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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 姐与疯犬——相与思【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0:48  作者:相与思【完结】
  崔肆冷着脸道:“这是?”
  姜玉珂顺着手看向玛瑙怀中的蜀锦,道:“今岁楚地新产的蜀锦,用来做春衫正好。”
  瞧着少女眼神清亮的模样,他笃定道:“你很喜欢?”
  姜玉珂奇怪道:“蜀锦价值千金,谁会不喜欢?”
  崔肆盯着蜀锦。
  这天儿是聊不下去了,姜玉珂摆摆手,便要告退。
  待她擦肩之时,轻声道:“若是有许多蜀锦赔罪,小小姐可否原谅在下僭越?”
  僭越这个词用得极妙,姜玉珂顿下步子。她从未主动与崔肆离得这么近,仿佛空中凝滞着一种古怪和不自然。
  她疑惑道:“为何?”
  崔肆艰难道:“那日,在下醉酒,冒犯了小小姐。”
  “那只是一个意外。”姜玉珂低声道,“崔大人,咱们不是约法三章
  了吗?”
  崔肆暗沉的眸子盯着她,深得看不见底:“不想让你害怕。”
  姜玉珂攥着绣帕的手紧了紧,诧异的抬起头。
  原来,他都知道。
  “没人不怕崔大人。”
  崔肆上前一步,将她罩在自己面前:“姜小小姐可以试着,不要害怕我。”
  姜玉珂克制着后退的脚步,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心绪紊乱,跳跃欲出。
  不能吓着她,崔肆想。
  他抿着唇:“同在屋檐下,若是害怕,那这日子,也太过无趣了些。”
  “哦……哦。”
  姜玉珂落荒而逃。
第11章
  推了进去“你……你先穿好衣裳。”……
  无妨?
  崔大人竟然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俱他,知道她不愿近他。
  那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小姐可以试着,不要害怕我。”
  崔肆说的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姜玉珂脑子一团乱,提着裙摆飞速回到了院子里。脸颊上的温度一直没有下来过,她往门口一瞥,没人。
  没人正好!
  她松了一口气。
  这不按常理出招的崔大人谁能招架得住,还是赶紧跑掉好!
  珊瑚在一侧开口道:“小小姐,这蜀锦?”
  这时候谁还管这匹布啊!姜玉珂心有余悸,摆摆手道:“先放在一边。”
  紧跟着姜玉珂回院子的玛瑙被她顺手逮了过来,认真道:“玛瑙,你说崔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玛瑙只是一个丫鬟,平日里虽口无遮拦,这会儿也不敢乱说。联系这两日崔大人的言行,试探道:“许是想同小小姐做真夫妻?”
  姜玉珂往后退了一大步:“怎么可能!分明说好了在内互不干涉,在外相敬如宾……”
  门口忽得传来声响,姜玉珂回头,果然瞧见一个此时最不应该出现在门口的人。一身黑衣的崔大人,手上还拿着一张绣帕,似乎是她清晨拿出去的那块。
  姜玉珂顿时脸颊之上雪白一片,这,她也不是诚心在背后说来着。
  崔肆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将绣帕交给婢女,转身离去。
  暮山跟在身后,瞧见自家大人的背影少见的有些踉跄。再回头看夫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可就是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才伤人最深。
  他叹了口气。
  回过神来,姜玉珂松了口气。当面这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背地里听见了也好。省得三天两头的往院子里面跑,这样谁都不自在。
  今晨崔肆出门之时还面带喜色,走了一遭之后脸色便沉下去不少。偏偏他平日里寡言少语,暮山也敢随意搭话。他往外走了几步,当即阴沉着脸往诏狱去。
  逆党为了拉前太子下马使了不少阴招,新婚前段时日,他被陛下派遣出京,便是将露头的人捉拿干净。这个时日,还未开始亲审,正好过去看看。
  临近狱中之时,却见天雷滚滚,水汽和土腥气从地里翻滚出来,要下暴雨了。
  他走得极快,暗色诏狱之中血腥蔓延。一人被捆在刑柱之上,受尽酷刑,还留了一口气。
  崔肆站在暗色的屏风之后,狱卒将此人提起来丢在地上。那人在地上蠕动一翻,往崔肆的脚边爬去。
  “指挥使大人。”
  地上的血人呕出一口鲜血,笑得渗人:“听说新帝登基,你在其中使了不少力啊。崔大人。你是忘了你的旧主吗?你以为你杀的人都是大皇子的人?错了!错了!”
  这人又在胡乱攀咬,余白皱眉,一脚将其踢翻了过去。
  此人还在大笑,道:“大皇子即便故去,也能将你们耍得团团转哈哈哈哈哈。”
  这人知道怎样才能刺激这些锦衣卫,只要他吐出来的东西有价值,他就能活下去。只要能够活下去,就有能够离开诏狱的那一天。
  “前太子为何会死,自然是死在他最亲近的人手里啊。崔大人,这一点,你……”不会想不到吧。
  “啊!”
