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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若那信真到了你手中,这上下游的证据一旦坐实,我和梅兰竹菊定然活不到洛京。”
  “交给你?你以为我傻吗?”
  刘起口中的信,指的是我们到了建康以后,与朝中胡祀的往来书信,信中详细地谈论过关于筹划借兵一事的具体事宜,包括面见宋主的最后期限,以及出兵后的分配动向等。
  可谓是事无巨细,皆有涉及。
  如此重要的机密文件,莫说是被宋朝廷发现,就算留在大魏,亦是死路一条。
  保险起见,我都是拆一份烧一封,现下早就化成了灰烬的东西,上哪儿再去弄给他。
  没了信,仅凭从梅兰竹菊身上找到的那些,他只知我投诚是假,却不知我冒死前来借兵,到底是为了什么。
  纵使他聪敏,纵使他能推断出一二,但没有实证,他不敢禀明宋主,更无法治我的死罪。
  只要他拿不到那些信,兴许我和梅兰竹菊还能有条活路。
  见我抵死不从,他上前一步将我压在门边,空处一只手来擒住我的下颌。
  “你以为不交出来就没事了?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那你就拿出你的办法来啊!”
  我大声冲他吼:“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刘起,别让我小瞧了你!”
  他蓦地低头笑了笑,再看向我时,狭长的眼眸中尽是阴鸷。
  “你不怕死,可以,那你就没想过梅兰竹菊他们怕不怕死?”
  他凛声道:“还是说,你就喜欢看着旁人为你遭殃?”
  我木然噤了声,这次我是真的怕了。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没错。
  我是大魏的大长公主,杀我,宋朝廷不敢轻易为之。
  魏公主若死在了建康,是两国外交上的大事,在摸不清对方底牌之前,宋主还不至于铤而走险。
  只是我此行至今并未亮明身份,而洛京宫中也没有传出我出走的消息。
  若我此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破草席子一裹,荒山野岭一扔,谁还会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更别提梅兰竹菊,也仅是太师府的门客而已。
  在这乱世之中,死几个人不比死几只鸡麻烦多少。
  思至此,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面于他对峙。
  “信我是没有的,王爷也别不相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到如今,我自是没有再瞒你的必要。”
  刘起见我总算镇定了些许,缓缓松开钳制住我的双手,却没有后退半步,也没有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
  他慢条斯理道:“既如此,不如我换个问法?”
  我波澜不惊道:“王爷想知道什么?问吧。”
  他直言:“你来建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坦言:“眼下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又问:“那你费尽心思想求见陛下,又是为了什么?”
  我又答:“此事只可说于宋主听,若宋主应允,王爷自然会知晓。”
  他有些愠怒道:“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肯说,叫我如何信你?”
  我也有些不耐烦道:“王爷信就信,不信便把我也一并关入大牢里,悉听尊便!”
  “你!”
  他明亮的双眸微微暗淡,有一闪而过的忧虑。
  他略微松了松语气,道:“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蛮不讲理?”
  呵――男人。
  爱的时候是娇蛮可爱,不爱的时候是蛮不讲理。
  左右都是他说了算,那我又算什么?
  这么多年的牵挂,全都是笑话。
  我反呛
  道:“都过去这么些年了,王爷难道才知我是怎样的人?”
  他略微偏过头,视线落在我的颈间。
  我下意识地拉高衣领,生怕被他发现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原先觉着是知道的,可今日我才发现竟是一无所知。”
  他神情失落,像是弄丢了什么珍藏已久的宝贝。
  我心中一动,感到阵阵前所未有的尖锐疼痛。
  我本想再呛他一句,但看到他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我的嘴就像被针线缝住了似的再也张不开。
  他平静道:“其实我知道你来建康是为什么,只是我不愿相信,我想求另一个答案,可你……却不肯给我。”
  “我原以为你来建康是为了来寻我的,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
  “玉兰,傻的人不是你,是我。”
  “明明你伤我如此之深,我还久久忘不了你。”
  “我真的太傻了。”
  “傻到以为只要放出成婚生子的消息,你就会坐不住,巴巴地跑来见我。”
  “傻到以为只要对你好一些,只要像从前那样对你嘘寒问暖,照顾你生病喝药,你便会忘记那些不愉快,对我留下些许好感。”
  “哪怕是一丝也好,若一丝不行,一丁点也好。”
  “只要有那么一丁点,我便知足了。”
  “可是玉兰,为什么就连这么一丁点的念想,你都不愿给我?”
