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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所以我——Serein【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04  作者:Serein【完结+番外】
  同样的话,她当年也跟钟媛解释过。
  事实上,一开始,在意识到司施和裴弋关系非比寻常的时候,作为司施的朋友,钟媛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对,甚至还能有心调侃几句。
  毕竟不论学校和家长再怎么严打早恋,高中生谈恋爱也都是屡禁不鲜的普遍现象。
  学生时期的爱情,无非就是A喜欢上B,C喜欢上D。青春期对异性的懵懂与好奇,对亲密关系的需求和渴望,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因为某个擦肩而过的瞬间,当事人双方就能在荷尔蒙的作祟下,陷入薛定谔的爱河中。
  有时候一个朋友圈子里,男男女女都互相轮流谈个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多数尝试都是无疾而终的结局,最多构成以后回忆青春时嬉笑怒骂间的谈资。
  期间钟媛作为一个自己成绩半吊子水响叮当的学生,倒是一反常态地操心起了司施的学习,毕竟:
  “对裴弋来说,他的人生永远有可以兜底的选项,但你不一样,如果因此影响了学业或其他人生道路的选择,后果只会得不偿失。”
  还有更直白的,诸如“裴弋以后肯定会出国念书,还会不会回国都说不一定。你俩在一起朝不保夕,还是各谋各的出路,多想想自己。”
  这话说得不怎么好听,原以为会惹得司施扫兴,却听见她语气平常地说:“我没有跟裴弋在一起。”
021.活在当下才能去到未来
  钟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司施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我喜欢他,但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钟媛觉得自己听不懂中文了:“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总不能是普通同学吧?”
  司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有考虑过,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明确定义过我们之间关系的原因。”
  “但我......我很难形容我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没办法收敛,还是在刻意放纵自己的感情,又或许两者都有。甚至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份感情里,有多少是源于我对他的好感,又有多少是由于我自身的匮乏,而在他身上寄托的情感诉求。”
  “......能够明确的一点是,我很需要他。这听起来可能很夸张和肉麻......但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一个明确的定义,也不需要一个看得见的未来,我只需要他存在......只要知道他在我身边,我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生理和心理上,都在剧烈地,剧烈到病态的活着。”
  “我需要有这样的情感支撑,活在当下,才能去到未来。”
  钟媛难得有些哑口无言,甚至反思起自己先前说的那番话,会不会显得过于草率,乃至自作聪明。
  “呃,你。”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理解了司施的意思,直觉告诉她此番对话的走向并不明朗,便磕磕绊绊地开口,“那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就当个心理寄托。反正裴弋人不错,应该也不至于让你吃亏,你别陷进去就行。给彼此留点余地,这样说不定你们还能走得更长远呢......”
  过去的个中纷扰,三言两语难以厘清,任月婷听完没有对司施的心态作出评价,只道:
  “你知道有个说法叫‘事实婚姻’吧,等量代换一下,你跟裴弋不就是‘事实恋爱’吗?就算你俩当初不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可你俩相处的时候根本就是情侣模式啊。你想想,要是高中那会儿裴弋除了你之外,还同时在跟其他异性暧昧,跟其他人就像和你一样相处,你能接受吗?同理,裴弋如果看到你跟其他男生亲密接触,他也得发疯。”
  “爱情最显著的属性就是排他性。你和裴弋都默认彼此是唯一可攻略对象,再加上当年都是学生,有没有名分倒是其次了,其中的感情总骗不了人。”
  “有道理。”钟媛附和道,“我看有不少人都觉得第一次恋爱的时候不走心就不算初恋。反过来,你和裴弋都对彼此足够上心,就算没有明确的定义,那也算是恋爱中人了。”
  任月婷和钟媛说的话,司施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只是十年前的事情,现在追溯起来,再怎么有理有据,也颇有些亡羊补牢的意味。
  更何况裴弋现在极有可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偶然重逢便施以援手的过客,她们仨在这分析半天,多半只是自娱自乐。
  司施:“算了,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任月婷接话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说这些话不只是针对裴弋。成年人谈恋爱,能在一起就试试,不能在一起就分呗。话说回来,我前段时间还在校友群里看到有人分享裴弋在一个财经论坛上的演讲视频。时隔这么些年,难得有一个帅哥没被岁月摧残。就冲着这张脸,你俩再续前缘也未尝不可。”
  司施心想你们怎么一个个说话都这么自信,比当事人还笃定,甚至都没考虑过这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钟媛大概是凭借多年姐妹情谊,立刻读出了司施的腹诽:“所谓爱情,不就是相互看对了眼,接着一路火花带闪电吗?你们有过去的感情作为基础,再见面也不排斥对方,还能有来有往,自然不能扼杀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不过你俩最后怎么样,归根究底还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旁观者说再多,也只是过过嘴瘾,八卦一场罢了。”任月婷端起咖啡杯抿一口,冲她眨眨眼,“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凑热闹嘛。”
  事到如今,司施倒是羡慕起任月婷的置身事外。
  与人相处的时候,她有自己的泾渭分明,实在难以用开放和随遇而安的心态来看待任何一个可能跨越边界的信号。毕竟交往的时候再怎么讲究及时行乐,也需要付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司施不想在工作之余还疲于应付别人的情感需求。
  如果不是真的有放手去爱的冲动,司施不会轻易让自己投身一段亲密关系中。
  “诶,你看那边,看外面靠着围栏那对儿。”
  正低头啜饮,任月婷突然拍了拍司施的手背,指着玻璃窗外一对面对面手牵手,边聊天边喝奶茶的情侣说,“羡慕吗?”
