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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一念嘻嘻【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4:49:35  作者:一念嘻嘻【完结+番外】
  她独自坐在廊下缓了好一会儿,将剩余干净的饼揣进怀里,回了禅房。
  禅房的门微敞着,姜云婵依稀瞧见稻草榻上躺着个中年妇人,病歪歪的撑起身来,“砚儿你去哪儿了?”
  少年疾步上前,扶起妇人,“大公子送了些吃食给我们。”
  “娘你看,肉饼!”少年将肉饼送到妇人嘴边,僵硬地挤出一个笑来:“吃了肉,娘很快就能好的。”
  “我知道砚儿孝顺。”妇人抬手抚着少年的脸颊,“你自己吃了么?”
  “自然的!大公子一向心善。”少年指着饼边沿的齿痕,“我还偷咬了一口娘亲的饼呢!娘亲不会怪罪我吧?”
  “傻孩子!”妇人被少年逗得宽了心,艰涩地张嘴咬了口饼,还未咽下去,便连连咳嗽起来。
  “我去打热水!”少年吸了吸鼻子,匆匆出了门。
  也许是感同身受,姜云婵不知不觉走到了禅房外,只见夫人手中拿着一块玉佩,默念着上面刻的诗。
  巧合的是,那诗正是她的爹娘定情的江南小调。
  姜云婵心生疑云,一时忘形,险些要走进去问个缘由。
  忽而,身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往井边拖。
  力道极大,姜云婵快要窒息了。
  “你做什么?”少年目露凶光,狠狠瞪着姜云婵。
  他是受伤的兽,任何靠近的人都可能被他撕碎。
  姜云婵挣扎不开,艰难从怀里取出一包桃花酥递到少年眼前。
  桃花香和姑娘身上的脂粉香交织着,钻进少年鼻尖。
  软软的,甜甜的。
  他迟疑了片刻,松开了姜云婵,“我不要,你走吧!”
  姜云婵分明看到他饿得喉头上下滚动,她拆开油纸包,取出一块桃花酥,“你吃吧!我自己做的!”
  那糕点精致小巧,淡粉色,和姑娘指尖的蔻丹一个颜色,甚是惹人注目。
  少年干脆撇过头。
  姜云婵也鼓起了腮帮子,嘟哝道:“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去告诉你娘,你!挨!揍!啦!”
  “你!”少年怒目而视,映入眼帘的却是个鼓囊囊的糯米团子。
  他也不能揍她,只得抓住一块桃花酥,狠狠咬碎,似在咬姜云婵的骨头一般,“你真的很烦!”
  话音未落,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
  少年抿了抿唇,瓮声道:“多谢,还有……很甜!”
  ……
  姜云婵与少年也算相识于微时。
  后来少年从慈心庵一步步走到了侯府最顶端,成了人人赞颂的世子谢砚。
  姜云婵知道那是他的至暗时刻,不该再提。
  可今日情况特殊,她不得不挟恩图报,“世子,还记得我俩幼时的事吗?”
  “幼时的事?”谢砚眸中荡起微微涟漪,深不见底的瞳与她深深对视,“幼时的事有很多,不知妹妹说的是哪一件?”
