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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墨竹附和道:“没错,若赤梅兄弟所言属实,那小孩子确实只有下巴长得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赤梅看出了我眼神中的震惊,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出来。
  我想他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碍于我在,谁也不敢把话头挑明。
  他们几个到底做过我的男宠,自是猜得透我心中所想,却猜不出我会如何去做。
  有所顾忌,也是应当。
  只是,一转而过这么些年,我与刘起早已错过许多。
  此事,之于我,孰是孰非,其实并不重要。
  而之于他,却是截然不同。
  他是棋中人,亦是执棋人。
  是与不是,又怎能轻易说得清楚。
  从庐陵王府回来,我便进了房里躺下,一想起今日在刘起府中待了大半日也没见着姝婉,着实有些担心。
  他虽是跟过刘起身边的老人,但入了那庐陵王府却是个实打实的新人
  也不知道她在那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人寻着由头给她使袢子,或是变着法儿的给她立规矩。
  她到底是跟着我从洛京到建康来的,只这一来,我心里焦灼,多少也是放她不下。
  我和梅兰竹菊几个,在驿馆一住就是小半月,这期间倒是把建康城都翻了个底朝天。
  但凡城中好吃好玩的,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哪家的酒肆有陈酿,哪家的菜馆出新品,他们几个摸得门儿清,比纯正的建康人还地道。
  现如今,若要不说,只让梅兰竹菊们那么往街上一站,旁人还真分不出他们究竟是南人还是北人。
  每每出街,也有那叫不上名号的大家小姐派人遣来书信,又是邀游又是宴请,还真把他们几个当成了南朝贵公子。
  只是,梅兰竹菊们乐不思蜀,而我却坐立难安。
  离开洛京后,先是悬瓠,再是建康,这一路来走走停停,早就耽误去了不少时日。
  出发之前,我曾嘱咐过妙真,只说我闭关
  修行三月,旁人不得来扰。
  如今,三月之期眼瞅就快到了,而我等一行人却始终被困在这一方驿馆里。
  左等右等,日日在等,也日日等不到头。
  这样下去,借兵之事,从何说起?
  一阵夜雨过后,急温骤降,建康犹如一日入冬。
  南人们也都翻出了袄裘,个个裹成了肉粽子。
  我杵在窗边,看着屋外绵密的细雨从屋檐上落下,疾风速速,吹斜了雨幕,也吹弯了树腰。
  冰凉的雨水积成片片水洼,来往行人,一脚深一脚浅,踩出步步涟漪。
  一把泛黄的油纸伞倏然映入眼帘。
  精致的伞柄握在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里,伞沿低垂,遮住了来人的面容,也遮住了他的神情。
  我蓦地,心下泛起丝丝忧虑。
  一股不好的预感,莫名油然而生。
  沉重的步伐踏过层层水洼,飞溅的水珠落在他的贴金履上,印出朵朵暗沉的水花。
  行至身前,伞的边缘微微抬起,一双狭长的明眸悄然落入我心。
第69章 更捻余香 “玉兰,我知道是……
  我站在窗后, 他立在我的窗前。
  破碎的雨滴飘飘洒洒,亦如当年飘荡在洛京空中的雪花。
  我恍惚记起从前,他也曾像现在这样与我隔窗相望, 那是他离开洛京那一日, 临行前的模样。
  我还记得他被雪打湿的鼻尖, 和被玉兰花衬出的微笑。
  只是, 雪不如雨,不似雨这般沉重, 也不似雨这般寒凉。
  我久久地望着他, 忘记关窗, 只那么傻傻地看着他。
  半晌,他才道:“外头天冷, 不请我进屋喝杯热茶?”
  我这才缓过神来, 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可是来寻人的?梅兰竹菊他们几个不在。”
  实际上,梅兰竹菊们已经两日未归, 自从我上次命他们出去走动走动, 时至今日也毫无消息。
  我冒着寒气站在窗前,也是为了等着他们, 没成想,却等来了不该来的人。
  他无声笑了笑,漠然道:“不是来寻人的,只是偶然途径此处,天气又实在冷得很, 便想进来讨口茶喝。”
  我摸不清他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只得搬出梅兰竹菊来当挡箭牌。
  眼下我尚未亮明身份,纵使他早已看透, 按理说也不好强人所难。
  我逐客令下得这么明显,他却全然无视,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倒显得他有多正道似的。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道:“怎得?如此看来,公子竟是连口茶水都舍不得了?”
