉眼少了凌厉和压迫,倒真像个洒脱随意的少年郎。
 *
 容玢他们带的人在寺门口搭建起了棚子,寺中僧人则照常分发着热粥。
 江文如看袁清之和僧医在一旁的棚子里给受伤的流民医治,正想过去帮忙,却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男孩畏缩在寺门边上的角落里,大抵是一直吃不饱饭,如今窝在那里显得更加瘦弱。
 江文如向他走过去,那男孩看到有人过来满脸警惕的看着她,只是那眼神里更多的是惊慌失措。
 江文如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蹲下来看着他笑道:“你的胳膊受伤了,这样下去会发炎的,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他一直没有回答,只是颤巍巍的看着她,江文如没有动,仍然笑着说:“那这样,我不碰你,我就过去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然后你自己敷药好不好?”
 男孩这次终于点了点头,江文如眉眼一弯,慢慢向他走过去,看到他胳膊上一道不浅的划痕,近乎有他半个胳膊长,伤口泡了水已经有些肿胀。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