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褚岁晚想,南音只是迈不过心里的那一关。
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不理,养大她的祖父又过世。现在突然来了个自称是她的母亲,换做是褚岁晚,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何况这个母亲还是一国之主。
两人再谈论了几番,女皇愈发欣赏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凉将,如果她的女儿有此人辅佐,必能少走几条弯路,可惜了啊。
褚岁晚不知女皇为何怅然,还以为对方还在担忧南音。
思忖片刻,她应下了女皇的请求,承诺这一支南疆国主赠予的兵马,只为未来新皇所用。
回到住处,天色渐暗。褚岁晚回房途中,青枫领了主子吩咐,告诉褚岁晚,奚云祉服下解药一事。
褚岁晚得知,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解药服下,记忆也该恢复了吧。
但褚岁晚想不到,恢复记忆的时刻,竟是如此活色生香。
次日晚上,仙鬼祭在揽月宫盛大举行。外头的集市街道,也欢歌笑语,举国同庆。
揽月宫是南疆专门用来举办重大宴会的地方,除去每年一次的仙鬼祭,就只有女皇诞辰才会使用。
此时揽月宫内,灯火通明,提灯的宫人穿梭在席间,清一色的红衫轻透,丝毫不怕夜间寒意,若隐若现的薄肌,妆点的艳丽五官,为还未开始祭舞,增加一抹别样的趣味。
奚云祉作为太女殿下的表亲,座位安排在主位之下,就在南音的旁边。
过盛的容貌加持,他吸引了不少贵客明目张胆的邀请。
若是往常,青年早该不悦犯恶,如今这一双滟滟的含情眸,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视线漫不经心掠过席间的每一处,又留意入口。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他颇有些浮躁。修长的指骨凸起青筋,不耐的扯着衣领,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
喉结往下沉,略微几咽。
上挑的眼眸微嗑,又睁开,如玉的脸颊浮露丝丝潮红,喟叹的欲色让一直悄悄打量他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这么热。奚云祉不耐的扯了扯嘴角,侧过身子,遮住那些露骨的打量,他撑着下颚,眸色沉沉的问着南音:“还有多久结束?”
南音这时正看美色正欢,闻言不耐烦的道:“哎呀,现在才刚刚开始,祭舞都还没上。”旁边的沈顾抿着唇,伸手想挡住南音的视线,南音一把拉下他的手,头也没回。
“别捣乱,让我再欣赏一下。”
南疆吃得还真好啊,在大凉,哪轮到女子看男人搔首弄姿。
见那只黝黑的手还想阻止,南音直接把它抓在手心不放,“就让我看一会嘛,又没什么。”
沈顾:“不妥,有污殿下眼睛。”
南音反驳道:“才没有,他们多漂亮,我这叫养眼。”
“而且谁叫你不给我看。”她嘟囔道。听清的沈顾,面上浮现不正常的红色,只得让手放在少女柔软的掌心。
奚云祉被冷落,胸口愈发气闷,脑袋也被这源源不断燃烧的香料熏得头痛。
他示意青枫拿走香炉,深呼吸一口气,又问道南音:“褚符叙呢,怎么没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急切。
南音这下终于从美色中抽回思绪,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表兄一眼,而后含糊的道:“二哥哥他有事,待会再来。”
这副模样,显然是心里有鬼。
奚云祉蹙了蹙眉,正想问个清楚,周围灯火突然一暗,轻盈的脚步声如风掠过众人的耳。
下一秒,中央的高台燃起耀眼的火焰。
五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伏底身,犹如五瓣艳丽的花瓣,徐徐绽放,迎接花蕊的现世。
充当花心的女子,穿着一身露腰的朱色舞服,鲜亮的红色,显得她肌肤愈发白皙细腻。
华丽的银饰链条装点周身,舞动时,随着纤细腰肢盈盈作响,敷面的黑纱遮住了她半张脸,却诱得人更想一探究竟。
萤白的玉足下,烧着火焰的红纱石,叮咚叮咚奏起一曲庄严的舞曲。
不多时,几个伴舞消失不见。
同时,处于中心的女子,舞步陡转,乐声激荡。
腰肢摆动,旋转如花。
于深渊中起舞,烈焰败伏在她的裙裾。
奚云祉按住砰砰响个不停的胸口,眸中点燃着一抹红色。
叮当,叮当。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
只余女子的银饰在风中,发出清悦的声响。
一如他的心,在为她而跳动。
几乎是褚岁晚一出现,奚云祉便认出了她。
可是为什么,要扮做女子呢。
青年目露一丝迷茫,而且还看不出一点假扮之意。
南疆信奉的仙鬼,似乎听到了百姓祈愿国运昌盛的虔诚,火焰燃烧盛烈。
随着最后一步舞停,曲终。
爆发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幕。
众人站起欢呼,高喊国运昌盛。隔着错乱的人影,奚云祉对上一双黑润的眸子。
她的眸光被周围的火焰照亮,偏偏里头干净,反而显得如琉璃珠那般剔透,看人的时候,总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被重视,是被在乎的。
脑海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殿下,不用对自己过于苛刻。”
“朋友是不会骗朋友的。”
“错不在于你。”
“殿下,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麻烦我呢?”
