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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铺面外有一位妇人人未至声先到,打断陶文Z的话。
  迈入门中才发现这铺里除了吴相宜竟还有一位模样不错的小郎君。
  妇人瞧看二人面色,好似发现了什么端倪,笑有深意,“哟,有客在。”
  “不是客,大娘您今日要补什么,我瞧瞧。”吴相宜很快便调理好情绪,借着理额前碎发的机会轻抚自己眼尾,确保自己看起来能自然一些。
  这铺面本来就小,三个人同时站着便显得越发拥挤,盼着他能识趣离开,可那人偏生不走,甚至后退两步又扯过椅子乖巧坐到了角落里去。
  吴相宜懒得理会他,摆出一副随便他去的神情,便转而去忙自己的事。
  这铺面里没有多余的椅子,那大娘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这能补吗?”大娘指着衣裳问道,“若是时间长久,我晚些再来取。”
  “能补,”吴相宜点点头,指尖儿细细抚过开线处,刮的不轻,需要费些功夫,“明日巳时后你再来取吧。”
  “那就好,那就好。”大娘觉着气氛不对,也不好在此多待,得了她的信便离开了,走前还不忘悄然看角落里的男子一眼。
  “陶大公子,你坐在这里很赶客,请您离开吧。”吴相宜朝他这边看过来。
  “我赶客?”他突然挺直身子,“我哪里赶客,难不成我长得吓人?”
  以吴相宜现在的情况,与之多讲一句话都觉着头疼,见人也赶不走,越发加重了她想要离京的决心。
  咬咬牙关也暂且忍了。
  唐薏遇袭的事,从棠州传到京中,自然是江观云有意泄露造势,方便来日擒贼。
  一时间京中流言无数,很巧妙的,矛头指向姚嘉念。
  她当初央求皇后娘娘的事也不是秘密,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已经发酵成她见江观云复势而起而意图转圜,却爱而不得,因而借机报复。
  对此,姚嘉念百口莫辩,已经多日不敢出门。
  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冤屈。
  婢女正替她收拾细软,见自家姑娘不开心,于心不忍,“夫人也真是的,明明不是您做的,非要让你去山庄修身养性。”
  自打唐薏江观云和她三个人之间的事传开,姚氏一族便觉着脸上没了光彩,在所有人的误解中难以自辩,只能硬着头皮出门。
  流言传的难听,姚嘉念也气病了两回,即便是躲在府里也不得安生,姚夫人无法,也只能将女人先送离漩涡中心,以免她不得安宁。
  “罢了,好歹我还有地方去,等到京中流言散了我再回来便是。”近几日姚嘉念心神不宁,连妆也未上,整个人失了华彩。
  婢女理好最后一个包袱,招了人来将房里的东西都抬出去,姚府的马车停在西门外,选了最不起眼的两辆,姚嘉念由婢女搀扶,自西门出,阳伞遮面,匆匆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为了不惹人注目,也不过仅有四位小厮随行,皆跟着运送行李的马车。
  一应就绪,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离姚府西门,一个人影自胡同里现了半身。
  斗笠之下一双眼目沉沉,紧紧盯住马车所行方向,待不久后,此人再次将斗笠压低跟了上去。
  不比京中酷暑,棠州阴雨连天多日。
  这一场雨浇得透彻,压下不少暑气,只是唐薏小腿处的伤口正值痊愈的当口,皮下的肉芽一遇连阴天便痒得难受,她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抓,每每江观云见了便固住她的手,白日还好,一到了夜里便难控制,好在江观云眠浅,也能逮她几回。
  转眼,江观云到棠州已近一个月,经过一段时日的苦心连战,棠州转运使司的一堆烂帐也有了眉目,条理乍见,只要安排下去其余的便不必他亲自动手。
  不日便可回京。
  一应规整,再无初来时的焦虑和压力,整个人都焕然新生一回,无论如何,他都觉着来棠州一回,值的很。
  今日有外出之务,回来时雨尚未停,他撑着伞回到府司衙门,正见堂室敞开的轩窗处是唐薏的身影。
  无聊闲时她常来前衙也不是新鲜事,江观云以为唐薏今日又来等他,面带笑意大步入了堂室,却正见她站于桌案边低头认真瞧看什么,连他入了门都没发觉。
  身侧紧挨的是个小白脸――不久前才调来的副司使,周南逸。
  面露不悦,江观云以拳抵唇轻咳一声。
  那二人这才齐齐回头,自他的角度看来,竟颇有几分默契。
第五十四章 多心
  “这时辰你怎么过来了?”若搁平常,唐薏时而会在闲时跑在这里等他,他从不这样问。但今日不同。
  “周大人在教我画画呢。”唐薏欢天喜地自桌案上抽出方才周南逸临时在她眼前描摹的那副展到江观云面前,忽又觉出不妥,“是我求着他画的,他也仅帮我添了两笔,没耽误他多少时辰。”
