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东宫悔——岩谨【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8:03  作者:岩谨【完结】
 是以她不曾在长公主面前提起过此事,也不知事后长公主是从何处知晓了此事,竟罚了这侍女,将她贬去刷夜壶,地位一落千丈,其中不知要受多少委屈,也难怪这侍女会哭着求到管家面前,盼着能再回到长公主身边当差。
 坐上马车,石竹少了先前在公主府里的顾忌,低声感叹道:“长公主这人看着漫不经心的,可下人一旦犯了错,她责罚起下人倒有点手段。
 “姑娘您方才瞧见了么?那求饶的侍女瞧着眼熟,奴婢记得前几日她曾对姑娘不敬,这几日奴婢还觉着纳闷呢,那侍女怎地不在长公主屋里伺候,原来是被罚去刷夜壶了。”
 石竹性子比忍冬沉稳,可每每见有人委屈了她家姑娘,她便忍不住要生气,比欺负了她自己还要气。早前因为知道她们是在公主府,她便隐忍着没闹开来,但心里总憋着一股怨气,今日见了那侍女受了罚,她心里只觉着说不出的畅快。
 “奴婢觉着呀,长公主这人其实也还好,想来定是因为姑娘是长公主请来的客人,长公主再如何,也断不会容忍她府里的下人欺负姑娘。”
 楚明熙深以为然。
 跟长公主相处得久了,她倒比先前看得更清楚了些。
 长公主这人,虽则因着爹爹和娘亲的缘故有些恨她,但到底泾渭分明,心里还是有些护着她的。
 “其实仔细想想,长公主也是个可怜人。”楚明熙眼帘微垂低声嘀咕了一句,只是石竹就坐在身侧,仍是被石竹听见了。
 石竹忙道:“她可怜?!那姑娘你岂不是更可怜?世上那么多男人,她为何非得看中楚二爷?这便罢了,楚二爷跟她的事,她为何过了这么久都还要瞧姑娘百般不顺眼,父辈的事跟姑娘有何关系,那是姑娘能做的了主的事么?”
 长公主奖罚分明不假,可每每总要拿话挤兑姑娘两句,说到底都是因为长公主爱慕楚二爷的缘故,这跟姑娘又有何关系,叫她如何不气恼?
 楚明熙闭目轻叹,没再多言。
 ***
 容^去楚家退了婚后,过了没多久,全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了此事。
 不提那些原先艳羡楚明燕的高门贵女是如何在背后笑话她的,也不提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先前她们便已猜到这门亲事会黄,太子殿下上门要求退亲,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今只说楚明燕的母亲卫氏气得几日吃不下饭,瞧谁都不顺眼,府里的下人但凡犯个一丁点儿的小错,平日至多被她嘴上训两句,换作是眼下,便会被她命人打一顿板子拿来解气,更严重的,还会找了人牙子过来将犯错的下人发卖了
去。
 是以一众下人都夹紧了尾巴做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了她的霉头,就连她的夫君楚大爷也不愿面对她的那张怨妇脸,只觉着烦不胜烦,原本该来她屋里歇下的日子,他也特意寻了由头避开,留宿在了姨娘屋里。
 卫氏见他是个靠不住的,心中的愤懑更甚,过了几日便回了一趟娘家定南侯府,见了她嫂子,便忍不住与嫂子埋怨起此事来。
 她嫂子郭氏当年仔细算起来也算是高嫁了,自进了夫家总小心翼翼地做人,便是见了这位已嫁了人的小姑子,也是不敢得罪分毫,后来见小姑子的夫家在朝中得势,便巴结得愈发厉害,是以卫氏虽是个心眼小容不下人的性子,跟郭氏倒是格外合得来。
 卫氏恼红了脸,埋怨道:“你说这算是什么事,既是不愿娶了我家明燕,一早便该退了这门亲事,偏只拿替太后守孝说事,倒叫明燕白等了三年,好好的姑娘家哪等得起三年,这不是在害我家明燕么?”