  一道沉静的光包裹着姜云婵,似能穿透她的身体。
  当初在慈心庵,他们确有一段相互扶持的时光,可那之后又生出了羞于启齿的变故。
  姜云婵不愿回想,也不敢回想。
  她默默将手抽出了谢砚掌心,眼神慌乱地飘浮着。
第15章 迟疑地环住了谢砚的腰……
  “罢了,许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我记不清了。”谢砚没再说什么。
  姜云婵听此,心才落地,深觉自己提慈心庵的往事是个错误的决定,僵硬扯了扯唇道:“那时年幼,做了许多年少轻狂的事,实在没什么值得铭记的。但我自幼没了双亲,唯有表哥待我亲厚,我时时记着——父死从兄这话。”
  姜云婵心知自己并未做到“父死从兄”,但她赌以谢砚的德行,不会违背圣贤,看她去死。
  “父死……从兄。”谢砚掀起眼睫,这几个字实在颇有意趣。
  他微微颔首,“妹妹说得极是!既如此,我也有几句肺腑之言与妹妹说。”
  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姜云婵与他一同往书桌处去。
  姜云婵既然“从兄”,也没有再跪着忤逆他的道理,她提起裙裾,亦步亦趋跟着。
  谢砚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递给姜云婵看。
  那嫁衣华丽精致,正是谢砚亲自画图样,令绣娘为心上人做的。
  “我待那楼兰姑娘有心,无奈她心有所属,丢下我赠她的嫁衣,与心上人偷偷离京了。”
  “她跑了?”姜云婵惊讶不已,怪道已经过了吉时,还未拜堂。
  原来是新娘跑了。
  谢砚此次办得可是娶妻的排场,那么多权贵盯着看着,若落了空,明日便是京城一大轶闻。
  姜云婵讶异之余,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现下,谢砚身边正缺一人,姜云婵又正无藏身之地。
  若李代桃僵,由她暂替楼兰姑娘的位置,彼此皆可逃过一劫。
  刚好楼兰女子日常以纱覆面,不见外人,姜云婵想冒充她并非难事……
  姜云婵被自己这个荒诞的主意给惊住了,慌张摆了摆头,却正撞进谢砚凛然无尘的眼里:“我知此法有违圣贤,所以一切还得遵从妹妹的意愿,无须为难。”
  姜云婵讷讷摇头。
  她有什么意愿可言?她还有第二条容身之路吗?
  可这太荒唐了!
  如此这般,不等于要与谢砚以夫妻的关系,同在一屋檐下吗?
  不可以,绝不可以……
  姜云婵指尖冷如冰凌,不停告诫自己。
  却在此时,房门被重重敲了两下。
  “老二,冀州军丢了军银,我已奏请陛下全城搜捕贼人!开门!”谢晋强硬的声音传进来。
  姜云婵心跳停滞了半拍。
  谢晋这是打着办公务的幌子,搜查她的下落。
  有圣上的手谕在,谢晋岂不是无往不利?
  话音刚落,谢晋竟一脚踹开了门。
  轰隆——
  慌张之下,姜云婵赶紧躲到了内室的屏风里。
  与此同时,冀州军鱼贯而入,将寝房团团围住。
  谢晋身为长子近年一直被谢砚压过一头,此次手里握着君王之令,自然要趁机发泄郁气。
  “圣上命我全城搜查军银,我想着咱们侯府得先做个表率,自查自纠一番!老二可别怪大哥扰了你的大婚啊!”谢晋嘴里客套着,步伐却步步逼近屏风。
  方才进门时,他分明看到一道红影飘然而过,躲到了屏风后。
  谢晋沿路搜查了个遍,唯有定阳侯府内部没有搜。
  指不定那小蹄子又回侯府了呢?
  回来也好,自投罗网!
  谢晋微眯双眼,盯着屏风内若隐若现的红嫁衣,跨步上前。
  谢砚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哥!吾妻在内,她受了风寒,不宜见人。”
  这就更好笑了。
  还没拜堂,新娘子倒先跑进洞房了?
  谢晋嗤笑出声,啧啧叹道:“二弟向来忠君爱民,不会连这等表率都不愿做吧?再说呢,你拿她当妻,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问候弟妹有何不可呢?”
