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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不如给她个痛快吧。”
  ......
  透黑的幕布将天空盖住,有繁星闪动。
  一过戌时,街市上的人都走了干净。
  街市两旁铺面里漆黑一片,唯有吴相宜的铺面中有烛光点点。
  桌上摆了许多未做完的针线活儿,为了按期交付,她只能加点灯熬油,一时没留意,便做到了这个时辰,可还有件急活,明早便来取,她实再困的不行,便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
  疲倦极了,这一觉睡得深沉,沉梦中闻到一股烟气,呛得厉害。
  自桌上睁开眼,却见着眼前一片烟雾缭绕,刹时困意全无。吴相宜自椅上猛然坐起,她记得清楚,夜里根本没有开火,透过门板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熊熊燃起的烈火,已然越烧越旺,浓烟滚滚,自门缝中透进来,她用力想要拆下门板,却发现门板烫手不止,紧实的似被人钉住。
  暗道不妙,急中奔往后门方向,却是与前门一样的情况。
  无奈又退回铺面前脸,趁此刻尚能看清,将抹布丢在水盆中按湿捂住口鼻,时而开口高唤:“救命啊!”
  一句话未落地,呛得她猛咳了起来,浓烟以最快的速度袭遍周身,已然看不清四处何方,铺面不大,机乎没有可以落脚之处,外面火光大亮,隐隐听到有人唤:“走水啦!走水啦!”
  手上的帕子顶得了一时,却也撑不了太久,浓烟呛得她眼泪直流。
  火光漫天,已将门脸全副覆没,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铺内横梁遭不得烈火,已然有崩裂之势。
  这火起的蹊跷,门板被人封死,且全无声息,乱中吴相宜有了猜测。
  她未离京,到底还是惹了旁人的眼,终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只怕今日,她当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第六十四章 新生
  吴相宜似乎在梦里走了许久,所到之处皆是滚滚浓烟,前路漫漫,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尽头。
  似梦非梦,鼻腔中似还有灰烬,呛得她喉咙生疼,咳意袭来一阵,她猛地睁开眼。
  第一声入耳的是唐薏的的声线,“相宜姐,你醒了?”
  唐薏的一颗圆头就在自己眼前,吴相宜乍一睁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敢确认,可视线聚焦之后,确切看清真的是唐薏,委屈的扭起了鼻子,眼圈儿也跟着红了。
  “我在哪?”她有些懵,实则想问的是,她是否还活着,所处之地,是不是人间。
  “你在家啊,我娘在给你煎药,我哥去集市上给你买的鱼,说要给你补补身子。”紧紧抓住吴相宜的手,要给她一些力量。
  唐薏温软的掌心与她的握在一起时,她方觉现下是真实的。
  “我才一回京,就听说你出事了,好在你没伤着,真是将我命都吓没了半条。”昨日本来半夜到了京城,但她已经睡得熟了,便直接回了信国公府,本想着第二日一早先回唐府再回钱氏那里,谁知道天未亮便传来吴相宜铺面走水的消息,吓得她连夜往这里赶。
  眼下天已经亮了,窗外的日头将唐薏有些憔悴的脸色照得清楚,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终将过去的片段接到一起,她最后的记忆,眼前尽是浓烟,还有将倒的房梁,加上熊熊扑来的烈火,本以为她活不成的。
  “我是怎么出来的?”
  对此,她一无所知,只隐隐记得晕倒前,门板被人踹开,自火光中走来一个人影,那人影很熟悉,她却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深想。
  经吴相宜一问,唐薏轻轻抿唇,也是一副不愿作答的表情,可她还是如实讲道:“是陶文Z将你救出来的。”
  “我听说你铺面走水了,江观云便骑着马带我过来,到这里的时候,火势太大,陶文Z不知从哪里得了信,不顾安危踹门进去,直到他将你抱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你还在铺子里。”
  想到这些,唐薏当真后怕,当时她就在现场,不知是谁纷纷传言,说铺子里根本没有人,连唐薏彼时也想,铺面走水虽然可惜,好在吴相宜人没事,等来日再替她重新支个铺面就是了,陶文Z将她抱出来时唐薏整个人傻了眼。
  姐妹二人对陶家没有什么好印象,可于此事上,唐薏不得不感激陶文Z,“若不是他拼死相救,只怕你凶多吉少了。我还记得他出来时,身上还冒着烟,许也伤得不轻,陶家妹子倒是歹毒的一个人,竟没想她大哥还算有点良心。”
  唐薏如此形容并非在背后讲人坏话,自来京的路上,江观云收到密报,那曾经暗害唐薏的假道人已被抓住,加上棠州路上活捉的两个杀手,几个人经不住重刑,已把事情招了个干干净净,此次回京,江观云就是要对陶雨霏清算。
  “他........”吴相宜闭了眼又睁开,哑着嗓子极不情愿地问道,“伤得重吗?”
