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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汪”——乌象呀【完结】

时间:2024-12-20 17:23:37  作者:乌象呀【完结】
  票是当天临时买的,抵达豫港已经是晚上,豫港是个小镇比不上平市生活繁忙,不过六点大家就已用完晚饭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沿着镇中心路从头走到尾才用不着半小时,故而多数人只是站在路边与同样无所事事出来闲逛的邻里乡亲闲话家常,也有贪吃好玩的幼儿拽着爸妈的手千方百计想要讨点零嘴解馋,如同三五岁时的边扬一样。
  如今,十三岁的边扬觉得自己像一个莫名的闯入者勇敢又鲁莽地踏入平行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高楼林立,没有满大街冲天撞的小汽车,更没有拥挤喧闹的人潮。沿街的店铺看上去脏乱破旧,挤挤挨挨凑成一堆,有很多已经早早关门,剩下没关门的也是一家几口在门口摆张桌子几张板凳围在一起聊天吃饭,颇有一种非礼勿扰的架势。
  原先居住的房子时隔八年边扬早已记不清方位,只记得从家出来有条巷子,走不多会就到路口,路口左手边有家小卖店,每逢经过他总爱央着“爸妈”在那里买零嘴,泡泡糖,冰袋......
  沿着镇中心路走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临近田地一片荒凉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忘记儿时回家的路,站在原地片刻望着散落在田间零星住户他愣起神来。有经过的热心路人见他年纪小背着书包站在那儿半天不动弹,以为是哪家小孩挨了骂正在闹离家出走。
  “小孩,你哪家的啊,再往前就没路灯了晚上有车不安全,赶紧回去。”
  “叔叔,”他对来人叫道:“你认识一个叫阳珍的吗,她是做裁缝的,就在......在菜场后面那个纺织厂旁边。”
  男人狐疑,斜着眼对他上下打量,“你不是本地人,是过来走亲戚?你家大人呢?”
  “我来找姑姑,电话被我在路上搞丢了,”他心道一声不妙,眼前男人似乎对自己起了疑心,若是他要多管闲事把自己带到派出所让他联系家里就完了,“哦,我忽然想起来了,姑姑之前打过电话让我在前面包子店门口等,着急一下忘记了,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第63章 卧槽
  说到这儿,边扬打住不再继续往下,时间已经不早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下午工作太忙忘了给手机充电也不知道徐筱茹会不会担心他。
  一想到徐筱茹他的眉眼不再紧绷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原本冰冷诉说的语调被阳光渗透掺进两分暖意,已经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比他的心理更难以适应的是身体,原本就粗粝的嗓音因为过度使用逐渐干涸,多年未曾出现的疼痛再次升腾,像有人拿着生锈的美工刀一刀一刀在他喉间划拉,再开口便显得生涩艰难。
  “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抛弃我的人,你们觉得我会因为她的无知贪婪把自己毁掉吗?愚蠢至极。”他的音色滞涩却铿锵,态度冷漠坚决,“不过是一条命,大不了还给她就是。”
  从澳海兰庭18号出来后边扬没急着打车回家,夜风拂过,街道两侧高大的槐树发出哗哗声响,亦有卵形叶片随风飘落掉至边扬脚边,驻足立定,神情出现片刻恍惚,清醒后一脚踩过继续在不甚明亮的道上走着。
  边扬想起豫港镇小学操场旁也有一颗槐树,有一次贪玩趁阳珍不注意跟小伙伴偷溜进学校便是躲在那颗大槐树后面看那些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姐姐们在操场上踢足球跳皮筋。
  方才临走时曹贵生问他最后有没有找到阳珍他没回答,时间已经过去十二年,可那天的情形依旧清晰的如同历历在目。
  躲开热心男人视线后边扬再次陷入迷茫,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的行人也渐少,他的存在便显得尤为突出,走到哪里都会被好奇的目光打量,最后他只能躲进一个巷口寻得片刻喘息。
  “这时间了上哪儿去啊,吃过饭了吧。”
  “吃了,天气太热随便下点面条凑合一顿,上街来买点东西顺便去前头理个发,老忘记,你吃了没?”
