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也觉得是,她想了想,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对南音道:“我知道哪里还有红砂石买!”
“皇城里面有一个胡商,他生意做的很大,据说只要卖家出得起价,他什么都可以帮卖家搞到手。”
南音:“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你快带我去找他。”
流萤按住南音,浇灭了她的激动:“这个胡商他好男色,与他做交易的人,都是拿容貌上等的男人去做交换。”
而且说不定此人,也对背后搞鬼的人打过招呼了。
不料南音却是更兴奋了,杏眼亮晶晶的。
“美男这还不简单,我表兄不就是一个绝世大美男。”
过了一会。
“表妹,我给你一个重新说话的机会。”奚云祉似笑非笑的道,语气含着威胁。
南音躲到褚岁晚后面,扯了扯对方的袖子,眨着大眼睛卖萌道:“二哥哥,你帮我劝劝大哥哥好不好?”
奚云祉差点被气笑,这个人算她哪门子的哥哥。
他刚想出言好好内涵一下,不曾想对方突然从房间里头,拿出一套闪闪发光的南疆服饰,虽然很华丽,银饰精巧,但布料少的可怜。
褚岁晚递给青年:“我看适合殿下,就买下了。”
“殿下试试?”
“等郡主要的东西得手,臣就把殿下抢回来。”
漂亮黑眸染起星光,期待的看着青年。
望着这双眼睛,奚云祉不知为何,鬼差神使接过了这套衣服。
第101章 微微启开的唇就抵进一枚朱果。……
次日,千金楼。
南音包了最奢丽的顶层,宴请胡商麦伦倓和其携带的一众“好友”,其实就是经常献美男和胡商交易的常客,里面不乏一些看她不顺眼、支持莫思蓉的熟悉面孔。
这次来,也是很巧的想进购麦伦倓手里最后一批红砂石。
望着她们笑眯眯的面孔,南音深呼吸一口气,低头和褚岁晚咬耳朵,“等下我就要表兄亮瞎她们的眼。”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这个讨人厌的表兄,可是京城乃至各国都出了名的玉面郎。
想和他比容色,哼,不自量力。
南音气定神闲的斟了一杯酒,只是没到口中,就被一只手按下,沈顾板着脸,不赞同的道:“小姐,酒多伤身。”
“知道了,知道了。”南音叹了口气,忍痛把甜甜的粉色桃花酒推远,瞥了一眼还在盯着她的青年,努了努嘴,吐槽道:“跟个管家婆一样。”
当太女最大的好处,南音认为是有看不完的美男子。
那些各大势力塞过来的千娇百媚的“礼物”,多到放不下,南音又不敢放在居住的府邸,也不好回拒,不过她的便宜娘知道了她的烦恼,就给她赐了一座府邸,专门用来放。
这不偶尔偷偷去喝两杯小酒,美滋滋。
但沈顾发现后,他一根筋要跟着她去,耳鬓厮磨,酒色生香,全都拦在了他那一双有力的猎户手。
怪不得那些男子不管成没成家,都喜欢偷溜流连风月之地,那滋味真是妙极了。
“可惜了,可惜了。”南音感叹道,褚岁晚好笑的看了南音一眼,这口中的可惜不言而喻。
其实,褚岁晚也挺赞同的
。
黑眸抬起,打量一刻付千金的场所。
它装潢不负银钱的美丽,十分华丽,即使在顶层,中央也有着五层高的表演舞台,台子刷以红漆,上铺着勾勒牡丹花的富丽地毯。
勾勒的方式用的是刺绣,绣工精湛,揉杂其中的金线在烛光下照得熠熠生辉。
顶端垂下红纱四丈有余,泛着顺滑的光泽,粼粼如天池之水从天而下。
而看客的席位则是围着中庭而设,席位与席位之间,缠绕着一圈圈的流水,间以洒金琉璃矮屏分隔,紫檀台几放有喝酒用的名贵琉璃盏,呈放只有夏季热果和佳肴的器皿,也是上好的青花瓷,处处透露着奢华。
周围也不用落地的灯台,视目的光源来源百来个身着薄纱的美男,挂在脖间,置于饱满胸肌前的明珠。
乳白色的光芒盈盈散发,两颗点缀着银铃的粉嫩红果若隐若现。
如一颗颗果肉外泄的荔枝,让人食欲大开。
看客们肚子瞬间饥饿起来,纷纷动手品尝。
指腹剥开红色的荔枝皮,捏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有些还用曲水湿润指尖,让果肉愈发汁水四溅。
喘·声,层起叠伏。
果肉的颜色加深,愈发靠近果皮的艳红。
这些举止算得上亵·慢、轻视。
男子们却是沉浸其中,表情欲语还休。
