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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
 谢怀b醒来时,先是微微一愣,不明白方才自己还身处梨树之下,为何此刻又躺在了温热的床榻之上。
 他不由得一阵迷蒙。难道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可他分明记得,窈窈亲口答应了......谢怀b略显慌乱地坐起身,目光焦急地四处逡巡着,忽地在近前凝住。
 床榻边,少女正坐在那里,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捉住他被褥的一角。她阖着眼,呼吸轻浅,只是大约是睡熟了,眼看着手腕便要滑落,整个人将要俯身扑倒在床榻之上。
 谢怀b原本紧紧攥住被褥的手蓦地松开,狂跳的心转瞬便恢复如常。他伸出手,沿着她下颌的轮廓轻轻覆上去,捧住她的面颊,生怕惊醒她,却又克制不住想要触摸。
 掌心处碰到她温热柔软的皮肤,谢怀b轻轻吐出一口气。此时此刻,他确信了,她真真切切在他身边,不曾离开。
 他收回手,就那样静静望着她的睡颜,留恋着,不舍得眨眼。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少女动了动,眼睫轻颤,缓缓醒了过来。
 谢怀b没有动,就那样迎上她刚刚苏醒略带一丝迷茫的模样,唇角一勾:“醒了?”
 姜清窈有些愣怔,呆了片刻才回神,迟疑道:“你――”
 “看来长信宫当真是个好地方,”他轻声一笑,“否则为何窈窈每一回来这里,都能安睡?”
 姜清窈面上一热,忙撇开目光道:“若不是你忽然晕厥了过去,我担心你......又怎会在这儿睡着了?”
 她对上谢怀b明显惊讶的眼神,叹了口气道:“福满说,你这几日一直不思茶饭。昨日你去见了林老夫子后,回宫后更是不吃不喝不睡,一直枯坐到了天明,对吗?”
 谢怀b看着她洞悉一切的样子,默默垂眸,声音很轻:“我只是......没什么胃口,也不觉得困倦,便那样呆坐着,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就亮了?”
 “我知道你心中难受,”姜清窈抓住他的手臂,“可是,你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若总是这般不顾念自己,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她咬了咬唇,忍着羞涩小声道:“而且……我会担心你的。”
 谢怀b身子一震,看向少女。她粉面微红,一派羞赧模样,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清晰可闻的。
 “窈窈,”他努力按捺着心底的剧烈起伏和涌动,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无异,“对不起。我往后不会如此了,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
 他说着,试探着轻握住了她的手,圈在了掌心里。
 姜清窈没有抽出手。
 两人默默了半晌,空气中涌动着恬静却又甜蜜的气息。须臾,殿外传来福满的声音:“殿下,陛下召您前去启元殿,说有要事吩咐。”
 谢怀b应了一声,随即掀开被褥欲要下床。他本就饥肠辘辘,又几夜不曾好好歇息,这一下猛地一起身,晕眩感顿时涌上头脑,整个人一个踉跄。
 姜清窈在他身畔,见状连忙伸手去扶。然而少年人高大沉重的身躯如泰山压顶一般,她支撑不住,被他压下来的力道带得身子一晃,仰面倒在了他的床榻之上。
 谢怀b只晕眩了一瞬,很快醒转,然而已然来不及。他就那样猝不及防将少女压在了被褥之上,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彼此的吐息热切而滚烫,直直地落在各自的面颊上。
 两人的鼻尖几乎挨在一处,再往下便是唇瓣。他的双臂撑在她身侧,而她慌乱之下,下意识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指节用力到泛白。
 不知是谁的心,一声声怦怦直跳,震颤在胸腔之中,渐渐让人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姜清窈紧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她可以看见自己小小的影子。他的眼睛如深邃的湖水,既令人着迷,又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不知为何,他今日看她的眼神,并不似平日那样温和平静,而是隐隐含着一丝压迫感,似乎想烧起一团烈火,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出乎意料的,这样被注视着,她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反倒有些出神地陷进了他的眼瞳深处。
 忽然,姜清窈眸光轻轻一动,唤道:“殿下。”
 她吐气如兰,一点点飘入他鼻间。那清幽的气息在此刻却宛如一团火,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只能竭力克制着日益急促的呼吸,低低道:“怎么?”
 她默了默,身子向上仰起,几乎要完全靠上他胸前。她素白的手指倏然落在他眼睫之上,指腹温软,缓缓摩擦过他的眼角,轻轻一压。
 谢怀b心跳如雷,只觉得那里的皮肤都被染上了她指尖的烫意,细密的酥麻感自眼角而四散开来,漫上了心尖。他嗓音微哑,问道:“你在......做什么?”