  巷子口不时有人经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随着见面寒暄闲聊声忽近忽远传进边扬耳中,因为怕边宇察觉出异常,他昨晚睡得不太好一直在反复琢磨今天的行动,早上亦是准点起床吃饭看书摆出一副跟平时无二模样。即使买完票上了车他的神经也始终处于紧绷状态,怕坐错车走错路到不了豫港,也怕如现在这般顺利到达却找不着人。
  疲倦地倚靠在深灰色水泥墙面上,小腿有些酸胀站久了肌肉开始打颤,他将背后书包卸下紧紧搂在胸前,原本只想着躲在这里休息一会谁知竟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突地,他猛然抬头,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大半,一部分是因为那两个已经走远的路人的对话,另一部分则是后脑勺传来的猛烈疼痛。
  他一手捂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被突然撞击的脑袋一面缓缓起身,从脚底上窜至腰腹的酸麻刺激感使他无法立刻动弹,小脑瓜却先行一步已经开始在尘封的记忆中翻找蛛丝马迹。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出了巷口凭借着模糊片段没走出几百米就看到夹在宽敞明亮的手机店和层层累累品类繁多的五金店中间的“小燕发廊”。
  平市的理发店门口都时兴在店门口支着招牌或是在壁上挂着彩灯,不用走进仅从门口经过就能看见里面光洁的皮座椅,几面透亮的玻璃镜,还有打扮时髦的理发师。边扬陪边宇去过几次,那家店面角落里有躺上去很软和的沙发,穿着打扮时髦的大哥哥大姐姐会给他倒水和水果糖。
  是以,再次看到如此朴素简单甚至从浑浊的窗面上几个若隐若现的红色“小燕发廊”显出几分潦倒破败的景象时,边扬有些恍惚,这与记忆中那鲜活且充满趣味的境况相去甚远。没变的,是田姨特有的波浪卷,她正在给一个小女孩剪刘海,一面笑着跟女孩妈妈聊天,听见有人推门只瞥了眼便招呼着让人先一边等。
  “那小孩,过来吧,”田小燕把母女两送出门,转身冲站一边的边扬叫道。
  “我不剪头,”边扬上前,“我来找人。”
  田小燕不解,拿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清扫黑皮凳子和镜子前的碎发,又从后侧拿出扫把撮箕,忙不迭打扫地面,“你是哪家孩儿啊,我这儿没人都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吧。”边扬没动,抱着书包看着她,“我找阳珍。”
  “阳珍?”田小燕抽空瞅了他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小孩,继续埋头清扫,“是你妈妈?我不认识这人啊,还是你记错名字了,你爸叫什么,家住哪块?”
  “你认识的,田姨,”边扬往前迈了几步,直至田小燕跟前,“我是浩浩,我妈以前就在菜市场后面上班,你还给我买过白糖芝麻饼,你家门口有一只小黄狗,大概......这么大。”他一边说一边伸展两臂比划大小。
  椅子腿下面还有几撮被压住的碎发,田小燕刚想开口叫他让开,闻言顿住,抬头挺直腰背再次细细打量莫名出现在眼前的小孩。“你......你是阿珍家的浩浩?”破灭的希望再次燃起,边扬郑重点头,紧抿的嘴角忍不住向外拉扯,黑白分明的眼仁里充满期待,“田姨,是我,我来找我妈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哪里吗?我不记得以前住哪里了,找好久都没找到。”
  对于边扬的突然出现,田小燕感到十分惊喜且意外,想叫他好好坐下问问他这些年的近况,下一刻笑容即僵在脸上,前后巨大的反差情绪化为诡异僵直的表情挂在已经略显年纪的脸庞上。
  “你妈她......他们不在这里,”田小燕不忍心,她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十三岁小孩眼中快要满溢出来的期望,还有漂亮的瞳仁里闪着的光,可除了据实以告,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将事实隐瞒。
