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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林花几时重——仲晶昕【完结】

时间:2024-05-15 23:15:26  作者:仲晶昕【完结】
  莫五爷四个字出口,情分全无,断了季远凝所有的退路。   邢涛了然,只对季远凝笑笑。邢大哥把他家老老小小十几口人的身家性命全押给自己。他向傅石望去,傅石虽然不言语,相信他也是这样选择的。   好兄弟!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舵主,文渊阁的弟子到了。”马二爷果然和自己齐心,莫五喜道,这样胜算更大。   不止是季远凝,金玉望望他又转头看陶正礼,两个人的表情都肃穆起来,明眼人看得出来,目下天门山的帮众是季远凝的人两倍以上,估计把林氏围了个水泄不通。   莫五脸上得意洋洋,命令帮众动手。人群动手时,场面颇为混乱。   陶正礼提枪打退了几个纠缠的帮众,再找金玉却没看见,他心中着急,一边放枪一边往走廊里退去。   金玉此刻被季远凝一袭风衣护在怀里。她紧紧贴着他暖和的身体,可以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这副身躯熟悉而温暖,平心而论,金玉不舍和痴迷的。   不过现在什么时候,她清楚得很,幸好换了双平底绣花鞋,脱了那麻烦的高跟,可以跟着他行动。   季远凝捡了枪,于是双手掣枪,最近军火不好搞,天门山无法人人配枪,还是冷兵器居多。傅石灵活身手又快,轻功了得,吸引了许多火力。   这让季远凝有时间保护金玉去找安全的地方。她能找地方先躲避起来,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季远凝退到走廊里,有帮众跟过来,他杀死两个,顺手把一把枪踹进衣兜,搂住着金玉,想安顿她进一间近旁的办公室躲藏。   此刻门突然开了,季远凝心中警铃大作,举起枪。看到开门的是陶正礼,陶正礼一眼瞧见两个人亲昵的姿势,季远凝一手搂着金玉,而女人躲在他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腰,仿若热恋中的情侣。
  陶正礼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闪着黯然,似乎他是那个插进来的第三个人。还记得林村江堤边,他站在那里,其实知道自己是多余而无力的。今天那股无可奈何的感受再度重来,他控制不了……
  可接下来季远凝道:“陶正礼,我把金玉交给你,你不是牵扯在天门山恩怨里的人,等下找机会带她走!”
  不想他又对陶正礼发狠道,“陶正礼,我看得出来金玉喜欢你,你好好照顾她。要是你敢对她不好,我饶不了你。”
  金玉抬眼望他,季远凝真的变了,以前他对林宁是何等绝对,必须宣示主权,即便形势不对也会强留,今天他会审时度势,让陶正礼带走自己,还会尊重自己的感受,令金玉一时怔冲。
  “金玉姑娘,你去吧。”季远凝松开手,和面纱下的她对视,她先垂下眼眸掩饰着自己心湖荡漾。季远凝也感到难舍难分,当她栖息在他怀里时,在她靠近来的一刻,不自觉有股旧日重现的美妙,可他清醒知道自己要护她万全,不能再重蹈林宁的覆辙,他必须放手。
  他推开了她,看她走进了房间,转身离开。陶正礼失而复得,要紧是把她带出去。
