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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一念嘻嘻【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4:49:35  作者:一念嘻嘻【完结+番外】
  可扶苍没想到,自己出府办了趟事,新娘子怎么就从楼兰舞姬变成了表姑娘了?
  扶苍不知如何处事,问道:“楼兰舞姬没等到世子迎娶,亲自跑来闲云院了,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闲杂人等,你却来问我如何处理?”谢砚徐徐侧过脸来。
  昏黄的烛光照着他的左脸,在高挺的鼻梁处形成一道分界线,一半高洁出尘,一半晦暗无边。
  扶苍正对着晦暗的那一面,看不到一丝生而为人的温情。
  扶苍此时才明白,楼兰舞姬从头到尾不过是个幌子。
  为她抬身份、为她准备盛大婚宴,甚至要捧她做主母,原来统统都只为另一个姑娘铺路。
  扶苍细细再想,那舞姬蒙着面纱时,眉眼与表姑娘竟八分相像。
  所以,数月前的宫宴上,世子波澜不惊的那一瞥,心中就已谋划好让那舞姬做垫脚石。
  只等表姑娘走投无路,主动逃进闲云院,替了这主母身份。
  扶苍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后怕,森森然抹了把冷汗。
  “把不相干的人处理干净,莫被人拿了把柄。”谢砚漠然道。
  扶苍咽了咽口水,连声应“是”,扶刀去办了。
  正是夜黑风高,细雨压弯了翠竹。
  暗影婆娑的竹林里,树叶沙沙作响,时急时续,隐约裹挟着女子的悲泣。
  既静谧,又喧闹……
  不远处的晚香堂,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好好的一个女人怎就凭空消失了不成?”谢晋一脚踹在护卫首领心口,啐了一口,“上百个护卫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没用的东西!”
  护卫瘫在地上咯了口血,赶紧爬到了谢晋脚下,“大爷容禀,实在是有居心不良的刁民给我们指错了路,才贻误了时机啊!”
  这顾府外就一条大路——朱雀街,直通定阳侯府。
  谢晋派了上百的冀州军挨家挨户地问,本来万无一失,中间却遇到几个刁民乱指路耽搁了些时辰,才叫姜云婵有机可逃。
  护卫抹了把嘴角的血,“属下这就把那些刁民抓回来!”
  “蠢货!”谢晋啐了一口。
  若是偶遇一两个刁民也就罢了,可从顾府小巷、到后厨、到朱雀街总有人挡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就是谢砚那狗东西阻他的好事!
  如今看来,谢砚怀里的美人是楼兰舞姬,还是姜云婵真未可知!
  “休要叫我抓住那小蹄子!”谢晋牙齿咬碎。
  “好没本事的爷!”
  倚靠在垂花门上的宋金兰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肆无忌惮嗤笑一阵,“你除了在自个儿家里浑闹,还能做什么?”
  “你要真有能耐,把你那好兄弟拉下马,自己坐世子之位,把他的女人摁在身下作践,岂不快哉?”宋金兰这话叫谢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更无地自容。
  他一个侯府嫡长子,如今却被老二骑在头上,心里怎不憋闷。
  “我这就去上折子参他霸占有夫之妇!”
  “回来!”宋金兰见这厮不堪教诲,摇着头走到他身边,点了下他额头,“憨货!你参他霸占有夫之妇,就不怕旁人反参你?”
  论起霸占民女,谢晋可是各种翘楚,指不定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何况今晚根本就没有揭开那女人的面纱,谁知谢砚怀里到底是谁?
  这没证据的事,万一参错了,岂不是开罪圣上?
  况且女人之争根本动摇不了谢砚的根基。
  宋金兰抱臂思忖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之色,“要么不参,要参就得见血!”
  谢晋一听动了心,他这正房娘子虽凶悍野蛮,却是当今最受宠的宋贵妃的侄女。
  她肯出手,事半功倍。
  宋金兰自然也不乐意长期屈居侯府一隅,她拍了拍谢晋的肩膀,示意谢晋俯身贴近些。
  “你不是与乐坊里的楼兰人厮混得极好吗?让他们弄些真真假假的书信、信物来,诬老二的女人是楼兰奸细,狠狠参二房一本!”
  奸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谢晋到底心疼美人,摇头道:“不是要扳倒老二吗?作弄姑娘做甚?”
  “蠢!”宋金兰剜了谢晋一眼,“老二那清高样,何时把女人放在眼里了?偏偏就对这舞姬格外上心,今日更是为舞姬抗旨,外面的人谁不心生疑惑?
  甭管他谢砚到底是个什么目的,他与舞姬关系匪浅是真!届时若查出舞姬是个奸细,他能逃得过嫌疑?
  就算他勉强撇清了,咱们圣上你又不是不晓得,疑心最重,以后还敢放心用老二?”
