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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大魏需要刘陆手上的精兵,更需要刘陆骁勇善战的能力,为其开疆拓野,争夺天下。
  可要安定刘陆,便先要安定其子刘起。
  若刘起是个草包还好,随便封个闲职,再上个好听点的封号,只白养着他每日混吃等死就行,料他也翻不出多少风浪。
  只是刘起这人,非但不是草包,还颇有才干远见,这才叫人不得不防。
  其父得力,其子更甚之。
  有朝一日,大魏朝堂必沦为他们争权夺利下的玩物。
  先帝此举实
  在高明,册个驸马,就只需牺牲一个不起眼的女儿的终生幸福,便能换来大魏朝纲的多年稳固,显然没有必这更值当的买卖。
  看似是抬举,实则是压制。
  所谓的帝王权术,处处都透着谋略和野心。
  “刘陆已手持重兵,若刘起再掌实权,恐大魏忧已。”
  我再次往地上重重一磕,咬紧牙关道:“皇兄所言甚是,臣妹谨遵圣命。”
  皇兄强撑着支起上半身,手肘抵住床沿,从白幔后映出一张比纸还苍白的脸。
  他透过那层摇摇欲坠的纱幔,怔怔地望着我,“玉灵,朕有两件事要托付于你。”
  我闷着鼻音道:“皇兄但说无妨。”
  “此一,托你替朕好好照顾晃儿,朕这一走,唯一放不下的,除了大魏的江山社稷外,便只有他了。”
  我用力点头,“皇兄安心,只要臣妹有一口气在,定会护得晃儿周全。”
  “好。”他嘘声应道:“此二……”
  我等了许久,也没听见皇兄再往下说,忍不住抬起头来,只见床幔后头的身影晃荡了几下,扑通一声倒在床榻上。
  “皇兄!”
  我再顾不上那许多,忙站起身来几步扑倒在床边,慌忙拉开厚重的纱幔,终于看清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深凹的眼窝,塌陷的面颊,灰青的唇色……
  如若不是他胸口还有些许起伏,我差点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想抓住我的手,费劲挣扎了几下,复又落了回去,眼下却是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
  “此二,彭城刘氏,存有异心,不可重用……”
  “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放刘起……回南宋……”
  “他是悬在……大魏咽喉上的……一把利剑……”
  皇兄说完这些,终于沉沉地睡下。
  我探了探他若有似无的鼻息,失魂落魄地走出寝殿。
  殿外,树影簌簌。
  月色显得格外昏暗,本应像往常一样悬挂在高处的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夺去了光辉。
  只剩一颗孤寂的启明星,独自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长吁一口气,径直往南边的侧殿走去。
  刘起,还在那等我。
  与皇兄说过这许多,桩桩件件,我也该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放不下晃儿,因此不愿要了皇后的性命,又担忧孤儿寡母镇不住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只得托孤于胡迁代为扶持。
  这些我都能理解。
  只是,我还有一事想不明白。
  刘起才识过人,有志向更有抱负,理当不愿尚公主为妻,再做个酒囊饭袋的废物。
  到底为何,他会肯乖乖成婚?
  我正低头慢步,百思不得其解。
  忽地抬头,撞见不远处的一道人影。
  不同于以往每次出现时,身边都扶着若干个婢女,此时的皇后孤身一人站在那屋檐下,看上去形单影只,尤为可怜。
  她见我杵在原地不动,缓步朝我走来。
  直至我面前,她道:“霜儿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27章 并枝连理 “不是刘起,是启……
  上次她拦下我, 也是要同我说话,可话没说上几句,我就被骗到含章殿里, 差点没给迷药熏死。
  这次我是说什么都不肯搭理她, 于是抬脚便要往回走。
  皇后一步拦在我面前, 面色有些焦灼。
  她正欲开头, 我便道:“皇兄如今危在旦夕,皇嫂若是得空不如多去陪陪他, 莫要再与臣妹纠缠, 平白浪费时间。”
  “霜儿, 本宫知道你是在怨本宫。”
  皇后赶忙扯住我的袍袖,生怕我会遁地溜走似的。
  “本宫也是一时昏了头脑, 本宫见兄长钟情于你, 日日心心念念, 夜夜魂牵梦绕,本宫这个做妹妹的, 又怎会不心疼呢?”
  “心疼?”我反斥道:“皇嫂心疼他, 就给我下猛药,可曾替我想我?”
  “我是个人, 又不是个物件,难道是他胡迁想要便能要的吗?”
