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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胸前的瑜玉被金链串起悬在空中,随着有节奏的律动来回摇晃。
  他泼墨似的长发散在我的肩头,而我乱七八糟的发梢也全都盖在他的胸口,长发与长发交融,像是从两处汇聚而来的河流。
  我们挥汗如雨,我们尽情相拥。
  像是末日即将来临一般,我疯了似的和他缠绵。
  我紧紧攀上他的后背,用指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赤红的印记。
  我多想向全世界宣誓我的主权。
  刘起他是我的。
  我一定不会失去他。
  一定不会。
  事后,刘起趴在我的肩头,侧耳聆听我的心跳。
  他轻盈的呼吸落在我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像是羽毛般轻柔,令我内心一阵翻涌。
  我恋恋不舍地推开他的脑袋,起身找到自己的衣袍,从里面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闷头塞进刘起的手里。
  “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刘起摊开手掌,拎起那小玩意儿上的细绳放在烛光下打量。
  纯白上的荷包面料柔软细腻,质地丝滑,可上面的针脚却极为粗糙,一看就是出自不擅女红之人的手。
  荷包正反两面皆有纹绣,正面绣的是一朵摇摇欲坠的玉兰花,只是绣工委实太差,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背后绣的是几个字――“赠启明玉兰”
  粗一看还像个字,细一看,狗啃似的。
  刘起出神地看着那丑不拉几的玉兰荷包,难以置信道:“这是殿下亲手做的?”
  我闷声点点头,“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没什么经验,在春夏秋冬的指点下,做了七八日才做好这一个。”
  我摩挲着胸前的玉,道:“上回你把这瑜玉送了我,至此腰间便空了,可男子哪有腰间不挂饰物的,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做一个荷包送给你。”
  刘起欣喜地把荷包收进手里,细细抚摸,“殿下可知,在南朝,女子送男子荷包是何寓意?”
  我红着脸道:“怎会不知?自然是知晓才这么做的。”
  我是知道南水同他从建康一起来洛京的,于是便偷摸找了个机会向南水打听了许多南朝的习俗。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深情道:“定情,启明,我也想同你定情。”
  刘起恍然一笑,在我眉间亲吻几下,有些嗔怪道:“我同玉兰不是早就定过情了吗?只是你这定情之物,送得也太迟了些。”
  我嬉笑道:“都怪我思虑不周。”
  刘起慌张将我拥住,赤身裸体与我相贴。
  他道:“既是定情,你定要说话算数,今后无论如何也不得将我抛下。”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这话我多想同他说出口。
  刘起,为了你,我甘愿放弃转世投胎,放弃世代富贵,今后无论如何你也定不要将我抛弃。
  自刘起成为了晃儿的师傅,入宫的时日自然也多了起来。
  白日里他既要盯晃儿的功课,还要督促晃儿习武。
  累了一日回到府中,我也不让他好过,夜夜将他吃干抹净,恨不得走到哪儿都把他别在裤腰带上。
  在我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无从说出口,却如同会将一切吞噬殆尽的黑暗般,愈演愈烈。
  梅兰竹菊算是彻底被我打入就“冷宫”,自从宫中守丧回来,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们。
  我一心都挂在刘起的身上,每日他不在府中,我便望着他竹居的方向长吁短叹,活像个守了寡的新妇。
  就连识春都憋不住吐槽道:“殿下为何这般磋磨自己,天下又不是仅有驸马一个男子。”
  我挑眉哂笑,“不错啊,识春,原先还当你不开窍,如今却是想得这般通透了?”
  识春羞红了脸,“殿下净会拿奴婢取笑,奴婢所言都是为了殿下着想。”
  我长叹一声,差点唱了出来,“你还年轻,不知有些男人的好,任谁都替代不了。”
第33章 芝兰玉树 “驸马可想当爹……
  入了秋, 便是小皇帝的生辰。
  今年初夏,先帝驾崩,本不应大操大办, 但太史令那个老家伙却说, 他夜观星象, 掐指一算, 流年顺应小皇帝命盘,应当大办特办, 借势而为。
  我听了这话, 止不住白眼一翻。
  实在想不明白, 一个刚死了爹的小娃娃,怎么就顺了?