……
骤然从脑中溢出的记忆,塞满了他全部的心绪,但身体的滚烫,让他思绪不再清明。
一片喧闹中,青年站起身,踉踉跄跄离开席间,等青枫回过神,四周已没有主子的半分身影。
回想起刚刚主子不正常的脸色,青枫焦急起来,南音见此,连忙派人去寻。
另一边,奚云祉躲过行人不怀好意的帮扶,喘着沉重的呼吸,慢慢走到揽月宫后方的花园,祭典的热闹似乎与这里无关,周遭一片安谧,只有细细的风声,送来几缕夹杂着花香的寒意。
奚云祉依旧热极了。
袒露的肌肤遍布横生的欲色,眸间混沌迷离,齿牙咬着下唇,颜色秾丽得仿佛能滴出血。
漂亮出尘的皮相充满蛊惑,像是在发出邀请,引诱来人共赴欲望的沉沦。
不远处,刚趁乱逃出,喘上口气的褚岁晚,眨了眨纤长的睫毛,还未想些什么,身体下意识作出回应。
身下不断酸胀的欲望,让奚云祉意识到,自己是碰了催情的东西,仅存的理智催促着他赶快离开此地。
要去找晚晚,他告诉自己。
然每走一步,他的腿脚便软一分,眼眶雾气蔓延。
突然,脚尖撞到一块石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耳中响起银饰的叮当声,听着很急促,像是配戴它的主人在跑过来。
紧接着,一阵风拂面。
他的手臂被来人牢牢扶住,熟悉的清香钻入鼻尖。
褚岁晚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腰身就被两只炽热的手臂用力搂住。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碎、镶嵌在怀里。
同时,脖颈一重。
青年埋在她的颈窝,吐舌不断舔下湿润的印记,喉腔溢出轻喘,用模糊的腔调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晚晚,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褚岁晚:……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第105章 好甜,像蜂蜜!
翌日清晨,南音看到院中的那口古井,心血来潮,便叫沈顾过来,坐在出水器上,踩着踏板,让井水一点一点从小圆口里出来。
不过由于多年未曾使用,器具又是铁制品,上面锈迹斑斑,踩起来颇为费力。
连沈顾这种手劲大的,都有点困难。
现在他脸涨得通红,一旁的南音叉着腰,为他呐喊助威。
“哎呀,你再用力一点嘛。”
“要用脚使劲踩,帮忙疏通一下,这样才会出水。”
“对对对,就是这样,真棒。”
不远处,褚岁晚刚出房门,猝不及防听到这番话,她脚步不由微微一顿,身体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卷土重来。
早上特意换上的竖高领锦袍,让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变成春雨打湿的海棠花,层层叠叠的蔓在脸颊。
眼前渐渐又回到昨夜狭窄的假山里。
那时,褚岁晚本意退让,而龟缩在她颈窝作乱的青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慢慢抬起一张昳丽蛊惑的魅容,凑进她。
高挺的鼻尖亲昵的抵住她的,滴血的薄唇一张一合,喘出的呼吸,如同黏腻的蛛网,罩在她的唇瓣。
下一秒,又化成甜蜜的果汁,沿着唇缝,严丝密合的包裹着软糯敏·感的舌根,暗示着些什么。
褚岁晚的眼睫往上扬,试图让意识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不曾想,这一看,近距离看到青年的双眸。
他的睫毛很长,下面的眸光潺潺潋滟,如朦朦胧胧的青纱帐里倒映的剪影,不清不楚的引诱她去打开。
眼角颧骨泛着的潮红,绮丽得惊心动魄,犹如人间绝色披上了一层绝无仅有的诡艳,勾得她情不自禁就张开了唇。
