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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人——吴若离【完结】

时间:2025-02-18 14:51:19  作者:吴若离【完结】
  “哪能呀,不是天天漱口吗?”
  也对。
  他边笑边张嘴,左右转头,让她看个清楚,再把舌头吐出来,怕她不放心,连舌头下也没放过。
  真没有。
  她犯了难,接着说服自己:“男人又不是人参果树,结不出娃娃果……哪来的呢?要是藏在嘴里,一吃饭,岂不是嚼坏了?要是藏在肚子里,怎么喘气?”
  她甩着头,立马纠正:“娃娃在母亲肚子里也能活,像是鱼在水里,生出来了才喘气。呀,难道是在父亲肚子里生根发芽,再爬上来,换到母亲肚子里生长,种菜就是这样啊,撒了种,等秧子发好了,再移栽到更宽的地里去种。”
  方才还在暗喜的人,又被这“道理”戳翻。他笑不出来了,只好先讲歪理:“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横竖方才你看过了,我嘴里肯定没种子。”
  “你没种?”
  没种……
  认吧,忍吧!
  谁叫他先前太怂,不知道早点下手,错过了那村,可不能再错过这店。
  他咬牙点头,她更愁了,“那往后怎么办?”
  “往后就有了。”
  “真的?”
  “千真万确!”
  她忧心忡忡,他把人抱回来,仍旧让她坐在两腿间,搂着她的腰,脸贴脸问:“万一没有,你会不会丢下我,找别人去?”
  “不会,我们说好了的!”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信誓旦旦,“我哪也不去!我想起来了,喝酒那回,你说‘巧善,往后一直跟着我,不能随她们走,谁也不行’。家禾,你别担心,我是王巧善,不是王朝颜。我不会半路丢下你,也不会骗你,不会伤害你。”
  “除了她,还有别人。他们合起伙来骗我,所以我毫无防备。”
  “真坏。”
  “打出去!”
  “对,打出去!”
  他憋住笑,接着卖惨:“那你能不能亲亲我?我亲你也行。小时候不讨人喜欢,他们把我当野狗看,只有嫌弃,没亲过。我长这么大,没跟人亲过嘴,特别想试试。你放心,真没有孩子!”
  她抬手,扶着他的肩,调转身子改侧坐,把脸埋在他脖窝那,小声说:“我也没有,我们都不会,那怎么办?方才不对吧,有点麻……”
  有点什么?
  他没听清,但等不了了,把人抱起,再转过来些,面对面坐着,而后捧着她的脸不让躲, 立即贴上去,绵绵密密地亲吻。
  麻,是酥麻的麻,是痛快到要炸的麻。
  她在抖,他也在颤,受用着眼下的甜,贪心地想要更多。
  她紧抓着他的衣襟,一直在用力往下拽,像是害怕坠入深不可测的渊。
  别吓坏她,悠着点!
  他虽这样想着,停了却不想放,嘴按在她唇上,不肯退,从左嘴角到右嘴角,又是几个来回,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她刚要说话,他又贴上去。
  “别……”
  他这副样子,像要把骨头唆干净的饿狗,馋得吓人。她谎忙扯了个借口:“我们说会话。”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把脸埋在她肩上躲笑。
  这样认真抱着,是第一回 :胸膛贴胸膛,头颈交错,锁得紧紧的,彼此依靠,交融,好像谁也离不开谁。
  她觉得很好,腾出一只手抱住他的头,小声叫他名字。
  赵家禾,家禾,这名字并不好,可是他太爱听她喊这一声了。在八珍房的那些夜晚,听上一声,不论有多少烦,多少累,通通散去。
  虽说唤夫君更亲昵,但家禾也不错,先这么着吧!
第87章 难
  两人真的说起了话,她说了明早吃的喝的,他说往北要经哪些地。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特意停下来细细描绘,说到她高兴了,就能编个借口再亲一亲。
  一回生,二回熟,五六七八回就熟得很了,他一撅嘴,她猛地笑起来。
  他问笑什么,其实自己也在笑。
  她抿着嘴偷笑,就是不回答,等他问到第三遍了,才告诉他:“以前喂过的猪,它们也像这样,老是凑到一块拱。”
  她说完,特意撅嘴学了一下,还伴着哼哼。
  “好啊,敢笑我是猪,不能饶你。看招!”
  他故意挠她痒痒,藉机亲近亲近,以免将来太害臊不让碰。
  她一面躲,一面笑着讨饶:“哈哈……连我自己一块笑话了,可见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当没听见吧,别……哈哈……我不行了,家禾,家禾,你快忘了吧。”
  她笑着笑着,脸红了——他的手从旁边经过,差点碰到了那块。
  那是将来留给娃娃吃的,还没长成呢,可不能碰坏了。
  她侧转身子,双手环胸,抱着胳膊认输:“不闹了,夜深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这么快活,谁还惦记赶路啊!
