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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 姐与疯犬——相与思【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0:48  作者:相与思【完结】
  崔肆克制着站在原地,听她的嘴中嘟囔着:“没发烧啊!”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漾出一抹笑意来。
  “小小姐。”
  姜玉珂方才手忙脚乱的收回手来,热意从脖颈蔓延上来,直把整张脸都烧成了绯红色。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几息之前,她是如何敢伸手摸老虎头的。
  她是实在想不通:“崔大人没什么要问的吗?”
  崔肆摇头:“夫妻本是一体。”
  夫妻……他们是新婚夫妇哎。可是姜玉珂从新婚夜乃至于现在的举止,根本没有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君啊。
  姜玉珂嗫嚅道:“你……你不是也不喜这门婚事吗?”
  赐婚之后,指挥使大人在乾清宫前长跪,不就是要解除婚约吗?
  姜玉珂继续说道:“成婚之后,我约法三章
  ,在府中躲着你,你不生气?你还是这般想?”
  一个不愿成亲的人被迫成亲,约法三章
  是众望所归,但现如今,她分明是要跨过雷池了。结果,崔大人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可,夫妻本为一体?
  难不成崔大人对夫妻二字有什么特别的心结?姜玉珂不解。
  崔肆抿了抿唇,道:“你随意。”
  啊?随意?看来是她想多了。也许还是因为圣人。
  圣人这是有多喜欢做媒啊?
  姜玉珂不解,但是这正好便宜了她,道:“谢崔大人,我也会做好崔夫人的职责!”
  崔肆似乎觉着有些意外。
  他今日才梳洗过,身上带着好闻的皂角气息。发丝未曾干透,少了几分凌厉。
  增添了一点姜玉珂的胆子。
  两人站得不远不近,丫鬟小厮都守在院中,似乎并未看过来。姜玉珂率先往前走两步,崔肆低头看着她,并未动。
  那双青葱般的手探了出来,轻轻的攥住了崔大人常服的衣角。他的眼中闪过些许笑意,眉眼间冰雪消融。
  “做什么?”
  崔大人拥有一把碎玉般低沉的嗓子,特别适合唱曲儿,姜玉珂想。
  崔大人看起来像是高不可攀的巍峨险峻之山,可私底下却意外的好说话。
  她当初,是为什么会怕他呢?姜玉珂又想。
  她扯着袖摆晃了晃,轻声道:“练练胆。”
  -
  次日一早,珊瑚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回门礼装上了车。姜玉珂换上了一身新行头,簪着一副奢华头面,俏生生立在院中等着。
  不过片刻,崔肆便从外走来。
  他穿了一身银丝绣云纹的鹤袍,仍旧一身漆黑如墨。
  姜玉珂瞧着,这衣裳的区别只从玄色劲装改成了玄色长袍。也就是办案用的便装,变成暗访所用的常服,一个区别。
  一样的黑,一样的花样。
  若说他一点不上心,这人还换了身衣裳。若说上心,这换和不换的区别又近乎于无。
  腰间无配饰,玉冠也是最寻常的一种。姜玉珂打量了一番,嘴皮子动了又动。
  按捺住那股想把人重新塞回去收拾一番的冲动。
  这是崔大人啊,不能无礼。
  她从紫檀描金嵌珠绿松石百宝匣中掏出一块青玉镂雕飞鸟纹佩,走到崔肆面前,递出去:“崔大人,送予你。”
  崔肆不闪不避,正要抬手接过。
  姜玉珂却收回了手,上前两步。
  温润的指尖勾起腰间帛带,温热的呼吸在胸前起伏。
  崔肆不动了。
  “崔大人,得罪。”姜玉珂气势汹汹,然技艺不熟,磕磕绊绊打了个结,方才勉强点了个头。
  崔肆只安静地站着。
  “走吧。”姜玉珂勾着他的袖口。
  崔肆似乎察觉心神被那双手一道勾走,面上仍是一副冷漠模样。
  姜玉珂倒是比昨日自在许多,看来多练练还是有用。
  马车一路疾驰,不多时,便在镇国公府前停下。镇国公夫妇早就在门口候下,柳夫人紧张得来回踱步。
  待马车一近前,两人同时往前走去。
  率先下来的是一身黑衣的崔大人。
  镇国公的脸色黑了黑,什么话也没说。他很难对这个女婿产生什么满意的情绪,只是翘首以盼自家女儿归家。
  姜玉珂提着裙摆踩着梅花凳下车,忽得一双手伸了过来,她顿了顿,眼前闪过新婚那日,一闪而过的那双手。她晃了晃脑袋,不动声色地扶了上去,冲着崔大人一笑:崔大人,孺子可教也。
  最后一步,她跳了下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眼中忽然涌起一股热泪。
  她回家了。
  “爹爹,娘亲。”姜玉珂带着哽咽。
  柳夫人更是瞬间红了眼眶,带着姜玉珂便要走进去。
  姜玉珂虽然心绪不宁,但还记得此行目的。反手拽住崔大人的手,轻声道:“崔大人。”
  崔肆抬步跟上。
  原本焦虑、难过的柳夫人:?
