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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悔——岩谨【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8:03  作者:岩谨【完结】
 总归能多救治一个病者也是好的。
 齐掌柜拍了拍胸脯,道:“楚大夫,您就放心在咱这儿住下,鸿庆客栈保管不收您一文钱,您想吃什么或是想喝什么,尽管跟我说。”
 ***
 容^环顾众人,声音微冷:“你们可有想到什么对策?”
 众人正襟危坐,迟迟不语。
 资质平庸的,自是想不出什么对策来;便是脑子里想到对策的,亦不敢吭声,生怕多嘴说了什么,万一事后闹出点什么来,他们可担不起这责。
 容^静默片刻,转而又问道:“请来协助诸位的那些大夫,可有研制出什么药方来?无论是根治疫病的,还是只是用来缓解病情的,都可。”
 众人面露难色,有些坐立不住地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
 他们也是天天催、天天逼的,奈何那些大夫只一味地说会尽力,却是至今都没个药方交出来。
 周遭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气氛一时僵住。
 过了半晌,还是县丞壮胆开口道:“今日早上,有位大夫倒是给过下官一张药方子,说是可以治疗疫病,只是……” 话到唇边却顿住了。
 容^用眼角瞥他:“只是什么?”
 县丞顿了顿,话音里仍难掩犹豫,“那位大夫是位女大夫,年纪轻轻的,下官好奇多问了她几句,她并非江州本地人,是从临县过来的,下官认为,恐怕那位女大夫给的那药方子有些不靠谱。”
第39章 第叁拾玖章 眼熟
 女大夫不是江州人, 到时候万一真闹出些什么,她一走了事自是无事,叫他们这些江州人可怎么办, 他再如何想在太子殿下表现自己的忠心,也不能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大夫做担保。何况那大夫是个女人,瞧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叫他如何能完全信得过?
 容^拧了拧眉。
 若说这药方本身有不妥之处才不敢用倒也罢了, 偏生只因对方是位女大夫便心生质疑,此举实在有失公允。
 女大夫又如何, 女子向来不输男子。
 他突然就想起了明熙。
 明熙医术精湛, 完全不输世上任何一位男大夫。
 县丞觑向容^,见他神色恍惚,半天都没任何反应,他忍不住轻声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容^目光回归清明,神色自若地回望县丞, 仿佛适才的出神只是县丞的错觉。
 “何事?”
 县丞咽了口唾沫:“太子殿下,您觉着那药方子……”
 容^轻咳一声,掩去面上的窘态。
 他怎么就没来由地想起了明熙?
 世上鲜少有女大夫是真,却也不止明熙一人。
 “孤要见见那位女大夫!”
 ***
 县丞得了容^的命令,转头就去了鸿庆客栈。
 他暗自庆幸,得亏今日看那药方子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虽知多半不会用上那药方,却特意问了那位女大夫人住何处, 不然太子殿下这会儿要他将那女大夫叫来问话,他还真不知上哪找人去。
 派了人去了客栈,与齐掌柜道明来意, 齐掌柜生恐去晚了得罪刚来江州的大官,赶忙上楼去叫楚明熙下来。
 几个时辰前楚明熙还在这位县丞面前碰了软钉子,不愿收下她递过去的药方子,眼下却又改了主意说要用她的药方,倒令她一时疑惑起来。
 县丞瞧出楚明熙的不解,心下叹息。
 楚明熙不愿为难他,想着总归官府肯用这药方救治病人便好,至于是谁做的决定,其实也无甚要紧。
 她跟着县丞一道去了县衙,一进屋,抬眼见到赫然出现在眼前的容^,她浑身一僵,微微愣住。
 三年未见,她没料到他会来江州,更没想过两人是在这般情形之下见面。
 手指在袖底悄然蜷缩成拳,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待想起自己的脸上还蒙着面纱,心中稍定。
 几年未见,当初他又误以为她溺水而亡,必定不会联想到那位溺水的良娣身上,但他的心思她从来摸不透,她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为好。
 容^盯着她看了会儿,神色几经变换,一抹莫名的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
 他请她坐下,道出叫她过来的目的:“适才孤听县丞说,大夫手中有一张药方可用来治疗时疫,此事可是真?”
 楚明熙敛眉低首,点头称是。
 “依大夫看来,此药方有几成把握?”