  这人陡然惨叫起来,一并雪亮的匕首扎进他的胸口,鲜血如注,几乎不曾顾忌他的死活。这人浑身发颤,看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同漆黑的诏狱比起来倒是十分干净,根根修长,不染凡尘,像是握笔写字的手。
  可它是崔肆的手,他捏着手中寒刃,带着皮肉拧了一圈。这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神虚无,头顶直冒冷汗。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
  森冷的问话让这人打了个冷颤,他满口是血,笑出一血盆大口:“自然是你故主的对头……”
  话还未说完,一抹寒光带走了他的头颅。那双眼陡然凝滞,眼睁睁看着头身分离,似乎还在不敢置信。
  头骨碌碌滚到余白脚下,
  他看向屏风之后,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
  崔肆收回带血的绣春刀:“诏狱不留疯子。”
  余白垂下头,将地上的无头尸拖了下去。
  崔肆从暗色的屏风之后走了出来,浓墨色的眼珠扫过地上的人头,皂靴将其一脚踢过,拿着供书离开。
  乾清宫内,皇帝瞧着今年不知第几封逆党供词,深深叹了口气。
  “崔大人,谁又招你了?”
  崔肆倚靠在梁柱上,耷拉着眼皮,不搭理。
  萧i道:“上京之中世家大族根系错综复杂,同逆党有牵连者年前已然处决大半。潜逃的杀手曾经都是反王的亲信……这不是崔大人月前所言,此事暂且搁置吗?”
  崔肆:“……逆党能在上京之中作威作福多年,许是仰仗着米库之虫。”
  萧i低声道:“那是太后母家!”疯了吧,才刚登基便要同太后母家对上,这还是月前所说休养生息,明哲保身的崔大人?
  这是疯了吧!
  岂料崔肆却道:“经不起查,那便是有鬼。”
  萧i:?
  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特别是户部那地方,上有太后,下至群臣。
  萧i捂着头,转移话题:“不是特批你新婚休沐吗?怎么又上诏狱了?这等戾气深重之地,兆头可不好。”
  耷着眼皮,冷漠无比的崔大人,眼神有瞬间放空。萧i叫了两声,都没反应。他倒是纳了闷了:“崔肆!”
  崔肆抬眼,似乎多了几分活人气味。不太高兴,也不生气,反倒带着一股丧气。
  萧i眯了眯眼,看起来不明显,但他同崔肆相处日久,怎么看不出来。方才,似乎谈到了新婚,他试探道:“崔夫人如何?”
  这人要是不喜,便只会垂着眼不理人。要是生气,便会突突放冷气。但此时,听见崔夫人的名头,却处于一种放空,且丧气更重的模样。
  有古怪。
  萧i啧啧道:“听说这位姜小姐被镇国公夫妇捧在手心里长大,难免骄纵了些……”
  “没有。”崔肆道。
  萧i惊讶道:“这就护上了?朕还没说什么……”他顿时乐了,站起来,走到崔肆的面前,伸手想拍崔肆肩膀,但被一个不善的眼神打住。
  萧i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朕这两日都快被皇后说服了,真以为这门婚事不好。啧,连你这样的冰块都能捂化,崔夫人真乃神人也。”
  崔肆身上的那股子丧气变成了冷气,一刻钟都不想再待,于是转身欲走。
  “啧,崔大人也真是。新婚燕尔不在府上,此时去诏狱收拾那些人做甚?别用逆党做借口,这些人满嘴谎话,且极会躲藏,入了诏狱通常都是大刑伺候还吐不出一句实话。向来是用不着你这个指挥使亲往的――但你就是去了。奇怪啊,莫不是崔夫人给你脸色瞧了?”
  萧i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可是连皇帝都能甩面子的崔大人,那娇滴滴的闺阁小姐,怕都来不及呢。
  崔肆却罕见地沉默了。
  萧i凑过去看他,低声道:“真被甩脸子了?罕见啊,崔大人。”
  崔肆抿着唇道:“她怕我。”
  哟,这锯嘴葫芦今日开口说话了,看来问题还蛮大。萧i点点头:“就你这名声,上京上上下下就没两个不怕你的。”
  崔肆拧紧了眉头,一副极度不耐地模样。
  萧i道:“啧,有这到处跑的牛劲儿,不如想想办法。”
  崔肆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什么?”
  萧i笑得跟个狐狸似的:“当然是让崔夫人不怕你的法子。”
  ……
  崔府,姜玉珂方才将东西收拾好,将那鹅黄蜀锦给了珊瑚,让她找手下的铺子做成成衣送过来。
  珊瑚才出去没多久,便带着一个消息回来了。
  “小小姐,夫人问您明日什么时辰回门?”
  姜玉珂正在吃茶点,不假思索道:“一早便回。”
  珊瑚少见的有些面色扭捏,半晌站在面前不走,姜玉珂疑惑看了过来,她方才一跺脚道:“柳夫人问您和崔大人一起,什么时候回?”