  黑着脸的镇国公:?
  待崔肆走上前,姜玉珂便换了娘亲的手挽着,一边说着话一边进门去。
  几人一进府,柳夫人便说与姜玉珂有话要说,单独携着女儿上后院去。而崔肆则是被镇国公带往书房,两人面面相觑许久。崔肆正要挑起话头,却见岳丈心不在焉,频频往外看。
  崔肆难得如此善解人意,道:“大人,在下可否往夫人从前所住闺阁休息片刻。”
  镇国公:……
  他虽求之不得,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到底是挂念自家女儿,便赶紧让人领着这尊煞神往后去。
  这样正好。
  崔肆知道他们一家人有诸多话讲,连由头都不必找,便被下人带到了平安苑。
  院子很小,栽种着诸多花木。窗前一株金钱树尤为茂盛,遮天蔽日。寻常负责打扫的丫鬟婆子都未曾露面,只有一个被拨去外院的丫鬟前来接待。
  丫鬟名叫阿珠,从前在姜玉珂眼前伺候,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
  “姑爷,这是小小姐的院子,你可在此处休息片刻。”
  丫鬟推开门,明媚的阳光照在屋中,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辉。
  屋子里很干净,有人在经常打扫。
  桌上正中央的青瓷瓶中,精心养着两株开得娇艳的君子兰。
  崔肆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下,道:“这是春闱时,陛下赠的花?”
  阿珠懦懦道:“兴许是。”
  崔肆摩挲着腰间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这就是春闱放榜那日,陛下赐下的君子兰。
  一甲三位进士一人一株,可赠亲友,亦可赠心悦之人。
  君子兰难得,
  而这里,却有两株。
第13章
  多谢呀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镇国公府是一座大宅子,大门直走而进是前院会客之所,穿过左侧连廊便是往国公爷和夫人的居所去。途中设一座茶亭,亭外种着诸多娇艳的花草。
  春日里,百花娇。
  姜玉珂站在一众含苞欲放的牡丹前,一双葱白似的手在花间辗转,摧残了不少枝叶下来。柳夫人坐在身后的茶亭,待丫鬟们将茶点都上齐整了,方才招手让姜玉珂过来。
  “玉姐儿,你说实话,这些日子过得如何?”柳夫人严肃道。
  姜玉珂慢吞吞挪过去坐下,撒娇道:“娘亲。”
  柳夫人干脆下了一剂猛药:“可曾圆房?那事如何?”
  这下不用姜玉珂装模作样,鲜艳的红爬了满脸,她瞪了一眼自个儿娘亲,实在不明怎的把这事儿拿嘴上说。
  柳夫人正要再问,却见镇国公脚步带风从外走了进来。那些大胆的用词便被柳夫人悉数吞了进去,并狠狠瞪了他一眼。
  镇国公有些莫名,转头便被心疼覆盖。
  “玉姐儿,这些时日过得如何啊?崔肆可曾欺负你?有什么委屈都同爹说,爹来收拾这个臭小子。”镇国公十分关切,泪眼哗哗道,“瘦了,真是瘦了。 ”
  由于崔府厨子做饭太好吃,而面色红润,腰间玉带似乎紧了一些的姜玉珂:……
  这就是传说中的亲爹眼吧。
  不过爹爹比不走寻常路的娘亲好糊弄一点点。
  她斟酌道:“很好,没有,不用。”
  镇国公的话头突然顿住,小心翼翼道:“崔肆被爹支走了,你尽管说真话便是。”
  这不就是不信她如今的说辞,姜玉珂暗自苦笑,无奈道:“爹,这是真的。”
  崔大人和传闻中真的不一样,并没有欺负她,目前也不曾有什么委屈。
  镇国公和柳夫人对视一眼,看来是真没有。回府之时满面红光,笑盈盈的,身边跟着个冷面崔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受尽冷待的样子。
  柳夫人叹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和你爹,也只盼着你平安喜乐。”
  姜玉珂的眼底兀地红了,她知道爹爹和娘亲都是为了她好。虽然这门婚事当初是冲动之时应下的,但是姜玉珂不后悔。
  她可以在崔府和崔大人周旋,可以谈条件,可以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但是她不能为了让自己好过,于是弃家里人而不顾。
  所以她不后悔。
  爹娘所有顾虑,不过是怕她过得不好。
  那她便把这日子好好过下去,不就行了吗?