  言外之意,不是周南逸务公徇私,而是她自己拉人下水。
  周南逸自椅上站起身来,微微颔首,面带笑意站在一侧。
  “你看,我画的兰花好不好看?”忍不住献宝似的走到江观云一侧,将手里的画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周大人给我添了两笔,更传神了。”
  前不久唐薏在库房里寻到一本画册,便着了魔似的想要学画,不过胡乱临摹了几副,竟颇有天赋,比练字要有灵气的多。
  闲时在这等候江观云,便浅画几笔,恰好被周南逸看到,周南逸精通丹青文墨,便又忍不住指点几下。
  这不是第一回 见,近来唐薏来前衙频繁,每每他自外归来,都是两个人凑到一处。
  眼底兰花夺目,但这是唐薏与他两个人的笔迹叠在一块的,总让人觉得不美。
  忍着心底的不适却也只能赞道:“好看,进步许多。”
  若是细瞧,便不难瞧出江观云的笑很不自然。
  下值后两个人回了后衙,江观云脸色明显不好,可唐薏却并未着心留意。
  唐薏手里攥着那张周南逸改过的画,铺于桌案上,取来纸笔丹青又准备临摹一幅。
  这些江观云都一一看在眼里,他慢步过去,于桌角放上一杯茶,“天色晚了,别画了,伤眼睛。”
  正在兴头的人才顾不得那么多,“可是我就想画,周大人的画技真的传神,人家学了多年,当真是不一样。”
  不过一句随口夸赞的闲话,却总让江观云心中犯起别扭,轻呷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问道:“周大人才来不足半个月,你倒与他混得很熟。”
  “我若想混,和谁都能混熟。”她抬起眼,很认真地同他道,“我只觉着周大人面善,应当是个好相处的人,性子也温和,我喜欢同这样的人在一块。”
  “而且周大人也耐心,我每欠找他,他都不会推脱。”说着说着唐薏便笑了。
  “再过不久就得回京城了,你知道吧。”难掩眸中黯然,他恨不得马上处理完手头的事回京城去,自然,周南逸是回不得京的。
  听他夸赞旁的男子,让江观云很是吃味,若没记错,印象中她从未这般夸赞过旁人,包括自己。
  “等回京,我稍闲适些,也能教你。”
  “算了,你那么忙,我哪敢劳动你。”唐薏清楚,江观云不是闲人,在棠州如此,回了京城亦会如此。
  “你怎么突然想到练画了?”他不免好奇,从前倒没听说她有什么钟爱,本来以为不过是几天热度,竟不想这一坚持便没放下。
  眸珠于眼皮子底下轻转几下,唐薏显然没说实话,“只是喜欢,没旁的。”
  天暮全暗之时,棠州城又下起雨来,唐薏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潮闷尽数洗去,江观云正坐在榻边看书。
  唐薏走到近前,很自然的坐到他身边,手臂揽上他的肩膀,似霜打了的茄子。
  “怎么了?”将书暂放一旁,轻轻将人拥住。
  “我肚子疼。”她低低讲了一句。
  江观云会错了意,“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唐薏摇头,“是那个来了。”
  “哪个?”从前未同女子生活过,有些事他不开窍。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才明白她说的,“不会是.......”在脑子里翻找半晌,也想不起那叫什么。
  “还会疼的吗?”
  手掌覆上唐薏的小腹,“这里?”
  “嗯。”她低应了一句,整个人贴到了他的身上。
  看这副可怜劲儿,原本江观云想说的话也不忍心再讲,只能将连日来的不愉快都压回心里。
  一手轻轻为她暖着小腹,一手搂住好她的腰背,她的这种依赖让人很是安心。
  让他觉得被需要。
  “我怎么觉着你这两天不太高兴?是出了什么事吗?”唐薏下巴杵在江观云的肩上,头稍稍歪过。
  她再迟钝,枕边人的脸色还是瞧的出的,不知是不是因着阴天的缘故,江观云近几日的脸也随时兜着阴雨的积云似的。
  再一次口是心非,怕这些情绪讲出来会显得自己小器,最终也只否认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怕你练画......累着。”
  雨夜缠绵,近半月来的胶缠因着月事到来而暂停,虽是两个人什么都做不得,唐薏仍是倚在他身边磨了他半晌。
  最后倦了才不甘心睡去。
  江观云掌心的滚热多少驱了她腹上的寒凉,半梦半醒之间,唐薏迷迷糊糊好似听到,有人在耳畔低语,“别同他学画了,好吗?”
  ......
  夜幕深沉,京郊花语嫣然,笨重的车轮滚动,划出两道泥泞。
  两辆马车时急时缓,一阵尖锐的女声划破长夜:“真是蠢得跟猪一样,这么短的路程都能走错了,三绕两绕竟能绕到这个时辰,天都黑了,山庄的影儿都没有!”
  姚嘉念的婢女灵环素手掀开马车帘子,头探出窗外,张狂朝着前面引路的小厮破口大骂,“一个个的跟废物似的,在这里鬼打墙呢?等我回府回了老爷和夫人,把你们一个个扒层皮再去发卖!”
  “姚府何时多了你们这样的蠢货,拉着小姐在山林子里绕弯儿呢!”