  我深深地望着他,望着他的眸中泛起浓雾,望着他的眼角溢出流光。
  “玉兰,千里迢迢,不畏生死赶来建康,难不成就只是为了利用我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心痛得几乎立即就要死去。
  我不敢看他的脸,更不看再和他对视。
  我慌里慌张地垂下头,逼迫自己不去听也不去看。
  我来这里是为了借兵,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晃儿在等着我。
  我不能再被三言两语蒙骗,若这又是他的计谋,那我岂不是深陷万劫不复的深渊。
  “别把自己说得像受害者一样,难道你就没有利用过我?”
  我语气森然,“你当初指婚于我之时,不也是想利用我在大魏活下去,想利用我回到建康吗?”
  “如今你都做到了,你是这大宋的庐陵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还要来指责我!”
  “我利用的不是你!”
  他大吼,“我利用的人是元霜,不是你!”
  是元霜,不是我。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记得我是谁。
  原来,我还是他的玉兰。
  原来,我真的不是元霜。
  我在顷刻间泪流满面,决堤的泪水犹如屋外的倾盆大雨般嘈杂。
  雨打屋檐,发出凄惨的叫声。
  我的心如即将折断的蒲草,在茫然漂泊的大雨中找不到方向。
  “我也恨过你,恨你为何要抛下我,为何要说出‘死生不复相见’的那句话。”
  “可我最后总会为你寻个由头,若寻不到,便只能编一个。”
  “这五年来,我一刻不停地对自己说,你定是有苦衷的,你定是也不愿这样的。”
  “可现在,我换来了什么?”
  他无法忍受我始终躲避他的目光,强行掰过我的脸颊,强迫我凝视他。
  我被扼得喘不过气来,下一瞬,感到一股强烈的因摩擦而产生的痛感从唇边传来。
  “唔――”
  我呜咽着半扬起头,却因为和他的身高悬殊,而不得不踮起脚尖。
  我被他握在手心里,脆弱得宛如一朵随时都会凋谢的玉兰花。
  “刘……”
  我断断续续说不上话,刚挣脱他不到一毫米,就又被他敛声夺了回去。
  我的后背抵着坚硬的门板,身前是他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我被夹在其中,进退两难,像是一直囚笼中的困兽在垂死挣扎。
  他放肆地掠夺着我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身躯紧贴着我,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他咬住我的双唇,坚硬的牙齿撕磨着我的柔软,炽热、刺痛。
  而他的双手正小心翼翼地逐渐将我拢入怀里,动作轻柔而缓慢,好像一个不经意,我就会彻底溜走。
  如此反差,让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我本想推开他,想赶他出去。
  管他屋外是下雨还是下雪,纵是下刀子都和我没有关系。
  可当我意识到抱着我、吻着我的人是他,是我朝朝暮暮都思念着的他后,却又不争气地再次湿润了眼眶。
  我再也不做任何挣扎,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身,轻轻地回应起他。
  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幽淡雅的玉兰花香。
  我想,我是始终渴望着他的,亦如冬日的微霜始终渴望着春日的柔情。
第71章 更捻余香 爱而不得,这世上……
  我被刘起带出了驿馆, 我本以为他会命人将我也关进大牢,可当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正处在庐陵王府的一处院落内。
  这处院子僻静清幽, 位于府内的西北角, 院子不大, 仅有一间较为宽敞的厢房。
  院前有半截矮篱笆, 上头爬满了蛛网状的络石藤,只是冬季还未结出花苞, 藤蔓枝条也干枯枯的。
  想来到了明年三四月份, 春风一动, 定会长出无数如风车般旋转的小白花,美不胜收。
  院子后头也有假山和池塘, 只是比我原先公主府里的小上许多, 池中亦有锦鲤数条, 个个养得满身肥膘,却因天冷不大爱动弹。
  我在屋内干坐着, 紧闭门窗, 不让寒风溜进来半点。
  暖炉中的炭火越烧越熄,阴郁的寒气逐渐布满整个房间。
  我手持一卷书歪在桌前, 半晌也看不进去几个字,翻来覆去,脑子里愈发混沌一片。
  俄顷,门前传来轻声响动,我放下手中的书, 起身来到门边,刚一打开门,便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直直杵在门前。
  来人穿着府内颜色一致的婢子服, 领口处多缝了一层兔毛领,单薄的肩膀立在风里,有些轻轻发颤。
  “姝婉?”
