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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我自然不会痴心妄想着父皇对我的态度能够在一夕之间有什么大的转变,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谢怀b道,“但倘若能开了一个头,那便是一个好兆头,我可以一步步慢慢地做到我想要的一切。”
 他面上浮起一丝凉笑:“我别无选择,只能用这样真假参半的方式去达成我的目的。我要好好活下去,为了母妃,为了......”
 说到这里,谢怀b蓦地止住了话头,再度看向姜清窈,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你会不会觉得我也是个工于心计、用尽手段、善于伪装的人?你会因此而厌烦我吗?”
 姜清窈对上那隐含着脆弱和不安的目光,只觉得心尖一阵酥麻。她想,任何人都无法用此事苛责谢怀b。无人经历过他这些年的苦楚,又哪来的立场随意评判他的所作所为呢?
 况且,谢怀b所做的一切并不伤天害理,只不过是想改变从前的情形,让自己活下去罢了。他本就该拥有这样的日子,就如少年时的他一样。
 思及此,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柔声道:“我不会。”
 “不论殿下今后做了什么,我相信你会坚守心底的道义,绝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姜清窈凝视着他的眼睛,“所以,我又怎会因此而躲避你呢?”
 她顿了顿,低低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最后这句话语气轻微,很快散落开来,如水漾清波,转瞬即逝。然而谢怀b却听得一清二楚,刹那间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落入了滚热的水中,被那炽热的暖流反复冲刷着、滋润着,涌动着激烈的情绪。他身子微微一颤,几乎是贪婪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眼底涌动着毫不掩饰的情愫,如一簇蓄势待发的火焰。
 他略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试探着开口唤道:“窈窈......”
 姜清窈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彻底默许了他用这样亲密的口吻唤她。他心头涌起狂喜,顷刻间想要得寸进尺,再靠近她一些。
 却见眼前的少女倏然换了一副神情。她抬手半举起那方帕子,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问道:“现在轮到我问殿下了。”
 “你究竟为何要藏起我的帕子?”
 她清亮的眸子盯住他,那澄澈的眼波让谢怀b一时语塞,竟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姜清窈见状,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正欲开口,却见他忽而叹了一声,声音低柔地道:“窈窈,此中缘由,你明白的。”
 虽未明说,但一切皆在不言中了。姜清窈呼吸一窒,本想说自己不明白,然而心跳怦怦,昭示着她明镜一般的心事。
 半晌,谢怀b又低声道:“你既然知道了缘由,还会恼我吗?”
 他道:“窈窈,我不愿瞒你。从前的事情,我一直牢牢记在心上,永志不忘。这方帕子,便是我的念想。”
 “其实那日在烟波池畔,若不是你出现,或许我早已是水底的一抹亡魂了。”谢怀b笑容苦涩,语气故作轻松。
 “你说什么?”姜清窈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他轻轻颔首:“冬日漫长而又严寒,这样的日子实在难熬。不瞒你说,我那时已觉得人生别无意趣,活着亦是一件错事,才会独自一人走到了烟波池边,对着那深不见底的流水伫立许久。我想,若是就此一跃,是不是从此就可以了无牵挂。”
 “可你来了,走到了我身畔,甚至不嫌弃我的落魄与潦倒,愿意用你的手帕为我包扎伤口,”谢怀b面上浮起回忆之色,“那时我想,就算是为了养好伤口,将手帕物归原主,我也该再支撑一段时日。”
 他说到此处,不由自主露出了淡淡的笑:“这一支撑,便一直到了今日。”
 “所以窈窈,你是我的......希望。”他望着她,眸色深邃,语气赤诚。
 姜清窈心头震颤,一时间无言以对。谢怀b见状,苦笑道:“都说病中所思,我今日也是一时冲动,将心底的话对你和盘托出。这便是我这些时日的所思所想,你既然全都知道了,若是恼我的失礼,厌我的窘迫,从此再不愿同我多说一句话,我也会平静接受。”
 “我也会保守秘密,不会泄露一丝一毫,不会再惊扰你。”他说着,缓缓垂下眼睫。
 身畔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不多时,他感觉到她站起了身,似乎作势要离开。
 谢怀b心中一凉,无尽的悔恨和痛楚席卷上心头。他心中苦涩,想着自己这番话果然还是吓到了她,怕是会惹她厌烦。
 他勉力挤出微笑,抬头道:“抱歉,我――”
 未出口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谢怀b面色惊异,几乎以为自己病中恍惚,产生了错觉。
 否则,他怎会看见她不顾一切地俯下了身子,轻柔却又坚定地抱住了自己?