  她骂的难听,可车里的主子并未出声制止,众人皆知,贴身婢女不过是替主子开头,这些人也只老老实实听她开口破骂,一嘴也不敢还。
  姚嘉念要去的庄子本就偏僻,因要避人,因而行了平日几乎不会走的那条路,人烟罕至。更何况是夏日里林丛茂密,掉向也不足怪。
  “这么个走法,怕是要走到天亮了,别说去庄子上了,就算是出这林子也难了!”心里越急,灵环便越骂,越骂几人就越是害怕,怎么走怎么错。
  本想着暂避京城,谁知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在这林中兜兜转转几回,一掀帘子便是外面鬼一样的天气,黑的吓人。
  灵环在一旁不得歇,她更烦了,才想开口制止,便听终有受不得的小厮在马车外阴阳道:“灵环姑娘还是省省力气,这林子里指不定都有什么,听到姑娘这般声调怕是要惊醒了。”
  “你......”见有人回嘴,灵环气得在马车里跳脚,“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顶嘴!”
  仍旧刻薄,却没了之前的尖调,显然,这句话打在了灵环的七寸,荒郊野外,她如何不怕。
  心气虚了些,正想着该当如何出这口恶气,便觉马车骤然停下,马儿嘶鸣几声,高抬马蹄,说什么都不肯往前走了,马车原地晃荡剧烈,姚嘉念在马车内东倒西歪,而那扒在窗前的灵环则直直摔倒下来。
  “什么人!”领路的小厮后退几步,弓起步伐做防御状,满目警惕之色,手里举着棍棒指向路旁晃动的草丛。
  这是胆大的,胆小的几个早就退到了后面,还有的人已经藏到了马车阴影处。
  京郊的林子里倒未听过有大虫猛兽伤人,可这茂密的草丛无风自动,着实渗人。
  “什么人!出来!”――小厮又是一声警告,将棍子高高举起,虚打那丛叶几下,以作威喝。
第五十五章 遇险
  厚密的草丛仍旧晃荡不停,起先由一点起,而后范围扩大,叶子的沙动声向由四周而起,似已将众人包围。
  领头的小厮大着胆子将棍子朝前挥去,大着胆子朝密丛重重砸动,木棍尚未落地便被人于半空扛住,而后草里似有什么庞然大物,于暗夜中站了起来。
  随着几声狂笑,众人惊觉是个大汉,身上裹了草叶做伪装,尚来不及庆幸是人并非野兽,只瞧那大汉扬声一唤:“出来吧!是肥羊!”
  瞬间自丛中跃又出几个彪形大汉,将这一圈人围住,放声大笑,七嘴八舌的声浪一拔压过一拔,听得人心中发毛。
  灵环于车中吓的缩起了脖子,凑到姚嘉念身边来带着哭腔道:“小姐不好了,咱们怕是碰上山匪了。”
  “胡说,天子脚下,哪里来的山匪。”姚嘉念是官家女儿,相比灵环见识自要多些。什么样的山匪敢在京郊杀人越货。
  此处虽偏,但她坚信没人敢这般造次。
  可这些人看起来分明不是善类,让人不敢轻视。
  她脑子飞速转动,此次出门,因不想惹人注目仅带了几个家中的护院,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见他们这般埋伏,也不像是提前预料,毕竟谁又能知她会在这林子中迷路呢。
  第一个念头,便是仇家报复。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领头小厮手中的棍棒早被人夺去,这会儿手里没了家伙什,连语气都虚了几分。
  他还算是有良心的,知道马车里还有自家小姐,旁人吓得不敢出头,也只有他硬着头皮站出来。
  “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要你命的人!”那壮汉一挥手,同伴逐渐燃起松油的火把,没多久,原本暗黑之处变得一片明光。
  壮汉凌乱的络腮胡挂在脸上,他目露凶光将小厮一把扯到身前,自背后掏过一柄短刀,朝领头小厮腹部迅速而有力的攮了几刀。
  领头小厮甚至没来得及求饶,便觉着周身发寒四肢发凉,低头看去,腹处早就一片血污,血水顺着衣摆落于脚面,大汉将人放开,小厮捂着腹部重重倒地,至死也没再唤出来一声。
  这一场来得太快,其余众人吓得惊慌失色,见对方人多势众,这样缈无人烟的林中怕是死了也不会被人发现。识时务者根本没心思以少抵多,只能大叫着齐齐跪地磕头,生怕迟了些惹怒了恶人也落得这般下场。
  灵环自马车的缝隙里露出一只眼,将方才那一切都纳入眼底,她哆哆嗦嗦扑回到马车角落里,脸色惨白。
  即便是姚嘉念什么都没看到,只见着灵环的反应就已经猜到此刻外面发生了什么。
  见到前面的马车车身异动,那大胡子摘了自己身上的乱草丢到一旁,朝着马车里高声道:“马车里的人莫怕,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今日你们跑到这里撞上我们是你不走运,我们哥几个也只能同您要几个钱花花。”
  提到钱,姚嘉念才微定了心神,一直紧紧握拳的手才有了松意,只要他们开口要钱就好,怕只怕他们不要钱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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