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东宫悔——岩谨【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8:03  作者:岩谨【完结】
 皇后的脸扭曲了一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容^直挺挺地跪在她的面前:“儿臣别无所求,儿臣只求母后能容得下明熙。”
 ***
 日子过得飞快,似乎前几日还在忙着置办年货,眨眼就到了元宵节。
 楚明熙、叶林、石竹和惠昭听着外头的鞭炮声,一家四口围坐在桌前吃元宵。
 惠昭自幼生长在湖州,湖州虽说也是个好地方,繁华程度总归不如京城,听人说京城的上元灯节比别处都热闹,惠昭就起了兴致,扑进楚明熙的怀里撒娇,一直闹着说要去街上瞧花灯。
 惠昭开了口,楚明熙,叶林和石竹自是没什么不答应的。
 好容易来一趟京城,下回还不定会不会再来京城呢,而今又刚好赶上京城的上元灯节,怎么说也得带着惠昭去见识一下。
 惠昭见她娘亲应允了她,怕去的晚了瞧不见热闹了,连碗里的元宵也顾不上细细品尝,只急急地朝嘴里塞,才吃了一口,便嚷着说“烫,烫!”
 楚明熙哭笑不得,赶紧喂她喝了些温茶,帮她去去嘴里的烫,见惠昭面色略微好些了,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让娘亲看看可好些了么。”
 惠昭朝她伸出舌头给她看,抬眸看向她,眼里还含着泪光,显然刚才是真烫着了。
 石竹在一旁道:“小傻瓜,那元宵虽从锅子里捞出来有一会儿了,也不能照你这么吃啊。”
 惠昭钻进楚明熙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只觉得更想哭了。
 楚明熙搂住她,一壁朝石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免得真气着了孩子,一壁轻轻拍抚惠昭的背脊:“昭姐儿,你慢点吃元宵,咱不着急,灯会没那么早结束呢。”
 过了上元灯节,楚明熙便和叶林把回湖州的事提上了日程
 天气虽仍有些寒冷,但到底比早前好了许多,只要一路当心着些,便没什么大碍了。
 才粗粗定下启程的日期,便有人递了帖子上门,楚明熙看着帖子上头的字,一时有些愣怔。
 石竹跟她主仆情分深厚,向来没什么尊卑之说,见她愣愣地盯着手中的帖子,只觉有些不对劲,便凑上前去看了眼帖子,才瞧见那是长公主府里送来的帖子。
 石竹跟着楚明熙多年,倒也识了不少字,起初她还以为楚明熙近来被皇上封为县主,长公主有意与她相交也说得过去,岂料看过帖子后,才知长公主竟是为了看诊一事。
 石竹眉头微蹙:“姑娘,您觉得该去么?”
 楚明熙将帖子收好:“自然是要去的。”
 长公主在帖子里写着,她身体抱恙,听闻楚明熙医术高明,便指名要她上门给她看诊治病。
 长公主身份尊贵,是皇上的亲姐姐,又指名了要她过去,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石竹见她面带担忧,低声提醒道:“姑娘,奴婢就怕她来者不善。”
 石竹心里不免有些懊悔。
 早知今日会来这一出,他们就不该留在京城过元宵节,若是一早就启程回湖州,哪怕长公主仍是送了帖子过来,好歹还能有借口说他们远在湖州,待他们折回京城,也好些时日过去了,都道贵人多忘事,焉知到了那时候长公主是不是已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呢。
 而今他们人还在京城,纵然再寻由头拖延,到底也拖不了几日。
 她自小便在姑娘身边服侍,长公主跟楚二爷的事,她也曾有所耳闻。京城的大夫何其多,便是宫里头的太医也多得多,长公主就算真得了什么病,哪就非得要姑娘给她治病了。
 说来说去,肯定跟楚二爷的事脱不了干系。
 石竹的顾虑,楚明熙同样也有。
 当年长公主心悦父亲楚景予,父亲却因婉拒了皇上的赐婚狠狠得罪了皇上,莫说皇上记恨了许久,估计长公主的心里也是极不痛快的,而今见了她,又怎可能会待见她。
 虽说此事已过去了许久,父亲和母亲又去世多年,照理长公主早该忘了此事才对,只是今日没来由地收到长公主着人送来的帖子,她一时间倒真有些不确定了。
 楚明熙沉吟片刻,回了帖子,约定了具体哪日她会登门拜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总不能为了张帖子就乱了手脚,一辈子躲着长公主不见罢。
