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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江观云一下子乐了,“你和母亲天生是对头,到了一起就吵,我都习惯了。”
  “今日的事不能说个对错,既不怪母亲,也不怪你,只是你们两个人出发点不同而已,我没有什么可气的。”
  若换成旁人,自己的妻子这般顶撞,怕早就一封休书将其送回本家,可江观云处处纵着唐薏,只讲一个理字。
  他知道唐薏为人,因而无论她做什么,都一味的捧忍让宠。
  “不过唐薏,”长舒一口气,他淡声道,“母亲毕竟是长辈,你这样语气与她顶撞是不是也有些不妥?”
  “还有,你怎么到现在还江夫人长江夫人短的,她,是你的婆母,你当叫声母亲才是。旁的我可以不管,可是有些事你也不能太让我为难不是?”
  虽唐薏极不情愿,可也觉着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难得第一次没在这种事上与他唱反调,反而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记住了。”
  她贴得越发近了,几乎整个人都扑倒在江观云的身上,丝毫也不肯分开。
  江观云顺势搂住她,虽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唐薏处世之道便是件件有回应,事事无着落。
  “你就是说的好听,下次该怎样还怎样。”轻捏了唐薏的脸蛋,也不与之计较。
  唐薏不知怎的就凑到了他的怀里,抬眼巴巴地问他,“樱桃和闻谷的事怎么办?”
  对于此事,江观云不赞成不反对,他生于高门,若是说心中无门第之分那绝无可能,搁两年前,凭是如何说唐家如何,他都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阴错阳差,唐薏还是到了他手里,可这样的偏私他也仅能为唐薏一人破例,旁人,他做不到。
  “闻谷长大了,旁的事让他自己处理吧。”无法,只能回避,“你也不要插手此事了,你放心,不会有人给樱桃委屈受的。”
  怀里的人点点头,又同一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凑了凑。
  低头轻吻她额头一下,唐薏顺势搂住他脖子朝榻上倒去。
  白日凭白被人扰了兴致,这会儿心照不宣的要补回来。
  轻捏挂于腰系的脚踝,他沉声问:“脚伤真的好了吗?”
  枕上的人点点头,“早就好了,不信你瞧。”
  使坏般的将自己的脚抬起,贴到他的脸上,被他一把扯住,于脚背处轻咬一口。
  随之那人虎狼似的扑来。
  烛火跳跃两下,被夜风吹熄,不多时,帐内传来两个人此起彼伏的重叠喘气声。
  浓郁的水声有节奏的呱啪,一声声妖娆的呜咽若有似无的绸带,自帐中飘出。
  掌中紧捏着雪肌,手掌穿过她后脑的长发将头抬起,按扣在自己胸前一点红上,唐薏张嘴咬住,自红点处传来的刺感袭遍全身,忍不住猛朝前推送几下。
  底下的人呜声更重了。
  “夫君.....”每每这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唤他夫君,带着求饶的哭腔。
  平日温文尔雅的人帐内与帐外便成了两个人,于内是凶猛的野兽,每每都吸她髓吞她骨,直到她颤着音一遍遍唤他。
  当晚,要了三回,不,四回水。
  ......
  陶府的事对唐薏造不成任何阴影与伤害。
  她死对于唐家上下来说都大快人心。
  陶府才办喜事没隔几月便白发人送黑发人,市井皆在传这位陶大小姐的事迹,无一人觉着可惜,陶府大门紧闭,门前残红撕得干净,取而代之是白色挽联贴于府门两侧。
  此事并不光彩,陶雨霏罪孽深重,陶府并未大操大办。
  吴相宜才子才缓和过来,便跑来一探究竟,于门看到那一抹白,方知传言是真。
  对于陶雨霏的死,吴相宜心中并无波澜,隔着陶府紧闭的大门,她似乎看到陶家某个男人的那张脸。
  听说他爱妹心切,此刻必然是悲痛欲绝。
  没在门口逗留太久,夕阳落下之后,她提了一盏灯跑去原本铺面,那铺面早被大火烧成灰烬,她一早就想到这个结果,竟没想到这般凄惨。
  她曾寄予全部希望的小铺子,就这样被人一把火烧得渣都不剩,紧邻的两间铺面也遭了殃,损毁不小,此刻人已搬离,她就这样坐在一片废墟前直了眼。
  这个时辰街市上已经没了什么行人,因而马蹄声才会格外醒耳,朝一侧望过去,吴相宜目光一滞,竟没想马上之人,是陶文Z。
  天色阴暗,唯有身前一抹暖光照亮,越发显得吴相宜身子单薄。
  “你怎么来了。”――这是长久以来,吴相宜第一次主动问起他。没有阴阳怪气,没有怨念深重。
  没有急着答她的话,陶文Z匆忙扫了一眼废墟,目光却不敢在其上逗留太久,这里的每一捧灰烬,皆是她妹妹的手笔。他深知这个女人为了在京城立足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气,可这些,都被陶雨霏轻易摧毁了。
  她的人生,被毁过三次,第一次是她家中老房倒塌,第二次是在陶府见到徐朝妻取旁人,第三次......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愧疚万分,无怀以报。
  翻身下马,他径直走到吴相宜的面前,借了手里的火光吴相宜才看清,面前人脸上散着异样的红光。
  此人半个身子都缠着纱布,一股浓浓的药气铺开,以他的伤势,这样出门一来不整衣冠,二来对伤处不好,不算妥当。
  “你伤可好些了?”吴相宜有意与他视线错开,只将目光落到他肩上。
  明明想告诉她,他一点儿也不好,几日水米不进,发着高烧,可方才骑在马上,一路颠簸而来,早就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连开口说话都成奢侈。
  一阵沉默之后,那人毫无征兆双眼翻白,于吴相宜面前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陶文Z看到摔落在地的美人灯,还有她朝自己奔来的场景。
  ......