  但到底抵不住朝中悠悠众口, 魏人大多迷信, 信神信佛自是不必说, 谈起天文异象,那更是一个比一个深信不疑。
  初秋, 皇帝陛下的生辰宴依旧在中宫的显阳殿举办。
  沉寂许久的洛京宫, 终于迎来了一次久违的热闹与欢腾。
  酒过三巡,已是亥时三刻。
  平日里功课繁忙,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的小皇帝,在疯玩一整天后,经不住疲劳窝在母后的怀里酣睡。
  刘起喝得有些微醺,手肘撑着桌角,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转身教华灵划酒拳, 打赌我若是赢了她,她便扇冯昭一巴掌,她若是赢了我, 我便扇刘起一巴掌。
  刘起眉开眼笑地应承了下来,直言我不会叫他难堪。
  冯昭可没那么好说话了,差点没忍住指着我鼻子嚷嚷,又或是想起我曾罚他髡发,叫他现在还顶着个没有头发的光脑瓜,走到哪里都得把帽子盖得严严实实,一时又缩着脖子坐回了华灵身后。
  “霞儿,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定要一击制胜,替为夫出口恶气。”
  我听闻,冯昭自那回尝到苦楚后,便对华灵愈发体贴起来,虽谈不上百依百顺,但到底也是有些悔改,想到这里,我不禁也能对他忍耐上几分。
  我得意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可是有所保留的,想要赢我,没那么容易。”
  事实上,划拳的招数无非那么几种,哪有这么机密可言,比得不过是一个反应能力罢了。
  华灵聪慧,一听便知。
  但真要比划起来,不知她是装傻充愣,还是刻意趁机报复冯昭,反正次次她都输我几分。
  我痛心疾首地看向冯昭,扼腕痛惜地摇摇头。
  不忍心别过眼,登时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如雷贯耳。
  “啊――好痛啊!霞儿,你怎会如此狠心。”
  冯昭的哀嚎响彻天际,我抿嘴忍笑,回头看看刘起。
  刘起一脸宠溺,微醉时的他,狭长的双眸里似是能溢出水来。
  他拾起我的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悄声道:“旁人有的,你也有,不必羡慕。”
  我强压下一身的鸡皮疙瘩,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自是与刘起定情以来,他是愈发不要脸皮了,每每寻着机会,他都要恶心我一番。
  只是这打情骂俏的一幕,却全然落在
  对席那个人的眼里。
  胡迁脸色黢黑,一个人埋头喝着闷酒。
  在看向我的那一瞬,他的视线落在我脖颈间挂着的那枚瑜玉上,好久,他都没有将视线挪开,似是要把我盯出洞似的。
  我不自在地扭过身子,刻意地躲避起他的视线。
  他的视线是那般直接,那的神情亦是那般执拗,盯得我浑身难受。
  刘起敏感地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寻着胡迁投来的视线回望过去,他微一蹙眉,在众目睽睽之下霸道地将我揽入怀里。
  似是宣誓自己的主权般,他丝毫不怯地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的侵扰。
  “殿下日后定要多留个心眼。”
  刘起附在我耳边道。
  我靠在他怀中乖巧地点头。
  他又道:“胡迁此人狼子野心,对殿下心怀不轨,已不是一两次了。”
  我以为他是在说当日含章殿内我中了迷药的事,于是抬头解释道:“上回我中药之事确实和胡太傅无关,乃是太……”
  我话还没说完,刘起打断道:“臣不是在说上回含章殿的事。”
  “那是?”
  “是大婚当夜的事。”
  “大婚……当夜?”
  “是。”
  刘起回忆道:“大婚当夜,你我拜过堂后,我去前厅招待宾客,你先行一步入了房中等我。”
  “待到刚过亥时,我送走了所有的宾客便去房中寻你,却没见到你。”
  “我问了识春,他说你一人往后院小池去了,于是我便只身去那找你。”
  我想起刚投身而来时,识春哭哭啼啼地跪在我面前,说是驸马刘起将我推入水中。
  后来我又问过她几回,她却说依稀看到是如此,具体的隔太远也记不清了。
  “识春说,那晚你同我说过话,起先还融洽和睦,后来不知怎地你竟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刘起低头看向我,神情格外认真。
  “既要推你,又何苦要救你?”
  “那日是我将你从水里救了上来,不止南水,春夏秋冬个个都看得清楚,殿下若是起疑,随便抓个府里下人一问便知。”
  我看刘起有些微愠,当下手足无措地宽慰道:“你别生气嘛,我只是还说说而已,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推的我。”
  我垂下头,沉默了顷刻,才道:“我是自尽的。”
  没错,是自尽的。
  判官的生死簿上写的一清二楚,不可能有错。
  刘起心疼地捧起我的脸,“只怪我,当时没有护你周全。”
  “那日,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禁不住直接问他。
  刘起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低声道:“我看见胡迁在同你说话。”
  “说了什么?”
  他摇头,“隔太远了,没听清。”
  “就只是说话?”