  不过,这话可不兴说,教训赵昽,是她心心念念的事。他不捣蛋了,认真帮她整理衣衫,重新搂好,柔声说:“睡吧,我抱着你,你安心睡。”
  她看中了不远处的树,告诉他:“去那吧,你靠着树,我靠着你。有个依靠总是好的,别逞强,能借力的时候先藉着。”
  “能借先藉着……果然还是你最有智慧,我听你的。”
  火堆生在空地,不在这树附近,好在这里离定江远,没下同一场雨,地上干干爽爽,没有半点妨碍。
  她将已烤干的衣衫都收好,重新打好包袱,拿给他垫在后边。
  有人打点就是好,他舒舒服服地靠着,美滋滋地搂着她,偷亲过后,心满意足地入了眠。
  两人都习惯了早起,天濛濛亮就醒了,洗脸漱口,把水囊灌满,趁这会凉快,抓紧赶路。
  不过,亲嘴是会上瘾的事,好好走上一段,他突然拉住她就要亲。她有时依着他,有时故意甩开手往前奔,她逃他追,追到了,扛起来跑一段。笑笑闹闹不说,看到路边有野花,或是能入口的野果野草,也不愿意错过,停下来采一采。
  她乐此不疲地跟他说着:这个香,这个酸甜可口,这个好玩……
  同是穷苦出身,他极力忘却卖身前的那些事,只记住了被卖时的痛和恨。她不同,再烂的摊子,她也能从中拣出宝贝来。当年她心心念念着要回家,想必是自觉筛去了心酸和辛苦,只记住了这些好。
  他盯着她欢喜的模样,又是高兴,又是感慨:就这副小身板,苦难竟拿她没办法。
  “家禾,你快看,这里也有老虎刺。”
  “来了!”
  “小心些,最好别碰,扎人。家里存了瓜菜,怕老鼠祸害,会在篮子上挂一些老虎刺,它就不敢来了。”
  “这么厉害?”
  她嘻嘻笑,推他,怼他:“别拿我当小孩哄!”
  “冤枉啊,我清清白白的,是真心实意在夸!”
  她不信,随手从花束里分出一支黄的,拿来扔他。
  他接住它,顺手夹在耳朵上,还问好不好看。她按着肚子大笑,他一上前,她立刻跑开了。
  玩累了,脚步逐渐慢下来。
  他要背,她不肯。
  山坡上除了成片的的土地,还有高低错落的房屋,随时有人冒出来,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以免笑话他。
  一从林子里钻出来,立即感受到了暑天的热浪,走不了几步就汗湿了背。
  怪不得没人出来干活,想必是趁早收拾完了。
  她挑了一户合眼缘的人家,隔着竹篱笆问有没有人在。
  一对老夫妻出来应答,她给一把铜钱,换回来两条蔫黄瓜,几张干巴巴的饼子,还有一小兜糙米和一个豁了口的陶罐。
  不是人小气,是实在没有了。
  巧善回头瞧他,他只管接东西,“凡事你做主。”
  她便做主,又添了两粒小银珠。
  这点粮不够吃,到下一家,又换了些杂粮,还有晒干的木耳和香蕈。他家也没有牲口,一直找到第六家,才买到驴。
  这些人很是防备,虽然很乐意将东西兑成钱,但没一个肯开门请他们进去歇脚。
  两人尽快离开村落,再赶一段路,等到看不见人烟了,再停下来弄吃的。
  生上火,让陶罐慢慢煮粥,先吃饼子和黄瓜垫垫肚子。
  她吃半张就够,将换来的东西都摊开,一一清点,怕他误会那些乡民,帮着解释:“不是他们舍不得,实在是太穷了,你瞧老人家那手,瘦得只剩了骨头。这世道太艰难,辛辛苦苦刨地,只有一小半能归到自己手里。除了田赋,还有家令税
  人头税
  ,而后又要征饷,防着打仗要用,再是牲畜税,草捐庙捐……还有许多,多到我背不过来。你说,朝廷怎么那么缺钱,事事要找百姓要?”
  “上边不仁,下边受苦。富人占着多数土地,却能得个免征,专朝穷的下手,一大半的土地没了税,光靠田赋自然不够开销,只好巧立名目,再征再讨。”
  她难过地哀叹,他便随口哄道:“因此各处有人要造反……”
  “啊!”