  “此事与兄长无关。”
  皇后急急上前一步,面上的紫妆在昏沉的月光下显得惨白,看上去玉软花柔,楚楚可怜。
  莫说皇兄, 就连我见了都要怜悯三分。
  “都是本宫擅自主张,全乃本宫一人所为。”
  她慢吞吞道:“兄长说他无颜见你,但一人做事一人当, 既是本宫有错在先,自当要来向妹妹请罪。”
  “都怪本宫鲁莽灭裂,行事草率,这才使得妹妹平白受了委屈。”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这皇嫂看上去犹如西子捧心般较软无力,可行事却是果决狠辣,雷厉风行。
  上回含章殿厢房里的迷情药,乍一闻察觉不出什么,但若吸入太久,便可轻易叫人神志不清,如在梦里。
  那日,若非我死死掐住自己手心,指甲硬生生扎出几道红痕,怕是早让胡迁得了逞。
  可话又说回来,胡迁堂堂七尺男儿,在那迷药跟前竟直接缴械投降,连一丝挣扎也未曾有过,如今想来,不得不叫我一阵后怕。
  我懒得瞟她一眼,一把将袍袖从她手中扯了回来,双手抱臂横在胸前,摆出一副轻易不好惹的架势。
  我道:“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只是千万别叫驸马受了委屈,而今丹阳王领军在外,为我大魏征战沙场,战功赫赫,捷报连连。”
  “皇嫂此举,无异于站在功臣头上挖墙脚,此事若只被驸马知道倒还好,可若是被丹阳王知道了,再误会皇嫂对刘氏存有什么恶意,又该如何是好?”
  皇后听了我这番话,禁不住后退几步,沉思许久,又慌里慌张地看向我。
  “霜儿妹妹,此番确是本宫的错,是本宫思虑不周,未曾想过这许多。”
  “丹阳王一心忠于朝廷,四处征战,屡建奇功,是大魏的重臣,亦是大魏的功臣,本宫如此莽撞,确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多谢妹妹提点。”
  我负手道:“皇嫂知晓便好,如今迷途知返,尚且不晚。”
  “皇兄此刻朝不保夕,皇嫂应多将心思放在晃儿的身上,朝野纷争,稍有不慎即刻血流成河。”
  “皇嫂若是想看着晃儿长大成人,登上大位,自当从长计议,未雨绸缪,而非都将心思放在胡大人的儿女私情上。”
  皇后羞愧地低下头,“妹妹所言甚是,是本宫冒失了。”
  “今后本宫定当一心护着晃儿,兄长也定会为了我们母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点点头,“话已至此,臣妹先行告退。”
  “霜儿!”
  我刚走出没几步,皇后又把我叫住。
  我没回头,只问:“皇嫂还有何想说的?”
  “本宫只想再替兄长问这最后一句,本宫保证,定是最后一句。”
  “皇嫂问吧。”
  “妹妹当真和兄长再无可能了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望向高悬在空中的启明星。
  在一片黑暗的深渊中,它尤为闪耀,轻易便能看见。
  可它又显得那般孤寂,那般竭尽全力。
  我道:“此话我已讲过无数次,既是皇嫂最后一次问,我便再最后答一回。”
  “不论我与胡迁是否有过过去,事到如今,过去已然是过去,自大婚那日起,我便是驸马刘起之妻,从今往后,也只想一心同他好生过日子。”
  “胡太傅的情谊,臣妹感念在心,但臣妹对此无以为报,还望胡太傅能放下过去,再觅缘人,请皇嫂代为转达。”
  说完这些,我俯身行了个拜别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我顺着宫墙刚走出一段,忽地闻见一阵悠然芬芳的玉兰花香。
  刚一抬头,便迎面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他张开双臂将我拢住,下巴抵在我的额前,轻笑道:“殿下在想何事如此出神?竟连走路撞了人也毫无知觉。”
  我仰头望他,
  这才发现适才藏匿起来的月光,竟不知何时又都露了出来,片片洒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了层银光。
  见我傻不愣登地还没回过神来,他又卷着手指刮了刮我的鼻梁。
  “眼下还好是撞了微臣,下回若再撞了旁的男子,殿下又该作何解释?”
  我见他一副无中生醋的古怪表情,实在有些忍不住,只得抿嘴憋笑,打趣他道:“能怎么办?既解释不清,便只有负起责任了。”
  “殿下想如何负责?”
  我哂笑道:“自然是纳入府中,蓄为男宠。”
  刘起听了我这话,英眉一横,双眼一眯,如啄木鸟般在我嘴上狠狠啃了几道,直把我双唇亲得热痛不已,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我。
  “梅兰竹菊四位弟弟还不够殿下宠吗?”
  我存心逗他,扼腕叹气地摇摇头,“这世间美男何其之多,仅就四个哪里能够?”
  他有些气鼓鼓地道:“如今看来,都是微臣的过错。”
  我提眉疑问:“如何说?”