第二十三章 澄明(4)
  邢涛来找季远凝,季远凝见面前的门关上,微微有点分心。今天是生死之间,季远凝表情起先凝重后又轻松下来,邢涛见小季有把握,自己也放松下来。反而杀出了激发起满腔豪情,他双枪在手,大不了就是一死,天门山危险的任务执行过很多,更大场面也看过。
  一置生死于度外反而无所畏惧。邢涛忽觉左臂一热,接下来一阵疼痛,低头一望,原来是中了一枪,他顺着望过去,莫五爷手中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邢涛没想到莫五爷会拔枪对准自己,一时汗毛倒竖,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季远凝同他说话,邢涛没有回应,想必还在震惊中,季远凝激发出怒意,他想想第一次练枪法还是莫五爷让他拿犯事的帮众练的手,如今便把手艺全部付诸在莫五爷身上。
  季远凝打倒了面前的数人,傅石也清退了数人,曼娟拳脚了得但不会枪法,起先她和陶大少护着林小姐,但人一多冲散了,林小姐和陶大少都和自己散了,她怕放冷枪,因而躲在墙角后。
  现在邢涛、傅石和季远凝面对的帮众多是礼户部和金兵部的。这些多半是邢涛和傅石的手下,和季远凝也有些渊源。
  他们本是犹疑的,没有出手,或者根本没有掏枪出来,存了一分谨慎,而季远凝和傅石邢涛就有了完全的机会,邢涛一受伤,其他两个人毫无顾虑,相应地,帮众们看明是莫五爷亲自动手,便同样明了该如何对待他们。
  眼看着帮众们有的掏出手枪,对准了他们,更把他们三个围在核心。
  邢涛按压着包扎手臂,只觉得伤口处热辣辣的烧得难受,但他忍得住。
  “你们在搞什么!”警察局的陈局长带着警士而来,先驱散了帮众,抓的抓跑的跑,这样局面完全扭转。
  他看到季远凝,走过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季董,你们这是?陶大少他也在?”
  傅石尚在疑惑警察局的对季远凝怎么如此客气,季远凝道:“今天我和莫五爷一点私人恩怨,是时候算算清楚。陶少爷和他的朋友正好在这里,事情和他们无关,你们把陶大少送回家去吧。”
  陶正礼听见厅里陈警长的声音,牵着金玉的手走出来,同时招呼曼娟道:“林小姐,你在哪里?还好吗?”
  曼娟闻言从墙背后藏身处走出来,答道:“我在这里。”
  陈警长做个请的手势,陶正礼对季远凝点点头,牵住金玉的手。她正回头V住季远凝,被陶正礼牵着手示意离开,季远凝对她做个挥挥手的手势,示意她和他走。
  真看她提步走掉,心中忽然一空。金玉还是三步一回头,要说不担心季远凝,是自欺。
  “小宁。”陶正礼看自己的司机开车到来,“车回了。”
  这句话把金玉拉回了林宁,她回过神来,车回了,意味着司机想必把大家都安全送到车站,不由同他坐上车,问问司机具体情况。
  上车那刻,她再次回头凝视着林氏的大门,在意的是什么,她心里无比清楚。
  “小宁,都会没事的。”陶正礼眼神定住在她身上,他懂她的心思,却不想点破含蓄说道。
  他会没事的,自己不能让他分心。最后流连一眼,坐进了车里。
  季远凝让陈警长带人离开,此时厅里只剩下邢涛、傅石自己和莫五爷。莫五爷想随着警士们一同离开,被傅石看出意图,把住大门。
  莫五爷趁陈警长离开,季远凝分神时,抢占先机扣动 扳机,邢涛推了季远凝一把,这枪打偏了,掉落到季远凝先前站着的地上。
  子弹是不是长眼睛的?