青年抓住了这个机会,覆盖,扫荡,再而拖拽,吮吸。
浓郁的慾·喘弥漫在幽静的花园。
少女微微扬起下颚,露出的一节脖颈细白纤长,像熟透的蜜桃,兜不住的水迹顺流而下,没入被拱得凌乱的衣襟,软雪起伏。
锁骨紧绷,衣色又嫣红,衬得冰肌如雪,宛如轻纱般清透。
薄汗香微,似滴滴露华,点缀得耸起的润白惹人垂涎。
这时,嘴上力道一重,腰后的大手又摩挲捏揉着。
褚岁晚忍不住,小腿一打颤,止不住往后踉跄几步,青年跟着动作,咬着不放,水·液四溢,打湿了两人脚边的花瓣。
谁知这一退,褚岁晚被揽着腰,抵在了假山里。
石头凹凸不平,她没感到痛,因为背部贴心的垫着一只手。
过了一会,褚岁晚有些力不从心。
再这样下去,就要被榨干了。
而且此处,随时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就像是在偷情。
她忍下心下那似隐秘的禁忌感,挣扎起来,青年不肯,反而拿开帮她垫背的那只手,把身体朝他贴得更紧,就似两个向口的汤勺。
又炽热,又硌人。
“晚晚……我好难受。”这会,青年如她所愿,不过却是黏黏腻腻的啄吻一路,咬起那红粉的耳尖。
如玉珠岁的声线颤着尾音,沿着耳膜发痒,湿热的慾·望膨胀放大。
褚岁晚身体一抖,恼人羞红促使她抬起脚,狠狠的踩上奚云祉的脚趾的位置。
“嗯哼……”青年拉长尾音,颧骨慾气四横,漂亮的眼底洇出朦胧的雾气。
褚岁晚呆住了,脸颊烧起来。
盈盈的青纱帐慢慢掀开,里面的影子,是她自己。
殊不知,她这举动,打开了某些开关。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后退的脚踝,滚烫的温度毫无阻隔贴在肌肤,刺得她一个哆嗦。
紧接着,鞋袜被它生疏褪尽,用绝对的掌控促使她来到一个密封狭窄的空间。
里面像是一个煮着开水的壶,乱动个不停,壶嘴呼出的热气,顺着肌肤,把褚岁晚煮了个全熟。
下意识要离开。
大手按住了她的退缩,拇指摩挲着,传递着主人的不舍。
褚岁晚没法子,只能由着他。
然后看着青年俯低身,咬着她的耳,湿润的告诉她自己的兴
奋。
不知过了多久。
褚岁晚腿酸得使不出力气,丧失了支配权。
这样不行。
还差点什么,褚岁晚想。
大脑发出指令,前两个脚趾微张,狠狠夹住。
“啊哈……”青年昂起下颚,修长的脖颈凸出青筋,喉结滚动,溢出声声喟叹。
同时,她脚也一热。
这下,总该结束了吧。
褚岁晚不满得捏了捏奚云祉腰间的肉,硬邦邦的,手感一点都不好。忽然间,她觉得胸口有些凉,视线往下一看,不知何时,肩膀的细带到了下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便见青年垂眸,一眨不眨的盯着。
刚刚释放的,又起来。
“晚晚,这是什么?好白呀。”奚云祉问道,还卷成浆糊的脑袋,使得他像孩童那般好奇,手伸过去,戳了一下。
眼见又弹回来,他惊叹道:“软软的,像云朵。”
接着又唤了她一声。
道出自己真挚的请求:“可以给我玩一下吗?”
青年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我保证轻轻的,绝不弄·坏。”
这都什么事啊,褚岁晚捂住眼睛,青年却以为被允许了,宽大修长的手握上去。
云朵溢散在指缝,青年玩得不亦乐乎。
少女红唇微张,遮住眼的手掌溢出些许晶莹。
一头银饰跟着动作嗡动,清脆作响,声声香艳,海藻般的发丝散在背后,落在肩膀两侧,水眸盈盈,莹润的肤色如上好的宣纸,笔尖触染,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跃于纸上,迎着湿热的风,盈盈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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