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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对照组真少爷——且绕南屏【完结】

时间:2025-02-19 14:50:40  作者:且绕南屏【完结】
  她发现萱儿见她回来了,没像从前那般热络,反而神色惊疑不定。
  霍娇长了个心眼,没直接问她,而是去了账房那里:“方才萱儿姑娘说她过来时,落下一块手绢,先生可看见?”
  账房莫名其妙:“她就来说了两句话,我没看见她的手帕。”
  霍娇故作不解:“哦,那可能是她记错了。”
  下一回见到萱儿,已过去整整十日,荣二娘原定的归期已过去好几天。
  她在后罩房的大通铺,收拾自己的东西。
  “今晚不住在刻坊后院吗?”霍娇问:“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最近你都没来,憋死我了。”
  萱儿敷衍道:“明晚,明晚我回来陪你。”
  霍娇拉住她:“你的手好冰,是遇上什么事了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萱儿躲着她的目光,拼命摇头,要抽回手。
  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霍娇力气很大,她一时没挣开,喃喃道:“霍娘子,你要做什么呀……”
  霍娇道:“你那天从账房先生那里知道我去看了账本之后,就这般惊慌,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么。”
  萱儿不住地摇头不语,眼睛里渐渐蓄满眼泪:“霍娘子,你在说什么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霍娇知道自己蒙对了。
  她逼问道:“那你知道荣二这次外出,走得哪一条商路?晚个一两天还好,已经四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怕她有危险。”
  萱儿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霍娘子,她一个人赶车走的,谁也没有告诉,连家主都不知道。家主还说他不会管她的,你也不要多事了。”
  霍娇只好松开手,她用力看了一眼萱儿:“你离家主远一点,在那种人那里,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兰珩那边倒是遣人送来消息。
  霍娇撕开信。
  “霍娘子:荣娘子的确是将书卖到边陲。不过据说都是些诗词歌赋,虽说也不让外传,但好歹不算触犯王法。况且,娘子只是将书送到河中,她大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与你更是无关,你可安心。兰珩。”
  信外还附上一本从河中带回的《杜工部集》,虽没有鈴印,但霍娇认得出,这正是她自己刻版印制的。
  兰珩就这么把自己摘干净了,霍娇持保留态度。
  但事情并未解决,荣二逾期未归,她实在担心。
  情急之下,想到她那个表弟刘富斗。
  刘富斗是霍娇唯一能寻到的荣二娘家人。她去瓷器铺子里找人,刘富斗听了来龙去脉,当机立断:“走,去报官!”
第18章 惊吓 我替你认,你先出去。
  去往开封府的路上,霍娇问了些荣二娘家的情况。
  刘富斗急得团团转,无暇同她细说:“别想了,表姐娘家只会拖累,没人能帮我们。兰大官人倒是个好人,值得信赖,还写信帮你调查。”
  好没来由的信任,霍娇佩服他这地主家的傻儿子,担忧道:“若你表姐是私贩,我们不是害了她?”
  刘富斗一握拳:“就算是私贩,至多也就罚些银子,银子我有,我替她交!一切都没有表姐的命重要!”
  进了府衙,一位年轻的小吏接待他们:“什么事来报官?”
  霍娇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我是城东书坊街康宁书坊的刻工霍娇。我们东家荣二娘外出做生意,本来同我说,大约是七月二十六回来,今日已经八月初一,杳无音讯,我实在担心。”
  官差点点头:“你是她家的伙计吧?这事儿得她家里亲戚来报官,你让她夫君来。”
  刘富斗急道:“官爷,我是她表弟,我那表姐夫是个酒鬼赌鬼,他恨不得我表姐死了,他美美卖了铺子换钱,怎么可能管她。表姐父母也对这个女儿不上心,只会找她要银子……”
  官差为难道:“那你等会,我去同何大人问问。”
  不一会儿来了个看着官大些的何大人,刘富斗只好把车轱辘话重新说一遍,又给对方塞了些银钱。
  何大人详细问了细节,听到荣二娘夫君的姓名时,意味深长地叹气:“哦,是那个浪荡子啊。那难怪了,这样,你们让人画一幅画像,有消息我通知你们。”
  两人连连道谢。
  回到书坊,霍娇就让会画画的抄工师傅画好,送去府衙。里面原本当差的小吏不在了,换了别人当值。
  霍娇脑袋都大了,只好又把刘富斗说过的话依样画葫芦,又重复了一遍。
  小吏点头:“这事何大人同我说过了,对了,你说你叫什么?”