  子弹是么?当然。季远凝极其敏捷揣摩着回打一发,这一发空前准确,朝着莫五爷飞去,快速而猛烈。
  莫五爷来不及躲避,他也没有预计到季远凝会在这时候来一下,他踉跄一下,“噗”地一阵闷响,什么都说不出来地往地上倒去。
  莫五爷再没有任何反应,他再也不会做出回应了。
  三个人望着瘫倒地上的莫五,他的眼睛是圆溜溜瞪着的,脸上肌肉紧绷着畏惧着什么,死亡把他的一切都定格住。
  季远凝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摸摸,那枚篆刻顾字的铁印真是他的随时宝贝,放在长袍的内袋里。
  另外还有一封信。
  邢涛见状对季远凝拱拱手,口称:“舵主。”
  季远凝此时想起当初顾山主对自己的话,让自己刹掉论资排辈的规章,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指摩梭着铁印上的顾字,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领悟到山主的意思,同时这枚小小的物事便物归原主。
  他以为傅石会在意这件物事的归属。他向傅石看去,傅石皱皱眉忽然开口道:“我可以奉季先生你为舵主,只要你做到两个事。”
  “何事?”季远凝好奇道。
  “第一,刚刚那个蒙面女人就是金玉?我要她的信息。第二,我十几岁就在莫五爷手下,很多年我都是活在莫五爷的背后,我有点累,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
  “第二个条件我可以立即答应你,只是你具体有什么要求?”季远凝问道。
  “我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大小无所谓。”傅石道。
  “我有处农家院,说是农家院,连带着东西厢房,我还买下了邻近的一大片土地,这地方距离帮里议事厅也不远。我让邢大哥带你看看,够你自己推倒重建,改成季园这种宅院。”
  邢涛明白是以前关林宁的那盘农家院,林宁离开后小季把这附近土地都购入囊中。起先他是怀念林宁,之后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便起心买下土地。
  傅石应下第二件事,季远凝想唯有金玉身份此事,他有些犹豫。
  倒是邢涛开腔道:“傅兄弟,第一件事比第二件事还简单。她是绮梦楼的红姑娘,你去一问便知。不过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名花有主,陶大少对她追求得紧,我们季先生都排不上号。”
  季远凝瞪他一眼,邢涛附耳过来道:“金玉本城名花,你不说,他就不会去查吗?”
  “我不是说这个。金玉她心里有我,我感受得到,我怎么就排不上号了。”季远凝居然是纠结在这里对邢涛的话不满,邢涛笑起来,“我不这么说,你季先生再多个情敌?”
  也是。季远凝回过味来,傅石还有点愣着,没想到两件事季远凝一下子都能爽快答应,安排妥当。
  季远凝接着道:“傅兄弟,要不我还和以前一样叫你阿石吧,你管理礼户部,邢大哥金兵部,我们先把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去天门山做完。”
  他投桃他就该报李,应该的。
  于是季远凝挑头,邢涛、傅石,妆奁着莫五的尸身直去秦家院子,他顾字铁印在手,众人敢不服从,须臾换了季舵主,礼户部、金兵部、文渊阁俱都易主,韩四爷最是秉公,该法判该开中和堂的自然也忙碌起来。
第二十三章 澄明(5)
  林宁进了正堂巷,头件事便是瞧俊生,喂他吃饭,今晚她带儿子睡,陶母过来特意送来床被子:“林小姐,俊生他白天有点咳嗽,我喂了他川贝炖雪梨,你今晚要观察他有没有咳得狠了,这床被子我都吩咐人白天晒好了,最近白天晚上温差大,前半夜先给俊生盖薄点,后半夜再加上这床。你自己也留心些,天气忽热忽冷的,别着凉了。”
  一番话下来,她知道俊生在这儿,亏陶母操心照顾,才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对她很是感激。
  说了声:“伯母,谢谢您。”
  陶母铺完床,看了会林宁在盆里搓着毛巾为俊生擦脸,她逗逗俊生,小孩子和“奶奶”笑起来,玩了会要走,孩子又扯着不放,陶母留下来其实是想对林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和小孩子玩闹一会,始终没有多言退了出去。
  陶母看到俊生拿着蜡笔涂鸦,告辞出来。林宁看着俊生画着酷似小船、汽车的线条,抱他在腿上听他奶声奶气的介绍这些东西,对着他圆乎乎的脸庞亲了又亲,过一刻钟照顾俊生的保姆过来带俊生去洗脚。
  趁这个时间林宁准备换睡衫,刚想脱衣服,忽听门响两声,以为俊生回来了,她忙去开门。
  进来的却是陶正礼。他有些局促撑在门口:“小宁,我想和你谈谈。”
  他犹豫再三还是来了。
  林宁来不及换衣服,还是金玉的那身旗袍。这套旗袍颜色大开大合,风尘味十足。不过得承认她穿什么都好看,她洋气清丽的脸庞连大红大绿都能穿出超凡脱俗的模样。
  “你对我究竟是怎么想的?”陶正礼终于提起勇气问出口,“你在江城对我的承诺还作数吗?”