  司施盯着那对情侣,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一脸困惑道:“羡慕什么?”
  “羡慕人家有对象啊!”
  司施这下迷茫中带了点好笑:“我又不喜欢他们俩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可羡慕的。”
  “是吧。”任月婷收回手,会心一笑,“但你要知道,很多人产生想要恋爱的冲动,并没那么多天雷勾动地火的理由,也不会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可能就是被周围情侣的粉红泡泡一刺激,或者受无处安放的费洛蒙影响,一时兴起就想找个人陪陪自己。”
  她态度坦荡地复盘起过去,“拿我来说,我当年之所以会对裴弋有好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跟风,就像有的鸟类喜欢收集亮闪闪的东西一样。言情小说啊偶像剧看多了,少女情怀总是诗,谁都希望书写这份情怀的纸张足够漂亮。裴弋的外貌、学业、家世、性格,都是铸就他风评的基础。如果能跟这种人在一起,该说不说,还挺能满足我的虚荣心的。”
  “当然。”任月婷强调,“我现在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啊,我有对象了。你俩以后要是结婚宴请宾客,我肯定是作为女方亲友出席的。”
  “......”好端端为什么就扯到结婚上头去了?
  忽略掉后半段话的离谱程度,司施表示:“你说的那些外貌学业之类的因素,确实是构成他本人的一部分。换作其他对象,应该很难有人抛开这些去评价另一个人。”
  言外之意这份“虚荣”是人之常情,不必因此轻视这份感情。
  “是。外貌啊家世学业这些是个人都能看得到,越光鲜就越容易吸引目光。但一时的吸引过后,后续面临的就是货真价实相处的问题了。”
  “我跟我们家那口子,一开始就是有业务上的往来,感觉对方挺顺眼,相处也挺融洽就在一起了,双方都没抱着多谨慎长远的态度去规划过我们的感情。平时也很少谈论以后啊将来之类的话题,结果不知不觉,我们就在一起将近四年了。中间也不是没有矛盾,但我俩平时都忙,他现在还在外地出差没回来,某种程度上距离也产生美,所以多数时候我们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都是凑一块儿就开始傻乐。”
  说着,任月婷不知道想起什么,有些受不住似的搓了搓胳膊。
  钟媛适时搭腔:“我想象不出来裴弋整天傻乐的样子。”
  “没错!”任月婷冲钟媛投去赞许和共鸣的目光,又对司施说,“所以除去他对我不来电以外,其实我俩性格也不合适。”
  “说到底,就是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和追求的东西有所不同。”任月婷说,“有的人就是不管做什么都喜欢从长计议。而我的态度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求抓住眼下的快乐。”
  司施边听边点了点头:“这样也很好。”
  “就像你之前对钟媛说的‘活在当下,才能去到未来’。我还挺赞同这句话的,不过,”任月婷卖了个关子,笑道,“显然,我比你更乐观。我不会把眼前的快乐当做救命稻草,希望借此攀援到未来。我只是很纯粹的,去体验人生的每分每秒。我们的性格和遭遇不同,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比个高下,而是作为朋友,我在欣赏你,理解你的同时,同时也想把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分享给你。”
  说到这里,任月婷的神情倏忽变得认真,“我们是朋友吧?”
  司施笑起来,略微颔首道:“当然。”
  八卦完司施和裴弋,接下来是钟媛和任月婷的主场。两个人都爱侃大山,工作的内容太乏味枯燥,东拉西扯半天,把剩下的休闲娱乐和婚恋话题都聊了个遍。
  司施觉得自己活得越久,反而越像是缺失了一部分感官。听别人说起感情世界的百转千回和心得体会,竟然感觉很陌生,有种自己没有进化完全,猴子看人一样的心情。
  近些年来,包括这两天,她想起裴弋时也像是隔了一层类似面纱的质地,雾蒙蒙的,看不大清。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和裴弋现在本就是陌生大于熟悉,感觉看不透抓不住对方,这倒也正常。
  听着对面的絮语喝完一杯咖啡,司施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任月婷立马招呼:“我也去,等我一起。”她挽过司施手臂,笑语吟吟,“感觉回到了读书那阵,和好朋友手挽手去厕所的时光。”
  钟媛没有加入重温校园情谊的小团体,毕竟她三天两头就跟司施厮混在一起。
  司施的手机没带走,中途有陌生号码进来,钟媛顺手接起:“你好,哪位?”