第51章 发怒 “住嘴!”
 谢怀b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低眸看着眼前的少女不曾迟疑地抱住了自己,她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柔软的青丝蹭过耳廓, 带着她独有的馨香,萦绕在鼻间,令人如堕幻境。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怔怔地抬起, 犹疑着没有落下,生怕一举一动唐突了她。
 四肢百骸仿佛都浸泡在了温热的蜜水里, 熏得人飘飘欲醉,既觉得周身暖意融融, 又觉有源源不断的甜意涌出来。
 她温热柔软的身体紧紧依偎着他, 是全然信任和依恋的姿势。原来,她听了他那番痴话,却并未就此退缩。
 许久, 谢怀b终于确信, 这一切是真切发生的,并不是他的梦。无数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日夜,他所贪慕着的皎皎明月,终于在此刻落入他的怀中。
 谢怀b迟疑着, 慢慢抬起手臂,却没敢沿着她的背揽住,只轻轻地、试探着抚上了她的发顶。然而刚一触碰到她,便见姜清窈绯红着脸颊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抽身离开。
 他呆呆地望着她,不明其意, 却见少女低眸,小声道:“你......好好养病。”
 姜清窈捂住微烫的脸,转过身快步离开。她的步子尚是稳当的,只是那一举一动落在谢怀b眼里,却是显而易见写满了羞赧。怀中骤然空空如也,那暖意一触即分,谢怀b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填满,再不会空无所依了。他望着少女离去的身影,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满溢柔情。
 他低头看着那方帕子,轻轻笑了笑,珍重地收进了袖中。
 直到回了永安宫,姜清窈依旧觉得心怦怦直跳。她回去时,皇后和谢瑶音尚未起身,因此无人察觉她在这个静悄悄的午后是怎样去了一趟长信宫,又经历了怎样的情绪起伏。
 坐在铜镜前,她仔细瞧着镜中人的模样,抬手摸了摸抑制不住翘起的唇角,眉眼皆弯成了柔软的弧度。原来,这种欢喜的感觉如此令人着迷。
 “姑娘,皇后娘娘唤你过去呢。”微云自屋外道。
 姜清窈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她匆忙收拾了一下,待颊上的热意散去,又平复了气息,这才起身向皇后寝殿行去。
 待她到了后,正巧看见满脸倦意的谢瑶音。两人进了殿,在皇后下首坐下,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皇后放下茶盏,面上是温和的笑意:“午后,公主府递来了消息,长宁有了身孕。”
 “长姐有孕了?”谢瑶音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语气是掩不住的喜悦,“什么时候的事?”
 大公主谢长宁成婚多年,一直不曾有孕。谢瑶音自是知晓长姐有多么喜欢孩子,却也多么因此而心事重重。因而她得知这个消息,情不自禁替谢长宁觉得欣喜。
 皇后笑道:“太医把了脉,说已三个月了。陛下这会子也得了消息,已吩咐人备了不少赏赐送去公主府了。”
 “那我们也该去探望长姐一番。”谢瑶音道。
 “正好,再过几日是你长姐的生辰,陛下的意思是双喜临门,定是要在宫中设下宴席,好好为长宁庆生的,”皇后道,“待她生辰之时,你们再见面不迟。”
 谢瑶音点头:“一切自然以长姐的身子为重。”
 从皇后处出来,姜清窈道:“长宁姐姐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
 谢瑶音笑道:“再过些时日,宫中便又要热闹了。”她说着,忽然凑近,轻嗅了嗅姜清窈的衣裳。
 姜清窈身子一僵,下意识有些紧张:“怎么了?”