保证让女子们尽享视觉和心里双重的舒服。
南音这里也有男子靠近,不过被沈顾沉默赶走。
至于褚岁晚这里,更是数不胜数。
甚至她还收到好多些,与她同为客人的引诱。
褚岁晚红着耳朵,躲过那些火辣辣的视线,再扭头拒绝男子的喂酒,心里一阵汗颜,看来这里还是男女通吃。
但被她拒绝的男子,却是没有走,他委屈的跪坐在褚岁晚旁边,扬着秀美的脖颈,楚楚可怜的看着褚岁晚。
,
“郎君……您就怜爱一下奴吧,奴、奴……”
“很紧·致的,要是上面,力气……”
“也不小。”
他涨红着脸,像小娘子那般,羞涩的道。
闻言的褚岁晚“砰”一声热气上腾,双目大睁,连忙推着对方想要,让她把量的手。
南音在一旁,憋笑差点喘不过气。
不过这场求欢很快湮于丝竹声里,男子们取下胸前的明珠,将之置于水流之下,珠子碰到水,瞬间失去光芒,四处陷入黑暗。
耳中隐隐想起轻盈的脚步声,带起的风吹动着细碎的银饰,不多时,红纱垂落的高台,亮起一盏盏蜡烛。
朦胧的红影之中,慢慢浮现出一抹隽美的身影。
一个手提灯笼的男子慢慢踱步而出。
水腰一扭,似白玉的足点地,舞起柔美又露肤的提灯舞。
接下来的舞曲,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表演的男子风格各异,妩媚,娇柔,清冷,如百花盛开,看得客人惊叹连连,特意让南音安排在首座的麦伦倓,看着由侍从一一记录下的舞者特征,心中难以抉择。
怎么就只可以选一个呢。
但这些纠结,在压轴出场的男子后,消失殆尽。
他有着南疆男子毕生追求的身量比例。体量颀长,宽肩窄腰,不胖不瘦,肤色白而不苍,一切都刚刚好。
似雾似纱的荧影中,覆盖在他身上由百花阁手艺人,耗费一年制作的银缕衣随着舞步叮铃作响,修长的双脚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像是响在人的心尖上。
胸肌纹理分明,银饰修饰的恰好好处,闪动的细碎银芒,组成一层诱惑的光影,给他的肌肤似刷上一层蜜。
让人不噤想象,把他压在身下的美味。
再往上看,宝石链纱覆面,露出一双描着黛螺的桃花眸,眼尾绽放着一朵美轮美奂的桃花,滟滟生色。
桃花眸上挑,天生含情,偏偏眸色间又漾着几分折雪碎冰,让这份艳丽,生出几分高砌的身姿。
席间蓦地响起几声咕噜的吞咽。
麦伦倓看得目不转睛,恨不得立马上去,把人抓来身下,好好揉·捏这似魅似仙的尤物。
奚云祉感受到落在身上火热贪婪的视线,薄唇弧度愈发上扬,不经意间看向席位一脸得意的表妹。
南音感受到寒意,脖颈一缩,当看不见表兄的威胁。
奚云祉眉心一突,按耐下想甩手而去的冲动,继续跳着排练的舞步,正烦躁杀意肆虐时,眼眸望见了送他这身衣服主人的眼神。
她如众人一样,也在看他。
不过望来的那一双眼眸,没有一丝杂质,里面只有满溢的欣赏。
见他看来,褚岁晚笑盈盈的动了动唇。
真好看,她道。
奚云祉微微一顿,耳根突然发红,胸腔埋藏的心脏加快几分,不受控制的跳动着隐晦的兴奋。
真的见鬼了,青年转回身,眸里闪过怪异。
他竟然在为她的话感到愉悦。
然这时,变故顿生。
只见不远处的舞伎,袖口滑出一把匕首,凌厉的风自他身后袭来,青年眸光一寒,刚要有所动作,对方目标却不是他。
伪装的杀手插肩而过,寒光径直刺向首座的麦伦倓,奚云祉生生被撞开,身体翻了个面向,又对上褚岁晚的眸,此时里面正布满急色。
奚云祉来不及细想些什么,后退想稳住。
未着鞋袜的足却踩到,不知谁故意扔下的葡萄,脚底一打滑,竟生生朝前倒去。
褚岁晚蹙着眉,下意识刚把会硌到肉的台几推到一边,迎面就袭来熟悉的白梅香,其中还混着脂粉的味道。
重量压来,褚岁晚蹙了蹙眉,但因着身高差别,满眼都被漂亮健·壮的胸·肌覆盖。
上面镶嵌的两颗像是白玉盘的红果尖,惹人生津。
但令褚岁晚没有想到的是,她刚搂上青年劲瘦的腰固定。
微微启开的唇——
就抵进一枚朱果。
褚岁晚呼吸一窒,唇瓣无意识含了含,口感不软,像颗石子,然脑中的想象,让她尝出白梅的味道。
奚云祉感受到胸前的触感,耳朵脸庞瞬间全都红了个遍,没有支撑物的手放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意图分离。
银饰却是调皮起来。
它随着主人的动作,勾住少年的发丝,不愿离开。