  未指名道姓,唐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珠子一转才回过味儿来她指代为谁,实话道:“说是左肩被烧断的横梁砸了一下,身上大大小小的灼伤也不少,好在不致命。”
  未留意到吴相宜眼中异样的情愫,唐薏咬牙切齿,“相宜姐,你那铺面被烧的不成样子,现在已是废墟一处。”
  那毕竟是吴相宜这段时日经营的心血,虽极不情愿与她讲明,可这种事儿瞒得住一天瞒不住一辈子,唐薏嘴快,干脆与她交待了。
  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吴相宜听了此事甚至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如一汪静湖,平静地似在听不相干的事。
  沉重的眨了两下眼皮,她躺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帐顶,“火势那么大,不用想也知道。也好。”
  也好,这样倒省得她留恋此处。
  一把旺火烧了,倒也干净,她走时也更有理由。
  侧过头,吴相宜紧握了唐薏的手,看着她眼底的憔悴,心疼道:“唐薏,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我还是不走了,在这陪你两天,要不然我放心不下。”
  “你若是在这,我也于心不忍,你瞧瞧你此去棠州这一路受了多少罪,在书信里我都知晓了,好在你没出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愧疚不安。”
  一直坚强如蒲草的女子,终在想到自己姐妹是为自己受累时落下泪,眼头的泪珠子滚滑过鼻梁,“是我连累你了,我不该来京,不该去陶府,我若让那两个人安安份份的成了亲,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
  “她完全可以冲着我来,可她却因我而迁怒于你。”
  这个“她”不必指名道姓,心知肚明到底是谁。
  起初唐薏也曾怀疑过姚嘉念,事实证明,姚嘉念不会做这样的事。
  “相宜姐,你放心,江观云会替我找个公道的,我不觉得委屈,我长这么大,最不怕事,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动不了我,”为了宽她的心,唐薏特意挺了身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邪不压正。”
  想与她说,自己将要离京的事,可话到嘴边终是没忍心。
  钱氏虽心疼女儿,知她在棠州吃了亏,可好在无大碍,可家里这阵子乱的不像话,再三思量,还是将她赶回了信国公府。
  这火起的古怪,虽然钱氏嘴上不说,却也怕女儿有了吴相宜这样的下场,念着若在信国公府,好歹江观云还能护着她。
  江府的马车停在钱宅门口,江观云亲自将唐薏抱上马车,她脚伤未愈,江观云处处小心。
  一上了马车,唐薏便窝在江观云怀里昏昏欲睡。
  江观云抱着她,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她的碎发。
  “相宜姐真可怜。”江观云还以为她睡着了,谁知道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
  江观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
  “这火到底是怎么起的?”唐薏方才在吴相宜那里说的模糊,也是怕她做了极端的事,可是在江观云面前倒不必掩藏,“京城不比我们乡下,很少会起这么大的火,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害我还不够,还想要相宜姐的命,她当真是忍不住了。”
  陶雨霏的手段并不高明,她不过是仰仗自己家世肆意妄为,吴相宜是平民女子,她自不怕。
  “你只管顾好自己,旁的不必你出头,交给我。”江观云宽慰道。
  唐薏自他怀中坐好,很认真地问道:“若是真的证实连火也是她放的,那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陶家势大,会不会动用权力将这件事压下来?”
  这担忧并无不适,因为从前唐薏也不是没听过没见过。
  陶雨霏是陶家的掌上名珠,如何会放任她去下狱受罪呢?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江观云抬手拢了她额间的碎发,“一切还有我呢。”
  突然凑近,搂着她的腰腹使之贴近,于她耳边轻轻耳语,“你夫君厉害着呢,你只管放心就是。”
  唐薏突发坏心,咬上他的耳垂,“你是有多厉害啊?”
  那人坏笑起,言有旁意,“你说呢?”
  将人搂得越发紧了,抱于高处,马车的颠簸成了二人极好的助力。
  江观云将她的唇含住,用力回吻,车外街市热闹,无人想到,悠行而过的马车里早是春色一片。
  原本不过半个时辰便能行到信国公府,江观云生生命人又绕了一圈儿,再停到府门前,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他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将人捞过抱在怀中,大步入门。
  这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皆知少夫人有脚伤,自打回来稍远些的路都是由小公爷抱着行走的。
  只是这回,唐薏脚上有伤不假,可在马车里被人折腾的不轻,就算是想要走路脚也沾不得地。
  明光之下,江观云衣冠楚楚抱着她往园子里行去,却听着怀里的人一直小声骂他。
  他不怒反笑,神清气爽,低言同她道:“你若再骂,我可就惩治你了。”
  话落,他将声线压得更低,仅用两个人才能听到调调道:“我袖子里藏的什么,你可忘了?”