  “是吧,弟妹?”谢晋吊起嗓子。
  屏风内,姜云婵听得心惊胆战。
  此番她越藏着掖着越让人起疑,况且谢晋有皇命在身,谢砚若强行拦着,明日大家都得被冠上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姜云婵紧张地捂着胸口,步步后退。
  可透过屏风底部,却能看到那双翘头蟒靴正一步步靠近,一只脚已踏进了屏风内。
  “世子!”姜云婵一咬牙冲了出来。
  谢晋伸手拦住那娇娇美人的去路,姜云婵直接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一头扎进了谢砚胸口。
  “世子,奴家怕~”姜云婵的声音本就纤柔,又特意学舞姬夹着嗓子。
  如泣如诉的靡靡之音,嫩得能掐出水来,直叫人骨头酥软。
  她为防被人认出来,特意带了面纱,脱了外裳,盈软处堪堪磕在了谢砚手臂上。
  那样的触感叫谢砚眉心一蹙,无意一瞥,便看到了她身前欺霜赛雪的肌肤。
  一道红霞从脖颈蔓延到胸口,没入齐胸襦裙中,沟壑隐现。
  姜云婵只顾得紧张,呼吸一时轻一时重,每一次都贴着谢砚坚实的肌肉,盈软变了形。
  谢砚大袖一挥,遮住了她的娇躯。
  他身上温热醇厚的气息包裹着她,十分强劲,丝丝缕缕钻进了姜云婵的肌肤。
  姜云婵才察觉两人离得太近。
  可此时,姜云婵不能露怯不能后退,手迟疑地环住了谢砚的腰,娇娇柔柔依偎着他。
  半露半藏的背影小鸟依人,娇态万千。
  谢晋眼睛直黏在美人后背上,敷衍地拱了拱手:“是哥哥不好,吓到弟妹了。弟妹转过脸来,也好让哥哥好生赔个不是。”
  姜云婵如芒在背,紧张地指尖抓紧了谢砚的腰带,迟迟不肯转身。
  谢晋却无耐心,伸手去抓姜云婵的肩膀。
  与此同时,谢砚出手抓住了谢晋的手腕,“大哥,皎皎不愿。”
  姜云婵心头一颤,余光偷瞄了眼谢砚。
  皎皎这个小名是在姑苏时爹娘起的。
  她与侯府关系淡,从没告诉过旁人,谢砚怎么知道?又怎么在大庭广众唤她乳名?
  “胡娇儿不过是个舞姬,也值得二弟与我争锋相对?”谢晋是习武之人,自然不会撤手。
  一臂之隔,两人暗流涌动,电光火石。
  姜云婵此刻才知,谢砚的心上人名字也有个娇字,他应是唤那楼兰姑娘吧。
  姜云婵一息吊在嗓子眼,却不敢松下。
  余光瞥着谢砚的手,那平日里写诗抄经的白皙长指,此刻青筋隐现,蕴着蓬勃的力量。
  可他到底是个书生,如何斗得过武人……
  姜云婵心里忽上忽下,倏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骨节断裂的声音。
  随即,谢晋的呼痛声响彻寝房,那只碰到姜云婵的食指竟被反折过来,白森森的骨头,鲜艳艳的皮肉骇然可见。
  手谕也应声而落。
  血水顺着手掌潺潺而流,一滴血险些落在姜云婵肩头。
  谢砚伸手替她挡了一下,污血落在了谢砚掌心。
  “闭上眼,别看。”他温柔哄慰,与手上决绝的手段截然相反。
  姜云婵不但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了,也被谢砚的身手吓到了。
  谢晋显然也没想到一个弱质书生竟有武功傍身,捂着胀痛的手指,龇牙裂目:“谢砚!你妨碍公务,抗旨不遵,就不怕我参你一本?!”
  这动静引来了不少宾客的围观,众人挤在窗前、门前面面相觑。
  谢砚年轻有为、身居高位,不知引得多少人妒恨,就等着他出错呢。
  他竟为了一个女子,公然抗旨。
  明早朝堂,参谢砚的本子能比山高。
  宾客窸窸窣窣讨论起来,已在琢磨明早龙颜大怒,如何自处了。
  谢砚却云淡风轻,捡起染血的手谕,放进谢晋手心,“大哥怎的这般不小心摔伤了?好生回去养着吧,莫让旁人看了笑话,还以为我们兄弟不睦呢。”
  不咸不淡的笑声气得谢晋浑身发抖,面色煞白:“我要参你!我要参你!”
