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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 姐与疯犬——相与思【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0:48  作者:相与思【完结】
  玛瑙绘声绘色地讲道:“但崔大人何许人也,这事儿最终也没个定论。不过……”
  “崔大人身上又多了一条言行无状,忤逆不孝的罪名。”
  姜玉珂蹙眉,心口有些闷。虽不知事实经过如何,但崔肆是以一介布衣之身,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到的御前,这事儿几乎人尽皆知。永安伯府没落,但也没听说家中子嗣会在锦衣卫中卖命。
  除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这种被瞒了一道的感觉着实令人不虞,或许是她偏心,总觉得崔肆不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
  ……
  姜玉珂独坐月华居前,安安静静的瞧着天边明月,眼中多是些迷蒙。
  忽闻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待到门前便已轻不可闻。
  崔肆轻轻推开门,却瞧见窗前独坐这一美丽的女子,满身月华恍若仙人。他裹挟着水汽,一身凉意,走到姜玉珂的床前。
  “怎么还没有睡?”
  姜玉珂轻声道:“睡不着。”
  崔肆就站在她的窗前问她:“睡不着在这儿做什么?”
  或许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睡不着。
  姜玉珂道:“在想你。”
  她眼眸清明纯粹,像盛满了九天之下遗落的星子,满是璀璨星辉。但这人,却好似比天上的玉盘还要皎洁。
  崔肆的心跳漏了一拍。
  姜玉珂交叠双臂趴在窗前,头挨着手臂蹭了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崔肆的眼神便挪了开,似乎那边的秋千架上有什么更为有趣的东西。
  “你原来在崔府过得不好吧。”
  姜玉珂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夏夜之中有点明显。呢喃细语,带着些缱绻的意味。
  崔肆本能地逃避,却在看见那双眼眸中的担忧之时,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点了点头。
  夜半引愁丝,那些坊间的传闻和这几日玛瑙从外面听来的话构成了这个男人的从前。
  她眼中蓄着泪,张了张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崔肆抬手,在她的眼角停下。从前他从未想过将这轮明月从天边摘下,即便明月落他怀,也不曾生了半分妄念。也不知今日何时沉睡,做了如此美梦,他心尖尖上的人竟然也会为他而哭泣。
  “别哭,”崔肆叹息道,“你都听了些什么?”
  崔肆瞧见了她眼中的心疼,竟然没有半点害怕。心口也变得难受了起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重提的过往。
  “现在的崔肆,嚣张跋扈,不仅能够将从前欺负他的人踩在地上,还能将所珍视之人保护好,已经很好了。小小姐,你说对吗?”
  姜玉珂重重点头,哽咽道:“虽然……是这样说,但我想听你讲从前的事儿。”
  从前的事儿,其实你知道不少,小小姐。
  永安伯就不是个安分的,府中妻妾成群。崔肆不过是家婢意外承欢所生,诞下崔肆便死在了寒冬。府中没有人把他当主子,过得连仆役都不如。
  于是他逃了,还是小小姐从雪地之中捡回了他的一条命。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在求人怜惜,崔肆不愿看她伤心。
  姜玉珂非要听,她不想听外面的闲言碎语,便趴在窗户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崔肆无奈道:“不过是后宅之中的腌H事儿,永安伯不喜欢我,一家子人都拿我当空气。我既已离开了,自然也不再回那府中去。”
  他轻描淡写寥寥数语,却让姜玉珂又红了眼眶。
  她站了起来,隔着撑开的窗棂隔空抱住了他。
  温香软玉在怀,崔肆竟不知还有这种好处。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生怕惊动了身上的姑娘。
  这个拥抱在夏夜之中格外的灼热,像阴郁天气云层中蓄满的水汽,闷热又潮湿。
  但是两人都没有放开。
  姜玉珂抖着嗓子道:“父不养,祖母不慈,子便不孝。这怪不得你,当陌路人便好。”
  崔肆僵着身子没动,姜玉珂在他的肩上拱了拱,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崔大人,那一年之期,就此作废吧。”
  崔肆愕然:“你说什么?”
  姜玉珂隔着窗趴在他的肩窝处,怀中的躯体温热而让人安心,她重复道:“作废吧,好不好?”
  “好不好嘛?”
  她偷偷抽泣,语调中都带了鼻音。崔肆不敢想她是什么意思,便没有出声。
  姜玉珂猫儿似的在他的肩窝处拱了拱,道:“成了婚就是夫妻,崔大人今日是想反悔吗?”
  崔肆还是不答。
  姜玉珂心下不安,隐隐有点气儿冒了出来。她都这样说了,崔肆不会不愿吧。 :
  她撑着他的胸腹退回来,看见了似乎傻掉了似的崔大人。
  这人脸上向来是冷漠居多,很少看见呆滞的神情。
  姜玉珂戳戳他的脸颊:“崔大人,你愿是不愿呐?”
