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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人——吴若离【完结】

时间:2025-02-18 14:51:19  作者:吴若离【完结】
  “你想……想进去?”
  “是有这么个打算,但眼下……还得再看看。赌气,赌气,我赌这口气,总要赢点什么才值。去不去的,还得看那人的诚意。我的意思是将来有那么一天,我在里头,你在外头,我们彼此照应,才能把大事做定。你愿不愿意?”
  眉眼柔和,嘴角含笑不落。面相有变,可见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也动了真情。
  两情相悦,就会想着要相守。
  巧善不问了,直接点头。
  赵西辞反倒迟疑了,劝道:“这是一辈子的事,将来要牵扯许多。”
  “我愿意的。买卖,办学,医馆……这些事我们都议过,我心里有数。十年办不成,那就二十年,三十年。你放心,我们还有这么多帮手呢。”
  “沾上权势,什么都容易腐坏。巧善,你是那冰壶秋月,本可以玉想琼思过完这辈子,或许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西辞,冰迟早要融化,月也有阴晴圆缺。我不是那样子的纯真,我也常常怀有私心,我答应,是因为我想做,我喜欢,不是在为你牺牲。”
  赵西辞撑住头,盯着桌面发笑,“麻烦的事,总是你一说就顺了。巧善,这是最难得的,谢谢你。三更了,再睡一觉吧,陪我。”
  她们劳累,赵西辞也辛苦,聊上几句就睡着了。
  巧善补了一觉,眼下不是很困,闭着眼默算他们的行程。
  会在哪交战呢?
  一早的兵力悬殊,有了平西侯的掺和,倒不用怕了,还有向京逃出去的那三四十万人……
  想着想着,竟然听到了啜泣声。
  “西辞,西辞。”
  赵西辞醒来,翻身抱住她。
  被唐家利用背叛没哭,落了胎也没哭,说起从前那些屈辱的经历也是风轻云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赵西辞哭出来。
  人都是有笑又有泪的,哭一场不是坏事。
  巧善没劝,只是轻抚她胳膊。
第147章 上火
  “你信天长地久吗?”
  巧善想了想,认真答:“我信。不是书上说的成婚后从一而终,是我和他早就融合在了一起。家禾跟他不一样,西辞,我没法告诉你要怎样和他相处。”
  “是啊,不一样。他生来什么都有,我们什么都缺。”赵西辞轻叹道,“我母亲憎恶我,父亲嫌弃我,又想利用我,姊妹也难亲近,唐家人怕我恨我。突然有个人无缘无故地爱着我,不踏实,也不敢认领。”
  但是又舍不得丢弃。
  “西辞,你很好,这不是恭维的话。你是勇士,为自己抗争,为姊妹抗争,为身边人抗争,你的工坊帮了许多人,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家禾在很多年前就跟我说你很难得,想叫我跟着你学,相识之后,我也这样想。由此可见,褚大人对你的喜欢,不是无缘无故,是有理有据。而那些人是嫉妒又惧怕,被你的光芒刺瞎了眼,盲了心,才会时时想着打压。”
  这些她都知道,但梦里的她全忘了,她害怕那才是真实的自己,因此惶恐,无措。
  赵西辞沉默了一会,摸到巧善的手后才说:“方才我又梦见了祖母,她担忧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她跟我说过,无能为力就是最大的悲。我也常常感觉无力,梦里的我太累了,管不住自己,只想哭一场。她是我又敬又爱的人,我很想念她。她说着让我退让妥协的话,但她自尽不是懦弱,是为了让那些畜生守孝,好叫我们还有机会能搏一搏。可惜了,姐姐妹妹还是被随意嫁出去换了好处。我用那个无缘的孩子换回了自由身,如今又要丢下,究竟值不值得?我害怕让祖母失望,我答应过她要自立自强,可我一早想的就是要利用褚颀。我也不想这样,能怎么办呢?活在这生吞女人的世道,再努力,也只能四处借势。平心而论,他真的是个好人,因此我还担心会让他失望。我永远不会爱他那么多,我只是在权衡利弊后,觉得嫁他比依附他更稳当而已。总有一天,他会认清这点,会厌恶……”
  她从巧善他们身上看到了真情是什么模样,他们总是那样好,让旁观的她兴致不减。她起了意,又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差别:他们患难与共,一块成长,情根扎实,彼此交融。褚颀爱她毋庸置疑,但他心怀天下,放不下的东西太多。
  生了寂寞,想要被拥抱,但不能赌上全部。
  “不会的!西辞,褚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不是。他看得到你的好,因此钟意你。你想东想西,不安定,是因为你在意他了。懵懂的时候,我时时留神家禾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我知道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就是会难过,总觉着自己哪里都不够好。后来我们把话说透,就再不那样了。”
  赵西辞轻笑道:“在这事上,你比我老道,还得多请教。走的时候,他终于丢开那些规矩,抓了一下手。你瞧,我多没出息,竟然因为这个就得意到忘了形。”
  巧善也笑。
  “忙昏头,睡迷了。”赵西辞翻身对着她,信心满满道,“你说的对,我跟恶人打了那么多年交道都没死,不至于拿不下一个老实人。对了,他每回都是先去伤兵营查看,沿着那泥水沟偷摸绕到后营,在破石头那刮干净鞋底,再体体面面地从辎重车之间冒出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其实一早我就知道,若没有这份诚意,我才懒得见他!”