  “嗯。”
  他又点点头,“就只是说话,但话刚说完,你便一头跳进了水里。”
  原来,刘起是亲眼看到元霜自尽的人,但他却从未站出来说过。
  我忽然想起华灵曾对我说起,对信佛之人而言,自戕是大忌,死后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若非绝望到了极致,魏人情愿苟活也绝不会自戕寻死。
  料想,刘起应是知道这些,这才把元霜自尽的事情瞒得密不透风。
  为了让“失忆”的我彻底对往事翻篇,为了获得新生的我能够无忧无虑地继续活下去。
  他情愿背负起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受旁人指摘,只为了护住我的过去和未来。
  那夜,云雾朦胧。
  识春定是将同元霜说话的胡迁认作了刘起,惊慌失措之下又出现了记忆偏差,这才会误指是刘起把我推进水里。
  胡迁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眼下,也没有去问的意义。
  我对他,既谈不上恨,亦谈不上怨。
  因为我只知道,定是他害死了元霜。
  可若是没有他,我也不会和刘起相遇。
  亥时一过,显阳殿的宾客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我与华灵嬉笑打闹,箍头揽颈地踏出殿门。
  我吃多了酒,脚下乱七八糟地踩着步子,若不是刘起时时扶着我,我定要滚到华灵身上去。
  冯昭顶着两片被扇得通红的大脸蛋子跟在我们身后,满脸委屈,却不敢言语。
  我闹着同华灵打趣,“如今看来,姐姐也是学了些手段,竟能把冯昭也治得如此乖顺。”
  “嘘――”
  华灵忙嘘声道:“多亏妹妹指点一二,姐姐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仍需同妹妹讨教。”
  我拍拍胸脯,“好说好说,日后姐姐若再有什么不顺心的,只管来我府上开怀畅饮,三杯酒下肚,妹妹保管什么好招都支给你听。”
  华灵脸颊微红,娇羞地捂着小腹道:“吃酒怕是有些时日都不能了。”
  我惊。
  “怎地?”
  华灵拽着我走远了些,附过来道:“我有喜了。”
  我更惊。
  “何事的时,我怎才知道?”
  我忙拉住她的手,“那姐姐方才还同我划拳饮酒。”
  华灵垂着眸子,双颊含笑,“太医诊过脉了,说是才足三月,看不出来。”
  “方才同你饮的也不是酒,不过是白水罢了。”
  我提眉假怒道:“好呀,姐姐竟还同我耍起了小心思,亏妹妹如此信你,就连吃酒都同我装假玩赖。”
  华灵娇嗔一声,“哎呀,等来日诞下子嗣,随你怎么罚酒。”
  我坏笑道:“那可是姐姐说的,等你平安生下孩子,我可饶不了你。”
  我回头望了身后,只见冯昭正摆着一张苦瓜脸与刘起大倒苦水,声情并茂,差点没哭出鼻涕泡来。
  刘起一本正经地负手站在冯昭面前,足比冯昭高出半个头来。
  他神色沉稳,洗耳恭听,不时宽慰一两句,拍拍他的肩头道:“都是做驸马的,刘某深知冯公子的不易,那日手下未曾留情,还望冯公子不要介怀。”
  冯昭想起在我府门前大闹,被刘起痛打一同的经历,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伪君子”和我们是一伙儿的。
  登时,吹出两个巨大的鼻涕泡。
  我甚是惋惜道:“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冯昭的?”
  华灵一惊,跳脚而起,“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儿?我华灵一心一意只对一人,这孩子不是冯昭的,还能是谁的?”
  我又看了眼冯昭,大老爷们儿一个,哭起来倒像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似的难看。
  我叹气摇头,“罢了,姐姐开心就好。”
  道别华灵,我与刘起坐上回府的马车。
  马儿在宫道上慢慢悠悠地走着,一点儿也不着急,看上去仿佛在闲逛遛弯。
  我搓揉了半天裙摆,终于忍不住问他,“驸马可想当爹?”
第34章 芝兰玉树 “你是我的夫君……
  此时, 刘起因饮酒有些头脑发胀,正抿着手中的清茶解酒。
  听我这么一说,刚倒进嘴里的茶水, 顿时全喷了出来。
  我紧急闭眼, 却没来得及躲开。
  水雾一阵喷涌, 尽数洒在我脸上。
  我像是那开在春天里的花儿似的, 没由来地受了一场暴雨的浇灌。
  刘起赶忙抽出帕子,往我脸上一通胡乱来擦。
  “对不住, 殿下, 我、我……”
  我夺过帕子, 摇摇头,自顾自道:“若是不愿, 便就作罢。”
  刘起的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忙道:“并非不愿,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吞吞吐吐, 不像个男人。”
  “只是,我怕殿下不愿。”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笑着道:“你是我的夫君,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驸马,我又怎会不愿?”
  其实还有些话,我没有说,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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