  崔肆赶紧点了点头,像个傻小子似的。
  姜玉珂确定,崔肆喜欢她。
  但是她想听:“崔大人,你是不是,心悦我啊?”
  崔肆又宕机了,姜玉珂便撑在窗前看他,一双眼亮闪闪的,氤氲着少许水雾,波光粼粼。
  这男人其实生的好,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抿着薄唇便有些冷漠,像一柄入鞘的刀,让人轻易不敢接近。
  姜玉珂看着看着,视线便定在他的脸上。
  她猛然生了一股冲动,她探出身子,崔肆一侧。温润的唇瓣挨在一处,还有一丁香小舌伸出来舔了舔,还没令人反应过来,唇上的湿热便随着身子一同退回屋内。
  崔肆探身,得了一架已然关了的窗户。
  姜玉珂从来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举动,本想着亲亲侧脸,这已经是很羞人了,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对上了唇。她的脸上宛若火烧般的红,窗外半晌没有传来动静。片刻之后,便有脚步声往正门前走去。
  姜玉珂害羞道:“等等,今夜你不许进来。”
  心口好似要崩了出来,虽然是这么说了,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他呢。等她缓缓,明日再说。
  崔肆抿了抿唇,那抹异样始终不能消退。闻言只是在窗外轻笑:“小小姐轻薄了人,便躲着不让见了?”
  姜玉珂轰得一下,就连脖子都染上了殷红。
  “不对,错了。”
  “是夫人。”
  呆呆的崔肆回了神,嘴巴一点儿也不饶人。
第45章
  他的夫人果真生的娇俏
  姜玉珂色厉内谴,卧房的门大开着,崔肆想要进来随时都可以。但他却静静站在门外,姜玉珂不允,便一步也不曾踏进房门一步。
  今夜还是踏着月色回房,他按住心中火热,想道,这算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不能操之过急。
  “小小姐早些休息。”
  称呼又换了回来,姜玉珂心下一动,往前的步子一迈,并未听见外间走动之声,方才察觉是被此人框了。怕就是在等她开门迎虎狼呢。
  她又一屁股坐了回来。
  站在外间的男人轻笑一声,晃着离开了。
  待夜间,姜玉珂的脑子里总是回想那个微不可闻的吻,唇角似乎还有男人冷冽的气息。她脸色通红的抱着被子,怎么也睡不着。
  她依稀记得,娘亲给的避火图上,新婚夫妇要在一张床上睡觉,还要做别的事儿。她不免生了几分好奇来,当初没好好学,现在也不可能拉下脸来去问别人。
  她可是已经成婚许久的崔夫人啊。
  决不能让人发现,她和崔大人至今还不在一张床上睡觉。
  姜玉珂翻身下床,将整个屋子翻了个遍,外间打着瞌睡的丫鬟都差点被吵醒,她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回来。
  这东西,不会被珊瑚丢了吧?
  放在屋中确实有碍观瞻,但也不必丢了呀!
  姜玉珂咬着唇,得不到,心中总归是惦记着。她咬着唇,睁着眼重重打了个哈欠。
  这种东西,不知道四姐姐知不知道。
  她应当还未成亲吧。
  ……
  ‘四姐姐,你知道周公之礼吗?’
  这次的书信唯有这一句话,崔肆失笑。小小姐原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也只是懂了一点点,算不得什么。
  柳夫人世家大族出身,应当会给她讲,想必当初她也是不愿学的。
  这倒是有些为难了,当如何回呢?
  ……
  次日一早,姜玉珂便早早收拾妥当,风风火火地想要出门去。却不曾想崔肆更早,直接在月华居前就将人拦下。
  男人一身黑衣,眼角眉梢带着一股说不明的气味。姜玉珂一见就怕,她攥着手帕往后退,唇角抿着,脸颊上泛上淡淡的红晕。
  两侧的丫鬟统统让开,珊瑚顺手就把
  一侧看热闹的玛瑙提走了。
  直到背靠墙上,退无可退,姜玉珂方才挺着脖子道:“你……你做什么?”
  崔肆站得极近,近到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做的,清甜而不腻,让人很想咬一口。崔肆伸手,姜玉珂便紧张的闭了眼睛。
  半响,什么感觉都没有。姜玉珂方才睁开眼。崔肆认真的将她的一缕发丝从步摇上取下来,挑在指尖碾动:“小小姐还记得昨晚说的话吗?”
  姜玉珂脸色刷得变得通红,谁要记得深夜发疯行径啊。你要回来偷偷回来便是,这大清早的便在这儿堵着,是不是想看她笑话。
  她正要摇头。
  却闻男人失落道:“看来是想忘了?今晨起这么早,也是在躲着我吧。”
  姜玉珂:……
  “怎么可能?我这是回家有事要做。”姜玉珂连忙否认道。
  崔肆道:“那今晚还会回来吗?”
