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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所以我——Serein【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04  作者:Serein【完结+番外】
  裴弋说完执起玻璃杯,喝水的动作隐去大半神情。
  掀起眼皮,目光不免和她相遇,冷意像是从杯身一路蔓延到了他的眉宇。
  杯底“砰”地触碰桌面,语调平平:“吃完饭我们谈一下。”
  “……行。”
  司施感觉他的语气配合他的神情,就像是在说“饱餐一顿好上路”的预警。
  有的时候,司施的一些言行,连自己都解释不了动机。
  学生时代,她和裴弋在天气晴朗的日子约好出门,沿着僻静的街道悠闲散步。心情放松明亮,她会突然像返祖一样,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嚎叫。
  不到扰民的程度,周围如果有行人,会不约而同予以侧目。
  但她不怎么在乎。
  裴弋第一次亲历她的动静时,心理准备还不够充分,不由得怔愣了一瞬。司施喜欢看裴弋因为她懵住的表情,特地凑到他眼前,叽里咕噜继续冒外星语。
  听着挺新奇,裴弋笑起来,伸手捏她的脸像按发声娃娃:“这是什么意思?申请翻译。”
  司施戏瘾上来,人类语言功能选择性恢复:“没什么意思,我这是自发行为,可能是体内先祖基因觉醒。”她郑重其事扒拉着裴弋,“这么说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生殖隔离?”
  “……”
  头一回见识人类返祖现象,裴弋难得有些接不上话。
  司施哈哈大笑,双手背在身后,摇摇头:“既然有生殖隔离,那就不能谈恋爱了。”
  说完就要踱步离开,裴弋捏着她的胳膊不让走。
  回头,裴弋微眯眼睛:“如果你担心我们不是同类,”齿缝中咬字,声音却很低柔,“这好办,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
  司施不以为意:“怎么证明,你总不能学猴子叫吧?”
  开玩笑,大庭广众的,裴弋怎么可能做这么失态的事情。
  但裴弋没有否认,凝望着她的眼神,无声胜有声。
  司施笑容僵在脸上:“别,你别冲动。”
  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想看裴弋加入返祖队伍。老天爷,谁没事会想看天杀的大帅哥学猴叫啊?!
  她让裴弋冷静,不要轻易破坏自己多年树立的高雅精英形象。
  裴弋早就看穿她钟情美丽皮囊的本质:“你想好了,如果我们真的有生殖隔离,那你的基因族谱里,就不存在我这样的同类了。你确定?”
  司施:“……你赢了。”
  美色当前,她只得含泪惜败。
  生物进化的优势在此处彰显得淋漓尽致。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日子里,司施同裴弋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回应。时常像在斗法,你来我往,其乐无穷。
  那可能是她一生中最飘然自在的时刻。
  因为知道总有人会接住她,所以再怎么天马行空都没关系。
  而如今,她看着裴弋,那种想要摆脱最常规逻辑,妄言疯语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很莫名的,她像被自己的意志操控着,嘴里不由自主地:
  “你知道吗,其实你没有表情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裴弋正坐在对面处理工作信息,听了这话,身形肉眼可见地凝滞了一下。
  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颊,眉心微蹙起。
  “你是想说,我待你不够亲切?”
  不怪裴弋误解。以司施和他重逢后的熟络程度来看,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单纯而诚挚的赞赏,反倒有些阴阳怪气,像明褒暗贬,借着称赞含沙射影。
  司施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但她脑子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尤其在裴弋面前,简直像自动触发的小程序,不发作一回简直浑身不舒坦。
  “不是,就是纯粹的赞美,有感而发。”司施解释说,“你不笑的样子,看起来比较遗世独立。”
  “……”
  裴弋收起手机:“看来是我笑起来的时候,有碍瞻观了。”
  “那倒也没有。”司施好声好气地说,“你不要这么极端,笑和不笑都各有千秋。”
  裴弋不觉得她会无端说好话给自己听,要笑不笑地看过去:“你什么目的。”
  司施踌躇两秒:“就是我想请你帮忙,再收留我一段时间的意思。”
  裴弋有点意外:“就这个?”
  “就这个。”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走吗。”裴弋面色稍霁,想起刚才的对话,好笑道,“你是觉得夸我两句,就能让我更好说话?”
  总不能说自己莫名其妙犯病了,听起来只会像是给自己的花痴找借口,司施干脆认下:“嗯。”
  裴弋看了她一会儿,末了收回目光,淡然道:“可以,继续保持。”
  司施:“……”
  怎么办,好像真的让他爽到了。
  合住的事情就这么定下。
  为避免日后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司施选择把话说在前头。
  “你对室友有什么硬性要求吗?”