  难以想像。
  巧善笑到不能自已,赵西辞也笑。
  “西辞,家禾想出人头地。这是好事,让他筹划去,等天下平定了,他也是我们的助力。”
  “啧啧,你也不怕他听见了伤心。”
  巧善见她有了心思说顽话,安心了,笑嘻嘻答:“不会,他身上头一个好处便是没架子,什么软话都肯说,什么事都肯为我做。”
  “真心看得见。”
  “是的,我看得见他的真心,从不怀疑。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男人。”
  可惜那是个闷葫芦,学到人家一点半点也好啊!
  算了,明日事,明日再愁吧!
  向京是旧皇都,远超先前去过的地,冯稷兄弟赶着马车送她们出去救治伤者,一日接一日,总也忙不完。
  天越来越冷,传信变得极为艰难,干着急熬人,不如多忙点正事。
  寻着褚家军投奔而来的人不少,精壮的男人跟着褚四爷北上,剩下的留在向京帮着重建。
  存粮剩得不多,逢甲镖局又要上工了,回头去宰那些暂存的肥猪,这回不要钱,转抢粮仓。老百姓总少吃的,富人永远不缺粮,一仓一仓地囤着,就等着卖个最高的价。
  正好,眼下人手多的是,很乐意替他们“分忧”。宝船厂就在本地,不用怕运粮麻烦了。一船一船地拉,沿途在贫困地停下来看看,散给遭劫过后吃不起饭的百姓。
  船上挂着简陋的“褚”旗,是一眼看得到的希望。
  该做的安排早就做了,向京的事有了人接手,她们便回到玉溆,筹备别的事。
  到了腊月二十三,接人的信终于到了,叫她们和褚老太太一块坐船北上。
  信使一路奔波,太辛苦,丢下马,和老婆一块赖在车里。
  巧善也舍不得轰他出去,看完伤处就缠着他问后来呢。
  走水路最便利,上了船,他把正事推给褚迤,接着装病,捂在舱房“讲故事”。
  褚老太太惦记妙妙,邀赵西辞和她同住。
  妙妙还记得老人家,一落地就跑过去摸手。
  老太太高兴坏了,要把两只玉竹镯褪下来给她。赵西辞推让,说她人小戴不住。
  老太太看着小胖脸,感慨道:“我都这年纪了,还能见她几回呢。你先替她收着,这是老物件,算个念想。”
  妙妙磕过头,又来摸她的脸。
  老太太笑着问:“小乖乖,你还喜欢什么呢?祖母给你找。”
  妙妙这阵子跟着赵西辞睡,每晚被她黏着亲脸蛋,也学上了,凑上去亲一口,亲完脸贴脸。
  娃娃的脸,软软香香还热乎。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老人家皮子丑,难为她不嫌弃。”
  赵西辞捧道:“小孩眼睛干净,老太太容光焕发,她自然就喜欢了。”
  妙妙从小布兜里掏出毽子,要踢给老太太看,她只能踢两三下,怕老太太看得不尽兴,就拉娘亲上。
  老太太久病,就爱看人生机勃勃,叫她不要拘谨。
  赵西辞便放肆起来,拐踢,绷踢,倒打……换着花样来,惹得舱中众人一齐叫好。
  船身一晃,她既要留意椅子上的老太太,又想去扶独自站着的妙妙,一分神便跄了,幸好被人及时扶住。
  背靠得稳稳当当,他的手还落在她腰上,另一只手牵好了妙妙。
  老太太早摆手示意底下人退出去,柔声说:“坐久了有些累,长修
  颀哥
  ,你替我陪一陪。”
  她跟前的人很有眼力见,哄妙妙:“小小姐,老太太这里有些珠子,你给挑几个,我们来编个铃铛手串吧?”
  妙妙拍着手跟上去。
  婆子扶老太太进内室时,顺手将布帘子放下了。
  丫头媳妇们退出了舱房,老人孩子在里间,这隔间就剩了他们。
  木头进京鎏了金,回来仍旧是木头芯子。
  还得她来起个头。
  “那么多重大事务,你怎么在这?”
  “还没到那一步。这就要过年了……对不起,回来晚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接了匣子,却不肯打开,反要兴师问罪。
  他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答:“抄了几家,挑了这两处并在一块的宅子,回头你们分一分。”
  哈哈……
  “孺子可教!”
  这可是正经人!