 郭氏也不插话,只静静地坐在一旁由着她说,见卫氏住了口,方才笑着道:“总归是太子,咱便是受了这委屈也不好多说什么。罢了,你也别再恼了,气坏了身子也帮不了燕姐儿。要我说,不若赶紧替燕姐儿寻门顶好的亲事才是正经。”
 “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会儿叫我上哪儿去给明燕寻一门好亲事。”
 “你也是气糊涂了。你难道忘了么,再过些时日咱侯府便要办一场赏花宴,到时候下个帖子给你们楚家,请你和燕姐儿一道来赴宴,咱在赏花宴上给燕姐儿相看个如意郎君,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卫氏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主意虽好,只是再如何中意,那如意郎君的家世再如何尊贵,总比不过容^这位太子殿下。
 眼下这情形,也只能将就着挑了,总不能叫明燕一辈子就这么耽误下去当个老姑娘罢,何况能被定南侯府请来赴宴的郎君,家世再如何,大抵也差不到哪里去。
 心中有了计较,卫氏看着郭氏点了点头:“那明燕的婚事便有劳嫂子费心了。”
 ***
 今日又是楚明熙前来公主府看诊的日子。
 正是多雨的时节,楚明熙忙完了手中的事,才要起身告辞,一阵雷鸣声响起,少顷,外头便下起了雨。
 雨势渐大,瞧这势头,怕是到了晚上都未见得能停下来。
 长公主瞥了眼屋檐垂下的雨滴,淡淡地道:“既是下雨了,那你们主仆二人便留在府里过夜罢。”
 楚明熙才要开口婉拒,长公主已将目光投向楚明熙,丹唇轻启,“本宫府里再小,难道还住不下你和你丫鬟两个人么?”
 楚明熙与她相处这些日子,已熟知她的脾气,知她面上冷淡,心眼却是好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承了她的情,长公主又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他不在,你放心住下便是。”
 只一瞬,楚明熙便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容^,遂也不再推辞,点头回道:“多谢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她,又道:“阿^他去了郊外的浮玉山,今日定是赶不回来了。”
 楚明熙愣怔了一下,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刚过巳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她在京城待的时日不久,但也曾听人提起起浮玉山,道是那山乃是一个清幽之地,却因着山头陡峭,前前后后不知多少文人雅客想去那清幽之地一游,最后都跌了跟头回来,实实在在爬到山上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晴朗之日尚且难爬,何况今日还下着大雨。
 长公主打量着楚明熙,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你是在忧心他?”
 楚明熙收回思绪,朝长公主摇头回道:“长公主说笑了。”
 “呵。”长公主不置可否地轻嗤一声,“要本宫说,很该让他吃些苦头才是。”
 楚明熙垂下头,眼帘遮住眸中神色。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片刻,楚明熙便起身道:“那民女这便先回屋去了。”
 长公主唤来她屋里伺候的一等侍女,下巴微扬:“你送楚大夫去她屋里歇息罢。”
 前脚几人出了屋子,后脚长公主就将郝嬷嬷唤来跟前嘱咐道:“你过去看着些,咱这府里总有些不长眼的东西,有你盯着,他们万不敢放肆的。”
 郝嬷嬷赶忙应下,一壁又禁不住叹道:“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待楚大夫是这样,待世子爷也是这般,他们都不知您的好,也就老奴最清楚您的脾气。”
 长公主懒洋洋地往大引枕上一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真是年纪大了越发爱碎碎念,不过是叫你过去看一眼,便惹来你那么多废话。”
 楚明熙这厢才在屋里坐下歇了口气,见长公主身边的郝嬷嬷进了屋里,以为长公主身上又有哪处不适,才要起身,郝嬷嬷已快步上前,堆着笑脸虚虚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楚大夫快坐下罢。”
 “嬷嬷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郝嬷嬷回头朝跟在后头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走上前来:“公主想着楚大夫许是要用蜡烛,便差老奴送蜡烛过来了。”
 楚明熙看侍女竟送来了好些蜡烛,委实没料到长公主如此体贴入微,忙颔首道谢:“有劳长公主和嬷嬷记挂。”
 “楚大夫客气了。” 郝嬷嬷环视四周,“楚大夫还缺什么,尽管跟老奴说。”
 “多谢嬷嬷,明熙什么都不缺。”
 “楚大夫若是需要什么,便是老奴不在跟前,也尽可差下人去取,若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楚大夫千万别自己委屈着,只管跟老奴说一声。”
 楚明熙又谢过郝嬷嬷,郝嬷嬷细细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每个角落,见该有的东西都有,一时倒真不需要再添补些什么,便又扭头叮嘱先前带着楚明熙过来的侍女:“你今日便留在此处服侍楚大夫。”
 郝嬷嬷回了长公主屋里,长公主一见了她,便开口问道:“蜡烛已送去了么?”