 到了约定的日子,楚明熙换过衣裳,将惠昭托给叶林和忍冬照看,带着石竹坐着马车去了公主府。
 长公主一早便命下人候在大门外,见楚明熙来了后,便有人在前头引路,领着楚明熙和石竹去见长公主。
 才进了屋,楚明熙便瞧见容^竟然也在,正坐在长公主的身旁与她说着话。
第68章 第陆拾捌章 恩怨
 楚明熙顿觉纳闷, 容^怎么就那么巧挑了同一天过来,少顷,便又觉着容^本就是长公主的侄子, 两人同在京城,长公主又病着,容^会登门拜访也实属正常。
 明熙敛裙行礼,长公主叫人搬了绣墩让她坐下。
 屋中燃着檀香, 轻烟袅袅升起。
 长公主坐在上首榻上,默默审视着楚明熙, 眼里淬着见惯风浪的精明。
 下人送了茶点进来, 楚明熙顶着长公主投来的目光,只规规矩矩地坐等着长公主先开口。
 长公主端起茶盏,翘起尾指拨弄着茶末,偏头看向容^:“你也来了有些时候了,回去罢。”
 “我才来见姑母,姑母就赶我走么?”
 “好了, 知道你孝顺,改日你再来罢。”
 长公主下了逐客令,容^不好再赖着不走,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楚明熙,目含担忧。
 长公主扯唇一笑,轻嗤声落入容^的耳中,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他收回目光默默离开。
 长公主搁下茶盏, 朝楚明熙微挑了下眉毛:“听闻楚大夫医术精湛,不若也替本宫瞧瞧罢。”
 楚明熙应道:“是。”
 长公主把手递了过来,楚明熙将手指搭上去, 不过片刻便微蹙起眉头,反复确认了两遍脉象,抬眼看着搁在迎枕上的那只手腕。
 手腕白得耀眼,也细瘦得厉害。
 长公主知她已探出端倪来,朝她淡然一笑:“本宫的病,楚大夫可有什么法子可想么?”
 楚明熙神色几经变换。
 来之前她本以为长公主身子无恙,只因当年父辈的恩怨找了这由头将她叫来府里,临了她却发现,长公主果真得了病,病得还不轻。
 无论父辈之间有着何种恩恩怨怨,她首先是医者,然后才是父母亲的女儿。
 楚明熙顶着长公主投来的目光,凝眉沉思。
 长公主是皇族宗亲,谅必早些时候就已寻过太医乃至于神医给她诊治过,就长公主的情形来看,她的病显然已拖了一段时日,长公主身子金贵,没道理自打病了之后,只找了她这么一位大夫。
 长公主的心思并不好猜,她不能不谨慎着些。
 心中有了计较,楚明熙站起身,斟酌着措辞道:“民女医术不精,还请长公主容民女再仔细斟酌斟酌。”
 为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她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长公主眉头微挑,嗤笑一声:“楚大夫医术不精?!这话旁人信的,本宫却是不信的。”她拿起帕子抿了抿嘴唇,“不仅如此,本宫还听闻前些日子江州的那场时疫,多亏有楚大夫相帮才得以度过难关,皇上还因此封了楚大夫为县主。”
 楚明熙听出她话里的嘲弄意味,愈发确信了先前的猜测。
 京城里的大夫数不胜数,长公主却偏偏派人找她过来,说到底还是为了借着看诊的由头找她的茬。
 “方才民女也说了,民女需要再仔细斟酌斟酌。”楚明熙深吸了口气,终是将后半句话说出了口,“长公主若是不喜,还请长公主另请别人医治罢。”
 她知道此言一出,定会冲撞了长公主,但她也明白,长公主既是已存了故意作难她的心思,倘若她再一味忍让,长公主势必只会更加嚣张无所顾忌。
 长公主和立在一旁的郝嬷嬷听了皆是一愣。
 屋里的一众侍女垂手敛息,生怕下一刻长公主就动了怒责罚众人。
 长公主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
 眼前这位楚大夫如此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实属出乎她的意料,倒是歪打正着地对了她的脾气。
 她掀起眼皮瞥向楚明熙,蓦地笑了起来:“你倒有些个性,跟你母亲倒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长公主虽在笑,楚明熙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鄙夷。
 她没能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忍不住道:“民女有一事不解,还请长公主能替民女解开疑惑。”
 “何事不解?”