 在这样旖旎的空气之中,她居然还能分神去做别的事:“我看见殿下眼角处落了一根睫毛,若是不拿掉,只怕会被揉进眼底,那时便不好取出来了。”
 说着,她向他伸出手指,指尖处赫然是一根漆黑而纤长的睫毛。谢怀b半是无奈地闭了闭眼,声音愈发低哑:“窈窈,我本以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你会慌乱躲避我的。”
 眼前的少女除了双颊绯红,呼吸急促,神态竟与平日没什么分别。
 殊不知,此刻的姜清窈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她攥住他衣衫的手指用力到发胀,被他那滚烫的眸光看得浑身发软,只能仓促移开目光,口中絮絮叨叨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只盼着他能够像先前那样松开自己,免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你知道,方才我做了什么梦吗?”谢怀b却没有遂她的心愿,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姜清窈眨了眨眼:“什么?”她有些好奇,指尖不由自主松了松。
 他眼睫低垂,呢喃道:“我梦见,你站在长信宫的一树梨花下,向着我一笑。”
 姜清窈心弦一颤,道:“长信宫的梨花盛放之时,一定美不胜收。”
 谢怀b盯着她,淡淡笑了笑。
 他的目光变得缱绻,沿着她的眉眼一寸寸下移,最后定格在了那红唇之上:“自然是......极美的。”
 姜清窈屏住呼吸,感受到少年愈发剧烈的心跳。她的手指动了动,本想松开他的衣襟,却被那眼神烫到一般,鬼使神差地上移,搭在了他颈侧,松松地揽住了他。
 少女微凉的指尖触到他的皮肤,引得谢怀b身形一颤。他望着她,忽地偏了一下头。
 他的呼吸落了过来,姜清窈只觉得手腕处袭上一抹柔软温热的触感,眼前一阵迷乱,所有的感官都失了控制,唯一深切的感受,是他缓缓印上她腕上脉搏处的轻吻,一触即离。
 头脑中的那一根弦仿佛瞬息间“铮”地一声断裂开来,姜清窈的手随即自他身侧悄然滑落,
闷闷地落在被褥之上。
 “你――”她刚说出一个近似质问的字,谢怀b便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沿着皮肤向上攀升,感受着那处的跳动,随即滑入她手心,擒住她的五指,与她紧紧相扣。
 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尚未做出挣脱的动作,便感觉到他用力攥住她的手,举过了头顶。
 谢怀b微微俯身,带着灼热气息的唇毫不迟疑、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第62章 分别 “再抱一下。”
 他温热的气息席卷上她的唇瓣, 动作虽不容躲避,但却在触到她的那一刻变得极其轻柔,先是试探着啄吻着她的唇角, 见她没有拒绝、没有躲避,便噙住了她的唇心,一点点碾磨着。
 少年的动作尚显青涩, 有时力道略重, 只压得姜清窈的唇瓣有轻微的痛感。可她却好似被攫取了魂魄一般,压根没有力气推开他。
 在略生疏的触碰之中, 两人的气息越发急促,交缠在一起, 分不清彼此。姜清窈只觉得一阵又一阵晕眩感漫卷上眼前,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渐渐有些呼吸不过来。
 那是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心跳如鼓, 一声声清晰地叩击着她的神思, 仿佛下一刻整个人便会坠入一片漫无边际的虚幻之中。可姜清窈却并不惧怕,她只知道一点又一点收紧手臂,牢牢搂住眼前的人。
 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她,皇帝还在等着谢怀b, 他们不能再这样不知轻重地耽搁下去。可是心底难以抑制的情愫却汹涌而至,将理智尽数淹没。
 在即将耗尽最后一丝气息时,他放开了她,缓缓直起上半身,与她拉开距离,只是那炽热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她。
 姜清窈眼底漫起一层潮湿的水雾,她黝黑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 像两把小扇子搔动着谢怀b的心。她抿了抿唇,重重地呼吸了几下,只觉得唇上有些轻微的疼痛,本能地启唇:“你――”
 话音未落,他又凑了过来,轻轻抵住她的唇。这一次,谢怀b的动作格外柔和,细密的吻卷过她的每一寸唇瓣,摹画着她的唇形,将方才那点隐约的疼痛尽数扫去。
 待他彻底松开她,姜清窈双颊染上了浓重的绯色,如同天边红云。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鬓发散乱,气喘吁吁。
 谢怀b伸手将她乱了的发尾拨顺,手指沿着她面颊下移,恋恋不舍地蹭了蹭她格外红润的唇,这才低声道:“……疼吗?”