 “窈窈,你身上为何有股药味?”谢瑶音不解,“你病了?还是你方才去了何处?”
 姜清窈摇了摇头,心知瞒不过谢瑶音,略一踌躇,便如实道:“我午间去了趟长信宫探望五殿下,想来是沾染了他那里的药味吧。”
 谢瑶音有些发愣:“五皇兄病了?”
 此中缘故,自然不能逐一道出,姜清窈只含糊地点点头:“我午间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正巧碰上福满,随口问起,才得知五殿下病了。本想着去看看他,偏生去的时候他刚服了药睡下,我便略坐了坐便告辞了。”
 “窈窈,”谢瑶音有些迟疑,“你这般做,是不是与五皇兄有些来往太密?若是被父皇知晓了,只怕会怪罪于你。”
 姜清窈神色微凝,一时间未曾出声。
 “我知道你一直念着与他的旧日情分,只是......”谢瑶音欲言又止,“五皇兄不被父皇所喜,倘若与他走得近了,怕是也百害而无一利。”
 “阿瑶,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姜清窈苦笑,“可我更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我没有办法做到对他的一切视而不见。”
 “窈窈,”谢瑶音心中忽然浮起一个惊人的念头,“你是不是对五皇兄......”
 然而她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姜清窈打断了:“阿瑶,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谢瑶音知道她看着柔弱,其实很是倔强,只好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再去看五皇兄,切莫被旁人发觉了。再不济,我与你一道去,这样即便父皇怪罪下来,也有我担着,总好过你独自一人。”
 “阿瑶,”姜清窈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鼻头发酸,“谢谢你。我会好生留意着,不会被旁人发觉进而招来祸事的。”
 “好了,同我还这般客套做什么?”谢瑶音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两人并肩步下了殿前的阶梯,逐渐走远。
 许久,自廊庑角落处转出一个人,目光沉沉,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去的两人,薄唇漠然抿紧,眼底仿若有寒冰凝结。
 他伫立许久,自喉咙里逸出一声低沉的冷笑,随即唤了身畔的侍从上前:“先前命你打探的事情,可曾清楚了?”
 侍从躬身:“殿下放心,属下安排得极妥当,不会有什么纰漏。”
 “如此甚好,”他面上如罩寒霜,“那桩旧事,是时候重提了。”
 *
 谢长宁的生辰宴如约而至,因是家宴,便没有大张旗鼓,只请了皇族众人和一些相熟的亲眷,大家围坐在一处热闹一番。
 待正宴散后,帝后自去歇息,余下众人便去了烟波池畔的阁楼上。谢瑶音身为二公主,便操持了此事,嘱咐人备下了各色点心和茶饮。姐妹们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谢长宁坐在中央,面上挂着柔婉的笑意。她如今身形尚未显,只微微比先前丰腴了一些,驸马林昼亦步亦趋跟在身畔,小心搀扶着她。
 谢瑶音见状,便笑道:“长姐和姐夫果真是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林昼是个腼腆内敛的文人,闻言不由得双颊微红。谢长宁笑着在他肩头一推,道:“好了,你别同我们在一处了,去和皇兄他们喝酒去吧。”
 “那你一定要当心些,切莫多饮了茶,若是有事,即刻打发人去寻我。”林昼絮絮叨叨嘱咐了许多,才一步三回头地往阁楼那一边走去了。
 他一走,余下的便都是姑娘家,一时间自在了许多。几人围着谢长宁坐下,七嘴八舌地问起她如今的情形。
 春风拂面,挟带着烟波池上的清润水汽。阁楼边遍植的垂柳随风舞动,一切都洋溢着春日的勃勃生机。姜清窈望着那青翠欲滴的婆娑树影,一时间有些出神。
 自打那日她去了长信宫后,接下来几日,谢怀b始终缠绵病榻,足不出户,但皇帝