  同时无人留意的陶府角门敞开偏门一扇。
  陶府的小厮引着一人入门。
  二人脚步匆忙,一路来到陶丙勋的书房。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小厮将来客引入书房后半句话未讲便退了出去。
  才失了爱女的陶丙勋颓色尽显,只于案前恹恹抬起浑浊的老眼,哑声道:“来了。”
  “听闻府上新丧,陶大人节哀。”
  案前之人身子微弯朝前作揖,一身尘气免不了使得烛火跳动,他投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两下。
  随之直起身,目光朝前。
  这种话近些日子陶丙勋不知听过多少,懒得应付,只道:“一路奔波辛苦,难为你了。去上柱香,回去休息吧。”
  瞧出对方这会儿没心思理他,亦不缠留,反正他人已经来了,只当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转身推门出去,身后小厮复而将书房的门又带上。
  仰头望夜空,这京城的夜,和棠州相比也没什么特别。
  周南逸心中冷笑一声,如是想。
第六十八章
  眼前是浓烟滚滚,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哭声,忽远忽近。
  黑烟处是陶雨霏单薄的身影,流着泪声声哭诉。
  黑暗中有星点温暖于身前游离,陶文Z猛得一把抓住,于混沌中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吴相宜忧急的目光。
  一下子将方才梦中残念冲散,那一颗颠沛不宁的心,霎间安然。
  掌心存软,他垂眸看去,竟是吴相宜的手被他攥在手里。
  二人对视,吴相宜有那么一瞬间的窘迫,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却也没有收回。
  陶文Z大梦初醒,眼珠稍转,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未等他开口问,吴相宜便先一步开口道:“这是我家,你高烧晕倒在路边,还好我朋友路过才将你扛回来,若不然你今夜定要睡在大街上了。”
  她口中的朋友是刘丰年。
  话说夸张,必然不会丢下他一个病人在街上的。
  “既生着病,还骑马乱跑?”
  因着高热的缘故,陶文Z总觉着脑筋不太清楚。
  素日所有的隐忍也在此刻不值一提,明知道掌心还握着她的,却也不舍得放开,半晌,才可怜巴巴的哑着嗓子道:“我妹妹没了。”
  提到陶雨霏这个人,若说吴相宜不恨,那是不现实的,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将她所做的事情全然抛却,那样唐薏也不会同意。
  难听的话讲不出口,且与陶文Z说了也无用,半晌才自牙关里挤出一句:“节哀。”
  陶文Z许是真烧得糊涂了,竟有些口不择言,“她小时乖巧可爱,是全家人的掌中明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性子竟变成了这样。”
  “旁人都说她自知罪行难逃,为□□放之刑,一头撞死.......”陶文Z没有亲眼所见那血腥的场面,仅是听旁人说起,都觉得心要碎了,那是他自小疼到大的亲妹妹,他如何忍心。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吴相宜亲眼见着有两滴热泪自他眼角滑落。
  “我知道,她不是怕流放之刑,而是因为,她最后送给徐朝的信,没有回音......她只是想再见徐朝最后一面,可他视作不见。”
  吴相宜将手自他掌中抽出,似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侧身端了放得将温的汤药,“把药喝了吧,你烧得厉害。”
  见她对此避而不谈,陶文Z将眼睛开,高热烧得他七荤八素,着实难受,连自己此刻在讲什么也不清楚。
  “我没有想要为她开脱的意思,她罪无可恕,所有的祸事皆是她自招。”
  她死并不无辜,吴相宜不想同情,只拉过他的手放到药碗上,示意他端牢,“人已去了,我再恨她无用,你将药喝了,刘丰年,你见过的,他已经去你府上报信了,很快陶府的人就会来接你了。”
  自榻上站起身,才想离开,腕子却被他滚烫的掌腹指住,干涸的唇已然起了皮,一双眼干巴巴地望着她,“你的铺面,我赔你好不好?你别离京,成吗?”