  “?”霍娇迟疑道:“我叫霍娇。”
  小吏从身后的柜子里翻了许久,翻出来一张画像,他抖了抖灰,对着霍娇看了两眼:“是你啊。”
  画像翻过来,是一位穿着月白衣裙的女子,嘴角微微带笑。
  霍娇惊讶了片刻:“还真是我。”
  小吏道:“听说找你的人,已经找到你了。那人是你弟弟吧?他为了找你,那一个月,和汴梁城的女尸都见了个遍。”
  他啧啧咂嘴:“你家东家人不见了,知道着急了吧?人哪,有事情要说清楚,不要不告而别,对不对。”
  霍娇脸涨得通红,还好谢衡之顾忌她面子,没到处说是自己娘子跑了。
  回去之后就是等,但令霍娇意外的是,小吏那里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而是告诉了刘富斗。
  好在刘富斗是个怂包,他不敢一个人去,又来上门寻霍娇陪她一起。
  “他们说有几具女尸,和二娘衣着打扮有些像,让我去认一认。”刘富斗脸色煞白:“霍娘子,你说不至于吧?”
  霍娇为他壮胆:“让去看看,就看看,总要配合一些。不然官差下次就不帮我们了。”
  两个人互相打气,做了好久的准备,一起踏进开封府大门。
  当值的还是上回那个认出霍娇的小吏,他看了她一眼:“不是让那个郎君来吗?霍娘子你敢去认尸,不害怕?”
  霍娇咽了咽嗓子:“是有点,但是……”
  刘富斗扯着她衣摆,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被小吏鄙夷瞅着,他抬起袖子抹掉汗珠:“我自己去……”
  霍娇看不下去:“算了,一起去吧。”
  仵作带两人绕进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面已经挤了不少来寻家属的人了。
  地上放着脏兮兮的草席,尸体盖着大块的白色麻布,上面沾着发黑的血迹,屋子里弥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刘富斗瑟瑟发抖地带着霍娇走过去,手抖地掀不开布。仵作不耐烦道:“你们看仔细些,若是今天还没人认领,就要一起送到城外的乱葬岗了。”
  霍娇虽脸色镇定,但其实也后背发冷,这里仿佛自带寒气,让她手脚都发麻。
  但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被腥臭味熏得作呕的冲动,掀开白布。
  一双温热的手遮住她的眼睛,谢衡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替你认,你先出去。”
  手里的白布松开,霍娇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安全。眼睛看不到,她耳中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出去。”谢衡之又重复了一遍。
  在离开这件屋子前,霍娇又回头去望了他一眼。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宁静的绝望,似乎有某些狰狞的记忆撕扯过他的理智。
  走出去,甚至还没有站稳,身后传来刘富斗撕心裂肺的哭声。
  霍娇脑中一片空白,接着谢衡之一个人走出来。
  他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于他而言,荣二娘只是一个频水相逢的小商贩。
  他走到霍娇面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荣二只是你的东家吗?”
  霍娇眼泪一下掉下来,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收留了我,对我很好,像……阿姐。”
  仵作出来找小吏,打算让荣二的丈夫把她带走,霍娇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谢衡之不知从哪借了张凳子:“坐会儿吧,毕竟是别人的家人,就算你喜欢她,也不能越俎代庖,知道吗?”
  霍娇坐下来,脱力地靠着谢衡之的腿,八月酷暑,她竟然浑身密密地起了鸡皮疙瘩,冷汗直往下流。
  谢衡之也觉察她不对劲:“阿姐,我们先回去吧。”
  霍娇同意了,但她站起来时,才发现腿软了。
  本想抱她,谢衡之又觉得场合不对,改成背她。
  霍娇没有挣扎,像个落汤鸡,趴在他背上。
  路上人很多,但没有人看他们,开封府里人情百态,莫说背着出来,便是爬着出来也不稀奇。
  “谢衡之。”
  “嗯。”
  “你去沉船那里找尸体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想不看算了。只要不看,就算没死。”
  谢衡之步子顿了顿,很慢地开口:“有。”
  霍娇的眼泪又涌出来。
  回家之后,她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一会儿梦到荣二娘被娘家人欺负的样子,一会儿又梦见她在书坊里意气风发,同其他铺子的老板们八面玲珑的热络着。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外面已经黑透。谢衡之合衣蜷缩在旁,已经睡着了,一只手拉扯着她袖口的衣料。
  霍娇迎着月光,安静看着谢衡之,从自己身上抽出一点薄衾,给他盖住肚子。
  谢衡之睡眠浅,稍有动静便醒了。
  他拧紧眉,端详了她一会儿,用胳膊撑着坐起身,去试她额上的温度,接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烧退了。”
  霍娇也坐起身,愣愣摸了摸额头,刚发了汗,汗津津的,层层叠叠的薄衾落在他们腰间。
  窗棱对开,穿堂风掀起天青色帐幔。
  谢衡之忽然将她抱住,他抱得很紧,让霍娇几乎透不过气。可是那种窒息感,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吓死我了。”谢衡之闭上眼,喃喃地。
  霍娇清醒了一些,她小心从后背抱住他,轻轻拍了拍。
  “明天再陪我去一趟府衙,可以吗?”她小声问。
  “好。”
第19章 折扇 这是何物。
  “这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几个商贩冒险私贩书籍去河中路,路上遇到歹徒,人财两空。被黑吃黑了。这案子咱们这儿都办麻木了。”
  开封府里,霍娇见得还是上一回那个小吏,他说道。
  霍娇提前同谢衡之讲了前因后果,自然,隐去了与兰珩相关的那部分。
  谢衡之沉吟:“歹徒?”