  她以为只有那伙人在捣鬼,且已经被剿灭,听到这话惊得蹭地站起,又落寞地蹲下去,捡了一根干树枝,在地上来回划——那尤大人能干坏事,必定还有这样的严大人、米大人、柴大人。
  “你不要操心,这世道不好,有人造反是好事。不论哪朝哪代,都是开国有明君。扛着救国救民的大旗起义,上了位,只要不是个蠢货,总要表白表白,颁布一些利国利民的大计,好叫人知道他不是谋朝篡位,是扶正黜邪、天命所归。虽说将来总是一样的,好歹能善待几年,让穷人缓口气。”
  她理不明白这么大的局,只能顺从心意,就着他的安慰答:“也好。”
  有了驴,行程快了许多,她走累了就骑它,坐得屁股疼,换到他背上,歇好了,下来自己走一会。就这样一刻不停地赶路,横竖他有用不完的力气,比驴还好使。
  找有人的地方兑粮问路,再挑没人的地方留下过夜,避开官道,一路太太平平。
  四天半水路,再来十一天的山路,总算出了鋈州。接下来犯了难:进岵州地界抄近路,从这再上船或是乘马车走官道,只要十来天就能找上赵昽,只是这样一来,又有沾上麻烦的风险。接着往北走山路,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进恪州,再往东走八天左右,才能赶到何参将所在的卫东营。
  大暑天行远路是个苦差,风吹日晒,把她熬瘦了。他心疼不过,决定试试。
  她也赞同,于是头一次拿出文书,经一次巡检司查验,正经上了官道,再行一段路,进城休整。
  住店吃顿好饭,洗个好澡,把驴送人,租个马车送去码头。坐船走上大半天,下去吃个船菜,换到下一港,坐船进别的河,如此循环。
  岵州处处有水,这里多的是人坐船,大江小河,每日都有船坐,往来络绎不绝,再没出过事。
  卫东营管着海防,寻常人可不敢提及,他们只要一路往东,就不会错,无需问路。
第88章 该来的
  长瀛是比定江更小的城,他在路上和她说过这里的人和物,因此在城门前,她不由得感慨:“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
  被卖去赵家那一年,她也在城门外等过,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人挤人,驴吵驴,但远不如这里拥堵。
  前边动得太慢,后边的人急着进去售卖,人不断往前涌,越来越挤。
  他将她护在身前,满脑子盘算着进城后如何逮赵昽,怎样折磨他,本没有在意身边这些背篓子的山民,听到她这话,猛然一惊,覆在她耳边提醒。
  他见多识广,不是草木皆兵的人,她也警觉起来,立马点头。两人假意力气不够挤不赢,悄悄地往后退,直到离卫兵远了,再往小道上逃匿。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藏在树冠里,远远地观望。城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兵也越来越多,几个骑着马的巡兵,在道路两旁来回走动,牢牢地盯着人群,像在翻找着什么。
  半个时辰前,他们又交一次路引,他填的寻亲地点是沸江县,途径长瀛县顺理成章,可是那人盯着文书看了好一会。
  要是长瀛一直是严进严出,这些山民不会这么急躁,规规矩矩排队进去就好。但显然不是,民和兵都有些乱。
  这严查的令,更像是刚颁下的。
  赵明的信,不能走驿站,靠人力传送,走水路最快,那也得耐心等客船。像他们先前那样,提早定好船,不接散客,一路急赶,那也要十几日才能抵达。既然最近江上不太平,就不会这么顺遂。走陆路,那得一两个月,到了京城,先把信交到可靠的人手里,由他斟酌,再一层层往上递。这么大的事,上边不可能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得商议,拿定了主意再下令派人往这查,这一来一回,不该这么快。何况,事关重大,且和赵香蒲有牵连,偷来的信上只有赵苓扯篷拉纤,帮何参将和另外几位结交,没有明着写图谋不轨,因此赵明不一定会把何家的事拱出来。
  那位张县令,真的那么和善纯良吗?会不会是姓张的泄密,让那些人知道了“赵业”,在这堵他?
  家禾决定试试,叮嘱她留在这不要动,等他回来。
  她不放心,可也没别的法子,她跟着去,反倒是累赘,于是乖顺地点头,盯着那块不动。
  他抱着破陶罐,重新挤回人堆里。有兵经过,他特意扬起脸,胆大包天地看过去。对方只是扬起鞭子吓唬,并没有盯着他不放,见他垂了头,便不再计较,又往前边去了。
  另一面的巡兵也是如此,对他这张脸毫无兴趣。
  他手上暗自用力,陶罐破裂,里边装着的白莲子撒了一地,周围这些人不忙着往前挤了,先捡便宜。
  他趁乱又退出去找她。这样进去太费事,横竖他们不赶这会,先挑个地方歇半日,等到城门前不挤了,再去交税进门。
  巡兵要找的人确实不是他们,瞟一眼就算过了。
  初来乍到,先挑写字摊子问个牙人,牙人办事老道,听他们说了要求,当即就领着去看屋子。
  这是一处劈出来的小院子,拢共两间房一口井,一副桌凳一张床,再没别的。胜在院墙、门窗都是好的,还算干净,没有霉味。
  交了租,写了契,这就住下了。
  他要出去探听消息,不放心,上哪都带着她。两人先去酒楼茶楼逛一圈,吃吃喝喝,找小二问几句,听人吹牛闲扯,挑个嘴利的本地人,请他吃两杯酒,称兄道弟恭维一番,套出来不少话。午后再去布店鞋铺采买,晚间去的街边小饭馆……
  这是别人的地盘,想暗算,得仔细着,不能急。
  天黑就归家,合力洒扫,铺好床,烧起灶,洗个痛快澡,而后赶紧睡觉。
  夫妻要同床,这会正经有了床,更好搂。他从头到脚反覆洗,确保干净了,迫不及待拉她躺好,一只手搂腰,一只手搂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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