  “崔大人……他一定要去吗?”姜玉珂愣住,手中的糕点都不香了。
  珊瑚提醒道:“小小姐您忘了,当初接圣旨后,你是怎么同夫人说的。”
  “我愿意嫁给崔大人。”
  “崔大人与传闻中不一样。”
  姜玉珂想起来了,忽得眼前一黑。
  娘亲总觉着这门婚事委屈了她,让她带着全家的脑袋逃婚。
  那如果明日回家,看不到崔大人……
  姜玉珂眼前一黑,她可不敢赌爹爹和娘亲对她这个女儿的关照程度。本来新婚那日就状况百出,要是三朝回门还见不到她口中那个‘不一样的崔大人’,不会又想出什么奇怪的浑招吧?
  姜玉珂顿时坐不住了,她理了理衣裙就往外走去。
  崔大人既然受了陛下的命令要与她冰释前嫌,这会儿应该还能谈吧?
  应该吧……她的脚步停在崔大人的书房前。
  可她刚冷酷无情的拒了崔大人的示好,并趁机踩了一脚。
  这……早知就顺势下坡,何必多出一劫来。
  姜玉珂思虑片刻,伸出手正准备扣门。
  门忽然大开,她正对上一身如墨般流畅的丝绸。
  腰间松垮的系着带子,胸前衣襟大开露出蜜色的胸膛。乌发未束,披散在肩头。浑身的水汽朝她铺面而来,姜玉珂的视线缓缓上移,停在那张鬼斧神工般的脸上。
  崔……崔大人?
  “小小姐,有事?”
  两人靠得极近,低沉如玉般的嗓音几乎在她的耳边响起,姜玉珂满脸通红的后退两步,眼神不由自主的乱飘,竟是连干什么都忘了。
  这成何体统啊?姜玉珂伸手触在顺滑的绸缎上将他推了进去,重新把门合上。手指触碰的地方带着热气,一并烧了喉咙,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你先穿好衣裳。”
第12章
  君子兰君子兰难得,而这里,却有两株……
  书房位于庭院之中,与前院唯有一墙之隔,院内栽着青青绿竹,丛丛绿影在眼前摇晃。姜玉珂坐在院内石桌之前,眼神放空,面前是一片幽静的廊道,爬满了藤萝。
  那边通向何处呢?姜玉珂面上热气未消,脑中还不时闪过黑色绸缎的光泽,以及如玉石般的肌肤。
  原来崔大人私下如此狂放不羁啊!姜玉珂捂着脸想。
  面上不显的,私底下兴许玩儿得最花。
  后院没有莺莺燕燕是否只是障眼法?
  这是新院子啊,旧相好兴许还没能搬过来?
  正在胡思乱想时,身后门扉轻响,一身黑衣的崔大人便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此人皮相上佳,气质冷凝,只会让人联想到积雪终年不化的巍峨高山。
  他站在姜玉珂面前,冷气嗖嗖嗖向她发射。
  姜玉珂不由得往后退了一点,仰着脸看他。
  “小小姐何事?”
  语气也冷冰冰的,像冰,像雪,像冷硬的铁,就是一点也不像新婚夫妇。要是这样回去,姜玉珂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完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姜玉珂如壮士断腕般冒了起来,道:“崔大人,可否帮我一个忙?”
  崔肆冷漠脸,看不出半分情绪。姜玉珂心里有些打鼓,咬牙道:“明日三朝回门,可否同我一道回去。”
  原来是为了三朝回门日,崔肆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忽然觉得有些后悔,早知今日就听那嗦圣人把话讲完了。
  缄默之时,姜玉珂的心拔凉拔凉的,完了,这不得把早上的仇给先报了?冷嘲热讽都是少的,这合作怕是半分希望都没了。
  她失望地垂下头。
  “可。”崔肆道。
  嗯?姜玉珂惊喜抬眼,同那双黝黑冷漠的眸子对上视线。她未曾被冰霜击退,反而从眼中骤然迸发出一种狂喜出来。
  “崔大人可是说真的。”
  崔肆拧着眉头,似有不解:“真的。”
  不可能之事突然逆转,甚至朝着她预想的方向狂奔而去。姜玉珂的面上便带了笑颜:“那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崔肆看向她。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答应,被肯定,她也逐渐胆大了起来:“麻烦崔大人同我演上一场戏,让我爹娘看起来,过得还不错的样子。”
  “崔大人是知道的,家中唯有我一个女儿。骤然出嫁,家中自然十分不舍……不是说在崔府不好的意思。”
  姜玉珂正要再说,却听得一道钟鼓碎玉之声,还是简单的一个字:
  “好。”
  这就,没了?他不问?
  姜玉珂有些愣愣的,没上书房之前,她的胸口像踹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总是在设想崔大人的冷脸和拒绝。但来了之后,还是那个冷漠无比的崔大人,话少,但却不知道有求必应。
  做戏哎,这不应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该之事。
  姜玉珂鬼使神差的伸手,触上了对面那人冷玉般的额头,眼中多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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