却再未去过一次。而今日的生辰宴,他也一早便告病,说是不愿让自己的病气冲撞了谢长宁的喜事。太后和皇后都特意派了人前去探望,但皇帝却又如从前那样不闻不问了。
 她有些摸不准这位九五之尊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这若即若离的态度着实令人彷徨。
 耳边笑语阵阵,姜清窈收敛思绪,垂眸向着阁楼下方的烟波池望去。自高处俯瞰,水面剔透明澈,被风吹拂着泛起细微涟漪。
 她盯着那水面,却忽然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姜清窈下意识抬头,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什么异样。
 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姜清窈想着,便返身坐下,从盘中拈起一块糕点慢慢吃了。不多时,阁楼另一端的众位皇子走了过来,以太子为首,说是要依旧制向谢长宁赠礼,恭贺她生辰和有妊之喜。
 太子谢怀衍一向对弟妹很是体贴,对谢长宁亦如此,毫不吝啬地赠了她十分名贵的珠宝。
 谢长宁道了谢,又收了三皇子的礼,方道:“可惜今日五弟病着,无法前来。”
 三皇子道:“五弟虽不能前来,也托我带了贺礼。”他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物。
 众人凝神看去,是一幅谢怀b亲笔写的贺寿诗,诗畔还简单绘了几笔。他备的礼无意是众人之中最轻的,但一字一句皆出自真心。
 谢长宁细细读着之上的内容,一时间有些动容。
 六皇子站在旁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哼笑了一声,露出鄙夷之意。
 谢瑶音瞥见,不由得沉了沉脸道:“六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懂得收买人心,”六皇子轻嗤,“不过动动手指写些酸文,也算是贺礼?”
 姜清窈实在听不下去他这样贬低,便出言道:“六殿下,礼轻情意重。五殿下的诗画出自他手,便是凝结了真情实意的。”
 六皇子斜睨她一眼,冷笑道:“姜姐姐,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又何必这般着急替他说话?你何时这般了解五皇兄了?”
 谢怀衍神色一动,淡淡看了过来。
 姜清窈被他一顿抢白,心中不悦,却又不好和他争论。谢瑶音见状,沉了脸正欲斥责,一旁的太子温言道:“好了六弟,该你献礼了。”
 六皇子收起面上神色,心不在焉地走上前,递上一个锦盒。
 谢长宁打开一看,却是一块玉佩,不由得抿嘴一笑:“六弟竟也送了我玉佩,倒是与三皇兄的礼重了。”
 姜清窈定睛看去,不由得暗自摇头。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六皇子的礼十分敷衍,那玉佩看起来颇有些陈旧,成色也不是上佳的,想来是他随意拿的。而三皇子赠的玉佩,雕琢着谢长宁最喜欢的栀子花纹,一看便是用了心思的。
 谢长宁与六皇子的情分一向淡薄,但她身为长姐,自不会说什么,因此即便知道六弟对自己并不上心,却依然微笑着道了谢,又玩笑道:“往后我怕是要将这两块玉佩都戴在身上,才不算厚此薄彼。”
 六皇子回神,满不在乎地道:“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长姐即便不佩在身上,我也不会在意。”他又想到什么,轻蔑一笑,道:“玉佩不过是身外之物。便是这般的玉佩,母妃和我那里都有无数块,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值得日日宝贝似的佩在身上?我可不像五皇兄谄媚,好不容易得了王妃的赏赐,便迫不及待戴上,唯恐旁人瞧不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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