  “自从你走了之后,阿珍......你妈身体就不大好,后来有一段时间厂子生意冷清几个月发不出工钱,你爸妈干脆就不干了说要老家种地去,”田小燕忽然觉得很累,甩开扫把撮箕一屁股坐在破旧的皮凳子上,背对边扬手撑着脑袋从镜子里往身后看,“那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一直到前几年你妈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她现在应该过得挺好,自己在镇上搞了个门面卖菜,你爸也在旁边开店,还是做不锈钢。”
  已经想不起来那天最后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田姨一劲儿拉着他的手,脸上满是焦急慌张,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浩浩,你别犟听阿姨好好说,这钱不能留下你自己好生拿回去,我现在联系不上你妈你把钱放姨这里哪天给整丢了都不知道,再说即使联系上你妈也不能要你的钱,她会骂死我的,浩浩听话,拿回去自己存着买零食买玩具,想买什么都可以。”
  今晚可真冷啊,阴风刺骨狡猾地往人心口上钻,走到别墅区门口边扬才想起手机已经彻底没电自动关了机,叫不上车也不会有出租车没事往这边来给他半路拦截的机会,他向左走出几步,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
  “你好师傅,能借手机打个电话吗?我手机没电回不去让朋友来接一下。”大门出来右手边有个保安亭,他走上前在窗户上敲了几下,有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大高个从凳子上站起身替他从里面打开窗。
  “等一下,”保安大哥拿着手机正在回复消息,似乎很重要。等待的功夫边扬退回一侧,视线前方停着一辆红色的汽车,道路宽广前后皆是空荡一片,它的存在就显得尤为突出,闲来无事的边扬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它身上,轻飘飘的,并不聚焦。
  “师傅,不用了。”突地,他说。
  “依我看呢,其实多出去接触些人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你可不能跟边说啊,他这人平时看不大出来实际上小气得很要是知道我背后撺掇你估计弄死我的心都有了,”彭城打开车门站在旁边抽了根烟没几分钟嫌冷抖抖嗖嗖躲回车里,两个人对着枯坐了几分钟嫌憋闷降下点车窗透气,徐筱茹向后躺倒在副驾上,思绪横飞根本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瞎应和。“我是说真的,你们两个这不也才刚开始嘛,又没到谈婚论嫁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该交朋友交朋友。哎,怎么说呢,我也不是故意使坏见不得你们好,只是你也看到他家这情况,凭你这性格能忍得了?还不得天天闹天天吵啊,到时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哦。”
  “诶,我说的你听到没有,别躺着装死啊。”说半天没听到回应,彭城以为她睡着了,扭过身去推她肩。
  眼见装睡不成徐筱茹半睁开眼,虚空地望着车顶,神闲气淡,“知道了,彭大妈。”
  “好心当成驴肝肺,”见她兴致不高彭城也不再继续,嘟嘟囔囔靠回椅背,无意识向窗外扫了眼,只一瞬间后视镜就冒出个人影,伥鬼一样死死盯着他。
  “卧槽。”
第64章 你勾引我
  回程的路上彭城开得很快,手机导航频频发出超速提示他也不管。
  “慢着点,晚上光线暗看不清地上有水容易打滑,”徐筱茹在后方出声提醒,“不赶时间,安全第一。”彭城心里叫苦不迭,如同哑巴吃黄连一样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心神不宁地抽空往后瞟了几次,却都只看到小半张无甚表情的面孔,忍不住给自己做起心理建设,默默祈祷那番“绿帽子”言论没有被当事人听进去。
  在和馨苑小区门口将二人放下后,彭城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背影匆匆颇有些狼狈窜逃的意思。
