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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 姐与疯犬——相与思【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0:48  作者:相与思【完结】
  姜玉珂烦躁地拧了拧帕子,苦着脸出了门。
  崔肆站在院子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身姿挺拔,眉眼深邃,不苟言笑。
  长得真凶,好似她欠了他八百两黄金似的。
  “崔大人。”姜玉珂福了福身。
  崔大人倒是挺守信。
  她说不喜别人随意进出她的院子,便真的老老实实让人前来通传。这分明是他家,却意外恪守礼节。
  这事儿实在不合规矩,但她防的就是崔肆,需要合什么礼呢?
  青霜从外奔来,道:“大人,进宫的马车已经备好。”
  姜玉珂喃喃道:“这么早?”
  那丫鬟抬眼瞧了瞧挂在正中的太阳,再看向姜玉珂。
  姜玉珂从一个丫鬟的脸上看上了几个字:这还早?
  这丫鬟穿着嫩红比甲,长相清秀,瞧着比旁的丫鬟更加出挑。看似端庄,姜玉珂却无端看出几分冷漠。
  她并未多看,随着众人往马车上去。
  崔府的马车照旧朴实无华,好在崔大人并未上来。姜玉珂坐在里面摇摇晃晃,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待到宫门,才被玛瑙叫醒。
  她晕乎乎的,踩歪了梅花凳,方才被吓得清醒过来。疼痛并未传来,她跌进一个冷冽的怀抱之中。又是同一个位置,额头撞了上去。
  姜玉珂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瞧见崔肆那张冷脸,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腰间的手滚烫,像是透过春衫刺进皮肉之中。
  “崔大人。”姜玉珂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额头那娇嫩的肌肤红了一块。
  崔肆眼中的懊恼一闪而逝。
  “真硬。”有些可怜,还有些好笑。
  崔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把她放了下来。
  姜玉珂立马往一旁缩了缩,笑什么笑!
  好笑吗!
  “可否有事?”
  崔大人声音低沉,但无疑是好听的。
  她摇了摇头,领着玛瑙往前去。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崔大人身上的冷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这人怎么一会儿凶,一会儿好啊?
  崔肆跟了上来。
  暗红的宫墙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待到乾清宫殿前时,便只剩下两人候着。
  姜玉珂怕了,总是刻意同他保持距离。崔肆也不说话,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俩哪儿像新婚夫妇啊?皇后路过,摇了摇头,这都是皇帝做的孽啊!何必做这缺德事儿。
  皇后一进去,便瞧见皇帝趴在门口偷偷窥着门外。
  宋皇后一眯眼,不善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萧i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般:“皇后,你看外面!”
  皇后:……为什么这个皇帝总是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萧i啧啧称奇道:“崔大人向来对这些世家贵女们不屑一顾,毕竟当初太后那个侄女,对他穷追猛打那么久,朕都动容了。然而,崔大人却在早朝上直接栽给尚书大人一把刀,把人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皇后:“……这是什么好炫耀的事吗?”
  萧i转过身来,手指着外面道:“你再看看他对崔小姐,比对朕都恭敬。”
  皇后站了过来,透过门框看过去,只瞧见同往常一般冷着脸的崔大人。还有离他八丈远的崔小姐……
  皇后劝道:“陛下,这桩真是孽缘。”
  萧i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道:“不可能!崔肆这小子朕
  了解,功夫好,办事能力强。是有些目中无人,寻常朕宣他进宫都是三推四阻,一般唯有有事相求才会搭理朕。但这般狂妄的一个人,你瞧瞧他对姜小姐。啧,绝对不一般。”
  皇后:……她真的不想听陛下说这些废话了。崔大人虽然确实对姜小姐挺有耐心,但这便能证明这是一桩好婚事?
  宋皇后沉默。
  待姜玉珂等得不耐烦时,周昌海从一旁笑眯眯地冒了出来,领着两人进内。
  姜玉珂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侧头正看见崔大人正笔直地站着。两人对上了眼,姜玉珂愣了一下,崔肆方才一撩衣袍在她身边跪下。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得意地看向皇后。
  皇后:“……请起。”
  姜玉珂扶着玛瑙的手起来,安安静静地坐下。
  皇帝龙颜大悦,赏了不少的珍品下来,砸得姜玉珂一愣一愣的。
  崔肆淡淡地看了过去,皇帝仍是一副欣慰模样。
  崔肆:“……谢陛下。”
  姜玉珂也赶紧站起来行谢礼。
  这般在宫中一折腾,她便快饿死了。好不容易坐下来,伸手便拿了桌上的茶点小口小口地吃着。
  忽有外间太监高声通传。
  “睿王妃,云王殿下到。”
  堂内忽的寂静起来。
  女子一身白色大衫,着深青云凤纹霞帔,腰系玉革,头戴九翟冠,周身冷肃。她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牵着一三岁小童,步入殿中。
  “臣妾姜露昭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扫了姜玉珂一眼,牵着身侧云王殿下的手,在大殿之中跪了下来。
  那一眼,便让姜玉珂的心定了下来。
  萧i敛了笑意,半晌亲自下场,将其带了起来:“皇嫂免礼。”
  后又侍候的宫人安置座椅,摆放瓜果。睿王妃福了福身,带着云王殿下在一侧坐下。
  萧i方道:“此乃家宴,诸位不必拘礼。”
  堂中气氛诡异,皇后打了个圆场:“睿王妃诚心礼佛,小小姐怕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吧?”