 楚明熙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松。
 容^当是没认出她来,不然他不会是这个态度。
 “回太子殿下,几日前,民女曾用这药方医治过几位病人。其中两位病人本是江州人,他们怕染上疫病,离开江州去了别处,岂料他们已身染疫病,还将此病过给了旁人,前几日民女便按着这药方煎药让病人服下,眼下那几位病人的症状皆已减轻,谅必再过些时日便可大好了。”
 来江州前,她便已确认卿姐儿、罗三娘的哥嫂都已无大碍,不过毕竟是和官府打交道,她只能把话说得含蓄些,给自己留个余地,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她想救治更多的病人不假,但也不想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就着药方的事又商议了片刻,容^看着楚明熙,忽而道:“大夫医者仁心,不辞辛劳特意来江州送药方,孤铭记在心。可否请大夫在江州再多逗留几日,方便官府随时向大夫请教防疫之事,有大夫在,孤也能放心些。”
 楚明熙背部挺得笔直:“殿下
客气。救治病人,原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容^唤来县丞,吩咐他去安排一个下榻处让大夫住下,楚明熙忙站起身推拒道:“殿下不必费心,民女住在鸿庆客栈就好。”
 她态度不卑不亢,拒绝意味却十足。
 县丞生恐容^面子上不好看,在一旁附和道:“殿下,鸿庆客栈离此处不远,大夫定是在那里住惯了,不若就让大夫继续住在鸿庆客栈罢,便是真有要事要寻大夫过来商讨,这一来一回的,也是极方便的。”
 今日这位女大夫帮了他大忙,让他在太子殿下面前立了功,不说太子殿下定会升了他的官职,起码能在太子殿下留下个好印象。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眼下江州事态严峻,讨好眼前这位女大夫,总归于他有利。
 见眼前这位女大夫心意已决,容^便也不愿勉强,命人送她出去。
 容^自晌午前后来了江州,便忙着商议疫病防治举措,一直没空用饭,这会儿知道有张药方能应对眼前的处境,他总算松了口气,黄知府察言观色,吩咐厨子去备了一桌饭菜。
 容^匆匆用过这顿迟来的午膳,命人将饭菜撤下去。
 他从李泰手里接过茶盏,揭开茶盖啜了口茶。
 见屋里并无旁人,垂头肃目立在一旁的李泰忍不住道:“殿下,方才那位……”
 被太子殿下叫来问话的那位女大夫,虽则被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叫人瞧不见她的容貌,但她的那双眼睛,却瞧着有些眼熟。
 容^将目光移向李泰:“什么?”
 李泰踌躇再三,面上有一丝挣扎神色而不自知。
 女大夫的眼睛长得跟夫人的眼睛一般无二,若非他知道夫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离世,恐怕还真将今日那位女大夫认作了夫人。
 几年过去,他又何必在太子殿下面前再提起夫人徒增哀痛。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临时改口道:“没什么,卑职只是在想,江州有幸得了方才那位大夫的良方,相信再过不久应当就能治好所有的病人了。”
 容^放下茶盏,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两日他屡屡失神,总以为见到了明熙,不止是驿馆里瞥见的那道背影,就连方才那位女大夫,他也差点将她误认作了明熙。
 他定是赶路赶得急,一路不曾好生歇息过,才会眼花认错了人。
 他放下揉着鼻梁的手指,吩咐道:“去看看他们进展如何了。”
 容^下了命令,众人不敢懈怠,各自分头去忙他交代的任务,到了掌灯时分,便将有关时疫的各类卷册递了上来。
 夜色深沉,烛火朦朦,容^坐在书案前埋首翻阅卷册。
 李泰将桌上的冷茶撤下,随即又端了新的热茶上来。
 太子殿下做事一向勤勉,又刚好赶上江州爆发疫症,他便是劝太子殿下歇息片刻,太子殿下必然也不会听进去的。
 打更声响起。
 已是寅时了。
 风从窗隙而入,惊得烛灯火苗乱晃。
 李泰移步至床前,伸手阖上窗户。
 时间悄然流逝。
 倦意渐渐袭来,眼皮越来越沉,容^昏昏睡了过去。
 睁眼醒来时,心跳得飞快,几乎快要冲出胸腔。
 方才他又梦见了明熙。
 他不记得具体梦见了什么,唯独记得梦中的女子是明熙。
 李泰困得脑袋靠在墙上打瞌睡,听见有人唤他名字,猛地惊醒过来,快步来到书案前。
 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透着几分急迫:“你可还记得县丞说过,今日送药方过来的那位女大夫是从哪个州县过来的?”
 李泰被他问得一愣。
 他倒是记得那县丞说过,女大夫并非江州本地人,是从附近州县特意赶过来送药方的。
 至于确切是哪个州县人士,他还真没法给个准信儿。
 今日刚来江州,就遇到了一大堆的难事,他一心只关注着防疫一事,哪记得县丞是否提到过什么地名。
 见自家主子面色郑重,他不敢随口乱说,只挠了挠头道:“卑职记不太清楚了。”
 容^抿了抿唇:“你去把县丞叫来!”