  “如此我岂不是也受牵连。”谢晋摊手。
  “有我姑母在圣上身边吹吹枕头风,你怕甚?说不定届时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世子之位岂不手到擒来?”宋金兰白皙富态的手攀上谢晋的衣襟。
  谢晋茅塞顿开,心花怒放地打横抱起了宋金兰,“好人儿,你若真如了我意,我必殚精竭虑报答你。”
  “眼皮子浅的饿死鬼!”两人勾勾缠缠,往寝房去了。
  *
  如此安生过了一夜,到了次日夜幕初临,万籁俱寂。
  闲云院里只听得竹林深处风声呼啸,时而狂躁如兽鸣,时而凄婉如恸哭。
  因着下雨,姜云婵索性找了个理由守在偏房,不出门。
  谢砚尚在休沐中,也只独守在空房中抄经。
  两个门对着门,却各自巍然不动。
  扶苍颇为担忧:“世子与二奶奶新婚第一夜就分房而睡,如今干脆不打照面,外面难免传出闲言碎语,宫里那位……恐怕会派人来查二奶奶的情况。”
  “此事不该你着急。”谢砚提笔勾勒,话音与一纸心经一样无欲无求。
  扶苍挠了挠头。
  这事不该他着急,世子也不着急,那谁会着急?
  谢砚不置可否,“且让厨房备着桃花酥和鹿梨浆,今夜送我屋里来。”
  这些小点都是依着表姑娘的口味,俨然是给表姑娘备的。
  可表姑娘白日都恨不得离谢砚远远的,怎会半夜亲自送上门?
  想甚呢?
  扶苍腹诽着。
  此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第17章 她成了他的新妇
  “谢大人,您快进宫吧!圣上急召呢!”来人是个满脸横肉的老太监,正是圣上身边的近侍邓公公。
  扶苍先一步出门迎接,暗自给邓公公递了一锭银两,“公公,宫中发生什么事了?”
  邓公公是个爱财的,平日里没少收侯府的好处,这次却看也没看银子,为难地推拒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必问了。”谢砚踱步而出,想也知道是老大在背后做了什么事,惹得龙颜大怒了。
  谢砚不为难邓公公,比了个请的手势,打算同公公一起入宫。
  邓公公面露感激,鞠了一躬。
  两人走到院外的翠竹林,谢砚突然想起什么,叫邓公公稍等,自己又折返回来。
  走到偏房,瞧见窗户上女子的侧影,轻敲了下窗棂,“皎皎睡了么?此番入宫恐需些时辰,我将扶苍留与你,有事尽管找他。”
  屋内,姜云婵恍恍然坐了小半日,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吓得赶紧吹灭了蜡烛。
  窗内顿时一片晦暗,没有任何回应,只隐约可见一倩影仓皇跑进了里屋。
  谢砚要交代的话凝在了嘴边,原封不动咽了回去,与邓公公离开了。
  邓公公是个经过事的老人,一眼瞧出谢砚眼底的失落。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纵然老成持重,也难免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
  邓公公心中一番感慨,打趣道:“咱家听说世子昨晚没洞房?”
  “公公休提!”谢砚摇头叹息,“我原不知她已有心上人,莽然娶了姑娘家进门,姑娘家自然不愿意的。”
  “这女人啊,得哄!”邓公公一甩拂尘,宽慰道:“世子清心寡欲,从前不近女色,如今遇到喜欢的,一时没琢磨透哄女人的门道也无可厚非。”
  谢砚眸色亮了亮,恭敬地折腰行礼,“还请公公指教。”
  邓公公还真没见过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给谁弯过腰。
  真真是坠了情网,不能自拔。
  邓公公清了清嗓子,少不得提点几句:“杂家虽没娶过妻,却也知道女人最爱珠宝首饰。听闻宋贵妃得了一对桃花玉簪子,世间罕有,世子若能取来一支,必定能讨姑娘欢心。”
  “宋贵妃吗……”谢砚默念着这名字。
  宋贵妃与谢家大爷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谢砚想从她手里取东西难如登天。
  说不定还得被羞辱、被磋磨。
  不知这谪仙般的世子,能否为女人纡尊降贵?
  邓公公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谢砚,嘴角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彼时,偏房里。
  姜云婵藏在被窝里,紧闭着眼佯睡。
  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谢砚是正人君子,不会对她做什么。
  可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院,她还莫名其妙成了他的新妇,心理上实在难跨过这个槛儿。
  故而,她干脆足不出户,不碰面得才好。
  方才谢砚突然出声着实吓了她一跳,甚至没听清他说什么,只顾得慌张避开。
  此时,门“吱呀呀”地响了。
  姜云婵一个激灵坐起来,浑身紧绷,警觉地盯着珠帘后的人影。
  等那人走近些,透过蒙蒙月光,方看清来人容貌。
  “夏竹!”姜云婵只当自己花了眼,忙不迭下床,迎上去仔细看。
  “果真是你!你怎会在此?”姜云婵激动地握住了夏竹的手腕,“这两日你去哪儿了?”