 “送去了,那些蜡烛尽够用了。老奴还将珊瑚留下服侍楚大夫了,那丫头做事稳当,又是您屋里的人,有她在,府里的人也断不敢乱来。”
 “那便好,你做事本宫一向放心。”
 她看着窗外潺潺不休的雨势,忽而笑了笑:“我那侄子也是个傻的,从前一年半载都不见他来本宫这里一趟,而今却巴巴地天天来本宫府上,可不就是怕本宫让楚大夫无端受了委屈么,倒难为他天天过来陪本宫聊家常。他早前何尝跟本宫这位姑母这般亲近过,日日来本宫这里,亏他也坐得住!”
第71章 第柒拾壹章 药人
 事关太子殿下, 郝嬷嬷待长公主再如何忠心,也不敢议论半句,只将话题转到楚明熙身上:“老奴瞧着楚大夫人倒是极好的, 先前又在南边跟太子殿下有过那些情分,也难怪殿下到如今都还对楚大夫念念不忘。”
 长公主斜睨了她一眼:“念念不忘?!”她冷笑一声,“他是本宫的亲侄子,可本宫瞧着他跟旁的男人一样, 骨子里都有些爱犯贱。当初明熙那样全心全意地待他,也没见他如何, 现今明熙摆明了是对他死心了、不要他了, 他倒知道悔了。要本宫说啊,他活该受如今这些苦!”
 郝嬷嬷深得长公主的信任,但再如何,也没那胆子跟着长公主一道议论太子殿下的事非,只得在一旁道:“老奴瞧着,殿下如今事事替楚大夫着想。”
 长公主哼笑了声:“你啊你, 罢了,本宫也不勾着你说他的不是了。本宫那傻侄子旁的不说,起码还知道悔过自新,仅此一条,阿^就比本宫那短命的驸马胜了百倍,本宫瞧着,明熙从前的眼光虽不如何的好,总比当初的本宫可要眼光亮堂得多了。”
 郝嬷嬷听了心头一紧。
 她服侍长公主多年, 深知长公主每回提到驸马爷便要来气,拿旁的事来劝说都无用,只得柔声宽慰道:“公主, 驸马爷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到底给公主留下了世子爷。”
 长公主眼神微变,抬眼瞥向郝嬷嬷:“若非如此,你以为本宫为何还愿意给他留块坟地让他安息?他配么!”
 楚明熙用毕晚膳,又去了净房沐浴,出来时发梢上还滴着水珠,石竹赶紧拿起巾帕替她擦拭。
 楚明熙坐在软榻上,凝视着微微晃动的暖黄烛光出神。
 今日天色还没变暗的时候,郝嬷嬷便无故送来好些蜡烛,她难免不去多想,总疑心长公主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却又着实想不通长公主是如何知晓她怕黑,需要比旁人多用蜡烛,所以才命郝嬷嬷送蜡烛过来。
 坐在榻脚上的石竹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忽而道:“郝嬷嬷这蜡烛给的倒是多。姑娘,您说长公主是不是知道您怕黑,所以才一下子给了您那么多的蜡烛?”