  小吏道:“是啊,不过人都死光了,也没法再找凶手。现在荣二被带回家安葬,你们还有什么质疑处吗?”
  霍娇问:“我东家一直本分做生意,铺子里有稳定客源,没见她有外出的生计。近来忽然有了路子,里面会不会有隐情?”
  “有隐情,那也没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现在人都死光了,”小吏一摊手:“你们要是有线索,可以来报案。”
  谢衡之一直在旁听着,没有吭声。
  歹徒袭击,人财两空,好熟悉的处理方式。
  他想到一个人。
  四年前,他与父亲一起回老家永宁镇游玩,也是一场歹徒的袭击,让父亲命丧黄泉。
  而他,亦被“抛尸”在一处破旧的老宅门外,换上这张脸,用以向人证明“谢衡之”已死。
  幸而霍家父女路过,死马当活马医,为他散尽千金,捡回他一条命。
  谢衡之不知道的是,霍娇也一样将兰珩列为第一等的怀疑对象。
  只是霍娇不想让他知道,她同他哥哥有来往。谢衡之则不敢提起当年事。
  因此夫妻两各自心怀鬼胎,都默默想着心事。
  小吏与谢衡之不熟,当初在开封府留下霍娇的画像,也是人托人托人,拐了好几道弯,多留一线希望。
  他只大概知道对方是个年轻文臣,来找自己的女性亲属。
  见霍娇心碎的梨花带雨,他有些不忍心,多透露给他们一些消息:“你们别多想,能有什么隐情?他们夫妻两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康宁书坊那点辛苦挣来的利润,全都被荣二那个赌鬼丈夫康老板挥霍一空,根本没几点家底儿。估计你东家是个好面子的人,这才走了邪路。”
  霍娇自责不已,想来荣二是自知危险,给她和书坊的人留了线索。否则恐怕消失再久,也无人知晓。
  但她还是后知后觉,发现得晚了。
  她气势汹汹站起来。
  谢衡之也随她起来:“去哪儿?”
  “去找康老板,要个说法。”
  走在内城的小道上,霍娇想起荣二娘子说起她家住何处时的音容笑貌,她还曾说,要带她回家玩儿。
  那地方地处繁华,宅子不大,外面灰扑扑的,似乎是好多年没有修缮了。
  外面吵嚷,霍娇挤上前去一看。竟然是荣二的表弟刘富斗,和一个男人方才结束一场厮打,旁边还站着几个叉腰看戏的厢军官兵。
  邻居给霍娇解释:“这个康老板,娘子出去跑商死了,他一卷草席下了葬。娘家弟弟来,发现表姐尸骨未寒,他就跟妻子的丫鬟鬼混上了。”
  霍娇正在心中暗暗为刘富斗叫好,发现这扭打着的两人,身边还有一个鬓发凌乱的年轻娘子,正是萱儿。
  萱儿哭着查看康老板伤势:“家主……”
  刘富斗被几个官差绑起来,口中还不停:“我表姐从小性子要强,大家都等着看表姐笑话,她就忍气吞声,一定要把这个家操持得体面,背后吃了多少苦,只有表姐知道。她活着时待你不错,你反而背叛她。”
  萱儿羞愧地涨红脸:“活着的人总要生计,鳏夫难道还要守寡吗?”
  无论如何,斗殴毕竟是不对的,何况康老板被打得头破血流,瞅着着实可怕。
  官差也无意探究家长里短,此事向来民不举官不究。
  他们只管问康老板:“这人说是你前表小舅子。斗殴你输了,若要告他,人我们就绑去开封府了。”
  康老板抹了一把血:“那是自然。”
  他恶狠狠地指着刘富斗:“等着蹲大牢吧!”
  刘富斗方才一时冲动,此刻冷静下来,方晓得害怕了。他委顿坐在地上,自己两只拳头破了,血淋淋地发着抖。
  官差例行公事提醒道:“若是赔偿谈不拢,刘公子蹲大牢,再想要银子会少一些,你可想清楚了。”
  康老板不服:“那凭什么?”
  谢衡之在一旁拱火:“听说刘家瓷器家里儿子多,家门不幸,被扫地出门,哪还有银子赔你,至多再多做几年牢。”
  官差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康老板看了一眼倒霉相的刘富斗,情况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打已经挨了,何必意气用事。你家里没了摇钱树娘子,今后生活,总要为自己想想。”谢衡之好言相劝:“刘表弟么,人傻钱多,敲一杠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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