  我轻声唤了唤她。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鼻尖被冻得发红。
  “殿下,奴婢总算又见着您了。”
  她说着就要跪下,我一把拉住她,将她带进屋里。
  能在环境陌生的地方见到老熟人,我心里自然也是有几分欣喜的,于是扯着她问道:“你为何会来这里?”
  姝婉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水,道:“是王爷指奴婢来的。”
  “刘起?”
  我有些不怀好意地追问,“他让你来做什么?监着我,还是看着我?”
  姝婉赶忙晃了晃脑袋,“都不是的,王爷什么也没说,只说有殿下在的这段日子,定要我好生服侍,切不可出半点岔子。”
  姝婉是刘起的人,她会帮着刘起说话,我也是心知肚明,早知问不出什么,我便懒得再问。
  我松开手,回到桌前坐下,懒洋洋道:“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我身居内寺多年,早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用不上旁人伺候。”
  姝婉尴尬地立在门口,不敢看我,也不敢多踏一步,她垂头埋首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姝婉不像识春,她从前是从不怕我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了,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叫我下不来台。
  如今的姝婉,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站在我面前,竟是大气也不敢提一声。
  细想下来,我也从未苛责过她,更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见我不搭理,姝婉壮着胆子摸到暖炉边,一口气拎起即将冷却的炉子,脚步飞快地冲出门去。
  脆生生的声调扬在院落的半空中,犹如凉风带动的银铃。
  “殿下,炉火灭了,奴婢拿去添些新炭来。”
  我哑然失笑,茫然摇了摇头。
  这个姝婉,果然还和从前一般。
  就这样,姝婉彻底和我同住在了一块。
  因这处小院里只有一间屋子,夜里姝婉只得裹着床棉被缩在屋前
  的廊下。
  建康的冬天虽比不上洛京那么冷,但夜里却时常下雨,一旦飘起雨来,水珠结着寒气,便像是一盆盆冰水浇在身上似的,冻得人骨头疼。
  我心疼姝婉受寒,生拉硬拽着把她拖进屋里,她又把棉被铺在地上,打算将就着先睡。
  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抱起她的破棉被,转身扔进了半结冰的池塘里,这才算完,没了法子的她只得乖乖地躺在我身边的空位上。
  半夜睡不暖,我总是迷迷糊糊地缠在姝婉身上取暖,她也不躲,仍由我就这么胡乱缠着,一夜也动弹不得,挺直了腰板躺到天光微亮。
  若只是缠着她倒也还好,该死的是我近来又新添了发梦魇的坏毛病,总是睡着睡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还不算,边哭还边拖着姝婉大吐苦水,直闹得姝婉也没法再睡。
  我哭啊说啊,从大婚落水讲到躲进内寺,从爱上刘起讲到不得不把他忘了,越讲便越没完没了起来。
  我本觉着自己这命数还算不错,有吃有喝也不用受什么苦,却不知怎地,光从我自己嘴里再讲出来时,却是比吃了黄连还苦。
  苦啊,我这命数也太苦了。
  爱而不得,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苦的事吗?
  有时候,我甚至会埋怨自己投身时挑错了人。
  若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来,我情愿投身到一个永远不会和他有交集的人身上,如此,我便再不用受这份苦楚。
  姝婉从未嘲笑过我,每当我哭得死去活来,无法安枕之时,她都会侧过身子,耐心地安抚着我。
  只是我的情绪就像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似的,白日里不见端倪,一到夜幕降临,那就是山崩地裂。
  我确实无法原谅自己,我和他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皆是我的过错,是我的一厢情愿,也是我的作茧自缚。
  我亦是无法劝慰自己,只要梅兰竹菊还被关在牢中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心,更不得像个没事人似的,躲在这处院子里,过着不问世事的逍遥日子。
  我心急、焦灼,如同沸水中的蚂蚁。
  而姝婉却猜不透我心中所想,还以为我是在为刘起娶妻生子的事放不下去。
  因而,每每我哭得不能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她都会平心静气,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奴婢知道,王爷心里没有旁人。”
  “这么些年他都是一人过来的,徒留那大小夫人夜夜独守空房。”
  听到这里,我登时歇下哭声,“你怎会知道的?”
  “难不成你去爬墙角了?”
  半夜不睡,去偷听人家的夫妻生活,这事儿别说是在古代,就搁现代也是会被拉出去报警的程度。
  没想到姝婉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还有如此变态的癖好。
  姝婉急急道:“哪能啊,不是奴婢偷听来的,是南水告诉奴婢的。”
  我忙问:“南水干嘛同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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