 楚明熙略微有些惊诧地偏过头去。
 到底是服侍她多年的贴身丫鬟,竟也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她向来不瞒着石竹什么,坦言道:“我也是这般猜想的,可我并未跟长公主提起过此事,照理她不该知道此事才对。”
 石竹一时也被问住了。
 长公主虽时常说些不中听的话,瞧着倒是个面冷心热之人,长公主那性子也不像是个爱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姑娘既是没跟长公主提起过姑娘怕黑,长公主又是从哪得知的呢?
 石竹想了想,又道:“姑娘,您说会不会是太子殿下跟长公主说起此事的?近来殿下每隔几日便会来一趟公主府,光是咱们便遇到过他好几回了,殿下是长公主的亲侄子,跟长公主提到此事也不奇怪啊。”
 楚明熙垂眸抑住眼底的情绪,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罢。”
 石竹“嗯”了一声,将巾帕收拾干净,又麻利地铺好了被褥。
 楚明熙走到窗前,仰头望着氤氲的雨帘出神。
 外头的雨声依稀更急了。
 ***
 容^的确如长公主所说,带着他的心腹李泰和宋砚去了浮玉山。
 他出门时天还黑着,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已远远可以瞧见那座山就在眼前。
 马车停在山脚下,容^掀帘下了马车。
 一路爬到半山腰,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了雨。
 起初还只是下雨,过了一会儿就又刮起了大风,李泰手中撑着的伞根本不抵事,不过片刻,容^便给雨水浇了个湿透,衣裳的下摆处止不住地向下滴着雨水。
 宋砚素来比李泰谨慎,见了这雨势心知不妙,忙开口劝道:“殿下,不若咱们改日再来罢,这山本就不好爬,今日又下着大雨,恐怕要比平日更难爬了。”
 这座山搁晴朗些的日子尚且没几个人能爬上去,何况是大雨天,山路湿滑,万一殿下有个好歹,他们便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其实昨日瞧过天色后,他便觉着这几日怕是会下雨,曾劝过殿下过些时日再来此处,但殿下执意不肯,只说时间紧,他等不了。
 容^抿住嘴唇:“你不必再劝,孤心中自有分寸。”
 李泰比宋砚更多知道些内情,朝宋砚默默摇了摇头。
 殿下已打定了主意,今日不上山,明日也定要闹着上山的,宋砚能劝阻殿下一回,难道还能劝得了第二回么?
 三人顶着大雨继续爬山,过了几个时辰,三人中身子最弱的宋砚渐渐体力不支,被另外二人抛在了后面,容^心下着急,也顾不上宋砚情形如何了,仍脚下不停地往上爬。
 这两日恰逢倒春寒,天本就冷,寒意顺着雨水渗进体//内,身上再被冷风一吹,仿佛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
 李泰是习武之人,身子倒还受得住,容^前些时日才在江州中过毒,又在回京城的路上因忧思郁结病了一回,李泰不免有些焦心,朝他投去的目光中透着担忧,容^却浑然未觉得冷。
 几人跌跌撞撞地爬到山顶时,已跌了数不清的跟头,容^下摆处泥水斑驳,那身月白色的衣裳已脏污得不能看了。
 李泰是三人之中情形最好的那个,见容^形容狼狈,走路都有些不稳了,便上前扶住容^,待瞧见陆神医的徒弟,便请他替他们进屋通传一声,说他们有极要紧的事要见陆神医。
 三人被徒弟请进屋里,陆神医坐在桌前冷眼睨向三人,瞧出容^才是他们当中拿主意的那个,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老夫很忙,你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容^等人从未见过言辞如此粗鲁之人,一时被他说得愣了一下,宋砚想起陆神医是李泰找到的人,偏头朝他丢了个眼神,似在问他,‘你从何处找来的人,怎地说话如此粗俗不堪?’
 容^率先回过神,上前拱了拱手:“某的一位好友落下惧黑之症,此病拖了几年尚未治好,某听闻陆神医擅治心病,所以特来求陆神医能出手医好她的心病,某感激不尽。”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