 李泰去找县丞,仆从知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亲信,不敢怠慢分毫,赶紧带着李泰来到县丞的房间门前。
 县丞正睡得香甜,得知来人是李泰,立刻溜下床,草草洗漱了一下,简单地换了身衣裳,便跟着李泰去了容^屋里。
 他一壁走着,一壁暗想,这太子殿下也真是能折腾人的,今日晌午时才来了江州,便命人一通忙活,连个觉也不让人好生睡。
 太子殿下刚来江州,自是不觉着累,殊不知他已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日,夜夜到了子时方能睡下。
 容^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着他问道:“今日你找来的那位女大夫,可是从隔壁州县过来的?”
 “回殿下,正是。”
 容^微微探身向前:“具体哪个州县?”
 “那位女大夫是从湖州过来的。湖州离江州近,倘若路上走得快些,三天的车程便到了。”
 容^静默不语,眸光在火烛映衬下忽明忽暗。
 湖州……
 他记得明熙的外祖父顾大夫,便是湖州人士。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干涩着嗓子道:“今日那位女大夫姓什名什?”
 县丞面露难色:“这……”
 姓氏便也罢了,太子殿下怕不是忘了,那位大夫可是女大夫,妇道人家怎会随随便便跟人说她叫什么?
 “嗯?”
 县丞只得回道:“叫什么下官不知,下官只知道,那位大夫姓楚。”
 “姓楚?”
 “正是。”
 容^猛地站起身来,追问道:“你还知道她些什么?”
 县丞微惊,张了张嘴又闭上。
 太子殿下这管得也太宽了些吧?
 能救治病人便好,管那位大夫姓什名什。
 他思忖片刻,忽而又想明白了个中的缘由。
 是了,太子殿下会打听那位女大夫的来历,不过是怕她来路不正,没法信任她手中的那张药方,怕其内有诈,一时不慎着了别人的道。
 宫里出来的人,果然比他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心思缜密,遇到任何事都惯会把事情往复杂了想。
 他一时又不免欣喜自己脑袋瓜机灵。
 得亏他也不是个傻的,不然还真想不到这边去。
 他敛下眼中的得意,如实禀道:“依下官看来,这位楚大夫大抵是能信得过的。楚大夫也算是医药世家,她自己从医不说,她外祖父也是有名的大夫,莫说是湖州,便是咱附近这几个州县的人,也都对他的医术有所耳闻。”
 “你可知道她外祖父姓什名什?”
 县丞点了点头,道:“下官记得,楚大夫的外祖父姓顾,叫顾苍梧。”
第40章 第肆拾章 重逢
 容^耐住复杂的心绪, 摆手示意县丞退下。
 屋里一下子寂静得过分,落针可闻。
 容^抿了抿唇,半晌方道:“李泰, 你说,会不会是县丞弄错了?她怎么会是明熙?”
 李泰:“殿下说的可是今日过来送药方子的楚大夫么?卑职今日瞧见楚大夫,楚大夫虽蒙着脸,可卑职总觉着楚大夫的那双眼睛跟夫人长得极像, 应当就是……了罢。”
 不自觉地从口中说出‘夫人’二字,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连忙掩住了嘴。
 他本想改口称楚明熙一声楚良娣, 偷瞄了一眼容^,见他面色如常,明白容^并不曾留意到他称呼有误,便也不再多言。
 容^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发颤。
 医术高明,同样也姓楚、湖州人士、还有个从医的外祖父。
 太多的巧合,由不得他不信。
 他不确定三年前船只触礁后明熙如何活了下来, 也想不明白从河中打捞上来的那具无名女尸因何会跟明熙有着相同的特征,使得他将那女尸误认作明熙。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明熙她还活着。
 他自己也辨不明白此刻是何心情。
 是欣喜、是庆幸、是激动,还是疑惑……
 行动比脑子的
反应快,待他回过神来,人已走到了街上。
 李泰快步跟了上去,仰起头看了看天色,天蒙蒙亮, 约莫刚过了寅时三刻。
 一个衙役迎上前来,来回看着容^和李泰:“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而今江州正在闹时疫, 太子殿下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容^:“去鸿庆客栈。”
 ***
 伙计正忙着清扫擦拭,齐掌柜拨弄着算盘,苦巴着一张脸。
 门外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齐掌柜看着来人,神色一凛。
 他平日里见的人多,虽不清楚他们是何来历,大致也能瞧出来这二人身份不似寻常人。
 “两位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容^言简意赅:“楚大夫可是住在此处?”
 他温文儒雅,端的是一幅谪仙模样,不收敛气息的时候,浑身上下有一股威严凛冽的气势,饶是再嚣张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齐掌柜指了指后院方向:“楚大夫这会儿正在后院里煎药呢。”
 他本想叫个伙计过来带路,想着这二人来头不小,怕楚大夫受了委屈,索性丢下手中的事,自己在前头带路,引着容^和李泰去了后院。
 齐掌柜一壁走着,一壁不由念叨起楚明熙的好来。
 “楚大夫是个大好人哪,她不是咱江州人,只是听闻咱江州闹起了疫病,便带着药方来了咱江州。这两日鸿庆客栈若不是有她在,早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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