  谢砚给门外候着的扶苍使了个眼色,“你送大哥回去,帮他写折子,我怕大哥手不方便,写得不好字有辱圣目。”
  “你!”谢晋瞧他连皇上也不惧,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了过去。
  护卫见压不住谢砚,只好把人先架回了晚香堂。
  谢砚则对外面的宾客叉手行礼,“各位,皎皎受了风寒身感不适,故先接来房中休息,延误了吉时,怠慢诸位,我们稍后来给各位赔不是。”
  姜云婵一听,赶紧拉住了谢砚的衣袖,暗自摇了摇头。
  她知道从她刚刚奔向谢砚的那一刻,今晚她注定要李代桃僵。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待事情平息,她还是要离开的。
  要是她同谢砚拜堂宴宾客,那便过了天地父母的眼,如何使得?
第16章 仿佛一个完美的傀儡,与……
  “是呢!小娘子,趁着吉时还未过,咱们得赶紧拜堂啊!”两个喜婆满脸堆笑,过来扶住姜云婵。
  姜云婵根本没有机会拒绝,被喜婆们换上了谢砚为姬妾准备的喜服,被众人簇拥着到了前厅。
  喜乐声声,伴着拜天地的呼声。
  姜云婵整个人都是懵的,仿佛一个完美的傀儡,被人牵引着,完成了一场本不属于她的婚仪。
  明明,今晚她有自己的夫君,有自己的良辰美景。
  姜云婵心中酸楚,恍惚想着顾淮舟,脚被石头绊住了。
  “小心!”一只温暖的大掌扶住了她冰冷的指尖,话音温柔。
  “淮……”姜云婵眸光亮了亮,在看到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时,才回过神来:“世子!我腿脚不便,可不可以回去休息?”
  该行的仪式也行了,想必已能瞒天过海,她不想再与他并肩去宴宾客。
  这太尴尬,也太荒唐了!
  谢砚看着搭在他小臂上的葇荑,又望向盖着盖头的她,默了良久。
  两人相对而立,夜风拂起两人婚服衣摆,相互缠绕着。
  恰似一对金童玉女深情相望。
  “世子,往后多的是时日执手相看呢,怎的现在就把我们宾客晾一边了?”
  “太子等着喝新人的酒呐!”
  不远处的湖心亭里同僚打趣道。
  姜云婵才察觉不妥,抽手后退了两步,“世子,僭越了!”
  “无妨!”谢砚细细抹去衣袖上被她攥出的凹痕,温声道:“屋里的八宝柜中有金疮药,还有桃花酥,你先去休息,等我回来再说。”
  侯府里还放着那么多客人,谢砚少不得一一作陪。
  两人分道而行。
  直到三更天,谢砚才送走了全部宾客,回到寝房,却不见姜云婵的身影。
  八宝柜里的药膏、桃花酥一应未动。
  “二奶奶呢?”谢砚问外面守夜的扶苍。
  扶苍听这称呼,先是一愣,心知新过门的姑娘已然是主母的排面,赶紧躬身禀报:“二奶奶说自己感染风寒,不好把病气过给世子,暂时睡在右偏房了。”
  谢砚望了眼偏房亮着的烛光,“嗯”了一声,低低发笑。
  她倒很会拿些挑不出毛病的话搪塞他,从前真是小瞧她了。
  谢砚今晚心情很是不错,并未计较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聪明,抬了下指尖,“你去把夏竹找回来伺候二奶奶。”
  “属下已经把夏竹带回来了!”扶苍道。
  谢砚早就料到顾府婚仪不会顺利,故而在迎亲队伍里安插了心腹,帮姜云婵和夏竹逃脱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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