  这个问题吴相宜无法回答他,只言旁他,“你好好歇着吧,我出去给你熬些粥,郎中说你病着,喝些热粥能稍好些。”
  陶文Z不止病了这一日,只觉着喉咙似火滚过一般。
  眼见着人自他眼前离开,却连阻止的气力都没有了。
  ......
  雨夜潮湿,江闻谷匆忙自外奔来,唐薏正剪花枝,离得老远便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
  入门第一眼,自不必问,只瞧他那红黄相接的脸色便知他这个时辰为何而来。
  “樱桃呢?”开口第一嘴便是问樱桃。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使人惊心,唐薏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一时新鲜,并非是樱桃的良人,这会儿再瞧,倒没她预想的那般糟糕。
  还未想好如何同他讲白天的事,便听他又道:“是不是母亲将她赶走了?我四处也寻不到她!母亲今日给她气受了是不是?”
  今日江闻谷不在府里,江夫人特意挑了这么个日子将樱桃拎到前堂去。
  待他一归来,消息已然散到了耳朵里。
  一想白日樱桃哭成那副样子,唐薏于心不忍,正不晓得如何同江闻谷解释,好在他也知道了事件七八,省得她再解释。
  将手里的花枝放下,唐薏站直身子劝道:“我本想着让樱桃在园子里歇上几日,可是她非要回唐府,我想着,她自小在唐府长大,自是视唐府为自家的,回去了也好。”
  “今日江夫人说话难听,樱桃自是受不了,”即是当着江闻谷的面,那一声母亲,她也仍旧难以叫出口,眼下面对江闻谷,唐薏素日少有的正色,直面而立,眼睛死死盯着他,“闻谷,江夫人口口声声说樱桃行为不俭,勾引少爷,这话我听着刺耳。”
  “我只说一句,你若是真心待她,就别负了她,你若是也想拿个妾室身份打发她,就干脆就此断了。”
  没有立即回应唐薏的话,江闻谷一双眼内似燃了火,转身便走,“我亲自与母亲说明便是。”
  这气势竟似要闹事一般,唐薏生怕他说话不中听,反而惹怒了江夫人,使得她对樱桃的憎恨又多一分,忙将人拦下,“我同你一起去。”
  唐薏总是能使人安心的,自打她入门时江闻谷便清楚,定睛望了她一眼,没再犹豫,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下。
  二人并肩来到正园。
  若非因着江闻谷和樱桃的事,以唐薏对江夫人的厌恶程度,她是如何也不会轻易踏足的。
  府内擦黑提灯,两个人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盛夏时,天气炎热,房里闷得待不了人,江夫人与江观云正在这子里说话。
  江夫人喜静,园中下人皆屏退,周妈妈正好才被她支开去沏茶,二人躲在暗处没有着急现身,恰好听到江夫人言语间提及江闻谷的名字。
  爬山虎后的两人默契顿住脚步,窃听二人讲话。
  自打从棠州回来,江观云的心中便一直有个疑问,今日得空,借着樱桃的事不吐不快,自也没留意暗处多了两双耳朵。
  见周妈妈离去,江观云终忍不住问:“母亲,梁氏当年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亭中灯火明亮,将江夫人的情绪照得清楚,提及此人,她虽不悦,却也觉着对于长子没什么可瞒的。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从前他不是没问过,可是江夫人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这回竟直言说起,江夫人知,有些事也藏不住了。
  眼前浮现周南逸那张脸,周南逸是陵州人,江观云清楚记得,梁氏也是陵州人,且周南逸与他长相过于相似,让他不免怀疑,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我虽不曾细问起,可是梁氏的事,我也知道些许,闻谷都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我也想替他问个清楚。”
  阴影处的二人不约而同睁大了眼,似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闻到了一股私密之意,唐薏最喜探听旁人隐事,不由身子朝前探了些。
  他口中的梁氏,是江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连一想都觉着身心不适,稍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梁氏当年,的确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被过继给了陵州她表兄名下,另外一个,成了你的弟弟。”
  提到这,江夫人十分不耐烦,这么多年,江闻谷一直是她心里一根刺,即便留到身边,也不曾似对待长子那样待他。
  这答案意料之外,江观云心口沉了沉,若不出意外,梁氏的大儿子,便是周南逸。
  这过于巧合,巧的让他觉着哪处不对。
  话开了口子,江夫人干脆一吐为快:“梁氏长子比你小两岁,长得倒是与你有七成相似。”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夫君将那女子带回府时的场面。
  彼时的信国公还是小公爷,望向梁氏时他满目的深情,那深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总以为自己嫁得良人,与夫君举案眉恩爱无双。哪知她得到的,不过是尊重,敬爱,根本不是爱情。
  因而梁氏出现时,她方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梦。
  彼时江夫人母家颇有威望,她气急,无论如何也不让后来居上的梁氏入门,一个名分也不想让她得,哪怕是小公爷的侍妾、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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