  刘起冷哼了一声,直勾勾地望着我,指尖捏住我的右脸,轻轻往外掐了掐。
  “原是如殿下这般如狼似虎,仅有三日远远不够,回头臣必得加强锻炼,再有下回,定叫殿下连床也爬不起来,看殿下如何再去撞旁的男子。”
  我猛然想起前几日的经历,吓得后脖颈一凉,肩膀一缩,滋溜一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忙往前挺身迈步。
  我双颊涨得又烫又热,别说回头,竟是连看他一眼的底气都没了。
  好个刘起,治我算是给他把着门道了。
  刘起凌乱地踩着脚步,紧紧跟在我身后,却怎么都不敢多迈出一步,走到我身前来。
  他一路追在我屁股后面,忙道:“殿下莫生气,方才只同殿下闹个玩笑罢了,殿下若是不高兴,只管拿臣出气。”
  我讽道:“哪敢啊?驸马最有本事了,动不动便让人家下不来床,我可不敢得罪。”
  刘起急得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搂住我的腰,像个弄丢了玩具的孩子般,死死抱住我不放。
  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重重的喘息扑在我微凉的皮肤上。
  悠远无尽的宫道上,两道身影彼此重叠。
  在这偌大的皇宫,如铜墙铁壁铸成的道道宫墙内,他早已成为了我全部的希望。
  “殿下莫不是记错了,微臣哪次侍奉殿下,不是以殿下为先?”
  “殿下说要怎样,臣就只敢怎样,殿下说不可怎样,臣就是憋出一身子汗,也不敢怎样。”
  回想起那几日的荒唐情景,我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响,如除夕夜里放鞭炮般热火朝天。
  “刘起!”
  我扬声大叫他的名字,声音通过狭长的甬道一阵阵扩散开,在碰撞到未知的墙体后,又一阵阵原路返回,最终原封不动地拍回到我的耳膜上。
  我羞红的脸,如鲜血欲滴。
  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身边无人后,我才压住音量,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知些廉耻?这种话怎可乱说?”
  刘起没事人似的,一脸嬉笑,“哪儿是乱说,这不是只说与殿下一人听。”
  我横眉瞪他。
  他又耐住性子缠着我,抬手指了指天上启明星的方位,死皮赖脸道:“不是刘起,是启明。”
  “启你个大头鬼!”
  我扬起脸,懒得理他。
  可他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牢牢牵住我的手,温声道:“臣是同殿下说笑的,臣知道,在殿下心里,仅有臣一人。”
  我斜眼看他。
  “方才,殿下与皇后娘娘说的话,臣都听见了。”
  “嘶――”
  我倒吸一口气,蹙起眉,“你学点什么不好,光学人趴墙角?”
  “嘿嘿……”
  刘起不自觉龇牙笑了笑。
  “可若不是臣听了这个墙角,又怎会知道在殿下心里,居然爱慕臣到了如此地步?”
  刘起无动于衷地说完这番话,继续调嘴学舌道:“自大婚那日起,我便是驸马刘起之妻,从今往后,也只想一心同他好生过日子。”
  他佯着我的语气,越说越起劲。
  “这话可都是出自殿下之口,千真万确,字字属实,殿下今后可不许赖账。”
  我牛喘好几道,好不容易才把憋住的闷气稍作疏解。
  我问他:“你几个意思?”
  他挑眉笑了笑,指尖勾住我的耳垂,在我眉间落下轻盈一吻。
  “玉兰所言,启明句句铭记于心,视为你我的海誓山盟,今生今世,不敢忘怀。”
  “启明此生也只盼能同玉兰好生过日子,除此,再无他求。”
第28章 并枝连理 我从未如此爱过一……
  我下定决心要放弃早死计划, 只死心塌地地想陪着刘起白头到老。
  我仍记得我曾在瑶光寺的佛像前许下的宏愿,只是事到如今,一切早已由不得我掌控。
  我既掌控不了命运, 更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虽然我一直以来都在极力否认、极力逃避。
  但当那日在宫墙之下, 刘起将我抱在怀里, 说出想与我好生日子时, 我终于认清了一个我刻意忽略的事实。
  那就是――我爱刘起。
  打从一开始,我就爱了他。
  无论我如何欺骗自己, 如何说服自己, 找一万种理由, 一万种借口,我都始终无法隐瞒自己向往他的那颗心。
  我爱他。
  我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 深入骨髓, 一念随心。
  我会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中见到他, 会在清晨落下第一滴朝露时想念他。
  会期待看见他,哪怕是只有一道背影也好。
  会想听见他在笑, 哪怕是只有一声也好。
  我无法想象自己失去他后到底会怎样, 只要一想到即将踏上的黄泉路上没有他的陪伴,便觉得人生前所未有的凄凉。
  世代荣华也好, 世代富贵也罢,没了他,一切都再没有任何意义。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
  从此,我对世间有了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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