 楚明熙腰背挺直,掷地有声:“长公主身份尊贵,自是不缺名医和太医医治,长公主却找了民女过来。敢问长公主是当真信了民女的医术,还是因父辈的恩怨才找了民女过来?”
 “若是前者,如何?”长公主弹了弹裙摆,眸中含笑,“若是后者,你又当如何?”
 楚明熙仍不卑不亢地道:“若是前者,民女自当尽心尽力。若是后者,恕民女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了。上一辈的事,民女不清楚,更不好插手,但无论如何,民女的父母亲已去,无法再替自己辩解,民女相信,长公主人品贵重,也不是那等爱欺负人的人。”
 她心知今日这话定是将长公主得罪得狠了,可她仍决意将话说个明白。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她便受尽了羞辱,难道时隔几年,她来了京城仍是要受此折磨,连带着她的爹爹
和娘亲也要跟着被人折辱么?
 总之她无愧于心,并不欠长公主什么。
 长公主不怒反笑,心里反倒愈发敬重楚明熙。
 她将手中的茶盏搁回炕桌上,微微颔首:“好,你都给本宫戴了高帽子,本宫自然不能再欺负你。自明日起,你隔日来一趟公主府给本宫医病罢,假若你真能将本宫的病治好,本宫重重有赏!”
 待下人将楚明熙送出去,郝嬷嬷见长公主伸手撑着额角,知她多半是头疾又犯了,打眼色示意屋里的余下几人退下,上前替她轻轻揉着额角。
 见长公主脸色略微红润些了,她不由苦劝道:“公主,您的病找哪个医治不好,为何非得找楚大夫?甄太医先前也说了,您的病主要是心情郁结所致,并非因为旁的缘故,您时常看着楚大夫在您跟前晃悠,公主您心里不觉着更不舒坦么?”
 适才她听长公主说了,长公主叫楚大夫隔日来一趟公主府替她医治,隔三岔五地与楚大夫相见,长公主这病还能好得起来么?
 她若是不劝劝长公主,这公主府里的其他人更没这胆子敢劝说几句了。
 长公主偏头看向郝嬷嬷:“嬷嬷说的这些,本宫何尝不知呢。”她轻叹口气,神色悲凉,“从前本宫总是想不明白,那楚郎君为何敢得罪皇兄,宁愿去那穷乡僻壤之处,也执意要娶他的小青梅为妻。假如他当初当了本宫的驸马,他至于死在他乡么?