  只他这样说,分明是捏准了我的七寸。
  我也不好推脱,只得讪讪道:“王爷哪里的话,一口热茶罢了,怎会有舍不得的道理。”
  我倾身向前,双手带住门窗往里拉,“我关窗了,有劳王爷走正门吧。”
  刘起不动声色地转身,径直往正门处走去。
  我走到门边,轻手打开木门,便见他刚好合上油纸伞,长身立在屋檐下。
  我侧身让出位置,悠悠道:“王爷请进。”
  他将油纸伞立在门边,只身走进屋内。
  细雨霏微,沾湿了他披风的肩头,也沾湿了他的发梢。
  他脱下披风,随手挂在衣桁上。
  站在原处,不坐也不动,明亮的双眼扫过屋内一圈,忽道:“在这住着,不冷吧?”
  我从烧得正旺的火炉上取下一壶热水,冲茶兑温,双手奉到他的面前,道:“不冷,在下是北人,过惯了严寒,身在建康,也只会觉得温暖舒适。”
  他颔首,轻抿一口茶,缓缓道:“不冷就好,不冷就好。”
  我转身,兀自在一张椅子上落了座,刘起见状,也才随着坐下。
  我道:“王爷特此登门拜访,想必并非是为了这口茶吧,贵人说话无需遮掩,王爷有何贵干,直言无妨。”
  刘起将那茶盏温在手里,垂眉看了看茶汤内打着旋的茶叶片。
  俄顷,他问道:“在悬瓠之时,公子可曾捡到过什么东西?”
  我适才明白过来他此行前来的目的,无非是继续试探。
  当初在行路帐中,我也曾问过他,他却装死不敢承认。
  如今,我也没必要同他坦诚相待。
  左右不过是糗事一桩,不是他逼死我,就是我逼死他。
  论死要面子这块,我是绝对不输他的。
  于是,我板脸装傻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刘起放下茶盏,迫不及待地看向我,“就是一件小东西,白色的,上面还绣着一朵玉兰花。”
  我正色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急道:“真的没有?可你之前分明说……”
  “我说过是我问错人了。”
  我等不及他说完整句话,不由地出声打断,“王爷不必挂怀。”
  我起身夺过他手边的茶盏,冷声道:“好了,我看王爷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该走了吧?”
  他深深地望着我,却始终不敢开口。
  我转身去到门前,手刚攀上门栓,便被身后的他猛地一把握住。
  我试着抽了抽,丝毫不得动弹。
  我提眉正欲发火,却听见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玉兰……”
  纵使他鼓足了全部勇气,也只喊出了这么一句。
  颤颤微微,温温吞吞。
  而我,在听见这两个字的一刹那,彻底湿润了眼眶。
  “玉兰,我知道是你。”
  我知道是你……
  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想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知道。
  刘起,我可以原谅你千次万次。
  娶妻也好,生子也罢。
  我总是会在心里替你捏出无数个由头,你定是身不由己的,你定是不情不愿的。
  但我唯独原谅不了你,可能会认不出我。
  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害怕得快要疯掉。
  还好还好,还好你知道我是我。
  不是元霜,不是公子,我就是我。
  我不敢回头,不敢用布满泪痕的双眼去看他,我死死地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美梦便会轻易破碎。
  他从身后拥住我,双臂缓缓绕在我的身前。
  他轻声道:“还给我好吗?”
  “荷包给我……”
  “信也给我……”
  我蓦地浑身一颤,几欲从他的怀抱中滑到地上去。
  我战栗着回过头,战栗着问他,“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信,哪来的信?”
  他微微松开手,在身前留下半步的空隙,眼神却始终没有从我的脸上挪开。
  “信,从洛京来的信,不是都在你这吗?”
  我慌忙地抽身往后退,边退边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信,我不知道。”
  他双手交叉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回望着我,“玉兰,你用不着骗我,我都知道了。”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寒,“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来建康想做什么。”
  他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叫我止不住地心惊肉跳。
  我忽然想起什么,骇得牙冠打颤,“梅兰竹菊他们……”
  “没错。”
  他自在地点点头,“是我派人把他们都抓了。”
  我双手捏拳,疯了一样地去锤他打他,放声喊道:“你为什么抓他们?你凭什么抓他们?放人,你给我放人!”
  他一把捏住我的双手,镣铐般把我紧紧禁锢在身前。
  他低头,用不容置喙地语气告诉我,“安静点,不然我只会让他们再惨一点儿。”
  “刘起,你就是个变态!”