  发生了今天的事,弄清楚明白桃江桥真相的小宁心中想法,才是关键。他本不想来问,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还记得林宁离开江城时给自己那封信,上面她的承诺还历历在目。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从开始到现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从桃江桥的林宁脱胎换骨到如今的林宁,若没有他的襄助自己可能没有这么顺利拿到林氏的股份和位置。
  合适和心甘情愿,这之间好像划不了等号。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愿意对他撒谎也无法不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的表情显示被他问愣了,陶正礼后悔自己问这些话,恨不得拍自己一顿,他赶忙笑着换话题:“小宁你拿下面罩后,怎么看都不似风尘女金玉。”
  “所以要遮着嘛。”他不提了,林宁也轻松下来,笑着顺手捋捋头发,使它看起来蓬松,忽然她想到什么,温和地笑问道,“今天警察怎么会过去?谁报的警?”
  陶正礼望着她笑而不答,令她立时领悟到正是面前的男人,难怪他说会没事的。他真的胸有成竹。
  她的笑,倾城倾国他不懂,但懂她倾了他的心。他跨步到穿衣镜前,素来温润的他也居然钳起她的下巴,猛然印下自己的唇。林宁没有预料他会如此,睁大自己的眼。
  这是陶正礼的气息,带着点微微的香气似的。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接受着,起先推了他,但是被他握住了手,抽空道:“小宁,我……”
  这句话令林宁涌上百般复杂的心绪,他的帮助和爱护自己无处报答似的,她软化下来。她的软和仿佛鼓励着陶正礼,他笨拙地去解她脖子上的衣服钮子,他的唇变得比上次灵巧些,会去主动撬和勾她的小舌。身体的热度,让她的手一点点在失守,滑落到胸口那颗攀钮上,感受着他一点点在攻陷她,感觉很明锐,所有细微都在她心头,而缠绵中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思绪,突然头脑中掠过一丝清醒,那个声音在说不。
  “别这样,正礼。”林宁摁住了他解到胸口扣子的手,而此刻半片旗袍的衣襟已经软塌塌垂落下来,她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有股皮肤裸露的凉意,他停住动作,盯着这片发亮的白,有点怔忡,因为林宁的声音在他耳边飘:“对不起。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等你。”陶正礼有点失望,但他不想逼迫她,于是硬生生控制住自己,帮她掩上衣襟,亲手把自己解开的纽扣扣上。她不愿意,他更不愿意强求。
  “对不起。”林宁对着温柔的他道歉,习惯性低下头。她反手拉他,靠在他腿的位置,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林宁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何季远凝每次用强的,就妥协了,而陶正礼的温柔,却自觉消受不了,满心内疚。
  “没关系,小宁你也累了,我让保姆把俊生带过来。”他不由叹口气。但他面对她时,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松开她的手,开门准备出来。
  “大大,你回来了。”俊生稳稳走过来,仰头望着陶正礼,亮晶晶的眼睛星星一般明亮。
  陶正礼被这一声孩子的呼喊感染着,他抱起俊生举高高,逗得孩子又害怕又喜欢地咯咯笑着,和纯真的俊生在一起,使陶正礼忘了成人世界的烦忧,林宁倚靠门旁听见他们“父子”的笑声,心想这孩子从小就不太爱哭,又感叹陶正礼对这孩子视如己出,明明知晓欠他许多,无从着手偿还,千头万绪又好像能从俊生脸上读出季远凝的模样,如果他知道俊生是他的儿子,又会如何?
  她眼前似乎把陶正礼幻化为季远凝,一时 怔怔,却觉有人拉拉自己的旗袍衣摆,回过神低头,是俊生拉自己。她伸着手牵住俊生,才发觉陶正礼另只手正牵住俊生,她和陶正礼的眼神碰在一起,陶正礼温柔如水的眼光在她脸上流连,看得林宁低下头,带着些微羞涩和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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