  她怕把人笑坏了,憋住,退到椅子那坐好,略歪在椅圈上,压声问:“抄了多少银子,够不够用?放心,我不惦记黄白物,不是讨账,那些钱我不要了,想买个大官来做做。”
  又开始胡闹了。
  他掏出帕子擦汗,刚抬手就被她制止。
  “过来……过来呀!”
  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
  她抽走帕子,在他额上胡乱擦几下,当场便要讨功劳:“瞧我,多贤惠!”
  他失笑。
  她捏着帕子轻晃几下,甩给他,又立马抢回来,站起来,垂头说:“我做事,一定要捞好处,这就算我的了!我该回去了,晚些时候记得把孩子送来,我胆小,一定要搂着人才睡得好。”
  句句勾人。
  他乱了心思,跟着站起,闷声跟在后边。
  外边早就清了场,通道里只有他和她。她的舱房紧挨着这边,出了门,再走几步就到了。
  她回头抱怨:“你别老跟着呀,坏我名声。”
  他伸手,贴在她胳膊上,垂头服软:“我担心母亲,也念着你,把事都丢开了,只想快点儿见到你……们。”
  她没回应,只嘟囔:“奇了怪了,你穿得少,反倒热成这样。两个炭盆而已,这就受不住了?”
  像是话里有话,拱得他又躁又热。
  她房里没别人,跟她的姑娘们都跟着伤兵营一路北上,在那边等她去团聚。关于她的事,他都留了意,怕她受委屈,才叮嘱要和他母亲待在一块。
  他有些管不住自己,但眼下名分还没定,不能……坏她名声。
  “我住甲字……”他察觉到沙哑的嗓音泄露了心思,接连咳了几声,身子后倾。
  想跑?
  她一手推门,一手拽住道袍
  休闲常服,不是真的修道
  大襟,关门上闩,三两下就把人幽禁了。
  他急了,像是无力反抗摧残的小媳妇,背贴着门,磕磕绊绊说:“阿……阿四,等这个年过了,过了年,我们……”
  “得了吧,名节算个屁!你我加起来六七十了,我嫁过人,你娶过妻纳过妾,忸怩什么!没听过‘逢快活时须快活,得风流处且风流’?”
  他有口难言,刚想动嘴,她就踮脚亲一口,一回又一回,堵得他“无话可说”。
  她还有怨言:“没事长这么高,弄得人脚酸腿软。”
  非要往火药堆里扔炮仗,他就算是圣人,也得崩掉壳,伸手箍紧了又松开,在她的埋怨声中把人举起来,抵在门上亲吻。
  裙幅够大,挤进来一个人也不碍事,但到底不如床上便利。
  她撩的祸,真上阵了又要找茬,拉起裙子非让他夸一夸。
  好在踢毽子那会,他就看得细致,颜色、印花、纹路都说对了,但样式答不上来,只知道是布裙子。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笑,用脚勾他的腰,等人贴上来才给评判:“答不对才对,不然我一脚将你踢下去!”
  “阿四……”
  “谁让你这么叫了?”
  好似在生气,不光这样质问,还踢人,但她又愿意主动吻他。他沉迷于这种水深火热,认真回应,等她喘息乱了才停下来,如实答道:“有一年你姐姐来看你,她这样叫,你很高兴。你们待在小鱼池边,有说有笑,一直待到宴席散去。”
  她听着他的描述,记忆回到了那一天,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她已经死了!”
  他心疼不已,将她轻按在怀里。
  “你在哪偷看?”
  呃……
  “观天楼上。”
  “眼睛这么好使?那我再考考你。”
  “嗯。”
  “你观的是什么?”
  “你……天。”
  她满意了,手滑到他腰上,抱住了再问:“怎么会那么巧,是你特意请来的?”
  “嗯,打听到那罗耀德上京续职要经过,就安排了请帖。”
  “你费心了,唉!多谢。”
  好事断在这,他按下那心思,耐心听她告完了状,等她再次意动,他才跟着动。
第148章 托举,传承
  “还早呢,别胡闹,我去看看妙妙,该掏耳朵了,西辞不敢上手,每回都叫我去。”
  那怎么行!
  赵家禾抽出了手,但伸出了腿,将人又裹回来,带着翻滚,亲两口,又将人搬到上方。
  “不能去,这几日都不要去。”
  他这样说,必定有个不能去的缘故。
  她没恼,摸着他的下巴,慢悠悠地问:“这是要留起来吗?”
  “嗯。要做老爷的人了,有点胡子才体面。”
  “也好。怎么不能去了?老太太和善,从不低看谁,也只有这么好的母亲,才能教出那么好的儿子。”她觑着底下这张酸脸,笑嘻嘻道,“当然了,他再好,也只能排第二,正好是做姐夫的样子。”
  “我告诉你个大秘密。”
  “说吧!”
  “总得有个好处……”
  她如了他的意,主动亲他。
  他美滋滋的,托着她的臀往上挪一点,方便自个翘起二郎腿,摇摇摆摆道:“你姐夫也藏在这船上,我敢说,他这会跟我一样,不打算做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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