  对面停顿了一下,钟媛隐约听见对面有人在进行对话。
  “你是裴弋?”
  捕捉到其中的只言片语,钟媛很快反应过来,甚至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裴弋,我是钟媛。”
  “钟媛,”裴弋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那头响起,语气沉静,听不出别的情绪,“司施和你在一起吗?”
  “在的,她去洗手间了。”
  裴弋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钟媛报出地址:“你是要过来找她吗?我好跟她说一声,别到时候你们各走各的,错过了。”
  “是。”裴弋也不多话,“麻烦你。”
  “不客气。”
  对话进行到这里,似乎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双方礼貌道别。
  电话挂断之前,钟媛忽然叫住他:“裴弋!”
  “当年那件事,我想自己向司施坦白。在那之前,你先不要告诉她,可以吗?”
022.道路的尽头
  盥洗台前,任月婷和司施并肩而立。
  任月婷按下一泵洗手液,交替将双手揉搓出泡沫,问道:“有眉目了吗?”
  “嗯,有的。”
  司施看完邮件,抬起头,镜子里的她神色舒展,“店里说我要的那款袖扣是最新款,有库存,只是国内国外上架有时间差,过段时间就可以在网站上购买了,到时候会有专人和我联系。”
  方才结伴来卫生间的路上,聊起袖扣的事,任月婷随口说道:“国内没有专柜就是这点不方便,连个SA的联系方式都加不上,不然也就是微信问一嘴的事。”
  这倒提醒了司施:“官网应该有邮箱地址,我先发个邮件问问。”
  有回复最好,没有也不亏。
  说行动就行动,司施很快从品牌国内的官网上找到邮箱,组织好语言发送了一封邮件。
  原以为最早也要到第二天才能有消息,结果刚出洗手间就收到了回件。
  她咂舌道:“居然回复得这么快,今天还是周末,效率高得有点惊人了。”
  任月婷扯出两张干爽的纸巾擦拭双手,问:“那你是打算直接在国内官网下单?”
  “嗯,国内既然有货,就没必要再舍近求远了。”
  “那你还有其他需要帮忙带回来的东西吗?”
  “没有了。”司施不假思索道,她转头朝任月婷笑笑,“但还是谢谢你愿意帮我的忙。”
  “唉。”任月婷嗔视她一眼,佯装叹气,“早知道不提醒你了,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向你献殷勤的好时机。”
  “这是什么话,怎么还用上‘殷勤’两个字了。”司施哭笑不得,“你有这个心,我已经觉得感激。只是这款袖扣国内就能买到,那正好,既不用麻烦你,顺道也方便了我自己,两全其美的事情。”
  “行吧。”
  任月婷知道这番话说得在理,更知道司施是个不爱麻烦人的性子,颇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那我回国的时候给你带手信,到时候联系。”
  “好。”
  将纸巾扔进垃圾篓,任月婷旋出一管口红,细细描摹完唇容,这才想起来细问司施和裴弋是在何种情况下得以重逢。
  司施捡着重点,几句话就罗列出来龙去脉,更多情绪上的幽微只有自己能体会。
  任月婷的反应跟钟媛如出一辙,她双手环住司施的胳膊,面带疑色: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章浪的问题还真不小,毕竟时间太凑巧了不是。不过也有可能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摸包贼,一次不得逞就换下一个目标。我上次坐地铁的时候,就是一个没留神被人把手机偷走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刚买的包就被划了一条口子,给我心疼得,我包可比我手机贵多了。”
  话题越扯越远,任月婷及时回到主线:“不管怎么说,你这段时间小心防范,虽说凡事都要多往好处想,但也别忘了多长个心眼。”
  司施点了点头:“你也是,去国外出差注意安全。”
  回到咖啡厅,人还没落座,钟媛一瞧见司施就冲她挥了挥手机:“刚刚裴弋给你打了电话,打算过来找你。”
  司施并没有流露出过多惊讶,她接过手机,想了想,把裴弋的电话号码存储进通讯录里。同时心下有了判断,这通来电多半是为了昨天有人尾随她的事情。
  倒是任月婷笑得高深:“说曹操曹操到,进展可观。”
  司施拿捏好力度掐她一把:“人家是来说正事的。”话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提了一嘴,“他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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