  裴弋:“别把家拆了就行。”看了她两眼,“实在要拆,最好先通知我一声。”
  “那倒不至于,我没那么能折腾。”司施摆摆手,“相反,我这个人很懒,能不动弹就不动弹。”她着重强调,“真的很懒,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言外之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当然个人卫生方面,我每天都会把自己倒腾干净,这你放心。”
  裴弋此刻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挑了挑眉:“家里的卫生也不用你操心,每星期都有家政上门服务。其余也没有需要你付出劳动的地方。”
  话虽如此,司施挠了挠脸,该怎么解释,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050.与时间有关的一切都要价高昂
  说是兑现承诺,其实并不严谨。
  原因在于前一日司施和裴弋约定好“共进晚餐”,而现在为时尚早,充其量只能算午餐。
  但鉴于裴弋大发慈悲主动为她提供住所,司施认为只要裴弋不嫌弃,自己把他近期伙食都包圆也是合理的。
  最后选择的是一家融合料理,位于市区商厦52层的空中餐吧。
  前往餐厅的途中,裴弋问司施:“你什么时候回去取剩下的行李?”他记性好,考虑得也周到,“你昨天收拾的箱子应该只能应急。”
  司施想了想:“就吃完午饭过后吧,你时间上方便吗?”
  从今天一早开始,司施就留意到,裴弋一直在间歇性地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往好了说是移动式办公,往坏了说就是随时都有要务缠身,没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个人时间和空间。
  毕竟是一整间公司的掌舵人,司施充分理解他的日理万机。如果日程过于紧凑,她的行李再往后稍几天也没关系。
  但裴弋说“可以”:“吃完饭,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停顿两秒,“我最近会集中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这样后面会好很多,时间也更富余一点。”
  司施有点没懂他在解释什么,刚因为他的前半句生出一丝来自工作党的惺惺相惜。后半句就彻底让她从不自量力中清醒了。
  呵呵,可以自主调节工作强度和劳动时间,这根本不是当代牛马能拥有的自由!
  出于社交礼仪,嘴里应和两句:“那你忙完这阵好好休息。”
  司施脑回路清奇,用自己的逻辑理解完毕,听见裴弋带了点笑的尾音:“文不对题。”
  莫名其妙被取笑了,司施认为问题不全在自己,不服气地看过去:“有没有可能是你词不达意?”
  “是,错在我。”裴弋开始光明正大地敷衍她,“我在海外待的时间太久,中文生疏了,劳烦理解一下。”
  司施也不遑多让:“那你好好学学。中文好歹也是你的母语,主场优势在,重新掌握起来很快的。”
  “好的,司老师。”裴弋虚心求教,“那请问‘我会多留出一点时间陪你’,这句话怎么用中文表达合适?”
  “……”
  司施一下噤声了,仿佛被问住了。
  裴弋表现得很随性,像借着讨教的名义跟她玩笑:“还是语言太苍白,话说再多也抵不过用行动表示?”
  司施沉默几秒:“你出师了。”她突然加快步伐,领先裴弋一整个肩头,“今天的课堂作业就批改到这里,玩儿去吧。”
  裴弋人高腿长,不怎么费力就走到她身旁。想再说些什么,看她满脸写着“装死”,最后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摁了摁她的头。
  司施:“?”
  感受到头顶上方的重量,司施猛地回头,表情像蒙受了奇耻大辱般:“你干嘛?”她回忆起裴弋刚才的动作,不算粗鲁但也绝不温柔,这还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按头。
  司施怀疑裴弋在暗戳戳炫耀自己的身高,不满道,“打地鼠呢?”
  裴弋本来没这么想,听她的形容也觉得好笑,手臂挨了司施反击的一巴掌,才道:“我没这么说过。”
  意思是有人过度解读, 怪不到他头上。司施无语地睨他一眼,算了,不与傻瓜论短长,走了。
  不多时,顺利抵达餐厅。
  中午客人不多,司施提前一个小时预约到了窗边的位置。
  俯瞰周遭低矮的建筑群,轻微失重的感觉让人联想到空中飞行。
  司施想起高中时期,她曾在草纸上演算过飞去美国找裴弋所需的路程开销。
  恰巧,今天这顿饭的价格和一趟跨境飞行的费用基本持平。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绳索将过去和现在穿针引线地连接在一起。
  司施忽然感到有些魔幻,当初想见却没见成的人,多年后竟以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她看着裴弋,不现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他只是一个自己凭空捏造的幻觉。
  更魔幻的是,她顺着这个思路联想到了“幻觉无法拍照入镜”这样堪称灵异的说法。用餐结束,她和裴弋乘电梯下楼,还真给她瞧见走道旁立着两台自拍机器,风格是那种年轻人尤其学生党钟爱的花花绿绿。
  有如受到驱使,她扯了扯裴弋的袖子:“我们要不要也拍一张?”