 他嗓音暗哑,比之平日更添了几分让人心头发烫的暧昧。
 姜清窈刚刚平复的心跳又乱了序,含羞带嗔地横了他一眼。谢怀b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荡,可惜想到皇帝的旨意,只能收敛思绪,再度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便站起了身:“我让福满送你回去。”
 “不用,”姜清窈道,“微云跟着我呢。倒是你,快些去见驾吧,免得耽搁了时辰,惹了陛下不满。”
 谢怀b盯着她,低低嗯了一声,待姜清窈走过身边时,忽然唤道:“窈窈。”
 姜清窈停住步伐看他。
 他轻轻一笑,声音压得极其低沉,如一把小钩子,惹得她心尖酥麻:“下一次……不会再让你疼了。”
 姜清窈愣了片刻,陡然反应过来,双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度漫了上来。她抿了抿唇,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很快便消失在了谢怀视线中。
 他望着少女略显慌乱的背影,低低地笑了。
 *
 姜清窈一路回了长信宫,才觉得面上的热度被风拂冷了一些。她用指腹摩挲着唇角,那里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
 她觉得方才自己当真是胆大,光天化日之下与他那般亲密。以她的性子,原本该推开他的。
 可是……姜清窈抬手抚上心口,那里除了慌乱和紧张,并没有半分厌烦和不适,反倒充盈着汹涌的情思,如潮水起伏,将她推至那犹豫不决的岸边。
 最终,她遵循了本心,选择了和他一同坠入无边汪洋。
 任凭风浪激荡,也甘愿沉溺其中。
 回了永安宫,姜清窈原本有些提心吊胆,担心碰上皇后,被她看出自己的异样,好在一路无人,她顺利地回了枕月堂。
 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姜清窈毫无睡意,只定定地瞧着帐顶,心中甜蜜与迷惘交织。
 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知道这份心意能不能一直安安稳稳地走下去,不被阻拦和打压。
 她和谢怀b的往后,又该如何走出一步步呢?
 正心旌摇曳之时,殿外传来了谢瑶音的声音。
 “窈窈,你这会子有闲暇吗?”她道,“我命人打听了,当初那些人因疏于职守被贬去了掖庭。多年过去,有些病亡,有些年纪大了出了宫,如今只剩下一个名唤来安的内侍。”
 “我已经命人知会了掖庭,待会我们便可以前去探问一番。”
 “可是当年,姑母不是反复问过他们话,都无人看见吗?”姜清窈微蹙眉。
 谢瑶音道:“这个来安并不是当初侍候的宫人。据掖庭的人说,当年他在韶园当差,当日曾路过烟波池,或许恰好目睹。不论如何,我们先去问一问再说。”
 姜清窈敛去思绪,点点头:“好。”
 两人很快赶去了掖庭。
 来安年岁不大,然而腰身佝偻,瘦骨嶙峋,眼窝深陷,显然在掖庭吃尽了苦头。听到有人传他时,他眼底满是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何会有掖庭之外的人想要见自己。
 但既是二公主的命令,他不敢不遵,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来。姜清窈这才发觉,他还跛了一只脚。
 “你就是来安?”谢瑶音打量着他。
 她开门见山:“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二十五年九月十六,你尚在韶园当差。那日黄昏时分,你有没有经过烟波池?”
 来安跪在地上,有些茫然,不知道二公主为何会问起这样久远的事,却如实点了点头。
 谢瑶音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烟波池的亭子附近有人落水?”
 来安一愣,面上愈发讶异,缓缓摇头。
 “你们是怎么当的差事?”谢瑶音跺了跺脚,“竟连这桩事都没能亲眼看见。若是你们能说出一二线索,我禀了母后,放你们出掖庭亦或是出宫也不是不行,偏偏你们一问摇头三不知。”
 来安灰败的眼底轻轻一晃,迸出一丝期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归于死寂,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你为何避而不答?”谢瑶音皱眉,“难道这就是掖庭的规矩吗?”
 来安慌忙摇头,颤抖着嘴唇,却没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姜清窈心中一紧,低声道:“阿瑶,他似乎......没法开口说话。”
 谢瑶音一愣,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见他张着口,却只能发出些破碎的呻吟,不由得怔住:“确实如此。”
 她见来安形容凄惨,跛脚了不说,还是个哑巴,心中一软,叹气道:“罢了,还是问不出什么。窈窈,我们走吧。”
 此次探查无功而返,姜清窈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她刚转过身欲要走,却见斜刺里冲出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奔上前来,啜泣着仰起头:“二公主!奴婢……奴婢曾看到过!”
 来安面色一变,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她。
 谢瑶音止住步伐,打量着眼前的宫女。她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面容憔悴,却隐约能够看出清秀的轮廓。
 “你是谁?”
 “奴婢翠芝。”那宫女行了礼,回话道。
 她双手红肿,遍布着不少惊人的伤疤。见姜清窈略带不忍地打量着自己,翠芝惶恐地将手藏到了身后。
 “你方才说,你能说出线索
?”谢瑶音看着她,“此话当真?”
 翠芝点头:“是。”
 来安愣愣地看着翠芝,似乎对她确定的模样十分疑惑。很快,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浮起一丝惊恐惧怕,连忙上前想要阻拦她。
 翠芝避开他,只看向谢瑶音:“二公主,若奴婢能说出线索,您能不能......答应奴婢一个请求?”
 谢瑶音干脆点头:“不论是出掖庭还是出宫,我都可以去求母后的旨意。只是我瞧你面生得很,似乎并不是从前的那些宫人,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线索?若是信口开河,我可不会赦免你。”
 翠芝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鼓起勇气道:“奴婢确实不曾服侍过二公主和姜姑娘。但奴婢当年和来安一样,在韶园做洒扫的活计。方才依稀听二公主说起什么落水之事,奴婢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回恰好经过烟波池,确实亲眼见到有人曾落了水。”
 韶园距离烟波池很近,不少宫人会来到池边打水,她说得倒也在理。谢瑶音点点头,道:“那你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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