 “今日本宫见了楚大夫,倒是略微有些能明白了。”
 郝嬷嬷听了此话,余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长公主这心病已是多年前留下来的老毛病了,其间寻了多少太医和所谓的名医,皆无药可治。不是他们的医术不高明,而是长公主首先得将心放宽了,然后才是服药,此病方能治好。
 方才长公主说今日见了楚大夫,从前想不明白的那些事倒略微有些能想明白了,就是不确定楚大夫能不能为长公主解开心结,如若她真能让长公主想开些,长公主这病就有盼头了。
 郝嬷嬷正暗自琢磨着,下人进屋来禀:“公主,世子现下正在外头,说要给您请安。”
 长公主略一蹙眉,挥了挥手道:“本宫乏了,叫他回去罢。”
 郝嬷嬷见下人欲要退下,赶忙在一旁委婉地提醒道:“公主,世子对您一片孝心,您当真不见他么?”
 “本宫看到他那张脸就心里不舒坦,便是见了,本宫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反倒还不如不见。”
 郝嬷嬷深知其内的缘由,明白她话中之意,在心底轻叹了一声:“公主,世子毕竟和驸马不一样。”她一壁说着,一壁小心翼翼地端详长公主的脸色,却见长公主已缓缓阖上眼皮假寐起来,看她这模样,显然是再如何劝也听不进去分毫了。
 郝嬷嬷遂也不再劝说,寻思着总不能让个丫鬟将世子爷打发走,好歹她亲自去跟世子爷说,免得世子脸上越发不好看。
 郝嬷嬷移步外间,便听得身后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叫他身边的那几个丫鬟给他煮些梨子汤喝!”
 郝嬷嬷哪还会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垂头应命。
 世子爷这两日有些咳嗽,长公主定是从哪个下人的口中知晓了此事,是以才会这般叮嘱她。
 长公主分明是在意世子爷的,偏偏因着驸马爷的缘故冷落了世子爷。
 公主这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也不知世子爷能不能猜到,对长公主多一些体谅?
 ***
 楚明熙出了公主府,才走到马车旁,便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转身望过去,容^已快步跟了上来。
 昨日容^听心腹来报,说长公主着人递了帖子给楚明熙,指名要楚明熙上门为她看诊。
 长公主的性子他并非完全不清楚,加之长公主和楚明熙的双亲之间还有过一些恩恩怨怨,他担心长公主会委屈了楚明熙,便特意赶来了公主府。
 起初他曾想过要不要劝楚明熙寻个由头直接回绝了长公主,奈何一想到他跟楚明熙的关系已远非从前的那种关系,他便是劝了,她多半也不会听。
 何况长公主若真起了故意为难她的念头,她拒绝得了一回,也搁不住长公主来找她第二回或是第三回。是以他今日一早就来了公主府,结果楚明熙才进了屋里,他便被长公主赶出了屋子。
 他细细打量着楚明熙,斟酌着措辞问道:“皇姑母她可有为难你么?”
 楚明熙摇头:“殿下多虑了,长公主并不曾为难过民女。”
 话落,她不欲与他多言,侧身从他身畔走过,被等在马车旁的石竹扶着上了马车。
 他是否特意在此处等她出来,又为何会等她,她不愿去多想,也不该去多想。
 车帘掀起又落下,容^隔着车帘听见她向车夫吩咐道:“回去罢。”
 车轮压过石板,逐渐驶离了容^的视线。
 耳中听着车轮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楚明熙阖上眼,靠在车壁上小憩。
 出了闹市,过了半晌,马车悠然驶入楚明熙所住的巷子里,行走中的马车缓缓停下,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车帘掀开,楚明熙步下马车,未及走进自家宅门,迎面就遇到了一个人,待看清来人是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她心头一紧。
 卫氏见她终于回来,想起自己今日为着眼前这个她自来瞧不上眼的侄女被人堵在宅门外等了良久,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愈发难看。
 当年沉船,楚明熙命大没死便也罢了,去了湖州不与他们楚家再有干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偏偏她要多事去插手江州的时疫之事,后来还因此立了大功被皇上封为县主。
 皇上才给了她些体面,她便骄纵了起来,连着她宅子里的人也学了她这一套,见了亲戚上门也不知让人进去,反倒叫她在宅门外等了这半天。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