  姜玉珂露出一点笑:“女儿明白。”
  柳夫人看着天色,道:“天也不早了,先吃饭。”
  府中的下人便忙活了起来,后院的厨子将早就备好的饭菜端上前院。姜玉珂便趁机要去寻崔肆,却被柳夫人一把拽住,让身边的珊瑚去找。
  姜玉珂不明所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崔肆便从右侧廊道走了过来。姜玉珂迫不及待迎了上去,目光灼灼,满含希冀。
  崔肆弯了弯眉眼,那张脸上的冰霜似乎都消融了不少。
  柳夫人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
  抛却坊间传闻,这位崔大人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且能力出众,原本应当是上京中人人争抢的女婿人选。
  然而,这些坊间传闻抛不开。
  也不是传闻。
  柳夫人眯了眯眼。
  那道视线如芒在背,存在感极强。姜玉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过去,站在离崔肆极近的位置。她瞧得仔细,崔肆似乎僵了下,心知他许是不习惯与人靠得这么近。
  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冒犯的一个距离。
  她嘴唇翕动:“崔大人。”
  她唤的是他的名,要的却是他帮她。
  对崔肆来说,姜玉珂很好懂。
  身后二老几乎盯着不放,若是没有行动,想必很快便会察觉出异样。
  姜玉珂心中慌乱,却不敢回头。她仰着下巴,带着一点娇憨的恳求。
  崔大人,帮帮忙吧!
  崔肆没动,不是不想帮,而是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想她。
  也想那株被细心养在闺房的两株君子兰。
  探花郎乃是姜家大少爷,圣上曾赠君子兰一株;榜眼年过五旬,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剩下的一株君子兰则是十分明显了。
  新科状元郎卫琢。
  长明街赠花一事人尽皆知,都叹这郎才女貌,一段佳话。
  镇国公府上同卫首辅一家素有往来,皆是钟鸣鼎食之家。
  那日,小小姐还亲自提笔告知,卫琢可为良配。
  不配,一点也不般配。
  崔肆想。
  如今跟小小姐成婚的分明是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他垂下眉眼,视线描摹过她稚嫩的脸。
  现在,她的眼中分明只有他。
  那些什么花啊,草啊,就让它留在那间屋子里,一辈子都别见的好。
  两人对视的时间有些久了,心忧二老生疑,姜玉珂心下拔凉拔凉,正要往后退去。却被人揽着腰往后一退,她惊呼一声。腰间的手顿时松开,一双带着凉意的大手骤然牵起了她。
  姜玉珂:……
  不是这是什么离谱动作?
  她目光控诉。
  崔肆却笑了,凑近她的耳边道:“没事吧?”
  姜玉珂眉眼染红带火:好好好,贼喊捉是吧!
  她抿着唇,气势汹汹的盯着他,却看见一抹浅淡至极的笑。
  原来崔大人还会笑啊!她怔了怔。
  崔肆不语,拉着她往前走。
  姜玉珂这才发现惊得目瞪口呆的爹娘。
  柳夫人重重地咳嗽一声,姜玉珂忙不迭的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谁料身边很快又站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姜玉珂眨巴着一双眼,实在觉着在爹娘面前也太羞耻了。
  于是又往后退了一步。
  崔肆接着往后退,非要同她站在一处。
  姜玉珂这辈子的眼技都用在今天了:你这是要作甚?
  崔肆不语,那笑就像是昙花一现,随后便再也看不出情绪来。
  直到姜玉珂两步退到门槛边上,差点跌倒,被崔大人拽着衣角放在身边。强劲有力的心跳震着耳膜,姜玉珂后知后觉满脸绯红。
  完了,镇国公府上有地洞吧!让她钻一钻。
  “没事。”崔肆轻声说道,然后把她放开,牵到宴席上。
  目睹一切的镇国公夫妇,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哥哥:……
  这真是崔大人?
  这不像啊?
  三脸懵,左右环顾。
  难不成女儿/妹妹所言为真,崔大人果真与传闻不同,两人感情甚笃?
  用膳之时,三人罕见话少了许多,不动声色的瞧着。
  姜玉珂恍若未闻,先拿着白玉筷将爹娘哥哥爱吃的菜夹了过去,镇国公夫妇恍恍惚惚接了过来,哥哥还道了声谢。
  姜玉珂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开始自个儿挑喜欢吃的。
  镇国公夫妇对视一眼:还是有点古怪。
  一筷子白嫩嫩的鱼肉进了姜玉珂手边的碗碟,她愣了一下,方才察觉刚刚突兀的地方在哪儿了。她没有给她的新婚夫君夹菜,啧,还好崔大人反应快。
  姜玉珂赞赏地点点头,崔大人面上仍旧冷漠,行为举止间却带着一丝突兀的温柔。
  柳夫人看得眉头狂跳,松鼠桂鱼,白玉虾,糖醋排骨……这些从桌上被细心挑拣出来的菜,几乎全都是姜玉珂爱吃的。
  这若是真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崔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将玉姐儿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
  必然是因为桌上几乎都是玉姐儿爱吃的菜,他又被提点过……
  柳夫人越想越不对劲。
  提点?谁敢提点崔大人啊。
  姜玉珂小口小口地吃着,还是家中的菜好,有股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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