  说到此,唐薏脸色微红,搂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越发箍紧,脸也埋得更深。
  这人十分不要脸,方才在马车里解了她的小衣藏在身上,这样唐薏便只能由他抱着,紧紧贴靠在他怀里,生怕不慎身上便落空。
  “坏死了,你还自诩君子呢!”趁此刻没人,唐薏凑上前去咬了他的脖子解恨。
  用力不大,他暂时能忍,笑容宠溺,唇瓣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在你面前,我不必做君子,若是做君子,非让你欺负死不可。”
  “就做小人。”
  如今江观云已是拿捏了她的脾气,她闹就得比她还闹才能治得住她。
  毕竟在唐薏面前,他也只能在此事上占上风。
  “夫人方才在马车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不如.......”
  “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话落,大步朝房内行去。
  二人一回房,便将里面的下人都赶了出去,江夫人来此,恰逢门窗都合上,她面色一沉,“这青天白日的,这是干什么呢。”
  凭空丢了个大大的白眼,惹得周妈妈暗自发笑。
第六十五章 大白
  “叭”――一声脆响后,案几上的茶盏应声落地,碎得不成样子,滚热的茶汤四散,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有片碎瓷扎入陶雨霏掌心的皮肉,霎时鲜血直流,与地上的茶汤混在一处。
  醒目的颜色突使她觉着很痛快,脸上还留着陶文Z的掌印,这一巴掌,远比上次的要重得许多。
  陶夫人被这场面吓住了,这一双儿女哪个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在她眼中,陶文Z对陶雨霏动粗还是头一回。
  “你打她做什么?你打她做什么!”陶夫人冲过去握拳捶了陶文Z肩头两下,念及他身上有伤,根本不舍得下力。
  转身含泪去扶被打倒在地的女儿,“霏儿,起来,让娘看看。”
  陶雨霏纹丝不动,反而癫似的冷笑,慢慢转过头来,望向兄长那一张脸,嘲讽道:“兄长这是第二次打我,那吴相宜还真有本事,使得自小最疼我的兄长,如今也对我寒目相见。”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可以再去讨吴相宜的欢心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陶文Z早被她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气得心寒,抬手指她,整个身子都在跟着颤,“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非要自寻死路?你知不知道,江观云那头已经将你所有的罪状送到京兆府去了?”
  “你偏生还不知悔改,竟还派人去烧吴相宜的铺面,若非我赶到及时,吴相宜的命也搭在里面了,唐薏没死你或是还有条生路,若吴相宜的人命折在你手上,你想没想过后果?”
  陶夫人眼皮一点点撑大,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些日子以来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儿,“霏儿......”
  陶文Z救人时身上受了点灼伤,肩上也被倒下的房梁砸得不轻,眼下白纱缠了半身臂膀,可这些伤他并未放在心上,只要能将吴相宜救出来,这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自小陶雨霏就被娇宠着长大,人命在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近日她神思迷惘,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只因她给徐朝写的书信他一封也不曾回过,区区两条人命,于她眼中甚至抵不得一封家书。
  “她有本事就来找我,这个贱女人,不知好歹,那么卑贱的身份也敢同我抢,她有什么资格!”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处,惨白着一张脸站于陶文Z面前,“也就你会喜欢她这种贱女人,只要有我在,她这辈子别想进陶家的门!”
  想揍她的冲动这一回被陶文Z忍下了。
  他早已是气急,但是他不想因着私事而再伤她,毕竟那是她的亲妹妹。
  陶文Z阴着一张脸,后牙紧咬,口不择言,“你知道吗,其实你早就输了,即使吴相宜不与你争,你也赢不回徐朝的心。你以为你仅仅是晚几年与徐朝相识,实则不然,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歹毒的疯妇。”
  “我真没想到,你竟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回,怕是举全家之力都保不住你,你好自为之。”
  与她说这些并非是赌气,而是这两件事闹得太大,她甚至不曾遮掩。
  江观云不会善罢甘休,纵火亦是重罪。
  就算是陶家想帮她脱身,也是不能了。
  似一道天雷在陶雨霏头顶炸开,陶文Z将她苦苦硬撑着一丝颜面撕得粉碎。
  丑陋的真相就这样展在她面前,没有半分余地。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有什么错?”她疯叫起来,歇斯底里。
  “大错特错,从你遇到徐朝,却骗他那天起你就错了,他若是那不仁不义的人,便会顺了你的意,与吴相宜相见不识,自作不认。可是他没有,甚至不忍心伤你,他只能逃。”
  “而你呢?你却在这里用尽心机去害他心爱的人,甚至迁怒于旁人,甚至还有想要嫁祸给姚嘉念的心思,我是你兄长,我难道看不懂吗?你自作聪明却是愚蠢至极,事情已经闹到了京兆府,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去抵?若保你,父亲的声名要还是不要?圣上又该如何看待我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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