  “给你发消息怎么一直不回,事情商量好怎么解决了吗?”从门口到所在楼栋还得走上几分钟,回来的路上徐筱茹借着几次看手机的空隙观察过边扬的身体情况和状态,看不出明显异常,所以她现在不是很急着回去。
  小区大门走进来没多远右手边是个小广场,边扬牵着她的手走进广场旁的长廊,天气好的时候这里经常有老人带着小孩聚堆聊天玩耍,不过现已是寒冬深夜除了他们前后空无一人。沿着廊道走了几步边扬随意找了处角落坐下,同时将人一把搂进怀里,敞开大衣使她与自己紧紧相贴。
  “彭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问,嘴贴着她的头顶,吐出的温热气息随着唇瓣张合穿过发丝散浸被风吹得微凉的头皮。他的问题映证了彭城的猜测,车没开出去多久就连发几条消息提醒她千万千万要保密,不管边扬如何使尽手段都要一口否认。
  “跟他没关系,是个误会。”徐筱茹被闷在暖融融的胸前说起话来呜呜咽咽的,脑袋瓜左右扭动试图找到一个舒服又透气的姿势,扭动一会儿最终挨着他的颈侧,说:“是我妈,之前忙没来得及跟她说我俩的事,刚好有朋友介绍她就让人来店里订蛋糕顺便互相认识一下。我也是晚上才知道,已经跟她说过了。”
  “不回去吗?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迫于姿势徐筱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被迫靠着听他微浅的呼吸以及呼吸间跳跃流淌的血液和脉搏。
  嘭咚,嘭咚。
  “我想吃烤红薯。”他说。
  “今天吗?”徐筱茹仰头,瞬间又被滚烫有力的大手摁回颈侧,“上次买的还有两根,只是烤起来要一点时间,明天可以吗?”他用脖子去蹭她的头,猫咪一样,来来回回不知餍足,“不要,就想今天吃,还要剪指甲,你帮我剪。”
  趁着烤红薯的间隙徐筱茹洗了个澡,这两天工作量有点大手臂发酸导致擦身体乳的时候无法像之前一样过度弯曲,可她是个混油皮,后背一到冬天就发干甚至脱皮,所以洗完澡必须得全身上下抹一遍乳液。
  “边扬,”没办法,她只能求助于这个屋子里唯一剩下的人。很快,边扬出现在门口,隔着一层塑料玻璃门窗,“在,什么事?”
  “你进来,帮我背上擦一下身体乳,”只迟疑片刻,徐筱茹对着门口说道:“我自己够不着。”卫生间内热气升腾,白色瓷砖墙壁和地面皆是密密的水珠,洗手间前的镜子亦是水汽环绕看不清人脸,徐筱茹穿着蓝色珊瑚绒睡裤,同色系上衣裹在胸前背对门口。
  “用这个,不要挤太多不然会油,挤在手心稍微揉一揉加热一下。”她指着洗手台上一瓶粉丝乳液道。
  温热的手心顺着脊背从后勃颈开始,先是左右肩头然后到蝴蝶骨位置,一寸寸往下,他抹得很仔细,徐筱茹能感觉到,平时自己不太注意的胳肢窝和靠近乳房的两侧,他都遵循她交代的方式认真抹上。
  “行了,就这样。”逐渐发烫的掌心不不知不觉来到后腰,那是她的敏感地带,似有若无的触碰使她像被未满月的小奶猫还没完全长出的粉色爪子挠了似的一阵阵发痒。“别动,”两个人离得极近,似抱未抱的姿势,他一伸手就能稳稳将她固住,但他没有,只是几根手指轻掐她腰侧的肉,低声道:“还没抹完。”
  一阵战栗袭来,四肢被重重叠叠鸡皮疙瘩覆盖,浴霸开着并不冷,反而热得徐筱茹刚擦干净的身体渗出一丝汗意。“你出汗了,”可能是穿着厚实的睡衣徐筱茹觉得热的腿有些发软,刚想要开口结束眼前进展莫名的程序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啧”的一声。
  “有点甜。”手指伸进嘴里不轻不重吮吸一口,边扬云淡风轻点评道。
  “不能吃,”徐筱茹吓得忙转过身,握着他的手腕防止他再次做出无厘头举动,蹙眉看着他道:“这东西有毒你知不知道。”边扬不说话,脸上犹挂着一抹笑静静俯视着她,他比她高一头不止,两个人面对面站直了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她握着他的右手,方才被舔舐的右手食指原本蜷曲着,接着在徐筱茹的掌心中慢慢伸展,最后直指向她。
  “你勾引我。”他说,隐藏不住的笑意,“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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