  姜玉珂语调艰涩,确实许久未曾见过姑姑了。自从前太子殿下被大皇子所害身死,她便心灰意冷常伴青灯古佛,世人皆知。即便是姜玉珂成婚那日,也只是差人送来添妆。
  皇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上京之中有佳话一段,镇国公念旧,府中对睿王妃的称呼仍旧未变,倒是委屈了崔夫人平白矮了一截。”
  殿中无人接话,她自罚一杯道:“是本宫失言,不过是想睿王妃多出门走动走动罢了。”
  睿王妃站起身道:“娘娘说的是。”
  “许久未见,不知镇国公近来如何?”
  姜玉珂极快地扫了一眼上首,道:“父亲一切都好,只是挂念姑姑。”
  当初前太子睿王殿下骤然离世,睿王妃悲痛欲绝,同上京之中便断了联系。除了陛下召见,几乎不会出现在达官贵人的视野之中。
  身侧却养着先帝幼子,太子胞弟云王殿下。
  柳夫人多次叹过,当初圣人根基不稳,睿王妃此举是保命,也为保镇国公府上满门殊荣。
  也不知今日回宫谢恩,陛下所诏究竟所为何事。脑中愁绪交杂,待开始用膳之后仍旧心不在焉。
  不多时,她的碗边便多了一叠挑拣好的鱼肉。
  身侧的玛瑙苦恼道:“崔大人身侧的小厮说大人不爱吃鱼,却挡了道,请小姐解决了它。”
第10章
  眉来眼去小小姐可以试着,不要害怕我……
  碗碟中的鱼肉惨不忍睹,一眼便能看出此人不善挑拣。姜玉珂偷偷看了眼,同崔大人八风不动之姿分外不搭。
  她挑起筷子戳了戳,尝了一口,酸甜滋味在口齿漫开,那些愁丝断了个干净。
  陛下面前,布菜的丫鬟没敢动手。她爱吃这道松鼠鳜鱼,但偏偏不喜挑其中鱼刺。府中的厨子做不得多精细,每次都要人细细挑拣过,方才入口。
  姜玉珂便悄悄看他,明亮的眸子里像是盛了春日里一捧温暖的光。
  崔肆冷冷淡淡的别过头去。
  姜玉珂:……
  这真是示好?会错意了吧!
  两人眉来眼去,却没发现上首陛下敲了敲碗碟。
  萧i点了点碗碟:你看看~
  宋皇后不语,依旧优雅的吃东西。余光瞥见睿王妃敛着神色,并未往对面扫过一眼。
  饭毕,崔肆同皇帝入了乾清宫。宋皇后带着两人在御花园赏花,中途太后差人来请皇后,姜玉珂正要上前搭话,却见睿王妃恭敬行了一礼,便已先行告退了。
  姜玉珂难掩失望,只能先行出了宫门口。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暮山便来告知崔大人同圣人有要事商量,让夫人先回府中。
  她困极了,暮山特意让车夫抄近道回府去。
  回到崔府的时候已过了午时,姜玉珂打着哈欠进府,今日已经快过了午睡的时辰了,她得赶紧回去补觉。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黄昏。
  待醒来时,床前候着三个面色惴惴的丫鬟。
  姜玉珂:“……这是怎么了?”
  玛瑙道:“小小姐,你可算醒了!”
  琥珀老实道:“要是您再不醒,恐怕崔大人得把这院子刀了。”
  珊瑚稳重,道:“琥珀,别乱说。不过是崔大人来寻小小姐罢了。”
  姜玉珂更疑惑了:“什么时候?”
  珊瑚蹙着眉,显然也没口中那般平静:“您刚睡着,崔大人便来了。”
  琥珀补充道:“您睡下半个时辰,又来了一次。”
  玛瑙紧张道:“一盏茶前,崔大人也来了。”
  姜玉珂不解:“若是有急事,把我唤醒不就行了?”