  姜玉珂的后路都被堵得死死的,她咬着牙道:“回,指定回。”
  崔肆得到了想听的答案,侧身让了一条路出来,竟也不问姜玉珂回去做什么。
  姜玉珂红着脸,提着裙子,赶紧跑了。
  真是要了命了,今晚可怎么办啊!
  府中的下人看得面红耳赤,见夫人走了,赶紧垂头作鸟兽散。
  崔肆转头就将早就打包好的东西,全都塞进了卧房之中。
  ……
  姜玉珂脸上的热意越演越烈,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崔大人这么冷漠的一个人,怎么接触起来和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一样。
  寻常夫妻不都是相敬如宾的模样吗?或者相看两眼,哪有想他这样表里不一的?
  但她今日出门还真不是玩儿的,这要是回家这般模样,定然是要被盘问的。
  她索性开了窗,让路过的凉风都能吹到她的脸上降温。
  街边,一身华贵锦袍的男人摇着扇子在街边走着,侧首便看见了姜玉珂。
  “肤若凝脂,眸似点星,唇若桃花。这是哪家的美娘子啊?”
  马车驶过,露出一个大大的崔府标志。
  身边的路人翻了个白眼,道:“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等他听见你这轻佻之言,就等着杀头吧。”
  男人幽幽道:“哦,崔肆……”
  ……
  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公府门前,姜玉珂未等得及通传,便小跑着往屋内寻去。她鲜少出门,回家的次数也很少。前两次受伤,还是柳夫人不辞辛劳前来看望。
  彼时柳夫人正在查账,隔着老远便看见了叫娘的声响。她笑着对身边的婆子嗔怪道:“这丫头,跟未出阁时一模一样。真不知这都在外学了什么?一点儿稳重气息都没有。”
  姜玉珂恰恰停在堂前,懒散的行了一礼道:“娘亲,我可是听见了。你若是不喜我这冒失性子,那我可就走了。”
  柳夫人摇头道:“这是说也说不得了?”这般说,可眼中却没半分不喜。
  姜玉珂便抱着她的胳膊撒娇:“说得说得,谁让你是我娘呢。怎么说都成。”
  两人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会儿话,姜玉珂方才道明来意:“娘亲,听说近来上京之中说亲的人家众多,哥哥呢?可曾想要定下了?”
  柳夫人诧异地看着她:“哟,还真是长大了,还知道关心哥哥的婚事?”
  姜玉珂道:“本来哥哥就应先相看嫂嫂,说让陛下横插一脚,这才让我现行出了嫁。哥哥也二十有二了,若是别人家的儿郎,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这些话这些天听得多了,竟然在娘亲面前信口拈来,姜玉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夫人一副要看她说老实话的样子,谁料姜玉珂装傻充愣。她只好叹了口气道:“斯南暂未有娶亲打算。”
  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了,难不成哥哥一定要找个全心全意在一起的意中人不可。
  柳夫人一脸看穿她的模样:“你是为赵家小姐来的吧?”
  姜玉珂笑着道:“什么都瞒不过娘亲的眼睛。”
  柳夫人道:“赵太医也曾提过此事,但……”
  左右的丫鬟都被屏退而下,身侧清净了不少,柳夫人方才说道:“你哥哥原先破例在翰林院当值,如今听圣人的意思,许是想要将他放往州府。”
  姜玉珂惊道:“为何?”
  这说好听一点,是让翰林院中的栋梁之材熟知民情,以后居于庙堂之高也可体察民心。可如今镇国公府在这个尴尬位置,即便有姜玉珂同崔肆这根纽带,但到底不敢斩钉截铁让姜斯南再度回京。
  少年郎志在四方不错,可一旦离了上京这个富贵窝,他许是再也回不来了。
  明升暗贬。
  柳夫人叹道:“斯南这孩子主意正,想必是愿意的。与其等圣人下屠刀,不若另辟蹊径走一条生路出来。”
  “对!”
  想着哥哥要长久离开上京,姜玉珂眼中蓄着泪。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刷刷往下落。
  姜斯南一身藏蓝长袍出现在门外,无奈道:“怎么一见着我就哭。”
  姜玉珂站起身来,就想往他面前冲去。
  姜斯南一根手指抵着她的额头道:“玉姐儿今年三岁否?动不动便要抱?”
  “男儿志在四方,州府之外应当是更为广阔的天地。”
  “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时常回来看望你和娘亲的。”
  姜玉珂重重的点头:“那可是说定了哦。”
  柳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即便要走,难不成还不能再上京之中定一门亲么?连妹妹都未你操心。”
  想必是这段时日说得太多了,柳夫人都已无奈至极。奈何姜斯南并不妥协,此刻却微微晃神。
  他这个妹妹娇气,小时候吃药要哭,走不动了要哭,吃不到心宜的饭菜也要哭。长大了不像个小哭包,但也会皱着眉头就瞧着。
  但鲜少瞧见她为自己的事儿伤心难过,姜斯南松了口:“那就看看,若是不合适,便罢了?”
  姜玉珂还未说话,柳夫人当即笑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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