  裴弋顺着她的动作弯下腰,抬眸看见前方打眼的机器和排队的人群。
  司施的眼神跃跃欲试,裴弋脚步已经随她的方向走,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想起来拍这个?”
  “就是心血来潮想拍了。”司施走到一半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没事找事,遂原地站定,“不拍也行。”
  被裴弋钳住手臂,拖带过去:“想拍就拍。”他没再给司施犹豫的机会,直接让她选,“哪一台?”
  司施指了人少的一台。
  严格意义上,这是她和裴弋认识以来的第二次合影。
  念书那会儿他们都不是热衷拍照的人。手机相册里虽然都有自己拍的对方的照片,真正的合影却只有两张宝丽来的撕拉片,目的是为了留作纸质纪念。
  当年两张撕拉片,司施和裴弋各执一张。
  司施还记得那天回家后,她从卧室落灰已久的立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取出一张透明插页,将相片妥善地放置其中。
  这些年来插页跟着她的行踪辗转,充当过某本再没翻开过的小说书签,也曾被塞在堆满杂物的箱底,成为她的潘多拉魔盒之谜。
  每次为相片寻找新的落脚点,都像徒手为豢养在玻璃缸中的金鱼换水,黏腻潮湿的触感怎么甩都甩不掉。手上速度争分夺秒,仿佛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过长,自己也会缺氧。
  2016年,富士正式宣布旗下的撕拉片全线停产。市面上的相纸拍一张少一张,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
  到如今,单张相片的价格已经上涨至100―400元不等。
  钟媛前两年跟家里人一块儿出门旅游,听人忽悠拍过几张全家照,回来跟司施吐槽:
  “早知道现在撕拉片这么贵,读书那阵我就该多囤点当理财产品,这后劲不比我那不争气的基金强?”
  司施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绝版的相纸就如同每个人一去不返的青春,在限时仅有的进度条上前进多少,就失去多少。
  与时间有关的一切都要价高昂。
  现如今已过去十年,司施没问裴弋现在是否还保留着那张撕拉片,裴弋也没主动提起。
  反正就要有新的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司施想。
  轮到他们的时候,司施边在机器上操作边问:“你有什么想要的贴纸和滤镜吗?”
  裴弋对屏幕上花里胡哨的卡通图形毫无头绪:“我都可以,你选吧。”
  “那我就自己决定了。”司施拨弄两下触屏,随机选中一款线条小狗的相框,“这个行吗?”
  裴弋没有异议,他对此类选择也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手机扫码付款。
  很快,拍照页面准备就绪。
  裴弋没拍过这种类型的相片,卡通贴纸跟他平日里的风格南辕北辙,他怀疑拍出来的效果会很突兀。
  司施也猜到他平时大概没接触过这类设施,主动提供指导:“你过来一点,不然容易出框。”
  裴弋依言往她的位置靠近了一点,机器内部空间狭小,两人肩挨着肩。
  “我说三二一,然后按按钮。”司施的位置离按钮比较近,她把右手食指放在上面,安排道,“你微笑就行。”
  裴弋露出一个稍显模式化的笑容。
  “挺好的。”司施评价,“再自然一点就好了,现在也挺好的。”
  裴弋努力调整了下嘴角,发现屏幕上的表情看起来几乎没有变化。
  横竖他底子好,拍不出什么丑照。
  “这样就不错。”司施要求也不多,“我按了。”
  司施倒数三个数。
  摄像头还有五秒的延时,司施上一秒还满脸严肃注视着按钮,担心自己按错。下一秒拍下按钮就换上笑容,手指不忘争分夺秒比了个剪刀手。
  裴弋目睹了司施变脸的全程,在她瞬移过来的时候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觉得这样的司施有种别开生面的有趣,仿佛回到了她的少女时期。
  “咔嚓――”
  画面定格。
  屏幕上两人距离很近,久违的合影,怀旧的滤镜。注视着镜头的时候,就像是通过高倍数的望远镜回望了一眼过去,青春的映像就静止在那里。
  拿到照片,司施已经忘记了此行的初衷,满意地看了看,递给裴弋:“很自然。”
  裴弋接过照片,并未发表过多的评价,只垂眸凝视了几秒,随后交还给司施保管。
  回到租住的小区,等司施收拾完行李,傍晚将至。
  需要带走的东西被裴弋搬下去,一一装进后备箱里。
  最后环视一圈,确保必要的物什都带走了后,司施歇了口气,问裴弋晚饭想怎么解决。
  裴弋又接了一个电话,很繁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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