  还是熟悉的那张脸,还是熟悉的那道声线,而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他,却是那样的令我感到陌生,感到绝望。
  我终于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和他,就好像那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过去的只能是过去的,无论我有多么缅怀,在时间面前,我终究是个无能为力的失败者。
  我禁不住哇地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诈降通敌,视为死罪,我没即刻要了他们的命,便是感念了从前的一番情分。”
  “你若还想为他们几个求条生路,最好乖乖照做。”
  “把信,交出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盯着一头即将到手的猎物。
  可我却不管不顾,始终无法接
  受自己的所作所为。
  更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片真心,竟会如此错付。
  我和梅兰竹菊在驿馆一等就是半个来月,期间无论怎么打听,也不见庐陵王府传出半点动静。
  我能等得,洛京宫中的晃儿却等不得。
  多拖一日,晃儿与那孩子便多一日的危险。
  宣光殿的那位向来不是个吃素的,时日一长,我不在内寺的消息定会传扬出去。
  届时,晃儿一家,恐遭不测。
  我是晃儿的姑姑,皇兄临死前最后一桩遗愿,便是将他托付于我。
  如今他深处水深火热的洛京宫中,我又怎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作壁上观。
  几年前我托胡迁替刘起向太后求情,当时的我就是犯了轻信一人之错。
  每日只眼巴巴地干等着,什么都不去做,这才让刘起身陷险境,以致最后,不得不将他赶出洛京只为保住他的命。
  如今,我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就是刘起也不行。
  他是个南人,眼下又回了建康,终究不会替我这个北人着想。
  为今之计,我唯有依靠自己。
  于是,前几日我便让梅兰竹菊几个出去打探消息,除了庐陵王府外,还结交了几位能在宋主面前说得上话的文官。
  想通过除了刘起以外的其他门路,旁敲侧击地向宋主传达出急于投诚之意。
  梅兰竹菊此行的身份是大魏太师胡祀的门客,来了这建康,也是被备受尊崇。
  南朝廷中,听过胡祀大人政绩光耀的人不在少数,三代元老,两袖清风。
  在一些南朝文官们的眼中,胡祀的才干可堪称天下文官之首,若非有他,大魏纵使苟延残喘,也定撑不到今日。
  因而,宋朝廷中敬仰胡祀之人颇多,连带着梅兰竹菊也受尽了优待。
  两日前,事情总算有了实质进展,白兰回来欣喜地告诉我,他们经人引荐,结识了门下侍中。
  门下省虽算不上一品权官,也没参与判决朝中大事的权利,但却属于内朝,主要负责传递大臣们上奏的文书,时常在御前行走。
  若能由门下侍中在宋主面前美言几句,想必入宫觐见自然水到渠成。
  只是从未接触过朝堂之事的我,显然疏忽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
  这是南宋的朝廷,而非是我大魏的朝廷。
  从前,刘起是驸马,纵使我如何胡作非为,他都没有任何干预的资格。
  而今,他是宋朝廷的庐陵王,朝野上下早就布满了他的暗桩眼线。
  蠢笨如我,哪怕掏空心思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千方百计结交而来的门下侍中,竟会是刘起的人。
第70章 更捻余香 “我利用的人是元……
  我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蠢猪, 只需猎人狡设几道陷阱,便会急不可耐地自投罗网。
  而刘起,则是那最高深莫测的猎手。
  宋主派他几次三番地来试探我, 他表面上无动于衷, 好像只是走走过场, 例行公事, 实际上早就在暗处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什么也不需做,只要拖上一拖, 我就会如同摘了脑袋的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而后, 毫无意外地跌入他的圈套之中。
  他到底是从血雨腥风中生生杀出一条路的,我又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事到如今, 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人总归也要活一口气, 从前我爱他, 事事大都顺着他,多少也憋了些窝囊气在身上。
  而今死到临头, 我总没有再委屈自己的道理。
  我冷嗤一声, 道:“若我偏不给呢?庐陵王殿下又该拿我怎样?”
  “是禀明宋主换得功绩,还是一剑……杀了我?”
  刘起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和他来硬的, 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很快便镇静下来道:“我没说要你的命,只要你肯把信交出来,待到查明事实,陛下自会宽大处理。”
  我扬眉看了他一眼, 冷笑,“查明事实?宽大处理?”
  “庐陵王殿下莫不是忘了,我等犯下的可是死罪。”
  “你说的没错, 投诚是假,诈降是真,归顺是假,借兵才是真。这些,想必光凭你从梅兰竹菊身上搜到的,就已经了如指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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