  玛瑙夸张道:“崔大人不让,他说他只是路过,顺便看看。”
  路过?俩时辰路过三次?姜玉珂便要起身去看看究竟怎么个事儿。
  玛瑙连忙道:“崔大人没等到,便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出门好啊!那就不必再见了,姜玉珂又缓缓躺了下来。谁说的他来找就一定要见呢?人不在面前,那就是无事发生。
  这床虽好,却到底不如家中。姜玉珂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腰背。从前在府上,她一应吃穿多是柳夫人亲自准备,十分精细。特别是寝具,须得是上好的蚕丝被,柔软轻便,不会有粗糙僵硬之感。
  她起身下床,扫了一眼这屋子,摆件装饰俱是崭新,个个都好。但并不搭,反而有种错乱庸俗之气。姜玉珂便让珊瑚从嫁妆中挑些好的,俱都换下。
  下人们忙进忙出,箱匣一箱箱抬出,又一箱箱抬进。
  姜玉珂不爱盯着,用了晚膳,在崔府中遛弯。
  崔府不大不小,有一个还未栽种的小花园。院落齐整,但十分空荡。姜玉珂十分满意这点,崔大人的后宅也十分干净,就连管事都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
  院中只零星几个杂役,皆是从前伺候的仆从。
  管事姓李,见着姜玉珂十分恭敬,姜玉珂便顺便问了崔大人何时归来。李管事摇头只道不知,反而问道:“夫人,新宅安置,是否需要添置奴仆?”
  姜玉珂想了想,道:“此事问崔大人。”
  李管事愁得很,宅中人手不够,然而两位主子似乎都不管这事儿,他又不敢越俎代庖。罢了,还是等崔大人回来再问吧。
  冷不丁闻一丫鬟呛声道:“夫人初来乍到,添置仆役都须得问过崔大人。主院之中的摆设俱是崔大人用了心力和时辰方才备下的,如何就碍着夫人的眼了?”
  姜玉珂眉头紧皱。
  珊瑚当即呵斥:“你是哪儿来的丫鬟,竟敢编排主子的不是。”
  丫鬟穿着嫩红比甲,模样十分熟悉。她梗着脖子,满脸不忿。
  李管事踹了她一脚,弯腰屈膝请求恕罪:“大胆!夫人恕罪,这是小女青霜。幸得大人赏识,执掌内院一并事务。新房一应事宜乃是崔大人亲力亲为,一手操办。她今日也是猪油蒙了心了,在这儿净说些胡话。我这就将她带走。”
  那屋子是崔大人亲手布置的?姜玉珂怔神,难怪一应摆件那么奇怪,真是难为他了。
  姜玉珂心下好笑。
  青霜垂着头,被摁着认了错。
  珊瑚冷声让李管事带着人前去后院领罚,认清楚规矩。
  说罢,便逛院子去了。
  姜玉珂逛到天色暗沉,
  打了几个哈欠,方施施然回院。用过晚膳后,便拿了纸笔出来练字。不出一刻钟,睡意便涌了上来,洗漱睡了。
  第二日一早,她一睁开眼,便又瞧见床边蹲着三个动作整齐划一的丫鬟。
  姜玉珂:?
  珊瑚稳重阐述:“昨夜您一睡下,崔大人便带了春风楼的红豆糕回来。”
  琥珀紧接着道:“今日一大早,又路过了院外。”
  玛瑙凑近了脑袋道:“不止呢,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姜玉珂捂着脑袋:“他有事吗?”
  床边的三个脑袋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崔大人道他只是路过,不用叫您起来。”
  姜玉珂:“……你们信吗?”
  三个脑袋齐齐摇头:“狗都不信。”
  姜玉珂挑着眉道:“为何不信?崔府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怎么不能让崔大人路过了?”
  三个脑袋面面相觑,觉得此话有理。
  虽有合作,但并未说私底下须得热络。笑死,姜玉珂才不会同这位长得凶、爱酗酒、性格捉摸不透的崔大人来往呢。相安无事、互不打扰最好。
  姜玉珂用过了饭,想着今年还未曾做过新衣。娘亲添妆时似乎放了一匹鹅黄蜀锦,颜色鲜亮,特别适合做春衫。她心里痒痒,随即和珊瑚拿着嫁妆单子往小库房去,顺便将嫁妆清点一遍。
  小库房在院子后边,钥匙被姜玉珂仔细收好了。她开了门,瞧着里面的红妆,再次感慨娘亲不愧是娘亲。
  玛瑙帮着翻锦缎,东西杂乱而多,单独放置在一旁的是皇后送来的聘礼。
  珊瑚在一侧道:“这部分娘娘送来的聘礼同夫人准备的嫁妆是分了两张单子的,小姐可要看看。”
  姜玉珂瞟了一眼,皇后送来的东西,那可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珊瑚继续道:“这些东西?”
  日子虽然是各过各的,姜玉珂理所当然道:“既然都是我带过门的,那便都是我的。下次按一个账上记,省得麻烦。珊瑚,你点一下。”
  珊瑚应了一声。
  姜玉珂捧着那匹鲜亮的蜀锦笑弯了眉眼,带着众多人浩浩荡荡回去。转身便撞见了从廊道转下来的崔大人。一身漆黑的常服,唯有腰间别着的玉带是不同色。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喜怒。
  “您路过?”
  “我路过。”
  两人异口同声,怔了怔。
  “请。”
  “请。”
  两人同时沉默。
  崔肆身后跟着暮山,瞧见此景往后退了两步。姜玉珂身后跟着珊瑚、玛瑙,瞧见崔大人便不由自主想掉头就走。
  可姜玉珂不能走啊,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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