  夏竹与姜云婵主仆分离一场,心里亦百感交集,跪在主子脚下,“奴婢险些被大爷的护卫、被他们……”
  夏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奴仆随主,姜云婵想也知道夏竹跟她遭遇了一样的困境。
  夏竹怕姑娘担心,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姑娘莫忧!奴婢起先的确被大爷的亲卫拖进了暗巷,幸而世子吩咐的迎亲队里有些个古道热肠的小子,他们将奴婢救了出来,送回了侯府。”
  “奴婢与姑娘受了这等羞辱,还能团聚,多亏了世子。”夏竹感慨道。
  姜云婵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说到底这次是她主动上门求世子收留的,世子不仅救了她还救了夏竹。
  她理应郑重地当面道谢才是。
  况且,她想寻淮郎的下落,也不可能一直不出门,不见世子。
  “明日你我去向世子道谢,想法子送些礼才好。”
  难办的是,现在囊中羞涩。
  夏竹瞧姑娘娥眉紧蹙,眼底颇为疲惫,便不想与她再谈这些糟心事,轻抚着她的后背,“姑娘早些安置吧!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闲操将来的心?”
  夏竹安抚了一番,便抽手去整理床榻。
  “别忙了!我俩睡一起吧!”姜云婵攥着夏竹的手腕,撒娇似地轻摇了摇。
  许是刚遭逢大难,故人重逢,姑娘难得露出少女的娇憨依赖之态。
  夏竹噗呲笑出了声,也摇晃着姜云婵的手,“我的好姑娘,你若肯依我,好生养护脸上的伤,奴婢啊日日与你同床共枕都行!只恐将来寻回姑爷,你俩鸳鸯卧床,嫌我碍事哩!”
  “谁同他卧了!”姜云婵俏脸一红,捂着脸坐到了榻边。
  夏竹拿了药膏给她敷脸。
  毁容这一计对谢晋毫无用处,姜云婵自然也没有继续损害发肤的道理。
  她乖乖坐着,由夏竹侍弄,一边问道:“你贸然进闲云院,没人起疑跟踪你吧?”
  夏竹搅弄着药膏,答:“必然不会的!扶苍让我带着面纱,只以舞姬陪嫁丫鬟的名义进来的。而且姑娘不知道,闲云院外松内严,院子里层层护卫看守,各个都是世子的心腹,没人能跟进来……”
  “嘘!”
  夏竹话到一半,姜云婵以手抵唇,示意她噤声,余光往窗外看了眼。
  窗纸上,正映出一个佝偻的人影在屋外徘徊,虚虚晃晃的。
  姜云婵与夏竹交换了个眼色,两人躬身往门下去,猛地将门打开了一个缝。
  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唯有竹影摇曳。
  “这院子里怕不是有鬼吧!”夏竹余惊未定。
  “是人心叵测!”姜云婵不以为然,打了个火折子,照着门口的灶灰。
  灰白的粉末上,印着一双清晰的脚印。
  其实自从昨晚姜云婵出世子寝房出来,她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她,可每次都抓不住现形。
  于是故意在门口洒了一层灶灰,只要那人来,必得留下痕迹!
  “是谁胆敢世子院里装神弄鬼,监视姑娘?”
  夏竹想不通,姜云婵也想不通,“反正我在灶灰里掺和了些香粉,贼人一旦沾染上,一时半会很难洗净。且等世子回来,听由世子发落吧!”
  姜云婵折腾了这两日,着实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想着有夏竹在身边能睡个安稳觉。
  两人上榻,放下帐幔。
  姜云婵却在这四方天地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姑娘可是担心世子?”夏竹往窗外看了眼。
  这都三更天了,世子竟然还没回府。
  只听见院子里时不时有从宫里回来的小厮给扶苍传话,各个如油锅上的蚂蚁。
  人来人往,纷纷扰扰的,想是出了大事。
  “世子是何等人物,自有千百人上赶着为他操心,哪需要我们担心?”姜云婵出神地仰望着房顶,摇了摇头。
  她这一颗心如今只为顾淮舟彻夜难眠。
  淮郎是个书生,身子骨本就弱,不知他现在身处各种境地,能不能吃饱饭?会不会受冻?
  可惜冥冥之中,总有根线将姜云婵牢牢捆在谢府,她想寻他,却身不由己,无从下手。
  姜云婵悲从心来,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有没有睡着,迷蒙之中,姜云婵忽而听到一声咳嗽。
  “淮郎!”她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连连喘息。
  夏竹赶紧递了一盏茶到她唇边。
  温温的茶水滑过喉头,姜云婵才觉神魂归位。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正照在姜云婵脸上。
  她拿手挡了挡,恍然发现天亮了。
  “叫府医!熬姜汤!烧热水!动作都麻利点儿!”门外响起扶苍焦躁的喊声。
  窗纸上影影绰绰,脚步声更加繁杂了。
  “出什么事了?”姜云婵披了件衣服,透过窗户缝看了眼。
  恰巧谢砚被人搀扶着,脚步虚软地往寝房去。
  他衣摆湿透,一贯齐整的发冠歪歪斜斜的,脸色也苍白,不停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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