褚岁晚被扯的一疼,洁白的齿贝显现,下意识一咬。
青年喉结滚动,不由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双目紧闭,眼尾勾勒的斜红愈发昳丽。
神色似在痛苦,又仿佛在享受着什么,微微浮现的薄汗,却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欲·气横发。
一旁左躲右逃的麦伦倓,如在另一个世界,狼狈极了,不过嚎叫声终于引起两人的注意。
旖旎的氛围消散,肃杀萦绕在周围。褚岁晚吐出湿润的果子,站起身把它的主人拉到身后,同时腰间抽出软剑,划过偷袭人的脖子。
伪装的杀手有跳舞的舞伎,也有在席间服侍客人的侍男。
最后一曲舞的人,是南音带来的,此时刺杀胡商,意图已十分明显。
可现在,把剑指向褚岁晚几人的这一波,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嫁祸于人。
“有两波杀手。”褚岁晚解决完一个人,和奚云祉背对背。奚云祉此时手里,握着一支带血发簪,闻言他看着杀手熟悉的招式,勾唇道:“是绣衣楼的杀手,看来有人想借机除掉我们。”
绣衣楼?
褚岁晚眉心一皱,还未言,杀招又来袭,她握着剑轻松一挡,旋身抬腿,杀手摔到墙壁,倒地不起。
一转身,褚岁晚刚好看到奚云祉冷着脸,拎起裙摆,躲过杀手脖颈喷射的血液,她挑起半边眉,一边对付着杀手,一边调笑道:“原来殿下,这么喜欢臣送的衣裳。”
奚云祉动作一僵,反驳道:“只是因为脏而已。”
“噢,这样呀。”褚岁晚眨眨眼睫,“是臣想岔了。”
奚云祉没有回答,只是发簪挥出的力道愈发狠厉。
薄亮的红纱和少年扬起的衣摆交混,颜色相同,却分外和谐。
青年长睫落下,掩盖住其中的暗色,胸前的心跳再一次失序。
真是奇怪,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分外熟悉
。
熟悉到从来都不会把后背外露的他,竟毫无防备的送到对方面前。
配合,也很默契。
就好像他们已经配合过成千上万次。
不多时,场面恢复秩序,南音从沈顾背后站出,先发制人:“好你个胡商,竟敢设局刺杀本殿。”
第102章 手甚至还胆大的捏了一下。
奚云祉哼笑了一声,“倒是有些长进。”学了那么多天,总算有点成效。
南音听见他的话,没回头,不过下巴微微昂起,灵润的杏眸比昔日多了几分凛肃。
“麦伦倓,你可认罪?”
少女的语气含着威严,再配上那张和女皇相似的面孔。不但麦伦倓反驳的话停在嘴边,连其他悄悄看戏的大臣们,都下意识放轻呼吸,生怕对方殃及池鱼。
空气凝滞几秒,麦伦倓反应过来,暗自掐了几下自己想要跪下的大腿,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唬住了。
“太女殿下这话可不地道,今日我是受邀请的看客,刚刚大家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拿刀指向我的,是您安排的舞伶啊。”
麦伦倓用着一口流利的南疆话,哭天喊地的控诉着。
同时他还抬起手,擦拭眼角。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殊不知,旁人看来,他就像是民戏长着大胡子的小丑角,滑稽的很。
南音:“哦?可本殿怎么看到杀手,不止是舞伶呢?”她指着不远处一个倒在血泊的男子,他身上正穿着千金楼侍男的统一服侍。
“都说千金楼和胡商麦伦倓向来交好,日日进去,且消费不记账,看着就像是其背后的东家啊。”
麦伦倓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南音没错过,意有所指的道:“当然了,这些都只是猜测,不如我们去顺天府,请府伊做个公正。”
顺天府会向着谁,不言而喻,现在朝堂谁敢得罪,这位陛下新找回来的爱女,麦伦倓的生意做得再大,也得仰仗当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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